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灵异] 我在废土捡老公—— by作者:对四 完结
佚名  发于:2023年04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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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关上,但这次门内的人看南丧的眼神变得十分异样。
  有害怕,有厌恶,又有不屑。
  南丧抱着那个发情的Omega,感觉到他一直往自己身上蹭。
  南丧不太舒服地把自己双手挪开举在空气里,再一会儿又仰起唇,防止他亲到自己。
  他不知道怎么哄这个Omega,想要求助其他人。但他一抬头,那些在暗中窥探的行为的人又挪开了目光。
  “我该怎么办?”南丧问,“他生病了吗,我是要给他上药吗?”
  Alpha们不可能和他说话,倒是几个Beta想开口,但很快被旁边人拉住了。
  南丧仰着头等待了一会儿,终于等到一个Beta开口:“他这样,还是给他找个强效的抑制剂吧,不然你带他……带他躲哪儿,自己解决、解决一下,快的话两三天就没事儿了。”
  “找一只鸡?”南丧问。
  Beta怀疑他是不是在捣乱,说:“什么鸡和鸭,我说抑制剂,药店里卖的抑制剂!”
  南丧一知半解,但也听出自己的任务地点是药店,抿唇犹豫道:“可是周拙叫我在这里等。”
  周拙的名字一出,Beta们又不说话了,目光下扫,不知想些什么。
  过了半分钟,刚才慷慨与南丧对话的Beta还是忍不住问:“你和周拙是什么关系啊?他是你的Alpha?”
  南丧挠挠头,不是很能解释,最后说:“我捡到他的。”
  “捡到?”那人拖长音,“捡——到——”
  “嗯……”南丧说,“在海边,铁丝网边上。”
  屋里安静了一会儿,接着因为无法从他的话里得到更大更劲爆的消息而议论纷纷。
  南丧无暇解读在场一百多号人的脸色和眼神,只是将怀里的Omega推开了些,低声和他商量:“你能不能不要扒我裤子啊,我裤子快烂了……”
  但Omega仿佛没有听见,手往下摸,南丧忙推开他:“别别别,我新买的裤子……”
  身后门又推开,周拙这次没有带人进来,只是手上拎了一袋东西,他轻扫过门内人,蹲在南丧面前,看他被人贴得手足无措,将Omega双手往后一剪,扔东西到南丧怀里:“把东西拆开。”
  南丧抱着一袋抑制剂,笨拙地摆弄,握着还没组装的针头问:“怎么弄?”
  “……”周拙将人推进他怀里,一下拼好注射器,为Omega进行静脉注射。
  他一直打了七针,把南丧看得心惊肉跳,屏着呼吸问:“太,太多了,会死的吧。”
  周拙瞄了他一眼:“笨蛋,闭嘴。”
  处理结束后,他又警告南丧:“别和他乱来。”
  南丧:“?”
  守门人打开门,多兰随手扔进来一个病歪歪的男人,看周拙束手缚脚的模样,嚷嚷道:“周拙!你他娘的也想躲里面是吧!”
  门外天色黑得像墨,唯有火光染红了下沉的景色。周拙放下东西,重新走入动荡与危险之中。
  南丧抱住Omega,眸子里只剩下周拙离去的背影和天穹下有些清淡的光芒。
  一个小时后,Omega不再躁动,在南丧怀里睁开眼睛。
  “你好啦……”南丧拍拍他的后背,“周拙的药好厉害啊。”
  周拙走后,南丧远离那些虎视眈眈的Alpha,带着Omega坐在了角落里。Omega声音也只有两人能听见。
  “谢谢你……”Omega抓着南丧的袖子,“抱歉……”
  “没关系……”南丧问,“你还会不舒服吗?”
  Omega抿唇:“还是不太舒服,抑制剂没那么快的。”
  “你的病很严重吗?”南丧说,“打了七针了还没好啊!”
  Omega微微动了动眉梢,诧异地问:“你不知道我是怎么回事吗?”
  南丧露出个疑惑的表情,然后摇了摇头。
  Omega抿了抿唇,从南丧怀里坐起,靠在墙上,他按了按太阳穴,小声问道:“你是Beta吗?”
  “什么是贝塔?”
  Omega不可置信:“你连自己的性别都不知道吗?”
