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 直播宠夫郎后我在异世暴富—— by作者:菇菇弗斯 完结
[db:作者]  发于:2023年03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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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里都说越哥儿是寡夫郎,晦气,谁也不愿沾的。
  但方家做事持正,倒没这些说法,于是方家小子好奇地跟上去看,不看还好,一看那背上的人不是严童生家的夫郎又是谁?
  那姜越也是个哥儿,早年成日挨打,后来又常年营养跟不上,身子骨早就被掏空了。
  姚灼到底是个成日干重活的,压在背上份量十足,眼看就要摔了。
  方家小子赶上去扶了一把,这才知道是越哥儿碰上了受伤的姚灼,费了好大力气才背到下山这里,眼看力竭,好在遇上了方家小子。
  严之默跑了没几步就气喘吁吁,方二娃听爹娘说过,严童生是个体弱多病的,便放慢了步子来搀着他,嘴上还道:“原本越哥儿和我想直接送灼哥儿去王大夫家的,可走了没几步,灼哥儿就腿疼的厉害!我们便把他放在路边,不敢动了,我去越哥儿家喊了他家殊哥儿,我们两个兵分两头,我来喊严童生你,殊哥儿去请王大夫了!”
  这二娃也是个嘴皮子利索的,三句两句就把事情说明白了。
  严之默听着一颗心却愈来愈沉,要说姚灼这腿伤也是多灾多难。
  早年伤了一回,落了病根,逃婚那日摔了一遭,万幸摔在原主身上,没什么大碍,如今又伤一回,简直就是麻绳专挑细处断。
  紧赶慢赶到了地方,那是山脚下的一片野草丛。
  旁边蹲了个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衣服的哥儿,严之默便知这是姜越了。
  姜越身后的人传出一声痛呼,严之默连忙走过去,见到了躺在地上的姚灼。
  他只瞧了一眼便觉得心狠狠揪了一下,疼得他咳了两声,又拼命忍住。
  一把握住姚灼的手,掌心里尽是粘腻的凉汗。
  “阿灼!”他连叠着唤了好几声,好歹令姚灼把注意力挪到自己身上。
  仔细去瞧,见姚灼上身只有一些擦伤,衣服也破了口子,但没有其它伤痕,遂小心翼翼把其上半身扶起来,靠在自己怀中。
  但看那条伤腿,流出的血迹都把裤子的布料染红了。
  姚灼疼得把嘴唇都咬破了,渗出一层血丝,这会儿见了严之默,强撑的那口气也散了,登时就眼前阵阵发黑起来。
  严之默见状,便加紧握紧姚灼的手和他说话,好在没过多久,姜越家的殊哥儿就把王大夫找来了。
  学医的素来不惧血污,因姚灼是哥儿,王大夫便让方家二娃避开,由苓哥儿直接撕开裤腿查看伤势。
  严之默和姜越离得最近,看清楚伤口后,姜越直接惊呼出声,又连忙一把捂住自己的嘴,登时眼眶都逼红了。
  先前还想为何那伤腿弯成一个奇怪的姿势,如今看分明了,竟是骨头直接折了出来!
  王大夫一瞧就知坏了事,一拍大腿急道:“苓儿,你快些回家抓些止血药来,再拿先前沸水煮过的细布!严童生,这伤可拖不得,赶紧带人去县城,找最好的接骨大夫!”
  严之默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深吸一口气才强稳住心神,问道:“王大夫,我家阿灼的伤势可有性命之忧?”
  王大夫已经低身过来给姚灼诊脉,神色格外凝重,“若是医治及时,血能止住,回头不化脓发热,伤口这遭劫数就算过了,于性命自是无碍的。”
  然而这话明显还有后半截,谁看都觉得这腿能保住的几率很小了。
  过去无非是走路不便,慢一些,而后若是路都走不成了,这日子又该怎么过?
  严之默听到这里,反而心下一定。
  他怀抱着姚灼,很快心下有了计较,当即道:“王大夫,越哥儿,劳烦二位替我再看顾一下阿灼,我这就回去取银钱!”
  又转而拜托还没走的方二娃。
  “二娃,也辛苦你再替我家跑一趟,去麻三哥家问问他今晚可愿意出借牛车载我们一程?价钱都好说。”
  这几人自是都没二话的,方二娃应下就转身跑了,脚程飞快。
  这厢严之默临走时他想把自己外衣脱下来留给姚灼,又被王大夫按住了,“你伤寒还没好全,被等灼哥儿没好,你又病了!快些回去,拿了厚衣服来也不迟!”
