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灵异] 我在废土捡老公—— by作者:对四 完结
佚名  发于:2023年04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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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奔跑的两人离车越来越近,他们最后一步跨了出去,双手握住门把手,刚想拉开,突然停住了动作。
  他们伸手到后颈摸了摸,触到正中心插入的一块冰凉尖锐的事物,再放下手到眼前是看,是遍手的红。
  不多久,他们倒在了车边,再没有了动静。
  南丧将目光收回来,扫过那断了手和滚在远处的男人。
  他们抖着唇,以额抢地,大喊道:“我错了,我错了,放了我吧,求求你,求求你……”
  南丧走到他们身前,头轻轻偏了偏,一脚踩在其中一人的喉结上。
  “别,别,放过我,我打断我自己的腿……不,不,我打断自己双手双脚,只要你放过我——”
  他没说完,双瞳一缩,已经被南丧踩断了脖子。


第30章
  越野车疾驰在公路上,等到越来越接近通讯器上的红心时,周拙猛地挂挡,打转方向盘,一个漂亮的龙摆尾冲出了公路进入湖边。
  “接近了,南丧的通讯器应该就在这里。”阮北睁大了眼睛往前看,指着斜侧方说,“那里那辆车,就是监控上唯一来这片湖的。”
  周拙一勾方向盘,毫不客气地往那辆车后尾一撞!
  坚硬无比的越野分毫无伤,那辆灰色小面包车屁股已经瘪了进去。
  周拙从车上下来,一眼看到了湖中心的南丧。
  他伏跪在地上,手上是一把铁锹。
  周拙以最快的速度跑过去,准备搭救他时,看见血液从南丧身下人的头颅流淌而出,慢慢的向冰面延展开来。
  “南丧!”阮北喊了他一声,“快过来!”
  南丧却置若罔闻,他托着湿漉的冬服,缓慢起身,手里的尖头铁锹突然照着周拙的面门掷出去!
  周拙往阮北右肩一推,铁锹贴着两人中间的空隙飞过,哐当落在冰面上留下一个硕大的凹槽。
  下一秒南丧已至身前,拳头落在周拙心脏上三公分时,被周拙用掌心包住!
  “南丧……”
  在周拙犹豫的一瞬,南丧隔着周拙的手掌,一拳击中了周拙的心脏!
  周拙向后退了两步。
  下一拳,周拙接住了南丧的拳风,握住他一边手腕。等待另一边出击时候,借着南丧狠绝的力道,完成了一个堪称完美的翻手摔,将南丧压在冰面上。
  原以为已经制服了他,却不想南丧单腿踩着他的髋部轻而易举地令下半身悬空,一前一后夹过周拙双腿,如蟹般挟持住周拙,令他和自己一起翻滚在地!
  不等周拙反应,南丧从地上弹了起来,用肘部锁住周拙的喉咙!
  周拙感觉到南丧准确无误地压住了颈动脉,明白南丧是真的想要杀自己。
  阮北张了张唇,骂了句:“靠!来真的?!”
  周拙反剪过南丧左手,左脚同时用力将南丧从自己身上翻下去,喉上桎梏松开,周拙将人反制在地,双腿再不留任何余地地压着他。
  南丧咬着牙,丧失理智了一般,还在和周拙较暗劲儿。
  “南丧,我是周拙。”周拙将他挣脱的手肘再一次压回去,“你认一下。”
  阮北蹲在他们身侧:“怎么回事,南丧这是怎么了?”
  “可能遇到了夏博士一样的情况。”周拙皱了皱眉,看着南丧咬住了自己的手背。
  他放开南丧,用另一只没有被咬的手臂用力抱住南丧,在他耳边温柔地低声道:“南丧,我在这里,你已经安全了。”
  两秒后,牙齿突然失去了力度,南丧的脑袋垂下去,被周拙轻轻抱住。
  “让夏维颐来家里一趟,就说南丧病了,让他来看看。”周拙说。
  “好,这里剩下的我来处理,你先带他回去……”阮北摸了摸南丧的头发,“你给他把衣服换了吧,这样穿着还没回到家就得发烧。”
  周拙摸了摸南丧的额头,手背的血滴下来,落在鞋尖,阮北「啧」了一声:“你这手今年犯太岁吧。”
  周拙没管他,抱着南丧往车里走。
  -
  南丧睁开眼,身边是几个没有见过的白大褂。
  他们在南丧的额心点了点,随后从口袋里掏出平板在上面操作了几下,南丧就感觉到自己的四肢可以自由活动。
  “A1……”
  南丧不受控制地回答他:“我在……”
  那几人交谈了几声,随后说:“通知辛辅博士来吧,应该是修复了。”
  南丧坐在休养舱中,等到辛辅进来。
  他蹲在南丧面前,用手摸了摸南丧的后颈:“腺体也修复了吗?”
