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现代] 这恋综有点东西—— by作者:知州南 完结+番外
[db:作者]  发于:2023年03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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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扬在给两个帐篷准备睡眠条件,看看够不够被子、够不够暖,出来之后见王沛在和刘阳成和钟饶嘉聊天,莫名心里有些难过,独自搬了张凳子在一旁捧了瓶刚才没喝完的酒来喝。
  司云和陆星与还坐在火炉边上。
  刚才廖巧桐烤的鸡翅非常受欢迎,一下子就被众人分光了。
  如今陆星与也打算复刻。
  锡纸盘,有了。油,涮了。拿筷子戳几下,戳戳戳,戳了。
  烧烤汁、蜜糖,倒了。
  反正刚才廖巧桐是怎么做的,陆星与学了一半,剩下一半全是他的随心配。
  陆星与对煽情场面兴趣尔尔,反而沉浸在幕天席地喝酒烤肉的氛围里。
  他极舒适地挨坐在小椅子上,等到烟火阑珊依然余兴未尽,半眯着眼睛凑过去对司云说:“喝酒真快乐啊。”
  一打啤酒放在地上,开过箱的,刘阳成干掉了快一半,秦扬喝了一瓶。
  贺咏思开了一瓶,舔着喝,喝了半瓶,剩下半瓶又给刘阳成喝掉了。
  司云喝了一瓶,陆星与倒是喝得不少。
  啤酒看起来存量不够,陆星与还喝了好几杯红酒。
  司云只是笑。
  他碗里还有陆星与烤好的金针菇。
  原先晚饭吃得饱腹,他是对夜晚的烧烤感兴趣,却也感觉心有余而力不足。
  然而真正到烧烤的时候,陆星与慢慢地烤,他慢慢地……也大概不能完全算是在等,只是人坐在那儿,时间总会过去。
  时间过去着,坐下后好一段时间才吃到陆星与烤好的一个鸡翅。
  那时他体内在时间流逝中早已为更多食物腾出空间。于是也就一直烤着,一直吃着。
  烤得慢,吃得也慢。就这样,司云居然和陆星与从头吃到了尾。
  “喝多少了?”司云伸手握着陆星与的手,双方都没戴手套,摸下去手背柔滑细腻,还暖融融的。
  “没多少。”陆星与反过手,拉起司云的手抚在自己脸上,又夹到脖子边。
  陆星与的脸也是暖的,喝酒喝热了,脖子间更是尤其暖和。
  司云动一动,掌心满手暖热。
  陆星与也跟者他的动作歪了歪头。
  陆星与的回答水分也太大了。
  啤酒不太醉人,陆星与却早已有了些醉态——这人把每一口酒都当做最后一口酒喝似的,趁着司云没发现,喝得又急又快。
  也就是司云就在他旁边,要不然,现在陆星与可能干掉的不是半打啤酒,而是一打了。
  “喝得不少啊。”司云张开手掌,挪动几分,食指和拇指捏上了陆星与下巴,又勾了勾,“差不多够了吧?”
  “没够。”陆星与神色醉得迷迷蒙蒙,唇角挂着有些酣然的笑,眼睛也因这个笑而弯得更亲和迷人,“今儿多高兴啊,得多喝点儿。”
  一边说着,一边手又摸上了酒杯,将杯子最后一口酒也喝得干干净净。
  “没了。”司云拿下他举在手里半天的酒,半天也没见这杯子能滴下一滴酒来。
  “再倒一杯!”陆星与果断地往司云大腿一拍。


第74章 10-5
  柏如萱和贺咏思在沿着营地散步。
  周边传来寂静的虫鸣和风路过花草树叶的轻柔的抚摸的声音。
  还没走远,不远处刘阳成说话的声音已经像被风带走了。
  他们还能看见火炉边一圈座位都空了,司云和陆星与两个人,连同两张椅子都挨在一块。
  毯子带得不够多,刚才也是有的人是两个嘉宾共享一张毯子。
  现在人散场了,旁边还有多余的毯子,可陆星与和司云还是披着同一张毯子。
  连脑袋都挨在一块儿了,不知在说些什么话。
  [宁静而温馨的一个夜晚。]
  “走一走,感觉暖多了。”柏如萱从火炉边离开没多久就穿上了厚外套、手套、围巾,“在炉子边烤火好暖啊。”
  柏如萱说话时唇角微弯着,梨涡浅浅,若隐若现。
  她生了一双会笑的眼睛,一弯起来就变成可爱的小曲线。
  贺咏思边走,边搓着手取暖,他忘了戴手套,手插进口袋都不暖。
  说话时呼出来的白雾在灯光下像飞舞的轻尘。
  贺咏思把帽子都戴上了,外套拉链拉到最顶,只露出鼻子和眼睛。
  声音也有点儿被闷在衣物里。
  “你是不是觉得冷?”柏如萱转过头、转过身去看他,一双带笑的眼睛弯起得可爱,“要回去火炉边烤火吗?或者,困吗?”