  严之默知晓失血的人会怕冷,这才有此一出,闻言没等说什么,就见姜越已经脱了自己的外衣,毫不介意地披在姚灼身上。
  他便不再多说,连忙朝家里走去。
  这会儿主播本人顾不上的弹幕,已经是混乱一片。
  【我的天啊啊啊刚刚不小心看到了伤口,好可怕!!】
  【直播间怎么这时候不打码了!本晕血人士差点当场噶了!】
  【卧槽啊这不得疼死??这时代的医疗技术靠谱吗?主播拿的是什么地狱剧本?】
  其余没发弹幕但默默投雷的则是更多数,旺财在后台瞧见那收益蹭蹭地往上涨。
  可就算他是个不懂喜怒哀乐的系统,这会儿也瞧得出不是恭喜宿主再度冲上收益榜单的时候。
  严之默回到家里,开始冷静且迅速地收拾东西。
  扯出一块布当包袱,家里的银钱一部分包在里面,一部分贴身放好。
  又卷了家里的旧棉被,好在牛车上一床铺一床盖的,还有姚灼的两身衣裳,到时好换洗。
  最后不忘拿了一些放冷了的,原本打算明日当早饭的面饼做干粮,外加一葫芦水。
  能带的东西少得可怜,此刻沉甸甸的银钱就是严之默的底气。
  他再次锁好屋门离开,路上不忘对旺财道:“替我结算一下当前收益和积分,查一下商城里有什么我夫郎用得上的药。”
  旺财连忙报数。
  【当前实时收益为31000点,积分32点,查询到可购买的适用药物为消炎药、止痛药,请问宿主是否下单?】
  “目前的收益和积分够买多少?”他在心里飞快计算,“如果每天两种都服用的话,够几天的量?”
  旺财计算后回答。
  【目前剩余收益及积分,可兑换消炎药&止痛药组合,合计三天剂量,请问宿主是否下单?】
  “下单。”严之默没有犹豫,哪怕所有积分直接清零也没心疼。
  等再回到原地,竟发现已经聚了不少人。
  苓哥儿带回来了外敷的止血药和布条,正和王大夫给姚灼做简单的包扎。
  方老三和方三嫂郑霜儿也带着二娃子过来,方三嫂正在一旁和越哥儿一道抹眼泪。
  麻三家的牛车就在一旁,却不见麻三的人。
  众人见严之默来了,郑霜儿是个办事爽利的,当即快言快语道:“严童生,那麻三媳妇大着肚子,这两日胎像不好,离不了人。不过麻三是个仗义的,车借你用,你三哥从前去过县城,认得路,让你三哥替你赶一趟就是!”
  没想到自己不在的时候,这些都料理好了,严之默当即行礼,“多谢三哥三嫂。”
  又忙到衣襟里掏铜板,想让二娃代自己去先付给麻三,被郑霜儿拦下。
  “都是乡里乡亲的,这时候谁还差你几个铜子,无非是早给些晚给些,难不成还跑了你不成?”
  说罢几人就一起把棉被铺在车上垫着,又一齐小心抬了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的姚灼上板车,最后盖好棉被。
  姜越那件外衣已经染了脏污,他也没收回来,只说也给姚灼盖着伤口,也尽量免去弄脏棉被。
  王大夫给了个县城医馆的地址,说是一天里什么时辰去都有人的,尽管敲门便是。
  又说一路切忌车子不能颠簸太过,求快,也要求稳!
  随即几人作别,不敢再耽搁。
  方老三一鞭子下去,大黄牛当即兢兢业业拉着车,披星戴月往县城奔去。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哥儿出现了太多,整理一下0v0
  越哥儿:姜越,阿灼好友。
  苓哥儿:王茯苓,王大夫乖孙。
  殊哥儿:赵殊,姜越的孩子。
  明天见~


第27章
  从石坎村去镇上都尚且路远, 何况是去更远的县城。
  牛车速度又慢,但好在耐力好,拉几个时辰的车也不会累。
  刚启程方老三就和严之默算了,牛车赶快点,应当能在宵禁之前赶到县城。
  若是晚了,城门落钥,使银钱给看门的守卫都不好使,因为宵禁后私自放人入城可是重罪。
  夜里秋风凉得很,路上严之默一直抱着姚灼的上半身,用被子把人裹得严严实实,祈求到县城之前不要发热。
  王大夫的包扎是管用的,止血的药敷上去,看起来血暂时止住,不然还没到县城就要流干了。
  按照现代医学的说法,亏得没伤到大动脉,不然神仙都难救。
  姚灼一直昏昏沉沉的,开始严之默说话,他还能应一声,或者动动手指和嘴唇,到后面兴许实在是太虚弱,整个人都被冷汗浸透了,和在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走前严之默问王大夫,有没有止痛的药能用的,其实就是变相想问自己买的止痛片能不能给姚灼吃,相信能在系统商城里卖的,效果不会差的,王大夫却说最好不要。
