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一准儿没找见王飞,对不对?古典说着隔着张书桌把一包话梅扔到了小雅的身上,道,抿一颗,换换心情。
手一扒拉,话梅袋子从小雅的胸脯上滚落到了床上。再一转身,小雅把整个后背亮给了冲自己不怀好意诡笑着的古典。
然后两眼定定的落在了放在自己枕头边上的一件上衣上。
哎——过了会儿,随着一声“哎”字的响起,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自己床上溜下来、偷偷坐在了小雅脚头的古典伸脚碰了碰小雅的屁股,道,那是王飞的衣服吧。怎么看上去脏兮兮的。你不会连衣服都给那个臭小子洗吧?不过呢,也对!我看啊,他什么都不缺,缺的就是女人的关心,找到你啊,是他王飞的福气!我们小雅最会关心人了,大家都这么说呢!
还福气呢!小雅撇了撇嘴嘟囔了一句,右手一动,把那件上衣拨拉到了自己的枕头底下。
古典坏笑了笑。忽的扑到了小雅身上,两手向前就要伸到小雅的枕头下,嘴里连连道,一件破衣服也值得搞那么神秘吗,我今天倒非要看看,他王飞的衣服和别的男生有什么不一样!
你讨厌啦!小雅白着一张小脸尖声嗔道,急忙一翻身头紧紧的压在了枕头上,双臂抵挡着古典的骚扰,任凭古典再怎么使劲,就是一点也不放松。
行啦行啦!费了老大劲儿还是没把小雅挪动半分的古典气喘吁吁的放弃了恶作剧。四肢摊开把小雅挤到了靠墙里,自己舒舒坦坦的躺在了床上,呼哧呼哧喘着气道,不逗你啦!小雅这才一翻身拾起身子半靠在床头上,翻了一眼古典,把脸板平了,一声不吭。
《恐怖食人案:良家女孩》二八三
二八三
可——
沉吟了片刻,对小雅警告意味十足的脸色不屑一顾,一副故意要逗弄小雅生气的样子,古典哪壶不开提那壶,道——
可不知道你那位今天为什么连课也不上,他不知道有妹妹在惦记着他吗?
关你什么事。小雅盯着天花板,顶了古典一句,好奇心害死人,你不知道啊?
哎!古典重重的有些夸张的叹了口气,道,小雅你就别光顾着嘴硬了!我看你确实得抓紧时间驯服那个小怪物了。否则啊,就算以后成了家,就他那目中无人的样儿,我看也有你好受的!小雅,其实说真的,也就你了,换我,我才不管他家多么显赫富有呢,敢看轻了我,我就跟他急!不过,说着古典忽然红了红脸,想了想才又道,也就我这臭脾气,所以呀!说到这里,古典一翻身双腿吊在床边一摇一晃的,有些自怨自艾的接着道,所以到现在我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那多好!很意外的,小雅忽然感慨的回了一句,道,无拘无束!
是吗?那咱俩换换?古典看着小雅认真的说,好不好嘛?!
去你的!又翻了古典个白眼,小雅一翻身又躺在了床上,紧紧闭上了眼睛,任凭古典再怎么开玩笑,也不说一句话了。
想你的王飞去吧,不打扰啦!过了一会儿,被小雅干了半天的古典披上了件外套,踢踏着拖鞋一摇一晃的走到门后,边开宿舍门边回头冲小雅道,我找别人开心去!说完,重重的关上了门,走了。
宿舍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那个人是谁?当耳朵告诉小雅古典的确从宿舍出去,此刻正在楼道里大呼小叫的时候,她忽然嘟囔了句,看那人的样子,对王飞很了解啊!一想到刚才在校园里遇到的那个三十多岁的看上去挺干练的男子,小雅皱起了眉头,心里边有些酸道,看来谁都比我了解王飞,还有那个——该死的“寂寞永生”!但——
但这衣服到底怎么回事呢?小雅摇了摇头,把让人伤神的寂寞永生从心里赶了出去,右手旋即犹豫的伸进了自己的枕头下,有些苦恼的想道,这衣服——为什么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王飞,你这个该死的,你现在在哪儿,你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事啊?!
《恐怖食人案:良家女孩》二八四
二八四
你是她男友?被印征拦住去路,在听了印证的自我介绍后,医生抬眼边摘口罩边问印征。
印征点了点头,道,是,我是。
她有仇人吗?医生莫名其妙的问印征道。
印征迟疑着,摇了摇头。
是没有还是不知道?医生没有放过印征的意思,追问道。
两者兼有吧,不过恐怕……
那你可要当心了。医生一副了解印征没说完话的意思,不耐烦的截住了印征的话,把口罩攥成了一团冲印征晃了晃,道,袭击你女友的人下手狠重,那可是一击致命的力道啊!幸亏……
幸亏什么?印征问道。
从颅脑损伤情况看,幸亏在当时你的女友身体有些下沉,医生道,减少了重物的冲击力,否则……
否则什么?印征问。
否则也许你恐怕得在别的地方见你的女友了!医生说完,顿了顿,又冲脸色有些灰暗的印征道,还好发现的及时,手术也很顺利,不过还要观察一段时间,如果挺过了脑疝这一关,问题会好很多。大致情况就这样了!