  时间早就不早了。
  “流星雨今晚好像看不到了,”贺咏思对此有一点儿可惜,也就一点儿,毕竟也是常有的事儿,困也是真有点儿困了,也同样只是一点点,他还不想回去,“你冷吗?”
  贺咏思把手伸到柏如萱那边了,掌心平摊开来向上。
  柏如萱如蝴蝶扇动翅膀一样扇动了一下她的眼睫毛,低着头看人的神情显得更灵动和漂亮。
  她把手从手套里挣出来,握着贺咏思的手一捏,很快就收回去。
  她又看了贺咏思一眼,眼神里多了些俏皮的笑意:“挺暖的吧。”
  柏如萱的手的确是暖的,不过柏如萱的手收得太迅速,那一点儿暖意贺咏思还没感受真切就没了。
  “太快了。”贺咏思手掌里空空且迟钝地抓了一把虚无,“走走就不冷了,我们多走一点儿。”
  贺咏思在男嘉宾里长得最高。
  柏如萱手抵在唇边,微抿着唇,抬起眼看贺咏思。她咬着指尖一丁点儿地方,唇边有浅浅的笑意。
  看一眼,又收回去,又看一眼,唇边笑意不减反增,像是有点儿不好意思又像是极其自然坦然。
  贺咏思嗓音本来就有些低,此时语调也不自觉压低,轻柔地抱怨。
  他的眼睛不是很大,单眼皮,睁大之后圆圆的,敢情有点儿呆,没那么灵动,但是看起来分外无辜。
  他的手没收回去,柏如萱撇开头偷偷地笑。
  “要不我把手套借你吧?”柏如萱转回头看他。
  “你的手套我穿不进去。”贺咏思人高,手指也长,之前也和柏如萱掌心对掌心地比对过,贺咏思的手比柏如萱大一圈。
  “我也觉得,那没办法了,”柏如萱唇边的笑意忍不住蔓延,停顿了一会儿,又装作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那样递出自己的围巾,“我可以把围巾分你一半。”
  柏如萱的围巾很长,是厚实的毛绒围巾,她扯松了,拉出来好长一截儿。
  “好啊。”贺咏思停下脚步,抓了抓柏如萱围巾末端的毛球,一瞬不错地看着柏如萱。
  柏如萱再次悄悄笑了笑,顺着比贺咏思多走的半步站到他面前,朝着贺咏思招手:“你低一下头。”
  贺咏思便弯下腰,把脖子凑到柏如萱伸手就能够到的位置。
  这个姿势令他们他们的脸一下子离得极近。
  “你眼睫毛好长。”贺咏思快能从柏如萱的眼睛里看见自己的身影——可惜他有一点儿近视,而现在暮色也正沉。
  他一瞬不错望过去的诚挚眼神让柏如萱心跳都多跳几拍。
  贺咏思情不自禁伸出手想去碰柏如萱眼睫毛,颤动的时候先是让对方心动,碰到的时候又是令自己色令智昏。
  落下来的手捂着胸膛,还感受到心脏偏离常规的节拍。
  柏如萱把围巾分他一半。
  两个人继续往前走,一高一低,一条围巾把他们连接得很近,肩膀擦着胳膊,手碰着手。
  [柏如萱:靠得太近了。]
  走着走着,贺咏思伸手抓住了柏如萱的手:“这样暖和点儿。”
  贺咏思的手从外握住了她带着手套的手,仿佛是给柏如萱加了一层包裹。
  柏如萱莞尔失笑:“这样能暖和吗?”
