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执位Ⅲ》完整版[卷二:尾戒] —— by:樊落
樊落  发于:2016年09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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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当时刘正威正在忙,他的手下就随手把鸟笼挂在了一边,汉堡打了会瞌睡,等一觉醒来时,发现大家都走了,牠自己孤零零地被关在一个封闭空间里,周围徘徊了很多凶恶的阴魂,牠化回原形一番打斗后冲了出来,到了前台才知道丁许虹已经死了。

听完汉堡的叙述,张玄恨不得一张道符抽死牠,大叫:「这么重要的事你为什么不早说!?」

「你又没问我,我怎么知道重要啊?」

汉堡摆出一副不是我的错的架势,张玄无话可说,知道再骂牠也无济于事,问:「你被送去了歌剧院的哪里?」

「不知道,鸟笼蒙了布,我看不到。」

「你的法术呢?」

「用法术不花钱的啊?没事我用法术玩什么窥视?」汉堡说完,自己也觉得理亏,嘟囔:「让我想想,我应该可以找到路的。」

算了,这点小事他还是不麻烦鹰大爷了,张玄把问题放到重点上——「所以,傅燕文告诉丁许虹可以用命来交换孩子的命?」

「我只听到这么一句,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原来丁许虹自杀不是想变厉鬼索命,而是想留住孩子,尾指是阳气最终滞留的地方,以红线束结,可留住人在阳间的最后一口气,再在双足缠线,困住魂魄,这也是他们找不到丁许虹魂魄的原因,至于傅燕文教了丁许虹用什么办法换命,他还不清楚,总之不会是好办法,一个做不好,可能还会有无辜的人被牵连进去。

张玄摆摆手示意汉堡可以走了,汉堡临走时又连连叮嘱聂行风关照一下牠的豪宅,直到张玄听烦了,把道符拿出来警告,牠才不敢言语,飞快飞远了。

「原来钟魁就是这样死的。」

两人出了刘正威的家,在回去的路上,张玄叹道。

——刘正威肾功能出了问题,也许糟糕到需要靠做透析维持生命,他想换肾,可是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肾脏,所以把主意打到了钟魁身上,利用钟魁对丁许虹的不设防对他下了手,可是手术中途出了问题,肾没拿出来,人也死了,所以当丁许虹看到钟魁时,才会那么吃惊,从她的行为上看得出她对钟魁还是有点感情的,可是最终敌不过她对刘正威的爱情。

「肾功能衰竭者的精子有问题,那个孩子本来就很难保住,钟魁死了,失去利用价值的丁许虹被踢掉,她心里不平衡,所以才千方百计想杀了刘正威……」嘟囔到这里,张玄突然大叫:「那些鸟食哪去了?」

「如果在刘正威那里的话,他可能有危险。」

「他不会蠢得吃鸟食吧?」

「爱鸟之人都会随身携带鸟食,如果是剧毒,刘正威不需要服用,光是触摸就可能会慢性中毒,更何况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抵抗力也很低,他也在傅燕文的名单里,也许他就是下一个目标。」

听着聂行风的叙说,张玄紧张起来,「那要尽快找到他才行,这个就不是我们擅长的了,找徒弟。」

「魏正义现在在休大假,他的职务范围也不在这边,我们还是直接找萧兰草比较快,你知道他的手机号吗?」

「我怎么知道那家伙的电话?」

张玄还对昨晚没看出萧兰草的元神耿耿于怀,聂行风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把车头一转,直接开去警局。





第二章

刚刚出了人命案,萧兰草正在会议室跟同事商议接下来的工作部署,事情讲完后,属下进来跟他说有客拜访,他挑开百叶窗,就看到外面张玄正笑嘻嘻跟自己打招呼,一副亲朋好友的模样。

萧兰草让属下把两人请进自己的办公室,给他们倒了咖啡,问:「你们是不是想起百货大楼的事了?我这里没录音,有什么话可以直接敞开了说。」

「没,只是突然想来见见你。」

萧兰草放咖啡杯的手微微一顿,收回手时顺势按在了张玄手上,眉眼含笑,说:「你要坦诚相见,我也是不反对的。」

居然敢在招财猫面前这么明目张胆地挑逗他!

