最后还是李天霁自己忍不了了,想摸就摸呗,这样偷偷摸摸的干什么呢?
于是乎,李天霁突然伸手,抓住了余臣琰的手腕,睁开眼,看着这个被自己吓了一跳的人。
“就这么喜欢摸?”
李天霁捏着他的下巴,亲了亲他的嘴巴,这个时候余臣琰的嘴巴被温泉的热气蒸得更加软嫩,亲起来的口感很好,脸颊也晕染着热气蒸腾后的红,看起来非常可口。
被人抓包之后,余臣琰难得没有不好意思,毕竟他开始摸的时候,李天霁就感觉到了,他也不算是偷偷摸摸。
“我就是想摸摸而已,不让摸就算了。”
余臣琰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有些丧气地靠在池子边,又喝了一口酒,然而让他想不到的是,李天霁又抓过了他的手,直接往自己的胸口摁。
“其实......你最想摸的其实是胸口对不对?”
余臣琰被他的举动惊到,眼睛微微睁大,看着自己掌下那蓬勃的胸肌,手掌已经率先感受到了他的柔软和弹性。
而李天霁的一语道破,让余臣琰非常难堪,这个时候正咬着下唇,难以抑制地红了耳朵。
余臣琰难堪地转过了脸,想抽回手,但李天霁非得拉着他不放,死死摁在自己的胸口,而余臣琰其实也不太想将自己的手拿开,也就客套似的推搡了两下。
“你看,我就说吧,你啊,就是想要摸这里。”
余臣琰闭着眼,别过脸,不想听李天霁胡言乱语。
但是他又很矛盾,因为他自己知道李天霁说得确实是实话。
余臣琰最后还是选择面对,转过了脸,手里面狠狠地揉了揉,李天霁一愣,看着他突然大胆起来,李天霁很快就反应过来,揉捏着他的手腕。
“怎么样?手感是不是很棒?”
“嗯......还不错,挺有弹性的。”
实在是太奇怪了,余臣琰说完就转过了脸,实在是太怪了,他……为什么要坐在温泉里,摸着对方的胸,评论对方的胸啊?
“哎?别拿走啊,我又不是不让你摸。”
李天霁一看就知道他是又脸臊了,连忙又凑了上去。
把余臣琰的手摁在自己胸口,“我跟你讲啊,这可没有别人摸过啊,你还是头一个呢。”
李天霁笑得很邪气,和余臣琰越靠越近,趁余臣琰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把人往怀里狠狠一带,热乎的手掌贴着余臣琰柔韧的腰,很不羞赧地捏了捏。
“想摸就摸,不用不好意思的,反正以后也都只给你一个人摸。”
余臣琰只觉得这个温泉的温度实在是太高了,烧得他有点神志不清,看着氤氲在水汽里温柔的眼神,简直要把他融化在他怀里。
“我......我本来也没有特别想要摸。”
“瞎话,你盯着我的胸看了好久了,你当我不知道?”
如此直接得被人戳穿了心事,余臣琰只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人剖开了,挖得他不停地溢出羞耻之心。
“你、你看错了。”
李天霁轻笑一声,将人直接抱到了腿上,摁着余臣琰头就亲了上去,一双手在他柔韧的身子上游离,两人的亲吻也越发熟练,都知道要怎样取悦对方,紧紧缠绕着,纠缠着,拉扯着,照顾到每一寸喜爱被触碰的地点。
像是长满了有毒藤蔓的墙,被爬山虎蔓延,被有毒的藤蔓一点一点蚕食,从盛夏的郁郁葱葱开始,那些爬山虎也好,那些有毒的藤蔓也好,逐步长满了整面墙。
有毒的藤蔓咬紧了那墙面脆弱的皮,死死缠住那可怜的墙皮,似乎要紧紧地将自己的毒液注入进皮肉里,彻底腐蚀它,彻底让他沉浮在毒欲之中,让他插翅难逃,让他甘愿沉沦。
盛夏之后,随着秋蝉的落地,有毒的藤蔓不再如此精神奕奕,不再向上昂扬着渴望阳光和雨水的头颅,不再如此渴望被人看见,别人关注,被人抚弄,随着秋老虎的离去,变得如此静默。
爬山虎缠绕着有毒的藤蔓,坏心眼地不让他歇息。
“霁哥!你!你放手......”
“嘿,我偏不放,我就是不放过你,好不容易落到我手里,怎么能一次就结束呢?”
爬山虎紧紧缠绕着他,紧密的脚爬上他脆弱的身躯,一旦沾上就难以解脱,一旦被侵略就难以离开,余臣琰不想再退了,退一步就会被进一步,他收不住他的城池,守不住自己的那块脆弱的皮,被爬山虎如此蔓延。
“霁哥......你松手,我不要了......”
