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标记了沈透,他能感觉到残留在沈透身上的自己的信息素,他们之间有了信息素的羁绊,也更容易受到彼此的影响,所以沈透对他的厌恶几乎是加深了好几十倍传递到了他的脑海里。他身上的每一根中枢神经都在疯狂的,赤裸裸的告诉他,沈透真的很讨厌他。
这个认知让宋初衡极端愤怒,甚至暴躁焦虑起来,以至于他猛地朝沈透释放了浓烈的压制性的信息素,要他再不敢反抗自己,再不讨厌自己。
alpha的天性如此,一旦所有物对自己表现出一点不满,都会焦虑恐慌,进而迫切地想要向伴侣展示自己的强大,亦或者证明自己,他们会温柔地,循循善诱的与伴侣沟通,真到了不能挽回的地步,才会真正使用极端的,也不耻的压制手段,但Omega通常不会喜欢alpha的压制信息素,因为他们很有可能会因此吓死。
而当宋初衡遇到这种情况,做出的方式显然不会这么温柔,沈透脸色瞬间惨白,下一秒直接软了腿跌下了楼梯。
宋初衡伸手接住了他软下来的身躯,眼神忽明忽暗,然后将他拖入楼梯口黑暗的角落里,以高大的身躯笼罩住他,把他压在墙角,撕开了他的阻隔贴。
后颈一凉,沈透惊恐万分,推搡道:“你想干什么?宋初衡你这个疯子,你放开!”
“别惹怒我。”
因为被alpha强行标记的缘故,沈透近日的腺体激素紊乱,所以自身的信息素也提高了一个浓度,幽幽的茉莉茶香气立刻从后颈间散发出来。
真是奇怪,一个alpha的信息素,竟然也跟Omega一样香甜扑鼻,撩人心弦,宋初衡成功被蛊惑了,他闻了闻沈透的脖颈,占有欲十足地抚摸他结痂的腺体。
沈透被他标记了。
沈透的身上,腺体里,有他的信息素。
很奇妙的感觉。
宋初衡心头滚烫,他来之前仍抱着怀疑的态度,如今他摸着沈透的腺体,闻着沈透的信息素味道,彻底证实了这件事的真实性。
“你真的被我标记了……”宋初衡如同变态般低声说道,“那是什么感受?痛吗?还是舒服?气味快消失了,你这么不听话……再给你标记一次好不好?”
“不……”沈透恐惧地剧烈挣扎起来,可他软如烂泥,反抗的力气还没小猫大,“你疯了,我是alpha,你不能这样做……”
“你要,你是我的alpha,你被我标记了,你没有拒绝的权利。”宋初衡不顾他的推搡,再次凑近了他的脖颈,亮起獠牙狠狠咬上了他仍带着牙印的alpha腺体。
信息素交汇的那一刻,两人不约而同的产生了生理反应。沈透痛苦地呻吟着,才愈合不久的伤口再次被破坏。他的腺体自上次被咬过后就一直胀着,宋初衡轻易地将犬齿刺了进去,让他alpha的腺体再次填满了自己的松柏木信息素。
沈透更加剧烈地挣扎起来,第二次标记对他来说仍旧是难以承受的,可这次信息素被注入的更快,更迅速,好像一边在排斥,一边在逐渐适应。宋初衡死死按住了他,他知道沈透是alpha,也正因如此,他体内的叛逆因子更加热血沸腾起来,alpha标记alpha,谁敢这样想呢,谁敢这样做呢?