看着对面为躺在重症室里的那个叫李萨的伤者担心,从眼底里流露出自己早就见惯不怪的担心的忧心忡忡的印征,一直耐着性子在解释的医生最后道,她真的很幸运,如果不出意外,今天晚上或许就应该醒来了,最迟不超过明天上午。
谢谢你,医生。印征发自肺腑的松了口气,握住了医生有些不情愿的手,感激道。
再见!说完,医生把手抽了回来,转身离去。
一转身,印证愣了愣,张彻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了,现在就站在他的身后,于是诧异道,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让你回去吗?
这个,说着张彻向上提了提右手,道,不是饭口到了吗,我想头儿你还没吃饭呢,这不,给你捎了份盒饭,你就将究着先垫垫肚子吧。
接过便当盒,印征坐回到了身后的塑料椅子上,张彻跟着也坐在了他的邻座,摸出根烟,点上,想了想,又捺灭了,一倾身,把烟头丢进了离座位不远的垃圾桶里,抬眼看了看对面的重症室,坐直了身子问道,头儿,你说嫂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恐怖食人案:良家女孩》二八五
二八五
说说你的想法。又往口里塞了口白米饭,印征闷声道。
我的想法?张彻笑了笑,道,我想听头儿你说。
你先说!印征一副入定了的样子,看也不看张彻,倔强道。
我看啊!头儿,张彻一张口先笑了笑,道,你可别怪我班门弄斧啊!
怎么那么多废话!印征也笑了笑,抬头看了看张彻,道,让你说你就说!
好,我说!张彻想了想,道,我看有两种可能!一,这只是一起平常的抢劫或者强奸或者两者兼而有之但未遂的案子,毕竟现在快到年根了……说到这里,他看了看印征,很是难为情的笑了笑,道,头儿,我话要是难听了你可别怪罪啊!
不会!印征点了点头,道,那第二种可能呢?
第二种可能嘛——张彻的神色忽然极度凝重起来,一脸严肃的压低了声音道,头儿,还记得从万方现场到报社的路上你给我说过的那家伙吗?
记得!印征淡淡道。
如果那家伙真的在向头儿你挑战,张彻神色有些紧张起来,思索道,那这次嫂子这件事,我不排除是那家伙干的!因为据门卫两口子的描述,那个袭击嫂子的家伙,穿戴怎么也和抢路费的主儿搭不上界!
行!印征的语气里夹杂着赞许,道,有自己的想法了!
那还不是头儿你之前给我说过那个人嘛!张彻笑了笑,道,刚才只是我的想法,我现在想听听头儿你是怎么想的!
如果我的直觉还不那么迟钝,顿了顿,印征开口道,90%可以排除你认为的第一种可能!而对你认为的第二种可能我99%的认同,只是……
只是什么?张彻问道。
只是有一点我刚才还不能肯定。印征道。
哪一点?张彻问道。
从手法上看,有一点我不能肯定,那就是吓死万方的人和袭击李萨的人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或者说,为什么同一个人有时候充满了犯罪的智慧,而有时候却表现的和街头缺少大脑的暴徒一样!半截砖头!印征摇了摇头,道,我真的不明白,但现在我知道,这绝对是那家伙对我的一次警告!
《恐怖食人案:良家女孩》二八六
二八六
警告?张彻不解道。
对!印征道,如果不是对我的一次警告,印征的声音低了下去,就算被人发现,我想我现在也不会看到李萨躺在重症室里,而是——说到这里,印征抬头看了眼对面房门紧闭的重症室,一时间陷入了失语状态。
太平间?张彻猛地冒出一句接上了印征的话后,想一想太过乌鸦,不禁抬起手狠狠的扇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又朝地上啐了口唾沫,对印征抱歉道,头儿你看我这张臭嘴!可头儿你怎么就能认定嫂子这事是那个你提到的家伙对你的警告呢?
对方很自信。似乎没有听到看到张彻的一连串举动的样子,印征嘟囔了一句后,顿了顿,忽然加重了语气对张彻道,有抢劫犯会将一个注定没有还手之力的女人一击就要置于死地的吗?虽然机缘巧合,小萨当时身体有些下沉减缓了重物的力道,但我更相信那家伙只是想用一个昏迷不醒的李萨,来警告我!否则我们真的要在太平间认领尸体了!
听到这里,张彻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妈的,乌鸦!乌鸦!他心道。
别忘了那顶帽子,顿了顿,看了看一脸懊丧的张彻,印征又道,还有那半截砖头!如果仔细想过的话,你会找到其中的联系。
抢劫又要置人于死地,是有些蹊跷!张彻想了想,点头道,如果是头儿你认为的那个人,随手检地上的砖头行凶,也有点太说不过去了啊,太随便啦!但要是说有脑子给自己戴上一顶遮挡面容的帽子,哦,还有穿一件立领的外套,说到这里,张彻解释道,门卫女人还提到了这一点,刚才我忘记给头儿你说了,解释完又道,那那家伙就不会给自己早早准备一把趁手的凶器吗?
所以这说明了一个问题。印征道。
什么问题?张彻道。
凶手一定对那条巷子很熟悉,他——
他或许跟踪过嫂子,对吗,头儿?张彻道。
对!印征点点头道,所以那人不但了解李萨的行路习惯,而且还知道那条巷子有东西随手可用,用不着自己再费心准备凶器,从这些来分析,袭击李萨,其实那家伙也是精心准备了很久了的!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