李天霁哪里肯让他拒绝?摁着他的腰肢,将人牢牢锁在自己身边,而后又软软地亲吻他,让他放松警惕,让他不得不沉沦于此。
爬山虎再次跃上了有毒的藤蔓,藤蔓很快被爬山虎扶着站上了墙头,汲取着秋老虎的余温,再次生长壮大,向阳而生,昂扬战栗。
爬山虎的坏心眼远不止于此,总是在毒藤蔓放松警惕的时候加快攀附的行为,在那毒液的浸润之下攀上顶峰。
秋老虎来势汹汹之后,爬山虎和毒藤蔓紧紧缠绕,拥抱着彼此,最后都开始变得枯黄,彻底枯萎在了那片敏感脆弱的墙皮之上。
余臣琰靠在李天霁肩上,千百年来,他是塌落天际的大神官,从来不会有任何欲望。
他如同枯木一样活着,而今日,有一把叫做李天霁的火,突如其来,点燃了枯萎在墙皮上的爬山虎和毒藤蔓,肆意燃烧的藤蔓,连烟灰都带着毒素。
随着两人的呼吸和蓬勃的心跳,被运送到全身,被全身吸收,都中了毒。
这种毒名为欲,却起于爱意。
带着汹涌澎湃的火,几乎要将余臣琰和李天霁烧死在这处温暖的温泉里。
“李天霁......你趁人之危......”
李天霁舔了舔嘴唇,将手上的黏腻用毛巾擦去,又抱着余臣琰站了起来,将人丢到床上,拧干了毛巾,将他身上的污浊擦洗干净,然后紧紧抱着他。
“没呢,这才到哪一步啊,我还记得呢,你说要等你真正点头同意,才能行。”
李天霁摸了摸他的额头,又用指腹擦了擦他脸颊上的红嫩,漂亮的颜色实在是让人着迷,李天霁克制不住地凑了下去,亲了亲他绯红的眼尾。
余臣琰闭了闭眼,抬手摸着李天霁结实的胸肌,正要开口,一阵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霁哥,先接电话吧。”
李天霁其实一点也不想接,但是拧不过那鬼催命一样的铃声,一直在反复拨打。
李天霁暗骂一声,从余臣琰身上起来,摸到了自己丢在一边的手机,看着来电提示:
是张秋岁。
李天霁深深呼吸了一下,勉强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接通了电话之后声音就恢复了沉稳和低音,“喂?小岁,怎么了?”
“我现在紧急查到了一点信息,你上次说的洛瑜,他这次也到A区这边来了,但是不是冲着你们来的,好像是为了什么东西,跟张哥的死党对上了。”
李天霁在脑子里把关系顺了一下,第一次为了A区的地而来,就是张哥最先提醒他不要碰A区,以后绝对会出事。
没想到,这次的事情却是出在张哥自己头上。
“怎么对上了?严重吗?”
张秋岁那边停了很久,李天霁放下手机一看,还在通话,并没有挂断,总不至于是出事了。
张秋岁隔了很久才继续说话,“挺严重的,出现了伤亡,洛瑜这个家伙狡猾至极,跟条带水的鱼一样,抽身就滑走了,一点线索和破绽都没留下,擦得干干净净,现在张哥他们一群人全部被带走了,证据指向非常不利。”
“我猜测洛瑜这次不管是为了什么东西来的,都决定合作不成功就把张哥彻底拍死。”
李天霁心里一凝,不由得怀疑起来,之前嫁祸给张秋岁的事情,真的是洛瑜干的吗?
按照这个人狠厉又决绝,一旦出手就是要人再也没办法翻身的性子,会给人留活路?
何况照张秋岁如此模糊的一说,他都能想到,张哥和他的死党,这两条耀武扬威多年的地头蛇,这次怕是真的要折在洛瑜这个疯子手里了。
何况暂时没人知道洛瑜的目的。
“小岁,你知道洛瑜是为什么来的吗?模糊一点的方向也不知道?”
“不知道,这个人太狡猾,原本有猜测,但是这次事情之后,之前的猜测全白费了。”
李天霁闭了闭眼,疲惫地挂断了电话,余臣琰躺在被窝里,靠在床头听了一会儿,想着洛瑜居然也来了。
他们是为了审核而来,那洛瑜呢?
会不会也和审核这件事情有什么联系?