  他低头打量南丧,“不应该吧,你应该也有十六七岁了,早分化了。”
  南丧捏捏拇指,疑惑地「啊」了一声。
  Omega叹了口气:“真是奇葩。”
  他用微弱地声音向南丧介绍了性别,然后用手指了指南丧颈后,说,“这里是腺体。”
  南丧摸过去,没摸到什么特别的,接着Omega推测:“你可能是Beta吧,Beta的腺体都不太明显。”
  “这样,那我就是既能当爸爸也能当妈妈咯。”南丧说。
  “你可以这么理解。”Omega接着又说,一直说到Alpha和易感期和Omega的发情期,解释如何与伴侣解决时,颇有些羞涩,最后只说一句,“反正你是Beta,也不会有很大需求,哪天忍不住想解决了,你往床上一躺,看对方态度行事吧,其余的,你知道Alpha和Omega这两种性别的人有这种时期就可以了,打抑制剂可以控制状态,就像我现在这样。”
  南丧心想,原来周拙说的易感期和抑制剂是这么回事。
  他点点头,说:“我懂啦,谢谢你。”
  他又问,“你叫什么名字,我想要记住你。”
  “南芝芝,南方的南,芝麻的芝,你叫芝芝就可以。”南芝芝问,“你呢?”
  南丧:“我没有名字,不过我最近在打算给自己取名字了。”
  “你这人好奇怪,什么都不懂,名字也没有。”芝芝叹气,向他伸手,“不管怎样,谢谢你救我,一百多个人里,你是我的英雄。”
  南丧有点儿高兴,准确地说是兴奋,他嘴角上扬,和他握了握:“我们是朋友。”
  “当然,不只是朋友,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芝芝眼皮沉重,说,“不过我想先睡一会儿,待会儿再陪你聊天好吗。”
  “嗯……”南丧重重点头。
  芝芝在他身边安心睡去,南丧帮他把衣服整理好,也靠在一旁休息。
  但门一打开,他就紧张地看过去,一次次期待是多兰和周拙。
  寒风吹进来,城卫队士兵在带领下逐渐完成搜救,送人进来安置。
  听说他们搭了四个临时安置点,将居民们都妥帖地照顾好了,后来,有人送来了水和食物。
  一切都如周拙安排的一样进行着。
  南丧把东西分给芝芝,却发现怎么都叫不醒他,有些焦急地拍拍他:“芝芝,吃饭了。”
  他摸了摸芝芝的脸颊,格外冰凉,忙起身问周边人:“他打了那个剂,现在醒不来了,怎么办啊?”
  “谁知道,我都没怎么见过Omega。”Beta说,“你让他睡呗,反正发情期也不需要吃太多东西。”
  南丧忧心忡忡地坐下,扶过芝芝肩膀时,摸到鲜红的、和绿色液体交杂在一起的,难以分辨的血液,再仔细看,是一处伤口。
  下一秒,芝芝睁开眼睛,露出血红色的瞳孔!


第9章
  南丧见过这红色,是丧尸的眼睛。
  他愣了一秒。
  就在这一秒里,芝芝张嘴咬向他,南丧双手按住他的额头,抵抗着他的力气,不愿意相信地同他说话:“芝芝,是我,别咬我!”
  深夜里的动静吵醒了周围人,他们望过来,“怎么回事?”
  “那个Omega怎么了,打那么多抑制剂没用,又发情了?”
  异变后的丧尸比普通人类要强大得多,南丧额头和手心全是冷汗,他咬着牙:“你醒醒,我们刚才还——”
  “嘶!”南芝芝咧着牙冲南丧,见自己没办法咬到南丧的脖颈,便看中了南丧的手腕。
  南丧不得不自保,蹬出去一脚踢在南芝芝的腿上,自己沿着墙根一滚。
  墙根处破损的石块划破羽绒服,白色的绒毛飞起来,如雪般洋洋洒洒一片。
  “他变……”南丧撑着双手,纷纷雪落中心头涌起一阵从没有体验过的酸楚,他顿了两秒,大声提醒,“他变成丧尸了!快跑!”
  大厅中还醒着的人无不震惊。
  新生丧尸对血液的饥渴程度比一只饿晕了的丧尸要可怕得多,他们短时间内无法餍足,不懂什么叫做停止。
  芝芝被南丧踹出去后,佝着身子五秒没动。但很快爬起来在人群中进行无差别攻击。
  被安置在大厅中的人都是普通居民,对付丧尸的能力原就极弱。
  何况还处在睡梦之中,芝芝的突然异变打得人措手不及,第一时间竟没有人动杀心。
  被周拙折了手臂的Alpha在睡梦中按了按自己的肩膀,他睡觉前才把手臂接上,期间眼神如同毒蛇般恶狠狠地盯了南丧十几秒,心里盘算着这次丧尸潮过去,要如何对付在维阙毫无背景的南丧。
  怀着这样的心情睡了半个小时,他突然感觉到四周嘈杂,后背发凉,睁开睡眼迎面便是一张贪婪嗜血的脸!而这张脸他几个小时前,才觊觎过!
  “啊!!”
  Alpha来不及反应,只感觉到自己大动脉处的血液喷涌而出,芝芝没吸干的血液喷溅在他的下巴和鼻尖,甚至有一滴飞入他的眼球,他张大了嘴,逐渐发不出声音,感觉不到疼痛,只能在芝芝的吞咽和咀嚼声中失去意识。
  南丧眼睁睁看着Alpha死去。而周围的人群对芝芝避如蛇蝎,甚至踩着Alpha的腿往门外跑。
  “快来人!这里面有人异变了!!”
