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请我进去坐坐吗?”陆温行笑了笑。
沈清倒不是不想,而是担心,毕竟向正马上就要回来了。
见沈清一脸为难的样子,陆温行替他说道:“是怕向正看见吗?”
沈清虽没开口,可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
陆温行不屑嗤了一声,“他今晚不会回来了。”
“什...什么?”沈清还没反应过来他的话,陆温行就跨前一步,将沈清推进了屋里,自己也跟着走了进去,接着反锁上房门。
沈清顿时就意识到了情况不对,连忙去拿茶几上的手机,想给向正打电话,结果还没等他碰到电话就被那人拽着胳膊扔到了沙发上,手机也被扔进了电视柜旁的鱼缸里。
“陆温行!你要干什么?”沈清站起来怒吼一声。
这是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喊陆温行的大名。
陆温行愣了愣,接着肩膀隐隐颤抖,斯文的俊脸浮现出违和的笑容,直至放声大笑。
比起向正那种暴躁的狠厉,此时的陆温行更让沈清觉得可怕。
“陆温行,你...你到底要干什么?”沈清警惕的看着陆温行,双脚不自知的往角落里退。
“沈清,你不是说喜欢我的吗?”陆温行阴翳的眸子逐渐染上疯狂,那人退一步,他就逼近一步。
直至把人逼到了水吧操作台前。
沈清转头一看,已无路可退。再回头时,陆温行已经立在他面前,双手支在他身体两侧,将他禁锢在吧台和那人之间。
“陆温行,你最好...不要乱来。”
经历了上一次陆温行的出格举动,沈清的心已经快要跳出了嗓子眼,生怕那人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来。
陆温行啧了一声,“乱来?呵。”
“沈清,我为了你甚至要和林淼离婚,可你却又和向正搞到了一起。”
“他以前那么对你,你为什么还要选择他?”
“我到底哪里不如他?”
沈清喉结微微滑动,紧张的大气不敢喘,这样的陆温行是他不曾见过的。
“说话啊,为什么他那么对你,你还要选择他?”
“你喜欢的人不是我吗?”陆温行失控大喊。
沈清忍无可忍,狠狠推开陆温行,“我喜欢谁是我的自由,我承认我以前是喜欢过你,但那都是以前,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你了。”
“请您尊重我,也尊重您自己,不要做出让我们大家都难堪的事。”
沈清说完就往门口走去,虽然他面上表现的非常镇定,可心里已经慌得没边了。
向正,你在哪啊?
你怎么还不回来?
就在他要摸到门把手的一刹那,忽然后颈传来一阵钝痛,接着就失去了意识。
……
向正一路飞驰到华康医院,直奔手术室。
向宛和一堆向家的亲属,还有方青山,方楠和靳家等人全都守在手术室外,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看到向正匆匆跑来,向宛突然像是有了主心骨似的扑到向正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阿正,你跑哪去了,为什么打你电话怎么也打不通?”
向正这才想起来他之前一直在天上人间的地下酒窖里,手机根本没有信号。
“我刚才有事,爷爷怎么样了?”向正急道。
向宛看着紧闭的手术室大门,哭着说:“进去一个多小时了。”
向正用力揽了揽向宛的肩膀,强忍着眼底的水雾安抚道:“没事的,姐,爷爷一定会没事的。”
向宛此刻情绪已经崩溃,根本止不住哭声。
周围人也是一片沉闷,方青山在一旁疏解向宛,“宛宛,你爷爷肯定会没事的,我们当年在部队的时候,数他身体素质最好。”
“一个脑梗没事的,国栋肯定能挺过来的。”
方青山发话了,其他人也都跟着安慰向家姐弟。
又是一段铿长的等待。
手术中三个红色大字终于灭了。
大家全都打起精神等着医生出来宣布结果。
过了约有十分钟,白色的双开手术门终于打开了,先是出来一个看起来大约五十几岁的男医生,身后还跟着一个拿病例的小护士。