余臣琰看着李天霁回到了被窝里,自己很自觉地窝到了对方怀里,李天霁摸着怀里人温暖柔软的身体,心里的烦躁被驱散了不少。
“还是你好啊。”
第69章 小鱼害羞
余臣琰笑了笑,没有多说,只是等李天霁缓过神来之后,才问道:“是又出了很严重的事情吗?”
“嗯,不太妙,洛瑜来了,跟张哥他们对上了,张哥你记得吧?总之现在张哥他们麻烦大了。”
李天霁摸了摸他的腰,叹息一声,“真是没有一天安生日子过,这个洛瑜到底想干什么?他到哪里,哪里就天翻地覆。”
这话说得确实是实话,余臣琰往他怀里靠了靠,问道:“洛瑜这次来得挺仓促的吧,不然按照他的能力,应该不至于闹得这么僵。”
这倒是李天霁没有想到的事情,顿时感觉脑子里闪过了一点灵光,有一丝线索在脑子里转瞬即逝,怎么都抓不住。
余臣琰感觉到他隐约想到了,但是还差点意思,于是又引导着说道:“就像我们两个,这次来得也挺突然的。”
这句话才真正是丢进火药库里的一根火柴,李天霁心里一颤,“难不成他也是为了审核的事情来的?但是他的项目一直是顺风顺水,审核从来没有出过问题。”
没有出过问题,却如此匆忙地赶来,反倒感觉有更大的问题。
还是个非常严重的问题才对。
不然洛瑜为什么要自己兴师动众地跑来。
“说不定是个非常见不得人的问题,不然洛瑜为什么自己跑来,不让手底下的人去做?可见他疑心甚重,对容易出事的事情,宁愿自己累死,也要牵头。”
余臣琰的这番分析确实很贴合现在的情景,李天霁又想了想,但还是没有想到能有什么问题。
余臣琰也一样,可获得的信息太少,只能全凭借自己猜测而已。
但是他有预感,他的猜测估计八九不离十。
余臣琰在心底暗笑一声,恐怕自己还得放出点消息出去,引得洛瑜再来疯一次吧。
李天霁头两天还担心了一下,后来发现,其实他担心也没用,以洛瑜的手段,张哥和他死党加起来都干不过,这样,他和小鱼就更糟心了。
如果洛瑜真的要对付他,他好像也没有什么反抗的必要,阴险不过人家。
到底还是人家不要命一些,能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想到这些之后,李天霁的心态反而平和了一些了,想着:反正打不过,那你neng死我吧。
余臣琰是一直都不太着急,跟着李天霁在这边吃吃喝喝,过得还挺自在,只是在今天,李天霁又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
李天霁看着还在一边吃东西的余臣琰,决定站起来,走远点,万一是什么坏消息,别影响到余臣琰的好心情。
“喂?”
“你现在也在A区附近是吧?”
“啊?怎么是你,你不会也来了吧?”
“嗯,我也在这边,你们只管吃喝玩乐就行,不用担心别的。”
说完这些,对方直接挂断了电话,李天霁看着已经结束通话的界面,觉得有点奇怪,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但起码有一个能和洛瑜那个疯子旗鼓相当的人了来了,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倒也不错。
于是李天霁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余臣琰,“小鱼,刚刚余臣琰那个老家伙居然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他也来了。”
余臣琰头也没有抬,吃了一口豆腐脑之后才说话,忽略了李天霁对自己的咒骂,“他给你打电话干什么?他还给你汇报行踪啊?”
余臣琰这样一说,李天霁才想起来哪里不对劲,摸了摸头,“嘶,那照你这样说,这个家伙是故意告诉我,他也要来搞事情了?”
李天霁摸了摸脑门,感觉这群有权有势的人怎么都这么不消停呢?
“我只是猜测而已,随口一说,别放在心上。”
余臣琰擦了擦嘴巴,将碗往前一推,抬头看向一脸沉思的李天霁。
“你都这样说了,还让我怎么不多想嘛,真是......那老东西干事儿就没一件好事儿,嘴里也没一句实话,真是让人头疼。”
余臣琰抿着唇,听别人当面大声辱骂自己的感觉很奇特,说不上讨厌,反倒有点新奇。
“霁哥,你是不是特别讨厌余臣琰?”
李天霁见他喜欢吃豆腐脑,又给他买了一碗,加了糖,余臣琰拿着勺子将糖化开,舀了一勺喂到嘴里。
“也不是特别讨厌吧,其实主要是觉得很麻烦啊,有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这样搞来搞去,有什么意思啊,唉,反正我不明白。”
李天霁摇了摇头,也要了一碗豆腐脑,但是他吃不惯甜的东西,搞了一碗辣的。
就像余臣琰不理解为什么李天霁喜欢吃辣豆腐脑一样,也不理解为什么搞来搞去没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