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拾兹此时已经成为了一个记者。
　　他前段时间忙得很，正是因为入职没太久，有很多事要做，更需要历练，所以满世界到处跑。
　　“顺利！”
　　“需要我提醒你们，”阿福端着点心进来，笑眯眯地，“再不吃就不好吃了。”
　　大家长一发言，确实是有效果的。
　　所有人都拿起刀叉，享用了丰盛的、温暖的一餐。
　　布鲁斯看着，在韦恩心底说话：【你和杰森的关系……看着是要比我好一点】
　　韦恩：【是吗】
　　布鲁斯很确定：是的。
　　不仅如此，韦恩这边的融洽的家庭氛围，布鲁斯那边虽然也有，却不会这么顺利——每个闷葫芦都喜欢绕几个弯。
　　布鲁斯也看出来了：【海拾兹…这孩子是我们不一样的关键】
　　布鲁斯评价道：【这孩子很好】
　　心善，坚强努力，且善于表达，这样的孩子到哪都是惹人喜爱的。
　　“dad，”正说着，海拾兹就叉了一块韦恩喜欢的食物，给韦恩盘子里，“吃这个。”
　　韦恩说：“好。”
　　海拾兹小小声地：“今天心情没那么好吗？”
　　他敏锐地注意到韦恩因为布鲁斯出现，而有些焦躁的心情。
　　韦恩眼神温和，给海拾兹盘子也塞了一块：“不是什么大事，没什么。”
　　海拾兹还是说：“你要注意身体哦。”
　　韦恩点头：“好。”
　　…真的就像养儿子了。
　　这和布鲁斯那群闷葫芦的语言能力和细心程度相比，就是天差地别——这完全就是甜心一样可爱的儿子。
　　布鲁斯说：【看来你挺适应当父亲的】
　　韦恩：【是吗，羡慕吗】
　　布鲁斯：【啧】
　　有一点羡慕的。
　　他默默地关注了海拾兹和其他孩子好一会，心里也冒出点当父亲的感觉，很微妙——之前他的世界也有这样的感觉，只是在家庭宴会里，这种感觉更容易让人感受到。
　　…他还是很喜欢这个儿子的。
　　听说只有因为那个世界意识的意外，才会有这个孩子。布鲁斯默默地想，不知道他有没有机会得到一个？
　　反正连穿越这样神奇的经历都有了。
　　韦恩：【如果你遇到了，就好好对这孩子】
　　布鲁斯：【……】
　　夜幕降临。
　　布鲁斯看着家庭团聚的一幕，觉得自己的灵魂更加轻飘飘。
　　他要离开了。
　　韦恩：【再见，不，永别】
　　布鲁斯：【永别】
　　话音刚落，眼前一阵晕眩，布鲁斯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眼睛。
　　——他回到了自己的世界。
　　迪克他们的通讯打过来：“你去哪了？说好要来会，结果一下午找不到你。”
　　布鲁斯沉默了一会：“去调查了一些东西，晚点过来。”
　　迪克他们顿时困惑地：“哈？”
　　布鲁斯没再回复，毕竟这事讲起来不是简单几句能讲完的。
　　相比起来，他此时更想去做一件事情。
　　按照记忆。
　　他找到地下实验室的路口，钻了进去。顺着曾看过的资料，一路弯弯绕绕，找到那个实验室，和那个高大的绿色营养罐。
　　……他居然真的找到了。
　　不知道是巧合、阴差阳错还是怎样。
　　但很神奇的，他发现了这个孩子…现在漂在营养罐里，未来叫做海拾兹的孩子。
　　布鲁斯沉默了一会，顺从心意，把这家伙从营养罐中解放出来，给人戴上口罩。
　　很小一只，因为没在外面的世界成长。
　　想想这孩子未来会长成自己曾经看过的样子，倒觉得有些神奇。
　　“唔。”
　　这孩子醒了。
　　布鲁斯看着这孩子睁开眼睛，趴在他手臂上茫然了一会。
　　他正想说点什么，却听着旁边的机器滋啦一声，就开始放鸭鸭动画片。
　　动画片上的鸭鸭说：“妈妈。”
　　布鲁斯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果然看着手臂上的小孩眼前一亮，口罩都挡不住这孩子学习的热情，张口就是：“妈妈！”
　　布鲁斯：“no。”
　　现在他觉得头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负责小剧场：
　　韦恩：未来警惕超人
　　布鲁斯：我一直都有警惕