向宛和向正第一时间冲了上去,其他人也都跟着凑了过去。
“医生,我爷爷怎么样了?”姐弟二人异口同声。
医生面色凝重,回答道:“手术还算成功。”
还不等大家松口气,医生下面的话基乎给所有人一记重锤。
“但是向部长并没有脱离危险期,事实上,就算脱离了危险期,再醒过来的几率也很渺茫。”
向正和向宛全都愣住了,尤其是向宛甚至连站都站不住了,若不是有向正在一旁在扶着她,可能下一秒就要栽倒在地上。
“大夫,您说的几率渺茫是什么意思?您刚刚不是还说手术成功了吗?”向正强作镇定的问道。
医生也很无奈,耐心解释着:“我说的成功是指向部长成功的下了手术台,但并没有成功脱离生命危险。”
“以他现在这个状态...”医生深深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最好的结果就是...植物人。”
这次不仅是向宛站不住了,连向正都觉得脚底发软,向宛更是直接晕了过去。
“姐!姐!”向正扶着向宛喊了几声。
“快快快,把人送到病房里,应该是强烈刺激下的应激性晕厥。”大夫直接做了诊断。
一直在角落的季闻礼拨开众人,在大家疑惑的目光中直接将向宛抢了过来,打横抱起。
“你做什么?!”向正抓着向宛的胳膊不松手。
“你在这里等着向部长,宛宛有我呢。”季闻礼终年冰冷的俊脸满是焦急。
若不是顾及着身份,他早就站在向宛身边了。
即便他一直提醒自己要克守本分,可看到向宛晕倒,还是忍不住冲了上去。
向正盯着季闻礼几秒后,缓缓松开了手,把人交了出去。
“好好照顾我姐。”向正吩咐道。
季闻礼点点头,抱着向宛飞快的朝病房走去。
这时,手术室的大门再次开启,向国栋平静的躺在病床上,头上缠着白色的纱布,嘴上带着氧气罩,鼻子里插着透明的管子,大概是因为刚做完手术的缘故,老人的脸像是挂了层白霜。
向正心疼的掉下眼泪,刚才有向宛在他一直不敢哭。
现在看到爷爷这副模样出来,男人终于抑制不住眼泪,扑到老人的病床前,一声声哽咽的哭音从嗓子里溢了出来。
“爷爷,您醒醒,我是阿正啊,爷爷...”
“爷爷,对不起,是孙子不孝...爷爷,您醒醒吧...”
医生过来劝解着向正,“我们现在要把病人转移到重症监护室。”
向正无法,只能跟着护士一起推着病床往VICU赶去。
VICU是独立的监护室,家属只能透过玻璃窗在外面看里面的情况,众人都劝向正回去休息。可他就是想离爷爷近一点,坚持要在外面守着。
因为是重症监护区,不能留太多家属,众人只能先行离开。
夜晚的VICU病区里,寂静无声。
向正靠着监护室的玻璃窗上,眼睛一直盯着里面的老人。忽然他想到了家里的沈清,连忙看了眼手表,已经快凌晨一点了。
沈清大概已经睡了吧...
第145章 向正,救我【修】
向正拿着手中的电话犹豫着要不要给沈清打过去。
毕竟现在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可为什么自己没回去,沈清就没再打过来呢?
难不成是因为自己食言生气了?
考虑再三,向正还是拨通了沈清的号码,本来他想了一堆道歉的话,结果对面却传来手机关机的提示音。
沈清以前是医生,几乎没有关机的习惯,就算他们之前吵的再严重,那人也没有赌气关机过。
向正忽然不安起来。
难不成沈清又犯头疼的毛病,晕倒了?
向正猛的站起身,转头看了眼VICU里的爷爷,犹豫片刻还是狠心冲出了医院。
他就回去看一眼,确认沈清没事再回来。
……
沈清是被人捆手时弄醒的。
睁开眼就看到自己的右手被陆温行缠着绳子往床头的木柱上绑,他刚要屈起双腿从床上爬起来,才发现自己的双脚根本用不上力,低头一看,他的两个脚踝全都被套上绳扣分别拴在床尾的两根实木柱子上。
沈清吓坏了,奋力抵抗,想把自己最后的右手拽出来。
“陆温行,你放开...你放开我...”
陆温行脸上浮出不紧不慢的笑容,大手死死攥着沈清的手腕,丝毫没把他的挣扎放在眼里,继续一圈一圈将他的右手牢牢缠住。
“陆温行...你放开我,你疯了吗?”
“你到底要...要干什么?”
