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每天发,”钟饶嘉笑起来眼睛眯眯的,“但是确实公司会采购很多各种各种的零食,有时候品牌方也会给我们寄过来很多。”
“从事这个行业,你一点儿都没有长胖吗?”冯乐怡挺惊讶的。
“可能是因为我很多时候吃完零食就不想吃饭了,没吃主食。”钟饶嘉甚至可以说是挺瘦的,个子也不矮,体重还不过百。
“会不会对健康不太好?”廖巧桐有些犹豫地说出。
“还好啦。”钟饶嘉没太放心上,“而且巧桐还是开烧烤店的,如萱做西点,不都是很容易胖的吗?”
钟饶嘉眼神转向冯乐怡,冯乐怡先笑着说:“我可是经常出门锻炼哦。”
“偶尔一顿烧烤不会胖的。”廖巧桐为自己的烧烤正名道,然后又忍不住笑着承认,“好吧,其实也的确是不能吃太多肉。”
吃太多肉是真的会胖,肥胖令廖巧桐恐惧的不单是肥胖本身,还有随之而来的各种疾病。
这个更可怕啊。
柏如萱是对饮食比较节制,做得多,但是吃得不多,她很多时候也会控制食物的糖分配比。
廖巧桐想起了网上的那个段子:“高热量食品吃多了脸上会出现什么?”
她故作停顿,很快笑着接上:“笑容。”
她们也聊起那些男嘉宾。
“你们目前有比较确定的想了解的对象吗?”冯乐怡插缝问。
她们有些迟疑,既在思考,又在想要不要说出来好。
“我有。”廖巧桐先回答。
“我也,”钟饶嘉坐在廖巧桐旁边,“有一个。”
“已经很确定了吗?”柏如萱问。
“嗯,”钟饶嘉点了点头,“我感觉我已经比较确定了。”
廖巧桐都不知道钟饶嘉说的人是谁,心想她怎么也没跟她说——她自己倒是挺想和钟饶嘉分享她对司云有好感的,但是旁敲侧击,钟饶嘉总是对自己的信息守口如瓶,她也只好作罢。
同时,她也是真心对钟饶嘉的,钟饶嘉有小秘密没有先告诉她这件事情在她心里留下了一点儿缝隙。
可她也不好责怪,没什么理由、没什么资格。
她们围坐在地上,房间里开了暖风,带着流苏的窗帘垂在两旁,屋内的灯光很温馨。
廖巧桐喝了一口饮料,有点儿冷,心里也有一点儿沮丧。
她们仿佛就只是个游戏搭子,并不能分享心事。
“你呢?”柏如萱递给她一片山药片,“你想要了解的对象确定下来了吗?”
“目前是有一个最想了解的人来着。”廖巧桐今晚才第一次和别人聊到这些,稍稍转移了些精神。
她有时也觉得自己是个三分钟热度的人,但是有时也很长情,她也不确定司云之于她会是怎么样。
“那就够了呀,”柏如萱笑着说,“有想要努力的目标也就不算白来了。”
廖巧桐也笑了笑,拿着山药片往柏如萱的山药片碰了一下。
“你们会对爱情很主动吗?”冯乐怡问。
“我是。”钟饶嘉继续直球,“我会努力靠近对方,但是不会主动先说出来。”
“我也是,”廖巧桐和钟饶嘉在有些地方还是相当默契,“我很主动的,但是我不会一头热,最后一步我需要对方向我走过来。”
“我可能是需要每一步都要双向确认的人。”柏如萱说,“我不会特别主动,但是我会有回应,如果对方没有回应的话,我可能就会犹豫着要不要继续下去了。”
“我是很被动的类型,”冯乐怡说,“其实我还不是很确定,我觉得大家都挺好的,但是没有一个特别的契机说得上是能完全确定下来。”
“你们第一次约会进行得顺利吗?”冯乐怡又问,“我和司云那天在火锅店,没能聊什么。”
“他好高冷。”钟饶嘉也说,“我有一次在客厅里坐着,他在另一边玩手机,我们一下午都没说话,太尴尬了,后来我就走了。”
廖巧桐笑起来,感觉这确实是这俩能干的出来的事情。
“可是他好帅哦。”廖巧桐立马要为司云说话,她语气柔柔的,满是对司云颜值的肯定,也满是坚定。
“人也挺好的。”柏如萱说,“这几天都是他在洗碗。”
“他和其他男嘉宾也很聊得来。”钟饶嘉看见过挺多次他和其他男嘉宾一起说话的样子,“好像反而和我们聊得不是很多?”