　　韦恩：不是那方面
　　布鲁斯：？
　　韦恩：…警惕他喊你老丈人
　　布鲁斯：fuck！


第117章 番外
　　【外世界】
　　和海拾兹在世界泡缝隙相遇后, 客服02回到了他的世界。
　　那位女士就是捏出来的一个“人偶”，可以直接让其回归出厂模式, 然后带回他的世界。
　　毕竟, 这位女士对祂来说只是人偶，对于曾经的实验体02来说，却是母亲一样的存在。
　　“01没回来吗？”实验体02接过人偶，问客服02说, “很多人都希望见他一面。”
　　客服02：【你该叫他海拾兹】
　　实验体02讪笑：“忘了忘了。”
　　当初为了保护海拾兹的安全, 也为了让海拾兹有更多重开的机会, 客服02提前用海拾兹的血液酝酿了很多载体, 算做是海拾兹的存档。
　　当然，这些载体都不会有意识的。
　　意识这种东西, 思想这种东西, 得是客服02作为世界意识赐予他们，才会拥有。
　　曾经的实验体02和所谓的女士都是如此诞生的。
　　客服02说：【他不回来了】
　　但是祂却仍然感激海拾兹为他的世界付出的一切。
　　于是面对米尔的恳求，祂思考了很久，决定把那家伙留在那个世界，传授知识。
　　作为祂帮助海拾兹、与海拾兹沟通的渠道。
　　客服02往外看去。
　　无数此世界的、眼角有泪痣的人在向伟大的诞世神祭拜。
　　这也是这个世界对于海拾兹的感激。
　　客服02：【我会传达他们的崇敬与感激】
　　实验体02还是有点不甘心，说：“大家都很崇拜他……”
　　客服02：【他在那活得更开心】
　　这一句话就够了。
　　--
　　【结婚】
　　和克拉克成为情侣关系，已经有好一段时间了。
　　蝙蝠家始终对克拉克不太满意, 没少偷偷给克拉克使绊子。
　　但奈何两个人感情稳定，所以绊子始终只是绊子而已。
　　而随着数年过去, 两人的感情更加深厚, 年龄也到了谈婚论嫁，渴望成家, 渴望法律认可的时候。
　　蝙蝠家虽还是会吐槽克拉克, 可说到底, 也是看着他们走下来的，已经不那么抗拒了。
　　于是顺理成章的。
　　在两位恋爱主人公、两边家长的共同协商下，他们即将举办婚礼。
　　两个男人的婚礼，不需要婚纱，都是穿着西装的。
　　也没有那么多规矩，没有什么把孩子送出去的奇怪说法——这种说法不论男女，本身就有问题。
　　但对于两方家长，尤其是蝙蝠家的家长们来说，仍然是有些怅然若失。
　　迪克正是这么觉得的。
　　他和家里一群人挑了结婚西服和地点，以及各种安排等，忙得不可开交。
　　即使忙成这样，他也仍然觉得——心里很惆怅。
　　“我这算什么？”迪克换上礼服，在教堂前排座位上坐下，苦笑着，“活像个你一样的文艺青年了。”
　　他指的文艺青年是身旁的杰森。
　　这么重大的仪式，杰森也难得换下他的作战服和皮衣外套，穿上了笔挺的西服，甚至好好地刮胡子理头发了一番。
　　于是坐在这里，杰森难得地又像个高贵不羁的贵公子了。
　　他斜了一眼迪克：“呵，文艺青年。等晚点脱了这身衣服我再揍你。”
　　迪克笑：“怎么，我说得不对 ？”
　　“你难道这时候，不会觉得怅然若失吗。”迪克回想以前，“我感觉…他还只是个会戴口罩当帽子的小白帽呢。”
　　杰森：“那是多久以前了。”
　　迪克：“是啊，好久了。”
　　他们又没话说了，一齐坐着沉默。
　　--
　　他们俩呆一起，气氛是比较沉寂的；但这个场合可不会是这样的。
　　结婚是很盛大的、很喜悦的事情。
　　克拉克邀请了他的同事们，海拾兹邀请了他的同学和同事。
　　而正义联盟的不少人也想出席，被布鲁斯以一些奇怪的理由，用普通人的身份进来坐着了。
　　“其实还可以多装扮一点。”有一道声音从后面传来，“你再问问海拾兹，看看他要不要我再调一架机甲过来？”
　　说这话的当然是托尼。
　　他和复联的一些人，被彼得邀请过来了。
　　复联的人大多都很热情，对这种热闹的场景很愿意来凑个热闹。所以彼得刚提出邀请托尼，其他人就一起嚷嚷着过来了。
　　“我觉得不用了。”彼得在后面哭笑不得地回应托尼，“这已经是问的第五遍了，我想海拾兹真的不需要这么多机甲……”