  “组织已经修好了,但腺体……标记它的人信息素过于强大,而且,A1似乎是自愿被他标记。所以AO信息素在腺体里融合得相当完美,导致很难分离出来……”研究员说,“如果强行分离的话可能会摧毁腺体机能,A1身上这幅是目前唯一一幅仿生腺体。如果坏掉的话,恐怕短时间内没有备用的。”
  辛辅说:“匹配到是哪个Alpha的信息素了吗?”
  身旁的研究员面露难色,对视几眼后说:“是……周拙上将的。”
  辛辅眉头一挑:“怎么是他的。”
  “这是提取的昨夜的记忆。”研究员把平板递给辛辅,战战兢兢地说道,“其实这个阶段就让A1融入人类社会,还为之过早了。”
  谁知辛辅看着平板的画面嘴角不自觉地勾起,手在南丧的耳朵边揉了揉,向研究员炫耀道:“你别说,我们小宝迷倒人类基地最强的Alpha,也是轻而易举的。”
  研究员:“……”
  停止溺爱吧博士!
  门外有人通知:“颜院长来了。”
  辛辅立刻扶着南丧躺下:“先睡一会儿。”
  随后命令其他研究员:“赶紧做好隐蔽。”
  南丧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匣子之中,接着不受控制地进入沉睡……
  再次醒来,已经不是梦了。
  南丧看见了自己熟悉的房间,和在一旁等待的周拙。
  “周拙……”南丧感觉有点冷,将被子拉高了一些,露出两个眼睛,闷声闷气地说,“周拙,你回来啦。”
  周拙在他醒的一刻就俯下身了,问他:“冷吗?”
  “嗯,冷呢。”南丧脑海中的记忆碎片慢慢拼凑起来,抓着床单,有些难过地说,“我死了……”
  “……”周拙有些无奈,“你没死……”
  “我掉进了水里,然后死了。”南丧说,“难道这就是死了?”
  周拙叹气:“说了,没死,你活的好好的。”
  南丧左右转了转头,又眨眨眼睛,双手双脚动了动,不小心牵扯到被人打过的地方,痛得「嗷」了一声,惹得周拙轻轻按住他外侧的手脚:“别乱动……”
  “我没死啊!我真的没死呢!”南丧又问,“你救了我吗?”
  周拙和他对视,仿佛想要从他的眼睛里读出什么,半晌,说:“是你自己救的自己。”
  “我自己?”南丧将下巴从被子里露出来,好奇道,“有吗,怎么是我自己?”
  周拙知道他大约又不记得了,在他额头上碰了碰,没发烧,便转移话题问:“是不是很饿?”
  不说还没感觉,一说就觉得快要饿死了。
  “嗯……”南丧重重点头,“我想吃你做的饭。”
  周拙让他等一分钟,出去煮了把面,把汤头浇进去,端进来给南丧:“先吃这个垫垫。”
  南丧爬起来,抱着碗大口大口地吃,一直到吃完才看周拙一眼,有些忧伤地说:“我还以为,再也吃不上你做的饭了。”
  “还要吗,再给你煮一碗。”周拙问。
  南丧点点头,周拙就又出去给他乘了一碗,这次南丧吃的不急,一边吃一边和周拙说:“周拙,他们把我扔进了冰洞洞里,里面都是水。”
  “我知道……”周拙用手按按他的脸颊,南丧立刻「嘶」了一声,说:“他们一直打我,打我的脸这里,用脚踢我的肚子还有头……我躺在冰上本来就冷,他们还把我扔进去……”
  他说了一通,发觉周拙没有回应,又说:“周拙,都怪你不来救我。”
  “我来晚了。”周拙喑哑着声音说,“对不起……”
  南丧捧着碗喝了一大口面汤:“算了,看在你给我做了好吃的面的份上,就不怪你啦。”
  周拙接过他的碗,说:“南丧,那几个人是因为我才绑架了你。”
  “我知道,他们不喜欢你。”南丧语重心长地告诉周拙,“他们太坏了,周拙,你要小心,他们真的很坏。”
  “他们已经死了。”周拙说。
  “死了?”南丧眼睛瞪得圆圆的,“他们六个都死了?”