  “杀了他杀了他,谁去杀了他们啊!”
  “救命啊……这里面一屋子丧尸!”
  守门人也只是个普通人,他是第一时间开门的逃出去的,一窝人跟着往外跑以后,门外留守的城卫兵拦都拦不住,也分不清到底谁才是丧尸,只会挥舞着手臂拦截他们:“不要乱跑!城里还没肃清!”
  “可是里面有丧尸啊!”
  “那个Omega变成丧尸了,还有之前跟他在一起的那个、就住在城郊那个傻子,他们一起异变了!”
  那城卫兵听毕,人已经端着枪走进了大厅,见到咬死了第三个Alpha的芝芝,和在角落里的南丧。
  芝芝仿佛感知到目光,从尸体上抬起头,望向门口,他僵硬地动了动颈骨,舔干净指头上的血肉碎屑,快跑冲向抬枪的城卫兵。
  城卫兵没有犹豫地冲他开枪!
  打空了……
  好在芝芝也因为枪声离自己太近而迟钝了一下。
  与此同时,被芝芝咬死的第一只Alpha带着空空的脑壳站起来,一拐一拐地走向周围人。
  “嘭!”城卫兵再一枪打歪,只击中Alpha的肩头。
  两枪失误,城卫兵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豆大的汗珠从眉骨滑进眼眶,酸涩难忍。
  他咽了咽口水,余光发现角落里手脚并用着爬起来的南丧。
  南丧也异变了。
  这是他接收到的消息。
  他移动枪口,对准了这些丧尸中行动最缓慢、最不具有攻击性的南丧。
  这次一定能中……一定能中……
  一二三,扣动扳机!
  “嘭!”
  南丧捂着耳朵回头,只见城卫兵的来福枪口上抬,子弹嵌入大厅的穹顶之中,城卫兵因为手肘被周拙踢了一脚,又没有预料到枪的后坐力,整个人倒在了地上,躺了个四仰八叉。
  周拙从他身侧穿过,像是在飞,不到两秒便到正在疯狂暴走的芝芝旁边。
  军刀贴着芝芝纤细的脖子时,周拙看见后面因为惊恐而瞪大了眼睛的、脱口而出一句「不要」的南丧,周拙手腕一转,在最后关头收起军刀,改用左手掐住芝芝的脖颈狠力折断!
  芝芝血红的瞳孔便极具扩大,短短几秒内失去所有「生命」迹象,从周拙手心里慢慢滑落。
  南丧呼吸跟着停滞,他用力捏着墙上的一块雕刻突出,大脑一片空白。
  他目睹周拙轻而易举地杀死了异变的芝芝,看见他全身上下沾满的绿色与红色血液,然后感觉自己的手脚逐渐失去温度。
  周拙的目光划过他们所有人,发出的声音冰冷刺骨:“封锁大厅,检查每一个人身上有没有伤口。”
  城卫兵依然愣着,手里的枪被手心的汗腻得往下掉,他身后赶来的城卫兵迅速执行周拙的命令,将已经逃离的人重新抓回来,不顾抗议全部关在门内。
  周拙回头,没有任何温度的眼睛望向南丧,嘴角拉成一条直线。
  此时一个Beta突然发出尖叫:“我没有!这不是被咬的伤口!丧尸根本没有碰到我!!放开我!!”
  周拙一步过去,扯开他腰腹处的衣服,上面赫然一个一厘米深的牙印伤口,中间还被咬去一块血肉,没了残破布料的遮挡,鲜红地暴露在空气中。
  在Beta徒劳的挣扎中,周拙下令:“处理掉……”
  “可是……”年轻的城卫兵没有立刻执行,他不忍心对一个活人下手,犹豫道,“他也许不会……”
  “你想怜悯他……”周拙垂眸:“可以,但如果他异变,第一颗子弹给他,第二颗子弹给自己。”
  城卫兵张大了嘴唇,没想过自己因为一点点恻隐之心,就堵上了自己的性命。
  另一个城卫兵忙碌了许久走到南丧附近,周拙转身指着南丧,说:“他,我来检查。”
  南丧喉结滚了滚,手心贴着墙面后退,看着周拙一步步向自己走来,直到避无可避。
  嘴唇干裂的唇纹簇到一起,他启唇都费了些力气,最后出来的声音很细小:“我没有伤口。”
  周拙不语,拉下他身上的羽绒服,在扬起的又一片羽绒中,握着他的胳膊检查,最后扫向他完好无损的裤腿,边蹲下边捏南丧的腿骨,如同那夜一般,将南丧弄得很痒。但这次南丧没有躲,反而有些呆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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