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州南一听就皱眉,啧,怎么回事,舞台上看上去完全不是这种风格,一说话一股娘娘腔的味道。
他如果想学这个舞,难道也要变成这个样子?
卫州南想象了一下自己在林炆面前这样说话的样子,只觉得牙齿泛酸。
嘶!好可怕,还是别了吧。
“哦哦,苗苗是吧……”卫州南忍住浑身的不自在,“你练舞蹈多久了?”
“10岁就开始练了,练了十几年了吧。”苗苗低垂着头,轻声回答。
“嗯,那你今天跳的是什么舞?”
“这是我自己编的,算……”苗苗不好意思地抬起头,脸颊微微发红,“各种舞种的杂糅吧。”
卫州南:“……”
那岂不是如果他想学,只能跟对方学了?
“唔,你有自己录过这支舞的视频吗?”卫州南折中想出这个办法。
“有的。”苗苗有点讶异,不太明白对方的意思。
“我挺喜欢你这支舞的,你这舞卖吗?”卫州南往后靠在沙发上,微微昂起头,利落的下颚线显出几分冷淡的意味。
苗苗一愣,白净的小脸瞬间涨得通红,他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对、对不起,我不喜欢男的……不是,我也、也不接受金钱的包养……”他很着急,一直在摆手,急得眼尾渗出泪意。
卫州南一开始还没太懂苗苗奇怪的说辞,后面听明白了,嘴角微抽,直接抬手打断了对方的话,“停!我没有想包养你的意思。”
开什么玩笑,他可不喜欢这种类型,而且一看外形,他们十有八九就撞号了!
“那您的意思是?”苗苗迟疑地问道。
“别想太多,我就单纯地喜欢你那支舞。”卫州南用手撑住脑袋,“所以到底卖不卖那支舞?”
苗苗眨了眨眼,“您买那支舞是打算自己……”
“肯定不是啊。”卫州南表面冷静,内心有点慌张,“我打算让我家那个跳。”
此话一出,叶潮生和徐塊同时看向卫州南,特别是徐塊,脸上就写着“有八卦?快告诉我”这几个大字。
艹,怎么会有这样的发小,糟心,真糟心。
卫州南嘴角一撇,直接忽略了徐塊渴求的眼神,继续说道:“所以你卖不卖?”
苗苗沉思了一会儿,问:“您是打算把这个舞的版权都要走是吗?”
“差不多这个意思。”卫州南点点头,“对了,你再录个分解动作的视频,回头我去……给我家那个看。”嘴巴快过脑子,差点拐不过弯来。
“行,这些都没问题。”苗苗小心翼翼地问,“那您打算出多少?”
卫州南喜欢爽快的人,直接开口:“你定,先加个联系方式,想好了告诉我。”
“好、好的。”苗苗连忙拿出手机,和卫州南扫了码。
“我能问问您那位大概多高?如果是高个子的话,有些舞蹈动作可以稍微改一下,比较容易跳什么的……”苗苗认真地说道。
多高啊……卫州南神色瞬间有点古怪,等等,假设这个舞给林炆来跳,动作改成比较利落的感觉,那岂不是……
艹,想想就心动。
“嗯,和我差不多高。”算了,卫州南有些遗憾地放弃了这个想法,对方要是知道他这个想法,恐怕会在床上狠狠地……
“这样啊,那就不用怎么改了。”苗苗笑了笑,“今晚回去我把这支舞再磨一磨,最迟明天把视频给您发过去。”
“行,没问题。”
“谢谢您喜欢这支舞,那我就先走了?”苗苗小声问道。
“嗯,走吧。”
苗苗从沙发站起来,直接鞠了一躬,就离开了。
卫州南原本打算待一个通宵的,但真来了却觉得很没有意思。
他便直接和叶潮生打了个招呼,说自己不太舒服,回去了。
“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送你回去?”叶潮生担忧地问道。
“不用,小问题,就是有点头痛。”卫州南不甚在意地挥了挥手,“徐塊,我走了啊。”
“啊,真走啊,都没玩多久。”徐塊脑子有点晕,眼睛迷蒙,站起来走路有点打弯。
“少喝点酒,别把自己喝进医院了。”卫州南无奈,扶了他一把。
“哎,你、你现在可真像我妈说话……”徐塊嘀咕。
“去去去。”卫州南没好气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叶子,走了。”