  “死了……”周拙说,“被我杀了。”
  南丧「啊」了一声,思考了几秒,说:“杀人是错的。”
  周拙:“我的问题。”
  “可是你一定是对的。”南丧说,“所以一定是他们不对。”
  周拙一顿,抬眼看向南丧。
  他头发凌乱地披在肩头,因为身材撑不起周拙宽大的白色衬衣,袖子全部都堆了起来,只露出手指抱着碗。
  因为吃了面而热得发红的脸颊和嘴唇,像伊甸园中诱惑的禁果。
  在车里给南丧换衣服时那些可耻的、肮脏的念头,还有羞于与人说的身体反应,如同潮水般重新涌入周拙的每个感官,他忍不住抬手抚摸南丧的脸颊。
  “你的手……”南丧握住他的手腕,“怎么绑成这样啊。”
  周拙看了眼包扎好的手背,说:“被那些人弄了些小伤,很快就会好。”
  “那些人打人可疼了……”南丧说着,握着他的手,“我给你吹吹。”
  他对着纱布徒劳无功地吹了十几口,把自己呛住了,弓着腰咳嗽。
  “就你这种能把自己吹咳嗽的笨蛋,还是别给人吹了。”周拙调整了一下他腰后的枕头,扶他躺下,又帮他把被子拉上来,“检查了你身上都是一些内伤,得在家里修养,这几天不要下地乱跑了,夏博士每天来给你做身体检查,你在家里等他就行。”
  南丧抓着他的衣服:“你又要走了吗?”
  “不走,在这儿陪你。”周拙说,“买了很多菜,只要你醒来,保证有吃的。”
  南丧摸着他受伤的那只手:“周拙,是你找到我的吗?你怎么找到我的啊?”
  周拙从口袋里拿通讯器出来,点开和南丧的通讯记录,在周拙那条问他想吃什么的语音下面,南丧的回复是:【随便。】
  “你不会打字,而且也不会说「随便」。”周拙说。
  “当然不能随便啊,我昨天掉进水里的时候,可想吃煎豆腐了……”
  南丧顿了顿,嘴角耷拉下来,“周拙,我昨天真的好害怕啊……”
  周拙俯身过去,隔着被子抱住他,短暂地停留两秒后,和他分开。
  “怎么啦?”南丧问。
  “昨天没在你身边,补给你。”


第31章
  南丧睡着后,周拙打开房门出去,夏维颐正舒坦地靠在沙发上刷着平板。
  “说完了?轮到我和我们家南南贴贴了。”夏维颐扔下平板往里走,被周拙拦住。
  “他睡着了。”
  “靠,他睡着了你才出来?”夏维颐说,“感情我就是个工具人是吧,霸道总裁文里那个半夜从来不睡觉的医生朋友?”
  周拙不知道他在胡言乱语什么,把南丧吃干净的碗给洗了:“你说南丧这种情况可以治疗,是怎么治疗?”
  “当然是专业的治疗,我说了你也不懂啊,就别打听了。”夏维颐说,“我还能害他不成?”
  “不一定……”周拙说,“你心很脏。”
  “你再说我走了啊,你下次请我得八抬大轿,不然我不会轻易过来的。”
  夏维颐作势要走,见周拙也没拦着,无趣地坐回沙发上,阴阳怪气道,“大长官,你也不看看自己多少仇家,这才跟我们家南南在望城露了一次面,他就被人丢进冰窟窿里差点命都没了,以后可怎么办啊,我看你越靠近他,就是越想害死他。能不能麻烦你以后离我们家南南远一点?”
  周拙擦干了手,没有说话。
  “除了你,望城也就是白墨乾比较能打。不然你就找白墨乾做老婆,哦,对不起我忘了,小白是Alpha不能生。”
  夏维颐撑着脑袋想,“那又有哪个Omega能打得过你那些仇家呢?算了,你还是孤独终老吧,别肖像我们家南南了。”
  见周拙一直没有出言反驳,夏维颐凑过去问了问:“以你这么体贴的性格,一定已经准备好放手了对吧?”
  周拙沉默地看着他,嘴角扯了扯:“我偏不放手又如何?”
  “你不能为了一己私欲,就不顾别人的死活了啊!”夏维颐强调。
  周拙送客:“没什么事你可以走了。”
  夏维颐「呕」了一下,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舒坦地靠在沙发背上:“说正经的,死的那六个人怎么处理?毁尸灭迹了吗?”
  “他们刺杀我,我防卫过当致人死亡……”周拙说,“应该会判几年。”
  夏维颐:??
  “你还要去坐牢?”
  “望城暂时还离不开我,不出意外会中止执行……”周拙说,“之后如果有功绩也有望减刑。”
  夏维颐:“我不理解,现在望城还不是你说了算吗,你自己送自己去坐牢是脑子有什么问题?”
  周拙:“你可以走了。”
  “我不,我跟你说请神容易送神难……”夏维颐嚷嚷,“南丧天天说你做的饭好吃,我不信,我要在这里吃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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