“确实。”廖巧桐笑起来,连她没上去和司云搭过话来着。
“啊——”廖巧桐放在饮料罐,双手后撑,“其实那天我和秦扬出去也挺好的,海上风景很漂亮,他人特别好。”
“嗯,”柏如萱也点头,“他好像一直在默默收拾小屋里的东西,我上次坐在客厅,他还给我拿毯子。”
“他也给我拿过。”钟饶嘉说道,“我那天穿得比较薄,他问我冷不冷,我说不冷,但是他怕我冷,隔一会儿又问我一次,还给我拿了两次毯子。”
钟饶嘉有点儿哭笑不得:“最后他把客厅的枕头都堆到我这边了。”
“他好像真的怕我们饿会冷死。”柏如萱笑得厉害,她想起那天早上也是,秦扬一直把饭厅那边的暖气调高,生怕她会冷着一样。
“他还会把饭厅暖气的温度调高。”冯乐怡也接收到过秦扬的好意。
“他人真的很好。”众多女嘉宾下了结论道。
廖巧桐不知想到什么,也忽然笑了一下。
[廖巧桐:
我是想起司云来着,这么一听,对比似乎也就出来了。
同样是在客厅,人秦扬都会给女嘉宾调暖气,加毯子,然而司云那块木头就只会呆在那里看电影……
可是我还是觉得他可爱。
我不需要男生太懂事,我希望他能因为喜欢我才变得体贴。]
“有心动的感觉吗?”冯乐怡回到刚才的话题上问廖巧桐。
廖巧桐但笑不语。
那天她和秦扬出门晕船太厉害,回来之后记忆里什么旖旎的心思真是一点儿也没剩下,回想也只能想起零碎的风景画面,还有他俩蹲在窗边瞭望海岸的场景。
想起来都觉得有点儿凄凉。
所以他俩各自间没有因为那次约会很来电,更多是一种共过患难的感情。
廖巧桐对司云比较感兴趣,对秦扬便下了定义,患难朋友。此时不说是因为想给秦扬在其他女嘉宾面前留下好印象,她衷心祝秦扬能和其他人修成正果。
可是秦扬的话,他虽然也差不多是患难心情大于心动,但是他觉得这也是他和廖巧桐之间的共同经历。
他没有很心动,但是他没有切断对廖巧桐心动的可能性,也在猜想廖巧桐会不会因此会对他有些不同。
“第一天、第一次约会之后,还有到现在,你们的心意有改变吗?”冯乐怡又问。
“有一点儿,但是其实也没有改变太多。”廖巧桐第一眼看中的司云到现在也还是对司云最有好感,“可是我现在也没有太多和他接触的机会。”
廖巧桐也害怕说,现在还喜欢司云是因为没有接触,怕接触之后发现对方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好。
但是她目前的心意还是想要靠近得多。
在镜头下,无言的有节目组对她们的保密要求,大家聊天时候都还是有一点儿保留,没有直接道明她们所指向的对象。
半蒙半猜,她们也是各自知道各自的事,对别人之间停留在片面的观察和猜测上。
有的人猜得很准,比如冯乐怡,她看出来钟饶嘉对刘阳成有兴趣了。
但目前她对刘阳成还没达到志在必得的地步,那股对情敌的对抗之意还没有很深。
而且她也自信,公平竞争,她认为自己未必会输。
刘阳成,司云,陆星与,秦扬,这四个男嘉宾都挺优秀的,可是在综合考虑下,目前冯乐怡比较倾向于刘阳成和秦扬。
陆星与要是年龄再大一点儿就好了。
“陆星与很安静,”柏如萱微微笑着,也刚好聊到刚才约会的话题,“那天我和他出门的时候,车上寂静得只有风声,他也不开音乐,也不怎么聊天,寂静,寂静是那天坐在他车上的我。”
“他、司云和秦扬都很安静,”廖巧桐笑起来。“但秦扬后来说的话、做的事都挺多的,也总问我们冷不冷,问得我都觉得他是个小发热器了,”
廖巧桐继续说:“星与和司云就真的很安静,他俩还总是待在一块儿,我都在想他们能聊起来吗?聊什么啊?我也听听。”
柏如萱被廖巧桐的说话方式可爱到,乐呵呵地笑起来。
“他俩往阳台一站,跟张海报似的。”廖巧桐对待自己的心动对象也一样很能下得去嘴,“立体海报,不会说话的那种。”
“好损啊哈哈哈哈。”几个人都笑起来。
“我是没想到陆星与才23岁。”冯乐怡捧着热咖啡,笑意还挂在嘴边没收敛。
“是好年轻。”廖巧桐曲着眉扬着唇,一副意外的表情,“比我还年轻……比我们都年轻。”
“不过他长得也很年轻,只是之前一直觉得他很稳重,以为他应该也有25、6岁来着。”柏如萱也捧起来一个杯子,猫爪杯、毛绒绒的手套里面盛满可爱,“你们会介意男生的年龄吗?”