叶潮生眼神有点复杂,想说什么但还是没说出口,“嗯,路上小心。”
——
房间;
卫州南自从决定学那支舞后,可谓下了十二分功夫去钻研。
不仅把苗苗发来的视频看了无数遍,还偷偷溜到外面找老师学了一些基本的舞蹈动作。
当然,他没把视频给那个老师,让对方教自己。没办法,稍微想想,就觉得太羞耻了。
那支舞虽然含蓄,但其中所隐含的挑逗意味还是挺浓的,每一个动作都有着诱惑的风情,可又带那么点若隐若现的劲儿。
他总觉得自己在林炆面前跳,就像网上的那种骚0一样,一副迫不及待要开张的模样。
当然,他最近也很馋林炆的身子,一想到两人曾经在床上厮混的日子,腰就有点发软。
“什么时候开学啊……”卫州南叹气,最近练得这么苦,可不就是为了给两人同居的第一晚带来点儿刺激嘛。
“叩叩叩——”
“卫州南,在里面干嘛?还不出来吃饭。”卫景盛不悦地喊道。
“知道了,马上来!”卫州南连忙应道。
饭桌上的菜式极为丰富,在暖黄的灯光照射下,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你最近都干嘛去了?一天都不见个人影还买了一堆的快递?”卫景盛夹了一筷子菜给卫州南,故作不经意地问道。
“没啊,就和徐塊出去喝点儿酒什么的……”卫州南毫不犹豫地把徐塊拉出来当挡箭牌。
“是吗?”卫景盛眯起眼睛,“不会是去玩赛车了吧?”
“没,答应你不碰后,真的没玩过了。”卫州南掀了掀眼皮,“你要是不信,可以自己去车行或者俱乐部查,我真要是玩了,肯定有记录的。”
“我当然是信你的。”卫景盛面色稍缓,便不再说话。
“哎,南南,你最近买了十几箱的快递,都是些什么东西?”邹若沁忽然开口。
卫州南捏筷子的手一紧,又马上放松下来,冷静地回答,“哦,就是衣服什么的。”
“买这么多啊?”邹若沁有些讶异,小儿子虽然会一个季度换一轮衣服,但平时也不是一个这么疯狂的人啊。
“嗯,最近想换风格了,就买得有点多。”卫州南极力告诉自己,淡定、淡定、要淡定。对方既然问出口了,证明还没拆箱子,不会被发现的。
“噢,这样啊。”邹若沁恍然大悟。
卫州南尽自己生平最大的演技,以一个不突兀但又极为迅疾的速度吃完了饭,随后马上溜回了房间。
“哎,小南,不喝汤了吗?”邹若沁在后面大声喊道。
“妈,我不喝了,饱了。”
卫州南在楼梯间应道,没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他刚关上房门,就给林炆打了电话——这是他们每天晚上都必备的「电话粥」节目。
林炆一接通电话,就是卫州南劈头盖脸地控诉。
“你知不知道我为你付出了什么!!”他恶狠狠的问道。
林炆:?
说实话,他真的不知道。
第57章
另一边, D市某酒店套房;
林炆在D市一连待了几天,基本都是在忙工作,或者说在忙原本不属于他的工作。
究其原因, 是季醒最终决定把研究室搬来这边,以此方便公司和许绍旭的团队对接。
谁知道季醒那边派来筹备研究室的总经理车祸住院了,研究室的各项事物还没整理好,留下了一片狼藉的烂摊子。
同样的, 研究室的人搬来D市后都不太习惯,毕竟平日都是埋头搞科研的,尤其统筹的人不在了, 更是手忙脚乱的。
季醒急得上火,恰好林炆在D市和许绍旭见面, 就让林炆去帮忙弄一下,发现对方干得不错时, 更是直接大手一挥, 让对方继续弄。
林炆倒也没有推辞,直接就在D市住下了, 忙得脚不沾地,除了吃饭工作睡觉, 为数不多的空余时间都给了卫州南。
每天晚上,都会有个固定时间和卫州南通电话。
“说话!”或许是林炆沉默太久了,屏幕里的人不满地叫嚣着, 红唇潋滟, 漂亮的桃花眼上挑, 皮肤白得发光。
“猜谜也要有谜面吧?”林炆好笑地说道。
“……”卫州南猛地泄气, 不行, 他一说岂不是惊喜全没了。
“算了, 你当我说疯话吧……”卫州南下巴抵住手臂,唉声叹气。
“真不说?”林炆沉吟,开始猜测,“学校附近很难找到合适的房子?”