张玄正要发怒,聂行风在旁边轻咳了一声,说:「我们来是为了星晖公司刘经理的事,我们找不到他,想请你帮忙寻找。」

正主说话了,萧兰草收起嬉笑,在对面坐下,说:「刘正威是那个自杀模特儿的情人,我请他协助调查时他就表现得很紧张,不过他身体状况不太好,又与自杀案没直接关联,所以没太逼他,放他走了,他怎么了?」

没想到这么短时间里,萧兰草居然查到了不少资料,聂行风说:「他可能有危险。」

张玄已经跟聂行风说了萧兰草的身分,这时候隐瞒对彼此都没好处,于是聂行风把美甲店和傅燕文的事简单说了,包括他们在傅燕文那里拿到的人员名单,丁许虹协助刘正威设计钟魁,导致他死亡,又在临死前把有毒的鸟食给刘正威等一系列事件。

萧兰草听到最后,忍不住笑道:「你们真是死亡旋风,旋到哪死亡到哪,不过你们的消息帮了我不少忙,作为回报,你们想让我做什么?」

难怪这家伙年纪轻轻就坐到了高级警司的位子,他比魏正义上道多了,张玄说:「一,找到刘正威,扣下有毒的鸟食;二,尽快找到给钟魁换肾的地下医院和傅燕文的行踪;三……」

想不起来了,他转头看聂行风,聂行风说:「给我们看一下这几年非正常死亡的案例目录,包括今天凌晨的那起。」

「如果是鬼怪杀人,那就不在我的职责范围内了。」

萧兰草揉揉额头,显然对这一连串的事件有些消化不良,不过还是马上照张玄的请求把任务交代了下去,然后问聂行风,「要先去看一下尸首吗?也许它可以给你们提供一些线索。」

聂行风答应了,两人随萧兰草来到解剖室,法医听说他们是来看那具尸体的,给了他们口罩和鼻塞,问:「吃早饭了吗?」

「吃了,怎么了?」

张玄很快就明白了法医为什么会这样问他,当单子掀开后,他首先的反应就是作呕,那应该不能称之为尸体,而是像一个各种拼接而成的木偶,死者的内脏五官包括皮肤都被切掉了,根本无法看清容貌,不过这些都不是让张玄难受的主因,而是在看到尸体时,他听到了死尸的惨叫声,他在大叫——我不敢了,放过我吧……

明知无望还不肯放弃的执着乃至绝望,一点点冲击着张玄的心房,他想运用意念找寻死者的魂魄,可是什么都感觉不到,死者的魂魄都散掉了,散得一点都不剩。

聂行风发现张玄不舒服,急忙把他扶出解剖室,萧兰草也紧跟着出来,问:「没事吧?」

「……没事……」张玄大口呼吸了几下,说:「才怪!奶奶的我快死掉了,那人……不,那个尸体说他不敢了,让那些人放过他,一定是死得太恐怖,才导致怨气聚结,留下了这些话,不过他魂魄没了,我没法用法术去追踪。」

「他为什么说不敢了?」萧兰草问。

张玄没好气地冲他翻白眼,「我怎么知道?我还想知道为什么我们三个人都有灵力,却就我一个人有感觉?你是故意的对吧?没线索的时候就把我牵来当警犭用!」

「我没有,早知你会这么难过,我就不让你来了,」萧兰草是想让他们帮忙,但张玄强烈得反应出乎他的意料,解释说:「可能是因为聂先生罡气很重,普通怨念影响不到他,而我现在只是普通人,属于精怪的灵力和法术都很微薄,也什么都感觉不到……要不你们去我的办公室再休息一会儿?」

「不用了,去查资料,」张玄缓了过来,率先离开,「我怕再耽搁下去,死的人更多。」



有萧兰草帮忙,他们很快从档案库里找出了这几年的旧档悬案,除了离奇死亡的死者外,还有一部分至今毫无线索的失踪人士,萧兰草对照着聂行风给他的算命者名单,说:「好像跟长青馆没关系,这些人失踪时,长青馆还不存在,也许陈青被杀只是偶然。」

