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 胖柴不废要崛起—— by作者:酥油饼 完结
[db:作者]  发于:2023年04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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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牛老将军为何不把牛小姐嫁给叔叔呢?
  莫非是牛小姐钟情刘坦渡?
  那叔叔岂不是情场、事业两失意?
  深沉的夜色下,傅辅目光深沉。他知道傅轩说的并不是真正的理由,可对方既然不愿意说,他也不勉强。他相信傅轩应该有自己的判断。
  他缓缓道:“那,想办法置身事外吧。”
  这话他说得很勉强,想也知道如果刘坦渡发生意外,他身为巡抚,必然要第一时间站出来,控制局面;若刘坦渡不发生意外,那建宏帝派来的人只怕凶多吉少,他身为巡抚,也很难袖手旁观。
  这是一道非此即彼的选择题,总要选一边站的。
  傅辅不由看向傅希言。
  一年半前,傅希言的命运还掌控在他们两人手中,让他去锦衣卫,哪怕内心不愿,他还是不得不去。可一年半后,撇开裴元瑾和储仙宫不谈,光是天地鉴主的身份,入道期的修为,傅希言已经拥有了主导事情走向的话语权。
  傅希言也很痛快,当即拍板:“好,听爹的。谁想让我们卷进去,我们就帮对手!”这句话主要针对皇帝派来的特使。
  傅辅闻言依旧眉头紧锁。
  这种做法对江湖门派而言,倒不算太过,反正除了被皇帝雇佣的高手,其他江湖人与朝廷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也没有遵从皇命的意识。可傅辅是永丰伯、湖北巡抚,正儿八经的勋贵、命官,不听皇帝号令,还反过来威胁朝廷,这等于要造反。
  傅轩嘴唇动了动,又死死地抿住。
  傅辅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看到他的小动作:“罢了,到江陵再说吧。”
  这场会议没有讨论出任何结果,却让烦恼的人更加烦恼,没有烦恼的人开始烦恼。傅希言觉得父亲和叔叔的态度都有些奇怪。
  父亲的还好理解,见到叔叔之后,他想到了南境的利益,开始动心,所以思想上有个从消极到积极的转变。
  可叔叔,本该积极的人,在经历了南境兵权被刘坦渡劫走,到南境后受刘坦渡打压两件事后,为何不想反抗呢?
  晚上睡觉的时候,傅希言将疑问盖在被子底下,偷偷摸摸地和裴元瑾讨论。
  裴元瑾说:“刘家有他不想对付的人吧。”
  傅希言脑中灵光一闪:“很多年前,我就一直怀疑我叔叔不成亲是因为有个爱而不得的女神。你说,会不会就是刘夫人?”
  裴元瑾:“……”
  傅希言脑洞大开,从被窝里探出脑袋,激动地说:“当初他和刘坦渡一起进入军营,一起爱上了牛小姐,却被刘坦渡夺得芳心。刘坦渡财色兼得,叔叔人财两空,对比太鲜明了,所以才黯然神伤地离开了南境这个伤心地。”
  “咚。”墙被用力地捶了一下。
  傅轩在墙那头没好气地说:“你够了!”
  傅希言不装了,直接了当地说:“夺妻之仇,不共戴天。叔叔,刘坦渡抢了婶婶还在外面乱搞私生子,叔可忍,婶婶和侄子都不可忍,我们不如……”
  “砰。”
  傅轩直接拳捶开了墙壁。
  裴元瑾用被子罩住了自己和傅希言的脸,须臾,傅希言从被子里露头,顺便掸了掸被子上的石头和泥巴,看着“凿壁”后露出的傅轩大黑脸,干笑道:“叔叔真讲究啊,晚安还一定要当面说。其实隔着墙我也听得到。”
  与傅轩同睡的傅辅不高兴地抬起头看他。
  傅希言朝他挥手打招呼:“爹,你也在床上睡觉啊。”
  傅辅:“……”怎么,我该在床底下吗?
  傅轩说:“我与刘夫人清清白白。”
  傅希言犀利地指出:“那你今晚为何欲言又止?”
  此言一出,连傅辅都来了兴致,在傅轩的另一边盯着他。
  傅轩无奈道:“说了你就睡了?”
  傅希言举起三指:“不但睡了,而且保证不说梦话。”
  傅轩说:“我欠刘坦渡一个人情。他对我不假辞色,是为了给我机会,在军中站稳脚跟。我离开南境已久,底下大多是新人,若是没点风浪,如何树立威信?”
  傅希言有些意外,还想再说,身体突然腾空而起,与裴元瑾交换了一个位置。
  裴元瑾侧身,用枕头挡住了墙上的洞,将傅希言拉到自己怀里:“睡吧。”
  傅希言只好动着脑袋,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正要闭上眼睛,突然又好奇地问:“床这么小,我和你抱着睡才睡下,你说叔叔和爹是用什么姿势睡的?”
