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得漂亮。
他干脆把终端关了,顺便把那些烦人的提示音也关了,眼不见心不烦。
他现在想去一趟军部,但是虫皇的鸽子他也放不起,所以还是先去见完虫皇再去军部吧。
皇宫位于津格的最中心,整个大型建筑群呈白色,在阳光下有一种白金质感,熠熠生辉的样子尽显奢华威严。
跟着侍者走了十几分钟,一路上都是各种风格极强的建筑,里面的各种各样的植物也特别多,给宫殿增加了几分柔和色彩。
午宴的地点在皇家花园里,说是花园,进入内部之后,却给人一种森林的感觉,霍青行有些疑惑,他也没见别的虫把花园修成这样啊。
花园深处建了几座欧式风格的亭子,亭子边上还有个碧绿的湖泊,风吹过来,掀开亭子四周的轻纱,显露出里面身穿白袍的雄虫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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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十一只虫儿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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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背影的主人留着一头及腰长发,听见动静才缓缓转过身来。
正巧赶上风吹动丛林,阳光透过间隙照在他身上,疏影横斜,斑斑驳驳,衬得对方恍若林中仙。殷红的唇,雪白的肤,一双潋滟的桃花眼仿佛有万种风情。
霍青行虽然早就在星网上看见过虫皇的相貌,但还是被这直面而来的美颜冲击了一下,不免愣神。
“青行。”
回过神来,就见眼前的虫皇面露微笑。
眨了眨眼,霍青行向虫皇行了一礼:“陛下。”
“来坐,不必多礼,我与你雄父是好友,你叫我一声叔叔就行了。”
“……叔叔。”霍青行看见席间除了虫皇已经坐上的位子,就只剩下虫皇身边的位子,才有些拘谨地入座。
虫皇见他不大自在,不免轻笑一声,抬手给他倒了一杯酒,递到他面前:“昨天你回来之时我在斯曼那里已经了解了整个事情的经过,这些天你受委屈了。”
听虫皇这么说,霍青行顿时觉得刚喝的一口酒都没了味道,现在恐怕整个津格都知道自己是个被人骗到底儿掉的傻子了。
“本来就是我自己傻,受委屈也是我该受的。”
见霍青行情绪低落,虫皇皱了下眉头:“那希瑞尔非但不感激你在拍卖场救下他,反而将你掳去普兰斯顿羞辱,哪里值得你这么伤心,一个贱雌而已,你还要为他说话吗?。”
“我知道,他不喜欢我,利用我回到天伽,我虽然伤心却不是不能理解,但是他杀了那一飞船的人,我也不会为他辩解什么。”
虫皇不以为然:“你一个双S的雄虫,要什么雌虫没有,这个年纪不说娶雌君,也应该有几只雌侍随身伺候着,你却天天围着那只贱雌。”
霍青行到底是从地球穿过来的土生土长的华夏人,不太能接受虫星的一雄多雌制,来了几年也并未被同化,对虫皇的话不认同,但也不想多说什么,以前他就说过这辈子只想娶希瑞尔一只虫,还被当做异类。
“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虫皇见他并不想在谈论这件事,也就转移了话题。
“恢复的差不多了,多谢叔叔关心。”说起这里,霍青行突然想起刚才在路上看见的关于彦少将的消息,就想问问虫皇,“叔叔,其实这次我能回来多亏了彦少将救我出来,彦少将是我的救命恩人,但是我刚才看见星网上说彦少将违抗命令被关起来了……”
虫皇挑了挑眉,有些讶异霍青行会关注彦,毕竟当时他可是拒绝了彦想做他雌君的请求:“是我下令将他关起来的,他没有接到命令却擅离职守,没把他流放都算好了。”
“可是他是为了救我才回来的!”
“他一只军雌,营救雄虫是他的职责。”虫皇说这句话的时候,眸色平静,甚至是有些冰冷的。
霍青行还是想说什么,虫皇却抬手制止了他:“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一向心软,对那只贱雌就是,你要知道,对雌虫心软是大忌,雄虫花了极大的代价才有今天的地位,我想你去了一趟天伽,不是没有见过那里的雄虫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仿佛被一盆冷水迎头浇下,霍青行冷静下来,虫族的社会制度,雄虫占有绝对的主导权,因为他们害怕历史重演,自己变成那些雌虫的禁脔和附庸,所以才不遗余力地打压雌虫,占据食物链的顶端。
他来这里几年,早就弄明白了,但是明白归明白,全然接受还是很困难,他想到了深夜的普兰斯顿医院里的那个怀抱,想到了那个温柔又容易脸红的少将,好像不管他立多大的功劳,就因为他是一只雌虫,就可以轻贱他的全部。
虫皇见他魂不守舍的样子,舒缓了语气:“不是不喜欢他吗?”