alpha之间的强行标记是悖德的,也无法进行终身标记,可他就在深深地占有欲和兴奋中再次标记了沈透。
虽然标记只是暂时的,但他可以一直给沈透标记。
他想征服沈透,更要他臣服自己。
沈透觉得自己要死了。
顶级alpha的信息素霸道强烈,让他身体滚烫发热,睫毛剧烈颤抖,脊背的大汗晕湿了衣裳。宋初衡在地狱之门反复折磨着他,要他痛,要他死,将他撕裂,再往他的灵魂上一刀一刀的刻上了宋初衡三个大字,又温柔地缝合他,用舌尖舔舐他的伤口,用低哑的嗓音对他说:
“你好香……”
沈透惊惧,疼痛,羞愤,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虚弱地呼吸着,眼中的愤恨在角落中被没有月光的黑暗所遮掩。宋初衡在他年少的身体上留下了深深的烙印,犹如一层层禁锢着他的铁链,他斩不断,劈不开,只能被拎着脖颈如傀儡般任宋初衡操控。
“别怕,没关系,我会对你好的。”
宋初衡像被唤醒了良知,把他颤抖的身体抱在怀中搂着。
“下次就不会这么痛了,你已经开始适应我的信息素了是不是,我能感受到,我也能闻到你的气味,很浓,很香,我一点也不排斥,不像那些低级的alpha,我一闻就恶心,沈透,你是我见过最香的alpha。”
他们性别相同,却如此的匹配,沈透对他来说比那些Omega更具有吸引力,在情窦初开的年纪,Omega不能引起他的兴趣,只有沈透,只有像沈透这样的alpha,让他充满了极强的征服欲。在易感期被关起来治疗的期间,他脑子里只有沈透,沈透的信息素,沈透的身体,他只想要沈透。
这是二次分化后的第一个易感期,他像一条疯狗一样思念一个alpha的信息素,他为这个alpha抓狂,在极具的发情痛苦下涕泗泪流,他甚至不能找来一片沈透的衣角,只能对着冷冰冰的墙,坚不可摧的铁门,以及满地的必须用品肆意摧毁来发泄体内的躁动与愤恨。
明明他标记了沈透,他们为什么不把沈透送来?为什么他闻不到一点沈透的信息素?标记时他们的信息素是如此完美的融合了,他们该陪伴彼此度过以后的每一个易感期!可在这三天的易感期中,宋初衡只能对着空荡荡的,如同监狱一般的,用来囚禁发情alpha的封闭式的病房发疯。
三天后,易感期过了,他变得疲惫不堪,也更加不理智,他借着宋嘉言的生日,想来见一见沈透。日思夜想的人,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一刻,宋初衡简直头皮都要炸开了,他怀疑自己还在易感期,他酸涩,欣喜,躁动,他想要再次标记沈透,可沈透是如此的厌恶他。
也正好,他享受这个征服的过程。
沈透蜷缩不语,周遭的空气中交缠着浓浓的松柏信息素与茉莉茶信息素,宋初衡释放安抚的信号抚慰他,然后拿出手机,就这样拨通了宋嘉言的号码。
手机那头,宋嘉言抱怨的声音响起:“你到底去哪了,怎么吃完蛋糕就没影了?”
黑暗中,沈透的脸被手机屏幕的光亮照得惨白虚幻,他的眼睛聚焦在“嘉言”这两个字上,瞳孔却黯然无光。
宋初衡把手机举在他右脸侧,另一只手抚上他的左脸,不轻不重的按着他柔滑的皮肤,猛兽一般的眼睛深深地注视着他,威慑着他。
沈透从他的动作中得到了非常明显指示。
他要自己对宋嘉言说生日快乐。
“喂,宋初衡,你干嘛不说话?”
沈透恨极了,感到无比的屈辱,他使上一分劲,抬手想要打掉那该死的手机。
真是好不听话,宋初衡攥住他的手腕,又用信息素压制住他,低声对宋嘉言说:“我跟沈透在一块,嘉言,他有话要对你说。”
沈透低喘了口气,闻言扯着嘴角,冷笑一声。
“啊?什么?真的吗?!你怎么会跟沈透在一起……”
“我……”
沈透咬着舌尖,让自己寻回一分抵抗的勇气,突然拿脑袋去撞宋初衡手里的手机。
手机猛地摔在了地上。
宋初衡脸色发沉,霎那间,周遭的空气中爆满了更强大更浓烈的alpha信息素,宋初衡的怒意直接沉沉压向了沈透,沈透被这可怕的怒气折磨,像被一只大手掐住了喉咙,几乎不能呼吸,他缩起身体瑟瑟发抖,实在承受不住这种痛苦,被迫求饶:“宋……呃啊……”
不,不!
绝对不能妥协,绝不能如了宋初衡的愿。
心底有一个声音这样呐喊道。
沈透被逼得牙关紧咬,攥紧的指尖陷进了肉里,脑子里极限拉扯着,他绷着最后一根弦,脱口呜咽道:“宋初衡……你混蛋……”
“喂!喂!宋初衡!那边什么声音?你们怎么了?”
宋初衡眉头狠狠一皱,捞起地上的手机猛地挂断了电话。
他今晚就是来做坏事的,在沈透面前也不需要什么脸皮,谁让宋嘉言那么喜欢沈透呢,他就来全了宋嘉言的心愿,但是沈透一而再再而三触碰他的底线,当真不把他放在眼里,挑战他的权威。
他满腔怒火,提起沈透来就想揍他,可见他痛苦呻吟,又散发着茉莉茶香气,浑身沾染了他的气息,颈后更是他留下的标记,那怒火就徒然皆化作了嗜血的欲望。
这个还未成年的alpha,是他的所有物。他可以对他做任何事,但不可以伤害他。这是每个alpha与生俱来的刻在基因里的念头,因为Omega是非常柔软脆弱的生物,需要被保护,而不是被伤害。
沈透并不是Omega,但宋初衡还是冒出了这个念头。在他的眼里,沈透弱小,柔软,却带着一丝不可摧残的坚韧。
他喜欢这份坚韧,也想摧残他。
他猛地把沈透推到墙上,动作粗鲁,急切地吻住了他的唇。
四片唇瓣相撞间,宋初衡按着他削瘦的手腕在一片黑暗中想。
沈透真的很香。
他在易感期中,没有一刻不想念这香甜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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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加载中……
接下来估计就是疯狗强迫小狗谈恋爱,搞纯情,走剧情(一点涩涩,bushi,斯哈~)
没有存稿了,等我!码完就放上来!