沈清用力拉扯着自己的四肢,小脸憋得通红,可不管他怎么努力,手腕和脚腕依旧纹丝不动的被套在绳扣里,一点多余的空隙都没有。
陆温行单膝跪在床边,看着沈清想要挣脱又无能为力的样子,心里充斥着无法言说的快感。
这些年他始终谨小慎微的做事,一言一行都在大众的视线中,不敢有丝毫怠慢。
可向正却让八卦媒体将他过去的情史都扒了出来,推动舆论风向,让他一夜之间从抗疫英雄变成了众人口中为了钱而抛弃糟糠的渣男。
不仅让他在民众心中跌落神坛,也让他在林家受尽白眼,除了林淼对他态度如一,其他人几乎全都在暗戳他的脊梁骨。
这一切都是拜向正所赐。
所以他要报复,而最快也最致命的方法就是夺回沈清。
况且沈清本来就是喜欢他的,是向正的强盗手段硬生生在他这里偷走了沈清的心,他现在这么做只不过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已。
无可厚非。
男人拂过床头一侧形状圆润的实木柱子,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这床...向正没少花心思吧。”
“我想你之前没少被他这样绑过吧。”
沈清眼里虽盛满愠怒,可脸上却不自知的浮出一抹红晕,随即又很快隐了下去。
当初买这张床的时候,向正就趴在他耳边说买了后会有惊喜发生,结果后面好一段日子都被那人强迫做‘惊喜’的事。
这一闪而过的羞涩被陆温行看的清清楚楚。
一想到向正在这张床上和沈清做着那种事,想到沈清在那人身下缱绻承欢,哭着求他轻一点,慢一点的样子,就让他嫉妒的发狂。
为什么向正可以,他却不可以?
长久以来压抑的情绪让陆温行大脑越来越热,他猛地跨到沈清的腰上,双手攥着沈清的衣襟,用力一撕,轻薄的真丝睡衣瞬间就被扯开,大片带着红痕的肌肤骤然暴露在空气中。
陆温行呼吸一窒,这些欢爱的痕迹刺的他双眼生疼。
此刻他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把沈清的每一寸肌肤都重新覆盖上属于的他痕迹。
每一个被向正侵占过的地方,他都要一个一个夺过来。
沈清吓得惊叫一声,打了个冷颤,清白的皮肤顿时挤出一层鸡皮疙瘩。
“陆温行...你别乱来...你放开我,放开我...”沈清声音发抖,腰腹拼命左右扭动着,想把陆温行从自己身上赶下去。
陆温行热烫的目光在沈清身上游离着,暗哑道:“沈清,你不是喜欢我的吗?和喜欢的人做这种事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沈清惊恐的瞪圆了眸子,大喊着:“陆温行,你疯了,你放开我,谁要跟你做那种事。”
“你放开我,放开我...”
“向正,向正...你在哪?呜呜...向正...”
“呃唔——”
听到沈清喊向正的名字,陆温行气的发狂,伸手狠狠掐住了他的下巴,森冷道:“从现在开始不要再提那个人的名字。”
“你是我的,沈清。我很快会让你彻底属于我。”
“做我的人,我们一起离开中国,我会给你治病,照顾你,好吗?”
沈清嘴巴微微张合却发不出声音,陆温行松开了钳制沈清下颚的手,等着他的回答。
然而却听见那人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做梦!”
“陆温行,你简直让我恶心的想吐,我真庆幸当初没有和你这种卑鄙无耻的小人...”
啪————
一个清脆的巴掌落在沈清脸上,还不等他来得及感受热辣的疼痛,脖子就被一双手狠狠掐住。
陆温行像是失了心的恶魔,一边掐着沈清的脖子,一边狂躁的叫骂着,“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瞧不起我?啊?为什么?”
“我这么努力让自己优秀起来,我十五岁跳级考出农村,17岁提前考入H大少年班,我那么努力就是想让自己过的更好 ,想让别人打心里高看我一眼,我有什么错?啊?我有什么错?”
“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瞧不起我?给我脸子看?凭什么?”
“大学的同事们对我冷嘲热讽,靳家人说我是倒插门,研究所的人更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现在连你也这样?”
“我到底哪一点做的不好,哪一点比别人差?”
“说话啊,你他妈说话啊!”
快速缺氧让沈清面部瞬间胀的通红,身体也由刚开始的剧烈挣扎归于平静,嘴巴大张着却丝毫吸不进氧气,瞳孔逐渐涣散...
看到沈清异常的模样,陆温行的理智瞬间回拢,猛的松开了掐住沈清脖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