　　托尼遗憾地：“唉，也许他等会又会改主意呢？”
　　彼得叹气。
　　他这口气还没吐出来，就被美队善意地拍拍后背：“这种场合可不能愁眉苦脸的。”
　　美队也来了。
　　他和海拾兹有过认识的经历，海拾兹成为记者后，也时不时会因为纽约的各种事情和美队碰上。
　　而美队对于好孩子，一直都非常包容喜爱。
　　…虽然这孩子身边那个叫克拉克的大汉，一直都对他来说紧张兮兮的。
　　啊，美队很好说话地想，这大概就是现代人的情趣了，他这个老头是有点过时的。
　　不过再怎么过时，喜悦的场景也要来的，能看见一个孩子成长到结婚，也算是一件喜事。
　　“我知道的，队长。”彼得给拍了一后背，挠了挠头，“我就是有点想多啦。”
　　也可以说是惆怅。
　　这时候，他的想法倒是和前边两个兄长有了微妙的连接。
　　彼得已经逐渐接受了这两个朋友谈恋爱的事情，对于他们要踏入婚姻殿堂，也不觉得奇怪。
　　但是——想到这么多年的好友，居然最后在一起。
　　他还是觉得很微妙。
　　就像是前段时间的晚上。
　　他在半夜收到克拉克的消息。
　　【克拉克：海拾兹答应我的求婚了！！！】
　　【克拉克：我太激动了彼得！！！我做梦都想着这一天！！！】
　　彼得看着信息：！
　　什么！已经到这一步了吗！好像不是很意外，可是大半夜的也太突然了点！
　　克拉克去睡了。
　　他甚至有老婆，可以一块幸福地睡醒。
　　只有彼得对着信息思考了好久，一边回想这两人的恋情，一边思索婚礼要送的礼物。
　　对月，整整熬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起来黑着眼圈，深刻体会到了当初自己见到海拾兹，给克拉克发消息，克拉克连夜打游戏的痛苦心情。
　　彼得：太痛了。
　　…不过即便如此，他也是抱着祝福的心态的。
　　和朋友结婚虽然吓了他一大跳，但如果他的两位朋友都能感到幸福——那就是最好的事情。
　　“新人入场！”
　　他看着他的两位朋友走上来了，和美队、托尼一起笑着鼓起掌。
　　--
　　海拾兹和克拉克都穿着西装。
　　海拾兹还是很好看，富江血统实在是很强大；而克拉克五官端正，戴着氪星眼镜，却不削减他正直的的气息。
　　两个人站在一起的时候，没有违和感，而是非常契合。
　　就连布鲁斯也短暂地在心底承认：这确实是一对璧人。
　　他仍然看不惯克拉克 ，但他也希望自己的盟友，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孩子幸福。
　　布鲁斯也穿着正装。
　　他深蓝色的眼睛里是岁月的沉淀，俊美的五官仍然在说明他花花公子的显赫身份。
　　然而此时这位花花公子却没有任何风流的气息，想必任何名利场的人看到这幅样子的布鲁斯，都会大为震撼——这也太不像他平时表现出来的了。
　　然而就是这样。
　　在婚礼上。
　　所有人都失去他们的姓名，他们唯一的身份，是这对新人的家人，朋友。
　　布鲁斯，在这里，只是海拾兹的父亲罢了。
　　他不穿蝙蝠侠制服，也不用风流模样唬骗大众。
　　他只是温和地、有些不舍地看着他的孩子。
　　从很小一只成长，从屋里见不得人成长，一直到今天的样子。
　　--
　　司仪在笑着说礼词。
　　他们按照程序，互相给对方说动人的话语，戴上有着所有爱他们的人的心意，从而挑选的戒指。
　　闪电侠在下面乐呵呵地跟绿灯侠说：“我做了大好事。”他指的是当初怂恿克拉克去追海拾兹。
　　哈利不甘示弱：“这么说起来我也是。”
　　……这两人立刻获得了蝙蝠崽们的眼刀子。
　　几个大的没吭声，提姆和达米安却偷偷绕过去，气势汹汹地揽上他们肩膀：“哼？我们谈谈？”
　　闪电侠：……
　　哈利：……
　　绿灯侠幸灾乐祸，在一旁看热闹：“何必呢？”
　　杰森没说话，他到现在也没去掺和热闹。
　　他只是很平静地见证这一切 。
　　看着他很疼爱的弟弟，经历人生中非常重要的时刻。
　　迪克说他是文艺青年，杰森虽然反驳，但也不算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