  ……
  隔壁屋。
  傅辅摸着床沿,闭着眼睛:“这儿子你喜欢就带走吧。”
  傅轩贴着墙壁,沉吟许久:“开祠堂怪麻烦的,一动不如一静。”
  在自己屋听得一清二楚的傅希言:“……”
  他抱住裴元瑾,感动地说:“幸好我还有岳丈大人!”
  裴元瑾:“……”
  *
  进入江陵之前,傅希言特意去找过傅夏清。
  终究是不忍心。这样一个花朵般娇柔美丽,又如白雪单纯烂漫的怀春少女,却被接连的婚事打击,而且此次之后,不管事成与否,她与刘焕都会反目成仇,自然是做不成夫妻了。
  婚事作废还是最好的结果,只是以后流言蜚语难免。
  他进门车的时候,看到傅夏清正拿着一张纸发呆,见他进来,才慌慌张张地将纸收起来。
  傅希言只看了一眼,便认出是当初自己逼着刘焕写下的承诺书。
  说起来,傅夏清起初对刘焕并未动心,比起舞刀弄枪的武夫,她更青睐于舞文弄墨的文人,但这封承诺书,的确令她大为改观,两人后来陆续有书信来往。刘焕并非不通文墨,确切的说,他是一位儒将。
  到底与文人沾了点边,傅夏清被一点点撬开心门,终于走出了前任未婚夫英年早逝的阴影,准备接受新生活,万万没想到,竟然又逢变故。
  这次,她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
  人如行尸走肉一般,只有傅希言来的时候,她才能提起几分精神。
  傅希言看着她,心里也很不好受:“不如,我带你逃婚吧?”
  傅夏清苦笑道:“逃哪里去呢?”
  她并非不喜欢新郎,她明明是喜欢的,只是不能在一起而已。
  傅希言哑然。
  傅夏清说:“一饮一啄,莫非前定。我不怨任何人,要怪就怪我命苦。”
  “你有这么优秀的弟弟,怎么可能命苦呢?”傅希言想,自己又是穿越,又是天地鉴金手指,应该算后起的龙傲天,怎能允许自己的姐姐命苦?
  他说:“你要是喜欢刘焕,我帮你把他偷出来。我们家家大业大,养个小白脸还是够的。”
  傅夏清忍不住笑起来,想象画面,夫唱妇随,如胶似漆,十分美好,只是,人非草木,哪能说栽就栽,说挪就挪。
  她说:“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强求得来的,也不是原先要的了。你且宽心,我与他生离,好过死别,日后各自安好吧。”
  刘焕背景复杂,说实话,傅希言并不看好他与傅夏清,只是看她喜欢,才在叛变出谋划策,听她似乎是真心放下,当下便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其实储仙宫里人才多,你看鹿清如何?年纪轻轻,已经是武王修为,前途不可限量。最要紧的是,他现在已经不去乞讨了。”
  ……
  傅希言自觉地从马车上下来了,一出来,就看到鹿清坐在马上,幽怨地看着自己。
  傅希言说:“我说你以前,又不是现在……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啊呸,晦气!”
  鹿清:“?”
  *
  按理说,新娘出嫁,新郎应该迎亲。但这次傅家打算从傅轩家里出嫁,道理上,与上次裴元瑾千里迢迢跑到江城,一路送往府君山有所不同。
  可是人与事,最怕比较。
  尤其是他们进江陵时,刘家仍是毫无动静,几乎重现了傅家离开镐京,顺江南下,初次来到江陵时,所遭到的冷遇。
  江陵知府据说在下面巡视,来不及赶来,只派了下面的官员迎接,除了官府之外,四方商盟也派了人来,有他们在,场面还算热闹。
  可傅家这次是来成亲的,刘家的态度才是关键。
  傅辅干脆没有下马车,直接去了傅轩的宅邸,倒是傅希言出来见了见四方商盟的人。如傅轩所言,他的画像流传很广,尽管惊艳依旧,大家却也保持着礼貌克制。
  太史家的管事微笑着说:“太史公向鉴主问好,鉴主若有空,可随时来太史家坐坐。江陵城内,吃喝玩乐,但凡有的,太史家都略知一二,愿作领路人。”
  傅希言点点头:“多谢太史公好意,有空一定前往。”与他们一一作别后,车队已经先一步进城,只有裴元瑾和傅贵贵留在原地等他。
  傅希言说:“听说江陵鱼糕是一绝,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吧?”