「偶然的被挖出心脏,他还真够倒楣的。」张玄嘟囔着继续翻资料,说:「不过这些人彼此之间好像也没什么联系,要是随机杀人的话,真是不好查。」

「人会随机杀人,鬼怪不会。」

聂行风指指长青馆的名单,张玄凑过去仔细看,发现里面陈青,丁许虹和其他几名死者都是阴辰出生,再看警局档案里失踪者的生日,掐算他们的阴历生辰,果然有很多命格极阴,他说:「可是还有一些对不上。」

「或许我们还忽略了什么。」

「我马上让人把他们的档案重新整理一份。」

看完对比,萧兰草神情郑重起来,匆匆走了出去,张玄看着他的背影,说:「他好像还真把自己当员警了。」

「他是谁不重要,有用心做事就好。」聂行风看着资料,随口答道。

两人在警局耗了一下午,得到的情报却不多,傍晚他们跟萧兰草告辞离开,刚出办公室,迎面就看到陈文靖走过来,他不知出了什么事,一张脸白得像纸,眼圈发红,跟之前的儒雅形象大相径庭。

「你见鬼了?」职业病,张玄脱口而出。

陈文靖连躲张玄的力气都没有,只是默默摇头,陪他的小员警好心解释:「陈先生的医院有人失踪,他是来认尸的。」

「认的不会是那具拼接尸体吧?」

在得到一个肯定答复后,张玄很怜悯地看陈文靖,心想法医是跟他有仇吧,死尸那种状态,神仙也认不出他是谁啊。

「那有没有什么发现?」萧兰草只关心工作。

员警答:「暂时没有,不过我们会根据陈先生提供的情报去调查,如果DNA吻合的话,尸体身分就可以确定了。」

陈文靖的状态实在太糟糕,聂行风放心不下,邀他一起离开,临走时,张玄跟萧兰草交换了手机号码,周围没人,萧兰草恢复了轻佻模样,凑近了小声笑问:「晚上约你出来喝酒行不行?」

「如果你付钱,我不介意陪酒,如果你想追我,那资产要多过我家董事长才行。」

满意地看着萧兰草脸色由白转青,张玄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鼓励:「看来你还要多加努力啊,不过我不介意等的。」

「张玄!」

前面传来聂行风的叫声,张玄不敢再耍嘴皮子,急忙追了上去,看着他们的背影,萧兰草眼神闪烁了一下。

「追就追,哼!」



陈文靖是自己开车来的,但鉴于他现在的状态,聂行风提议载他回去,陈文靖的车由张玄来开,回到陈文靖住的旅馆,张玄见他还一脸萎顿,去弄了杯定神符水让他喝,又对聂行风说:「董事长你看我没说错吧,他一脸衰相,一看就是楣气冲天的样子,不过安啦,这种事一回生,两回熟,三回习惯了就好。」

一句话让陈文靖差点把刚咽下的符水又吐出来,聂行风瞪了张玄一眼,见自己闯了祸,张玄不说话了,老老实实跑去窗前看风景。

「你怎么会去警局认人的?」等陈文靖情绪稍微平静下来,聂行风问。

「心胸外科的张医生几天没上班也没联络,科长把这个情况汇报给我了,早上我看到碎尸案的新闻,有些担心,就去警局询问。」

「就是这样吗?」

「是、是啊。」

陈文靖言辞闪烁,一看就知道他还有隐瞒,否则作为医院董事,他不会一个人来医院视察,又亲自去警局报案,聂行风说:「你都知道些什么,还是全说出来吧,否则可能还有更多的人死亡。」

「真的没有……」

「我说,你到底是想死还是想活!?」张玄在旁边听不下去了,拉过椅子,坐到了陈文靖正对面,说:「想死,你就跟拼接尸体合作;想活,就跟我合作,我不是员警,对你们医院那些内幕没兴趣,我只帮你解决麻烦,十万块,你做还是不做?」

张玄边说,边把随身名片拍到了面前的茶几上,看到聂行风投来的不悦目光,他又加了一句,「看在你是董事长同学的面子上,算你八折。」

「唉,这不是钱的问题……」

「钱的问题我们过会儿再说,现在我们说你的问题。」

「会死人的……」

「不说你肯定会死,说了,或死或不死。」

陈文靖被张玄叽里呱啦一顿话绕晕了,拿过他那张金光闪闪的名片,看了后又很惊讶地看他,问:「你是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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