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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
第四十九章 调教
“想通了?”顾寒面对宋明修坐在床边。
宋明修没正眼看顾寒,藏在被子下的手攥紧了拳头,“我想给我妈打电话。”
“我快一周没和她联系了,她应该在担心了。”宋明修语气冷淡就像是他对待顾寒。
顾寒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拨号界面,递给宋明修,“十分钟。”
宋明修略显迟疑,顾寒尽然防备他到这种地步,根本不给他触碰自己手机的机会。
宋明修抓过顾寒手机,飞快输入号码,在点击通话键的时候又迟疑了片刻。顾寒看到宋明修胸口起伏得厉害,知道他是在调整呼吸。
片刻,宋明修嘴角挂起若无其事的笑,终于把电话拨打出去。
几声盲音后,宋妈那边有了动静。
手机里噼里啪啦的,宋明修一听知道宋妈是在打麻将。
“你们先来一局,我接个电话。”宋妈笑腔对牌友道,顾寒坐得里宋明修不远,电话里的声音他听得一清二楚。
“妈。”宋明修率先开口。
“儿子,多久没打电话回来啦?”宋妈先是一愣,随后笑问,带着一丝丝严肃。
“最近忙。”宋明修声音很稳,“妈,我想你了。”
“这么大的人了,还黏妈,也不怕人笑话你!”宋妈嘴上调侃,但话语温柔欣喜,“妈也想你。”
宋明修像个没事人一样和宋妈唠家常,转眼过去八分钟。
“有空就回来,妈给你腌了酱猪蹄。”宋妈笑,下一秒话语变得语重心长,“叫上顾寒一起回来。”
宋明原本还挂在嘴角的笑瞬时僵硬,就连顾寒身体也变得不自然。
“你那坏脾气妈最清楚了,和顾寒好好相处,顾寒真心不错,对你,对妈都很好。”宋妈认真道,“你别一天天和他闹别扭,小心哪天他烦你了。”
“......”电话这头宋明修陷入沉默。
“听见没有?好好和顾寒过,对他好一点。”宋妈见他不答,追问。
“听到了,听到了。”宋明修点头,眼睛不自觉的红了,“我知道了......”
“那就好。”宋妈还欲再说,却是被宋明修打断了。
“妈我马上要忙了,先不说了。”宋明修飞快挂断电话,将顾寒的手机扔到一边,用被子蒙住头,偷偷擦了下眼角。
顾寒看了被子里那团许久,一言未发退出房间。
老张已经在门外等候许久,“邓家那位,来了。”
顾寒了然,邓子叶会上门来,顾寒早猜到了。
客厅邓子叶气势汹汹坐在沙发上,不断调整坐姿。
顾寒上前,在他对面落座。
“顾总,我来是想找宋明修。”邓子叶现在已经没工夫和顾寒拐弯抹角。
“如果你是想问宋心宇的事情,那很抱歉,宋明修什么也不知道。”顾寒回答得也是直接了当。邓子叶结婚当日匆忙逃婚,不少人都清楚其中内幕,顾寒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你凭什么觉得他不知道。”邓子叶说话有些激进。
“过两天他就要进行手术了,我已经断了他外面所有的联系。”顾寒留着宋明修的目的邓子叶一早就是清楚的,顾寒没必要在这件事上和他玩心计。
听了顾寒的话,邓子叶整个人的清晰焉了一点,他原本还将希望寄托在宋明修身上,现在希望被浇灭。
邓子叶没有多呆,很快便失望离开。
顾寒将人送走,女佣急急忙忙赶来告诉他,宋明修的血瘾犯了。
房间里,宋明修张牙舞爪,饥渴难耐,面目有些狰狞,让人很难将他和刚才笑嘻嘻同妈妈通电话乖孩子联想到一起。
顾寒将佣人阿退,站在门边和红眼宋明修对视。宋明修发疯似的撕咬床单,房间里的陈设被他搞得乱七八糟。
顾寒就这样看着他,一面脱掉自己的外衣,解开衬衫的纽扣,露出紧实的肌肉。
顾寒朝宋明修走近,宋明修眼神中流露的不是对血液的渴求,而是对顾寒的恐惧和厌恶。宋明修扔掉手里稀碎的床单躲到墙角的位置,不敢面对顾寒。
顾寒摸出小刀,划破掌心,殷红的血液不断涌出,血腥味很快在密封的房间蔓延。
顾寒本以为宋明修会立刻朝他扑过来,向他索求血液,但是宋明修依旧缩在原地,除了身体不受控制的发抖,甚至没朝他这里看一眼。
顾寒蹙眉,刚想朝宋明修走近,就听宋明修吼道“你别过来!”