第11章 11.休想
少年人的吻带着青涩,磕绊,又不容拒绝。沈透浑身僵硬,在没有发情的情况下,宋初衡居然吻了他。上一次是突发状况,那么这一次呢?
宋初衡再次标记了他,再次吻了他,宋初衡到底想干什么?
他比宋初衡小一岁,是性意识刚启蒙,半熟半懵懂的年纪,对亲吻是有着美好的想象的,可在强制性的临时标记后,宋初衡姗姗来迟的亲吻像是惩罚,带着点探索和抚慰,但这个吻对沈透来说,却是同上次一样的强有力的侵犯和掠夺。
他羞愤至极,偏头躲开宋初衡的吻,又被他抓回来,强势地挤入了双腿间,不轻不重地啃咬着唇瓣,宋初衡的吻技,在第一次的实践后明显提高了不少。
他在这几天中无数次幻想过亲吻沈透,所以此刻显得如此饥渴,兴许他真的冲昏了头脑,他竟对一个alpha这么着迷,他说着一些荒唐的话,用炽热的眼神注视着沈透。
“你听话,我就放过你,但如果你再敢跟刚才一样,总是惹我生气,我可不敢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沈透,你想我彻底标记你吗?”
他说着,语气威胁中竟有隐隐的期待,沈透瑟缩着,他宁愿宋初衡揍他一顿,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强吻欺辱。
“疯子,你看清楚了,我是alpha……”
“我知道,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只要我想,你就得是我的,不论你是alpha还是Omega,你都得是我的,我们的信息素非常契合,你感受不到吗?”宋初衡修长温热的手指在他脸上流连,摩挲,幽幽道,“我能标记你,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那指尖的触碰,如同火苗一样燃烧着柔滑的皮肤,沈透心尖发颤,他缩在楼梯间形成的三角形的角落里,因两人的闯入而显得更加逼仄的空间阴暗压抑。
空气中满是灰尘与信息素的难闻气味,未曾粉刷的裸水泥墙面与地板异常阴冷,周围散落的破烂纸箱,地面上的废弃钢管、电线、塑料线槽,以及一些零零碎碎的垃圾都因为两人的挣动偏移了原位,并发出细微的声响。
声控灯因为这声响断断续续的明灭闪烁,沈透依旧看不清宋初衡的面容,可那如狼似虎般光亮的眼睛幽幽地,灼热地盯着他,把他盯得发毛。
这是在小区楼下,纵使在半夜,也会有人在外面路过,有人上下楼梯,如果被撞见,邻里邻居的,他又该如何解释?宋初衡为什么要这么逼他?他做错了什么?!
“是你强迫我的,”沈透怒意腾腾,挣扎着手腕,疯狂扭动着身体,“我根本——不想被你标记!”
宋初衡猛地按住他,低头想要堵住他的嘴,要他再说不出他不想听的话来。
沈透是小狗,小狗总是喜欢乱吠人,乱咬人的,或许只有真正在小狗身上打上他的永久标记,小狗才会把他认做主人,才会听话,才会亲近他。
可小狗还在与他据理力争,偏头躲开他的吻,让他的吻落到了脸颊上,不要与他亲近,颤抖着,万般无奈的低声说:“你究竟在一厢情愿什么?一个标记又算得了什么?我是alpha,你不能永久标记我,这个标记会消失,永远消失,我也不是你的,宋初衡,你能不能清醒一点,别像条疯狗一样逮着人就咬,我究竟怎么得罪你了你要这样对我,你非要这样……羞辱我吗?”
面对小狗的指责,宋初衡稍出一点耐心,和他说:“我没有羞辱你,你是我的alpha,我可以对你好,没有永久标记,我也可以照顾你一辈子。”
小狗瞪着眼睛,看样子也想咬他一口,但是有人来了,说话声和脚步声在楼梯间嗒嗒响起,小狗害怕地闭上了嘴,他害怕被人发现。
宋初衡趁他不敢反抗,轻轻吻上他的唇啄吮,又抓着他的手,窸窸窣窣的,按到了自己的运动裤上,少年人的昂扬精神抖擞,如烙铁般炙热滚烫。沈透不曾经历过风浪,不比他脸皮厚,一摸到那东西,就吓得六神无主,触电般缩回手,可头顶上的人还没走远,他根本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被强硬的拉了回来,又摸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