  他们这样的组合三人,走到哪儿都自成一绝。原本四方商盟的人准备走了,见他们不坐马车,徒步进城,都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
  太史家的管事犹豫了下,小跑着过来,问他们方不方便今日去太史家坐坐?
  傅希言见后面熊家、董家都跟着,不便厚此薄彼,便道:“城里哪家酒楼最好吃?”
  “远香楼!”
  “醉花阁!”
  “千杯坊!”
  文无第一,美食亦是如此。傅希言最后还是选了太史家管事推荐的远香楼,不仅因为他们与太史公更熟,还因为管事说了一句话。
  “那里人多,热闹,天南海北的,都喜欢在那里聊天!”
  傅希言原本就觉得管事之前说的话,好像话里有话,如今看来,太史公的确在借机暗示自己。不过,他不打算应约。
  这次是大事,走向未知,万一事情闹得一塌糊涂,太史家有可能成为被殃及的池鱼。
  别人既然有一番好意,自己也该为对方多多考虑。
  消息这种事,去酒楼坐坐听听也就差不多了。
  傅希言原本想要走着去,后来见管事们跟着自己,怪累的,便改坐马车。到远香楼之后,便叫车夫先行回家,向家里打个招呼。
  哪知车夫也不认识傅轩家在哪儿,还是董家的管事跑去带路。
  傅希言十分感动:“看来香皂的确赚了不少钱啊。”四方商盟对裴元瑾显然不如对自己热情,他略微想一想,便知道原因在哪儿。
  熊家管事道:“若能加点量,便更好了。”
  傅希言说:“此事与我母亲说去,我管不了。”说着,便与裴元瑾一起进了酒楼。
  太史家的管事原要带他们去包厢,被婉拒了,傅希言选择大堂。酒楼愣是在满堂的人山人海中,用屏风分隔出了一个靠窗的幽静位置。
  傅希言:“……”
  倒也不用那么幽静。
  好在他和裴元瑾耳力惊人,屏风只是挡住了别人窥伺的目光,对二人而言,大堂吵吵嚷嚷的声音依旧源源不断地传过来。
  只是……
  大多数人都在讨论他们。唉,小说电视里,主人公一屁股坐在大堂,就能听到内情秘辛、小道消息都是骗人的。
  傅希言见裴元瑾脸色越来越黑,干咳一声,召来掌柜:“有包厢吗?”
  掌柜眼睛一亮,道:“有。”
  两人带着鸟,将大堂的喧嚣甩到身后,沉默地路过二楼,来到三楼大包厢,刚坐下,就听隔壁屋几个人酒酣耳热,谈兴正浓。
  一人问:“你说刘家请了那么多大夫,到底是看刘夫人,还是刘将军?”
  另一个人答:“这还用问吗?要是给刘夫人看病,何至于偷偷摸摸?”
  先前问的人说:“我看这事我们说了不算,还要听麻大夫的。”
  几人都静默下来。
  须臾,一个沙哑的声音说:“隔着床帐,没见到病人,不过听脉象,是个男人。”


第154章 叔叔要报恩(上)
  隔壁屋又安静下来,尽管来之前便有所猜测,可真正从大夫口中确认了答案,依旧难免震惊。
  刘坦渡乃南境军神,若他罹患重病卧床不起,各方势力必然蠢蠢欲动,凑巧的是,与刘家联姻的湖北巡抚今日亲自驾临江陵,为遮盖在床帐之下的纷乱局面再添变数。
  会特意办了一桌酒菜请大夫询问内情的,当然不会单单为了满足好奇心。
  与麻大夫同桌的这些人,有官府的,军队的,商行的,他们若拧成一股绳,一定会是江陵城乃至南境的粗绳之一,而此时他们坐在这里,就是在踌躇要不要拧起来。
  有人试探道:“麻大夫是南境数一数二的名医,刘家请到你,自然是着手成春,药到病除了。”
  麻大夫说:“惭愧,老夫只是把了个脉,并未参与救治。”
  那人问:“哦,不知脉象如何?”
  傅希言看不到屋内的情形,不知道在静默的这段时间里,麻大夫面前已经堆了好几张银票。麻大夫在赴约的那一刻,便将医德抛在身后,此时也不忸怩,一把将银票收入怀中,低声道:“清窍闭塞,昏迷有一段时间了。”
  “是什么病?”
  麻大夫说:“不好说。”
  闻言,其他人和傅希言都知道了,麻大夫之所以没有参与救治,怕是力有未逮的缘故。刘家那位病人若是真的,只怕病得不轻。
  隔壁又静默了一会儿,便开始讨论谁去刘家打探消息。
  傅希言听到这里,便兴致缺缺,开始专攻菜肴。不得不说,远香楼能被推荐,的确有它的道理,一道笔架鱼肚,吃得傅希言脸上都泛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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