“我,宁愿死,也不要你的血!”宋明细呼吸开始变得粗重,心跳也越来越快,冷汗在他前额汇集,顺着脸颊的纹理落下。
“恶心!”
“恶心!”
“恶心..”
宋明修嘴里不断重复着。
同为血族,只看宋明修的异于常人的急促呼吸,顾寒便知道宋明修在强忍,如果不快点喂他饲主的血液或者吃抑制药,宋明修会死。
宋明修不暍血,顾寒只能让人灌他吃药,他现在还不能死。
被强行灌了抑制药,宋明修终于安稳睡去。顾寒转念又想到宋心宇,赶忙派人给宋心宇送了抑制药过去。
午夜,天气阴沉,窗外下起小雨,格外黑。
宋明修没敢开灯,摸黑找到柜子里还剩一半的抑制药,连同盒子仔细揣进衣服里。
宋明修用力顶幵浴室的天窗,小心翼翼的爬出去。沾了雨水,外面的墙壁很是湿滑,好在爬墙这事宋明修熟练得很,对他影响并不大。
宋明修沿着水管往下滑落,很快便从三楼成功落地。
顾寒这院子,宋明修还算熟悉,即便黑漆漆的他也能凭借直觉找到逃离的方向。花园里养了不少护院犬,宋明修没敢太大动静,要是惊动了它们,他今天别想走了。
宋明修刚欲动身,眼前突然闪过一道光束,吓得他窝在角落里大气不敢出一口,片刻巡夜的保安从距离他不远处的小路经过。
宋明修心跳如雷,目送光束走远,才勉强敢动动身子。
彼时,夜雨越来越大,雨水砸落的声音异常激烈,倒是给了他很好的掩护。宋明修从花园的围栏翻了出去,终于逃脱了顾寒的囚禁。
宋明修不敢停留,死命朝着一个方向狂奔,霎时天空响起一道惊雷,狰狞的闪电划破天际,漆黑的柏油大道一瞬被照亮。
宋明修被吓得双腿发软,险些忘了步子要怎么迈出去,但是他没有停下,因为顾寒比这更可怕。
宛若爆炸的雷电一个接一个,顾寒早没了睡意,在床上来回翻了几个身后,顾寒还是披上外衣起了身。
宋明修大概被吓得睡不着了,顾寒想着,拿出钥匙想去开宋明修房间的门。
捂住钥匙的手在空中悬停了许久,终究是没插进锁里。
天边泛白,大雨终于停了,忙于逃亡的宋明修筋疲力尽,像条死鱼瘫在车站的椅子上。他要离开蓉城,越快越好,离顾寒越远越好。
宋明修选择在蓉城一个小型客运站上车,这种地方他相信顾寒不可能这么快找到。
至于去哪,宋明修也不知道,只要能离开这里就好。
花掉身上所有的钱,买了一张去唐县的客车票,宋明修坐在候车室里心乱如麻,即便确认顾寒不可能这么快找到这里来,他依旧不安心,不断计算壁钟上的时间距离发车还有多久。
每一秒,对于宋明修都无比漫长煎熬。
一小时的等待,宋明修没有等到去唐县的车,反倒等来了顾寒。
顾寒带着一群保镖,直接将小客运站给围了,宋明修就是插翅也难逃。
顾寒出现的一瞬,宋明修直觉目眩神晕,甚至怀疑是自己太累出现了幻觉。
宋明修来不及反应,便被保镖架回车上。
顾寒脸上看不出是个什么表情,没有意外,没有生气。他抽出宋明修口袋里抑制药的盒子,将里的定位器取出来,残酷的放在宋明修面前。
“别跑了,没用的。”顾寒似笑非笑,“放你出来玩了一晚上,也该够了。”
“再过两天就该手术了,你需要好好休息。”
宋明修心里最后一根线弦被崩坏,顾寒的的手段太多了。
“顾寒,你是不是要玩儿死我才开心?”宋明修放弃挣扎一般,对着顾寒笑,“看我在外面像个傻、逼一样跑了一晚上,你是不是特别开心?”