霍青行抿了抿唇,解释道:“他救了我,如果不是他,我可能已经死在天伽了。”
“那不如收下他。”
“不!”霍青行睁大了眼睛:“我……我经历了希瑞尔这件事,暂时,没有心情再娶雌君了,现在娶彦少将只会委屈了他。”
希瑞尔虽是他的雌奴,但他当时决定以后也只会有他一只雌虫,在他心里希瑞尔就相当于他的雌君,现在不明不白地娶了彦,也太不负责了,他对彦心存感激,却也没有到喜欢的地步。
虫皇听了他的话,颇为不雅地嗤笑了一声,把他的话当笑话听了。
“行行行,不收也罢。”
这场宴会只有虫皇和霍青行两人,好像虫皇叫他来只是为了慰问他,吃完饭后霍青行就告别虫皇准备走了,他急着去军部看彦。
该说的都说了,该看的也看了,虫皇也不再挽留他,招来一只虫侍将他送出去,望着霍青行的背影,虫皇若有所思。
霍青行走出宫殿之后,才吐出一口浊气,虽然虫皇表现得很随和,但他那一身深不可测的精神力还是给了他很大的压力,出来后自在多了。
上了飞行器,驾驶座上的雌虫礼貌地询问了一句:“阁下,我们现在回家?”
“不回家,去军部。”
“是。”没有问为什么,雌虫开着飞行器驶向军部。
这是霍青行第二次来军部,第一次是为了希瑞尔,让来军部批允许希瑞尔出虫星的文件。
这一次是为了彦,霍青行叹了一口气,向军部大门走去,身后还跟着开飞行器的雌虫,他本来是让他就在原地等自己的,但是那只雌虫坚持要跟着他,说军部的雌虫很少见到雄虫,骤然见到一只雄虫来没准儿会发疯,太危险了。
哪有那么危险,不过跟着就跟着吧。
门口站岗的军雌远远地就看见霍青行了,纷纷瞪大了眼睛,对霍青行行注目礼,等到霍青行向他们走过来,其中的一只军雌才结结巴巴地来口:“阁……阁下来军部干什么?”
“我来找斯曼大将。”
“好的阁下,请这边登记一下。”军雌拿出仪器示意霍青行用终端登记。
见霍青行安安静静地登记,不吵也不闹的,不由地感叹这是他站这么长时间岗第一次遇见的脾气这么好的雄虫了。
“好了。”
“好的阁下,我带您去斯曼大将的办公室。”
“不用了,我知道大将的办公室在哪,不用这么麻烦。”
“是!”雌虫有些惋惜,毕竟这可能是他这辈子为数不多的接触雄虫的机会了,还是这么优秀的雄虫。
霍青行直奔斯曼大将的办公室而去,一路上有数不清的军雌瞪大了眼睛看他,有些想上前搭话,但是见他步履匆匆,有些迟疑,在他走后还一直望着他的背影。
“这是青行阁下?”
“是的,我前段时间在军部见过一次,真幸运,今天又看见了。”
“阁下来军部干嘛?”
“谁知道呢,早知道我刚才应该果断点上去搭讪了,万一阁下看上我收我为雌侍了呢。”
“训练训傻了吧你,还看上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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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宝子们!!!
第12章 十二只虫儿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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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曼大将看着眼前的雄虫有些惊讶,刚才下属来说霍青行阁下来了,要见他,他还以为雄虫是为了前两天的事,没想到是为了彦。
“阁下找彦做什么?”
“我听说他被关起来了,我去看看他。”
斯曼对霍青行知道这件事并不稀奇,毕竟现在网上传的到处都是,说什么的都有,他只是意外一只雄虫会主动去探望一只戴罪的雌虫。
在那些雄虫眼里,军雌都是粗鲁残暴的,他们既瞧不起,又恐惧军雌的力量。
不过这事放在霍青行身上,也不是什么稀奇是,毕竟他对天伽的那只罪雌希瑞尔都能和颜悦色的。
“不可以吗?是不允许探望吗?”霍青行看斯曼大将欲言又止的样子以为自己的这个提议让别人产生了困扰。
“可以探望,但是彦刚刚受完刑,样子可能不太好看,怕吓到您。”娇弱的雄虫一向见不得血腥的场面。
霍青行瞪大了眼睛,不是说只关起来吗,怎么还用上刑了:“我现在就要去!”