“我不介意,”廖巧桐在这点上看得很开,“我是相差九岁都可以。”
“差那么多也可以吗?”钟饶嘉有点儿震惊,“比你小九岁听起来真的很小哎。”
“我想想,”廖巧桐勾起一个笑,“和我差九岁的男生,那他现在正在读高中,那不挺好的吗?”
“噗哈哈哈哈。”
“我可能会对年纪有点儿介意,”钟饶嘉不太能接受比她小的男生,“但是星与看起来挺好的,一点儿也看不出来比我小,他这种我可以接受。”
“嗯嗯。”柏如萱也点头,“我不会介意男生年纪比我大还是小,可是我会希望不会相差太多。”
“相差太多可能有代沟。”钟饶嘉点头。
“有的人聊不来的,同龄也会有代沟。”廖巧桐不赞同。
柏如萱又笑:“看来巧桐挺想要找个年纪小的男生啊?”
“那倒不一定,”廖巧桐说,“其实我觉得我喜欢那种有点儿幼稚的男生,但是有时候我又会被那种又酷又帅的男生吸引,长得很美的也可以。”
“想的也很美。”钟饶嘉抿着嘴笑。
“你可能适合那种又酷又帅或者很美,但是又很幼稚的男生吸引。”柏如萱总结道。
“很幼稚那也不行,”廖巧桐一下否决道,“一点点幼稚就可以了,就是要那种看起来完全不会撒娇的然后跟你撒娇,那才有意思嘛。”
廖巧桐说得很认真,其他三个人笑成一团。
冯乐怡拿起廖巧桐的果味低度数酒精:“几杯啊,喝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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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陆星与和司云两个人已经喝了半打啤酒了。
陆星与房间里有一罐十斤油桶那么大的罐子,司云一眼看过去还疑惑这怎么还有油,一问才知道,是酒。
“十全大补酒吗?”司云笑得有点儿痞里痞气的。
但还真被他说中了。
“差不多。”陆星与说,“我大伯自己酿的,放了点儿重要什么的,喝起来挺不错的。”
“你这么年轻就要喝补酒了吗?”司云难以理解。
“好喝,”陆星与把那一大罐捧过来,他才不管那补不补,重要的是口感很好,“你喝一杯就知道了。”
司云也很随意,接过陆星与的酒杯便喝了一口:“是不错。”
这两个男人喝酒都挺不讲究。
酒是冷的。
司云那袋子里还装着几盒小菜过来,也是冷的。
房间里开了个取暖起,然而门窗没关严,风呼呼地吹。
他俩倒是喝酒喝热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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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大家都可以平安快乐~
第24章 04-2
陆星与的好酒量倒是也在司云意料之外。
他一连喝了三罐啤酒,喝得和喝白开水没有区别。
后来那个什么鬼补酒和啤酒交换着喝,看起来也就是脸红了一点儿,人还没醉。
他压力大的时候自己练出来的,擅长独饮,有一段时间几乎酒不离身。
那儒雅小老头儿唯一劝他很多次,都没能劝他把酒戒掉,最后和别人谈起来他这学生的时候只能无奈地说:“大概是李白那样的人物,喝点儿不耽误他研究,反而更助长了他灵感。”
司云和陆星与后来叫外卖,加了点儿热乎的下酒菜,又买来了一打啤酒。
陆星与这人还特别会炫技。
开瓶器放在一边,他偏不用。
拿着筷子,一按一挑,啤酒樽的盖子就被他挑开了。
打火机也行,钥匙也行,跟个闯关游戏似的,一个工具赛一个工具地有难度。
司云试了试,他就只到用打火机开盖的水平。
“我现在头发短了点儿,不然我拿根头发丝一绕,它也能开。”陆星与夸下海口道。
“去你的吧。”司云笑骂道,“你是喝醉了不成?”
“你拔根头发来给试试,”陆星与大胆开口,“我给你示范一下什么叫真正的技术。”
“你怎么不拿你头发试?”司云那酒量也是社会里摸爬滚打摸过来的,没那么容易醉。
“我头发短。”陆星与说话还挺有条理,一边认真给司云盘算,一边撺掇对方,“试试嘛,一根头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