  贺咏思木着脸,点头:“你的手是暖的,你的手套也是暖的,我穿进去之后,我的手也会暖起来。”
  “歪理。”柏如萱抬着眸看他一眼,还是笑。
  可她就是喜欢贺咏思那些歪理,她将手转了转角度,手指交错插进贺咏思指缝中,换成十指相扣的姿势:“这样才能暖起来吧。”
  后来,两人并排碰着胳膊走着,不说话,心跳各自鼓噪。
  秦扬一个人在椅子上拿着酒杯就睡着了。
  他平常作息挺规律的,早睡早起,夜间烧烤这事,他今生可能才是第一次。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第一次都是值得铭记的。
  有好多第一次就是那么平平淡淡地就过去了。
  秦扬也没把烧烤这事儿多放在心上,能和大家在一起才是吸引他喜欢这场聚会的理由。
  开开心心地凑一块儿高兴过,接着散了场,酒意上头,看着别人开心既高兴又难过,看着王沛和别人说话也难过。
  酒杯倾倒了,酒全洒在了草地上,秦扬醉倒在小凳子上都不安稳,手中的酒杯紧紧地被他握着,像是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平日里,他总是忙活着给别人盖被子、盖毯子,轮到今儿他自己幕天席地的,居然连衣服也没给自己多添一件。
  王沛在冯乐怡、刘阳成这边也是心不在焉。
  偶尔几眼扫过去,看着秦扬一个人孤零零在凳子上也没人理。
  “你学艺术的是不是得学一些什么西方艺术史之类的?”刘阳成已经和冯乐怡谈到了艺术,“我想以后也给我民宿装修添点儿高大上一点的东西,加点画啊、书法啊。”
  “挺好的。”冯乐怡道。
  “喜欢去画展看吗?”刘阳成又问。
  “有时候会去。”冯乐怡拢着披肩搭话,眼神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
  “王沛平时也会去画展之类的看看吗?”刘阳成也把话题带到王沛那里。
  “嗯。”王沛低声应了一声,对刘阳成和冯乐怡之间的话题没太感冒,视线不自觉地哈市回到了秦扬身上。
  刘阳成顺着王沛目光的焦点看过去,也看到了一个人在凳子上睡得七倒八歪的秦扬,笑了起来:“这也能在那睡着了?”
  “可别第二天感冒了。”刘阳成又说。
  王沛垂了垂眼眸,睁开眼后没什么感情起伏地说:“我拿张毯子过去。”
  王沛没想让秦扬知道她为他所贡献的一点儿心意。
  她知道,她能做的就那么一点儿,和秦扬为她做的没法比,干脆就别让对方知道了。
  王沛走过去炉子边的椅子去拿毯子。
  那时陆星与也已经有些醉了,都没能关注到身边的动静。
  司云喝得少,还清醒着和王沛对上眼睛。
  “不回去休息吗?”王沛淡淡地看着司云,也看着闭着眼挨在司云旁边小憩的陆星与。
  “等会儿就回去了。”司云抬眼看她,眼里的热情也十分有限。
  王沛自己身上裹着一张毯子,手上又去够另一张毯子,司云不用多想,也知道王沛现在要拿那张毯子是给秦扬的。
  秦扬对王沛是什么心意,司云早就知道了,王沛对秦杨是什么态度,司云也看在眼里。
  两人别别扭扭的感情总像搭错线的机器,明明只差一点儿,却始终不能正常启动。
  也许是司云已经有陆星与了,人也变得善良了一点儿。
  司云开口对王沛说:“感情犹豫太多,就会错过。”
  王沛的动作顿了顿。
  “他挺喜欢你的。”司云又说。
  陆星与睁开眼睛,看到了王沛,但又觉着陌生。
  “喝酒吗?”陆星与再次拿起一瓶啤酒,向王沛邀请。
  “不了。”王沛拿了毯子,脚步还在原地停留着,半晌,回复司云的话说,“我知道。”
  司云也没再多说什么,点到为止。
  王沛抱了一手毯子,最后还是将自己身上那件已经捂暖了的给了秦扬。
  她试图将空酒杯从秦扬手中取出来,可是秦扬握得很紧。她尝试一下后没成功,就放弃了。
  视线扫过秦扬的脸,暗光下模糊地看到些轮廓。
  秦扬整个人给人的感觉都是柔和无害的。
  “王沛……”秦扬的声音很低地响起,眉头忽然皱起来。
  这一句低声呢喃让王沛在原地愣了一会儿。
  王沛回过神来,正想走,秦扬却再次出声喊她的名字。
  王沛苦笑一下,又回过身,很轻地叹了一口气。
  “醒了吗?”王沛很低地问了他一声,自己也没确定这个举动是不是正确的,再次开口才带上了些坚定,“回帐篷去睡。”
  秦扬身子动了几下,还没从酒醉中反应过来,王沛刚给他盖上的毯子却滑落大半。
  王沛把毯子重新盖上去,凑近了些:“听得到我说话吗?”
  秦扬皱了皱鼻梁,眼睛睁开一条线地看,模糊的人影好久才聚成一个:“王沛?”
  “嗯。”王沛应了声。
  秦扬伸出手,一根指头戳在王沛的脸上:“是王沛吗?”
  王沛微抿了唇,神色一凝,没有退开,也没有回答。
  那一瞬间,她确实又有一点儿被打动了。
  她的名字被很多人提及过,在新闻版面都出现过,在上下班时同事、下属的对话框里出现过,可除去工作场合以外,那些私人的、纯粹的被提及却是很少。
  被喝醉酒的人牵肠挂肚地念出自己名字更是一件亲密的事情,也是一件她很久都没有体会过的事情。
  “秦扬……”王沛的声音极低,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欺骗过自己的理智去叫对方。
  秦扬笑起来,喝醉酒之后的笑容很傻,眼睛都睁不开,脸被风吹得半红不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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