斯曼不再多说什么,亲自为霍青行带路。
军部大牢。
执行鞭刑的雌虫退出去,整个禁闭室就只剩下了缚在刑架上的军雌。
军雌刚挨完一顿鞭子,浑身都是血,脖子上的束缚环不光让他浑身无力,还限制了他的自愈能力,前两天受的鞭伤还没好,现在伤上加上,鲜血的流失让他的体温直线下降。
外伤还好,以前在战场上受过比这还要严重的伤,都没觉得什么,难熬的是禁闭室里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和持续不断地声波。
军部的禁闭室最令人闻风丧胆的不是鞭刑和各种体罚,而是那种专门为雌虫设计的声波,声波会扰乱雌虫的精神力,刚开始只会让人产生烦躁,时间长了就会影响心智,久而久之精神力暴动而亡。
深吸一口气,他觉得自己还好,还有精力想青行阁下如今在干什么,是否有好好吃饭,受的伤养好没有。
正想着,烦人的声波突然消失了,禁闭室的灯也被人打开了,刺眼的灯光灼伤了眼睛,他条件反射地闭上眼。
斯曼大将打开门后就退开了,霍青行让跟着他的雌虫就在外面等他,雌虫犹豫了一下,也退开了。
霍青行一进门就遭到了冲击,前几天还健健康康,催着他多吃两口饭的军雌现在正破破烂烂地被钉在架子上,连黑色的虫翼都被扯出来钉得牢牢的。
一身衬衣常服碎成一片片挂在身上,勉强蔽体,白色都被染成了深红色。
彦以为是其他的军雌又来给他上刑的,但隐约觉得不对劲,鼻尖似乎闻到了一丝雄虫的味道,那是……
猛的睁开眼,就看见心心念念的阁下一脸震惊地站在眼前,那一刻,他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
惊喜了片刻,身上的刺痛突然唤醒了他,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一点都不体面,这幅狼狈的样子怎么能被心上虫看见,阁下本来就不喜欢自己,现在好了,以后更加厌恶他了。
霍青行还处在震惊之中,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就看见对面的雌虫睁开眼后先是惊喜,后来不知为什么惊惶起来,别开脸不再看他,只是身上开始发抖。
他连忙上前想把彦放下来,试图找控制器,。边找边安慰他:“是不是很疼,我……我现在放你下来,你别怕。”
绕道彦背后,却看见眼前的光裸的脊背剧烈一抖,他不敢再动了,以为他实在是痛狠了,只是紧张道:“我叫他们来给你放下来,给你治伤。”
霍青行让斯曼把彦放下来,斯曼本来觉得不妥,但彦的鞭刑今天就全罚完了,放他下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彦被人放下来的时候,双腿僵立太久站不稳,膝盖一弯向前扑去,旁边的霍青行手一伸将他接住了,一入手就被彦冰冷的皮肤冰了一下,他皱眉环视四周,发现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只能把彦扶着坐在地上。
一落地霍青行就感觉怀里的雌虫轻轻挣动着要往外挪。
“怎么了?”
“阁下将我放开吧,我身上太脏了,怕弄脏了阁下的衣服。”
霍青行见他说话都不抬头,远没有一开始在普兰斯顿的精神气,坐在地上像一只负伤的垂头丧气的猛兽。
他扭头对斯曼大将说:“把他脖子上的束缚环取下来,他浑身是伤。”
“不行,能把他放下来,已经是看在阁下的面子上,再给他把束缚环取下来,就是坏规矩了。”斯曼大将态度强硬。
“那如果我就是要让你给他取下来呢?”好好的人伤成这样,霍青行气都气死了,态度也比往常蛮横了些。
斯曼大将面露难色,虽然规矩不能坏,但是雄虫的要求,雌虫也不能不答应,不然被告到雄虫保护协会,吃亏的还是雌虫。
就在霍青行和斯曼僵持之际,突然感觉袖子被扯了两下,就看见彦苍白着一张脸,对他摇头:“阁下不要再为难斯曼大将了,这是陛下下的命令,大将也没有权限。”
“那你这身伤怎么办?至少也找个医疗兵来治一下吧?”
这个要求斯曼没有再拒绝他,让人去找医疗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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