“不是,这个早就找好了。”卫州南嗯哼一声,“距离学校不到300米,两室一厅,电梯6层。”
“嗯,那宝贝真棒。”林炆漫不经心地敷衍着,继续猜,“出去玩有谁惹你不高兴了?”
“外面可没有人敢惹我。”卫州南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冷笑,“平时敢气我的,也只有你了。”还是直戳人肺管子那种。
林炆:“……”莫名其妙地又引火烧身了。
“今晚的月亮很美。”林炆移开视线,转向窗外,生硬地转移话题,“你那边的呢?”
“全地球的月亮都是那一个,还我这边的呢?”卫州南嘴里嫌弃,身体诚实地走到阳台,抬头,找躲藏在云里的月亮。
月亮如银盘般高悬于夜空,轮廓朦胧,发出淡淡的光芒。
还挺圆的,卫州南心里评价道。
“少给我扯其他,你说,你前几天是不是很过分?”卫州南继续翻旧账。
“宝贝,不是我不答应你,纵欲伤身。”林炆慢吞吞地劝说,“看月亮了吧,是不是很美?”
“一般般吧。”卫州南坐在躺椅上,后背空寥寥的,总要什么东西撑着似的,没忍住,往后躺了下去。
“可你那天在白鹤山都答应我了。”卫州南不忿。
“我以为你是夸张的说法,谁知道你……”林炆无奈,“三天三夜,人会死的。”
“那怎么一天一夜也不行?”卫州南像是抓住了对方口中的漏洞。
林炆扶额,“学长,艺术虽然来源于生活,但高于生活。小黄书里的男人七天七夜都行,现实生活中七分钟是常态,次数往往不超过三次。”
“哦?所以你是不行?”卫州南挑衅。
“嗯,我不行。”林炆毫不犹豫地回答。
卫州南:“……”
艹,这怎么接?
“林炆,你丢失了男人最基本的自尊!”卫州南痛心疾首。
“学长,这叫基于人体常识所做出的正确判断。”林炆诚恳地说道,“如果一个男的真能一天硬无数次,就要上医院看病了。”
“……”卫州南深吸一口气,反驳,“那你不止七分钟,也不止三次,这怎么说?”
“每个人都是有独特性的,但不代表能挑战不可能。”林炆委婉地道。
卫州南撇撇嘴,“说来说去,你就是不想和我多做。果然,男人的劣根性,得到了就不喜欢了,永远最爱下一个……”
林炆听得头疼,“停停停!这又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不用管,毕竟我说的不重要嘛。”卫州南轻哼,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指,“后天就开学了,你整理好宿舍的东西,我到时开车去楼下接你。”
林炆没推辞,“麻烦学长了,不过学长到时可以换一辆低调点的车吗?”他并没有想要成为学校名人的打算。
“哦——”卫州南拉长声音,“知、道、了。”
“那……晚安?”林炆轻声说道。
“晚安……还有,”卫州南侧了侧身子,随后语速极快地补了一句,“我好想你。”
他不等林炆的回答,就直接把电话挂断了。明明多亲密的事都做过了,他却还是会因为吐露爱语而感到不好意思。
电话另一旁的林炆有点发愣,一瞬间接不上话,等反应过来那边也挂了电话。
最近的卫州南……有点奇怪。
林炆蹙眉,但到底怪在哪里,他又说不出。
更加霸道强势了?
不是——对方一直这样。
更加阴晴不定了?
也不是——对方越来越好哄了。
“所以到底哪里不对……”
林炆望着天边的圆月,眼底是少见的迷茫。
——
A大;
“林炆!!一个月不见,又帅了!!”康散一推开门,热情地打招呼。
“嗯,你也是。”林炆轻笑。
“你这是铺、不对,你要搬出去?!”康散大喊大叫,“才做了一个学期的兄弟你就要走!!”
“说得我不读了一样,我还会回来上课的。”林炆哭笑不得。
“不一样了,不一样了。”康散立刻瘫在椅子上,作西子捧心状,“一学期的友情与时光,终究是错付了——”
“康散,你在鬼叫什么?”薛止源从阳台走出,掏了掏耳朵。
“我们的超级大学霸加大帅哥走了,就不允许我难过一下?”康散长叹一口气。
林炆上学期期末综合成绩排名第一,并且在贴吧上被投票评选为级草,同时在校草这一宝座上颇具竞争力。目前在校草评选大赛上,暂时稳坐桂冠,领先第二名600多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