  疼归疼, 但也能保持一点清明,若真是不疼了,人反而容易不好。
  搞得严之默恨不得替姚灼疼了。
  子时冒头,一行人终于到了双林县的县城门口,守城的护卫上来询问,严之默答是来求医的,还说了医馆的名号。
  这些守城的护卫,就指着查验来往的行人捞点油水,当即就挎着刀要上来掀盖在姚灼身上的棉被。
  严之默生怕这一下子害姚灼发热,当即迅速塞了一小串钱过去,大几十文,道是夜深露重,给几位官老爷打酒吃暖身子。
  护卫没想到这白面书生竟不似那迂腐的,很是上道。
  暗地里掂量了下钱串子,沉甸甸的,又见那怀里的小哥儿确实面如白纸,感觉就剩一口气了,顿时态度好了不少。
  挥挥手由着这辆牛车顺利进城,还顺手帮他们指了路。
  王大夫介绍的医馆在年家巷,说一进巷子口就能看见,果然好找。
  近处看挂了个梁氏医馆的牌匾,旁边挑出一杆布招子,上书“接骨”两个大字,显然是以此为看家本领。
  这个时候,医馆自然早已关了门,严之默在车上守着姚灼,方老三停了牛车,下去敲门。
  庄稼汉中气足,嗓门大,没两声就喊醒了守门的小药童来开门。
  药童看起来不过六七岁的年纪,脸上还有睡出来的印子,揉着眼睛拆掉一块门板,露出半个脑袋,“谁在叫门?可是来看病的?”
  方老三当即侧身露出后头的牛车,急切道:“小娃子,我们是石坎村王大夫介绍来的,我们村子里童生相公的夫郎摔伤了腿!劳烦快请坐堂大夫来!”
  那小药童听完重复了一遍“王大夫”的名字,接着赶紧开了门,跑出去到车旁看了一眼。
  他也是医馆学徒,平日里耳濡目染,哪里看不出这伤势严重,当即瞌睡全无。
  “快些把人抬进屋!我去后头喊我师父!”
  小童快步跑了,方老三连忙和严之默一起把姚灼搬进屋里,见一旁有个架子床,猜想这或许是给病患准备的,就把姚灼暂且安顿在上面。
  方老三在外面守着牛车,严之默则留在此处,等药童带着大夫回来。
  没多时后堂就出来一个年纪与村里王大夫相仿的大夫,细看要再年长一些。
  身上披着外衣,头发有些蓬乱,一看就是睡梦里被叫醒的,但为人医者,对此也都早已习惯。
  他径直朝架子床走来,小药童已经端来一铜盆的水,侍候他仔细净手后,才查看姚灼伤势。
  裤腿直接剪开,血腥味夹杂着草药味,连那小药童都面露不忍。
  姚灼此刻已经疼得半晕过去了,叫名字也没反应。
  但这梁大夫诊过脉后又上手查探骨头的情况,当即又把姚灼疼得哀吟出声,心疼地严之默也咬紧了牙关。
  “梁大夫,深夜问医,多有打扰,只是夫郎伤情严重,不得已为之。”他躬身施礼,梁大夫扶他一把,“你这书生,礼数恁多!替你夫郎治伤才是要紧事!我且问你,他这腿是不是从前也伤过?”
  严之默便把情况一一说了,梁大夫听过后并未立刻说什么,只是又查看了姚灼的伤腿,沉吟片刻后才道:“我这有两个法子,你可听完,再决定选哪种。”
  他先写了个药方,递给药童让他去煎上,随后才对严之默说道:“其一,便是我仅处理这回的断骨,但自此后这条腿恐怕是废了,但至多花几副药钱;其二,则是借这次的机会,尝试重新接骨,续上经脉,若舍得诊费和药费,假以时日,未尝没可能恢复到从前健全的状况。”
  严之默听完,想也没想便道:“自是选第二种,请问大夫,总共需要多少银两?”
  梁大夫没想到这村户打扮的书生郎对自家夫郎倒是舍得,遂道:“之所以要你选,是因为这个花费平常人家难以负担,少说也要先备上五十两,而且也不能保证一定能恢复到行走自如的程度。”
  严之默没有犹豫,当即解开包袱,又拿出贴身放的银钱,加起来一共是四十余两。
  “先前家中小有积蓄,莫说五十两,就是五百两,只要能治好我夫郎的腿伤,我也有法子去筹措来。”
  梁大夫见状,深深看了严之默一眼,沉声道:“好,那就先拿出二十两银子,有些药材金贵,我这里也没有常备的。”
  严之默点出二十两,梁大夫当即叫来药童,要他赶紧去城里相熟的药房买了药来。又拿出上好的参片,让姚灼先含在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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