宋明修突然揪住顾寒的领子,晈牙问道。
“你不跑,就不会有这么多事。”顾寒握住宋明修揪在他领子上的手,一点点掰幵,从身后拿出一副手铐,“都是你自己找的麻烦。”
两声清脆的响动,冰凉的手铐死锁在宋明修手腕上。
“本来不想给你用这个,但是你太不安分了。”顾寒拇指在手铐上摩擦。
宋明修不知道自己在顾寒眼里究竟是什么,或许就是一条被拴住脖子的狗吧,不听话就得被调教。
宋明修心里发疼,但又想笑。
回想自己对顾寒的那点喜欢,简直蠢得无可求药。
顾寒将他玩弄顾掌,给他设定好既定的路线,打一巴掌又给一颗甜枣,宋明修就一个劲儿的往他下好的套里钻,还乐在其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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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不留活路
顾宅三楼刺耳的骂声,未曾休止。
宋明修一面叫骂做着最后挣扎,但是没用,顾寒只是冷漠的将拷在他手上的手铐栓在床头的圆柱上。固定好锁链的位置,顾寒退开身,留下宋明修瘫在床上无谓反抗。
宋明修的手腕和冰凉坚硬的手铐刮擦,活生生被磨掉一块皮,露出内里粉嫩的血肉,血迹糊在枕头上,格外刺眼。
顾寒冷冷的,没多看面色惨白的宋明修一眼,朝门边走去,刚到门口,便愣住。
“他受伤了?”叶帆站在门口,眼角的余光能够瞥到里边垂死挣扎的宋明修,就连耳朵里也全是宋明修的骂声。
顾寒没有回答,反手关上门,将宋明修宇与外界隔断。
“下午就去医院准备后天的手术,你别多想。”顾寒一手搭在叶帆肩上,轻拍两下,“回去收拾一下东
西。”
叶帆还欲再言,顾寒已经走了。
叶帆站在原地,凝视宋明修紧闭封房门,里边的声响很大,他甚至能听到锁链不断撞击的声音。
死前的挣扎......叶帆想着,这感觉他太熟悉了,每一次发病,他也是这样过来的。
徒劳无功的挣扎持续了近三小时,宋明修终于耗尽体力,瘫在床上一动不动。
这时,门口那处有了响动,门把手九十度转动,随即门被推开。
宋明修拼命睁开疲惫的眼睛盯着那处,就见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提着药箱走了进来,最后在他身侧止步。医生!宋明修猛的意识到什么,又开始挣扎。
医生居高临下看着他,眼中没有温度,宋明修眼睁睁看着那人不紧不慢带上白色橡胶手套,从药箱里拿出两个玻璃小瓶,晃了两下,随后取出针管,熟练插进玻璃小瓶吸取药物。
宋明修开始往墙根里蜷缩,仿佛那里才能找到一点安全感。
“滚!”
“你滚开!”
宋明修粗重的说着。
医生像是见惯了病人的撒泼打闹,不为所动,仔细挤干净针管里多余的空气,将尖锐针尖指向宋明修。出于防卫宋明修瞬时露出尖锐的獠牙,目光犹如一匹恶狼。
缩进墙角产生的大力拉扯,将床头用来固定宋明修圆柱绷到变形,宋明修的活动范围大了点,顺势坐起身子。
“你再过来,我不介意晈烂你的喉咙!”宋明修狠声道。
“只是麻药。”医生解释,“可以替你缓解疼痛。”
医生说着,目光落在宋明修血迹斑斑的双手。
“不需要!”宋明修做出自我保护的姿态,眼神尤为凶恶。
医生不在言语,宋明修的不配合让他无法注射药物,彼时,两个保镖走了进来,要将宋明修制服。
宋明修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足有成人臂膀粗的圆柱直接被他给掰断了。
没了束缚,宋明修历时朝门口的方向逃窜,可愔还是晚了点,粗壮有力的手紧紧抓住他的脚腕,将他往回拉扯,宋明修一个踉跄整个人扑倒在地。
宋明修没有迟疑,翻身,一口咬在抓住他的保镖肩上,獠牙轻松刺穿那人皮肤,血腥喷涌而出。
保镖惨叫着将宋明修松开,宋明修来不及擦掉一脸的血污,便继续朝门爬窜,瓷白的地板上,血痕抹了一地,像是一幅诡异的画卷。
宋明修只觉得自己脸上又烫又湿,他从地上爬起,用沾满血渍的手胡乱在脸上抹了两下,便跌跌撞撞朝楼梯冲去。
他浑身都是血,像个精神失常的疯子,更可怕的是他擒着血珠的獠牙,保镖朝他围上来,个个心里都觉发憷。
宋明修呲牙恐吓,不忘朝门的方向赶去,这是他最后的机会,要是走不了,那只能等死,顾寒要他死,顾寒根本就不会放过他!
三楼到一楼,宋明修和那些企图阻断他去路的人僵持,好不容易离开这里的大门近在眼前,宋明修看到一丝希望。
可是一道高大的人影终究挡住了他的活路。
顾寒直挺站在门边,神色凌厉。
“不会有用,我说过。”顾寒的声音更冷,就像他的名字发寒,也冻结了宋明修的心底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