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不会去问她呗!同伴闷闷的,想了想,又道,谁知道呢!我看我们还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操这心干嘛呀!可……可今天的事,真怪!
时间不长,随着两个女佣也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一下子安静下来的门厅顿时变得空旷无比。
只听见不知道哪里的落地钟钟摆一下一下的摆动声——
当——当——当!
《恐怖食人案:良家女孩》二三四
二三四
真够气派的!不过家丁也够拽的!小子下次别落在我手上!车子行驶在豪宅外的专属辅道上,透过后视镜又瞥了眼渐渐远去的气势不凡的那座小楼,一个弯道过后,张彻感叹发狠了一番,问上车后坐在副驾座上一直沉默不语的印征道,头儿,那小子在家吗,有什么收获没有?
奇怪!好象没有听到张彻的询问,上车后一直默不作声的印征自言自语道。
有什么奇怪的,头儿?张彻没有再纠缠刚才的问题,直接接上了印征的话头,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刚才那个女人——说着印征抬起了头看着车厢顶棚,沉默了。
刚才那个女人怎么了?张彻又问道。
她在撒谎!印征道,张彻,如果你刚才看见了站在那个女人身后两个女佣眼神的话!
我没看见!张彻实话实说道,而且我也不知道那个女人都给你说了些什么关于那个小子的事,可头儿,难道你还真把那个变态的话给当真了啊,他说的,你就真信了?这就真是条线索了?
你说呢?印征看着车窗外反问道。
我?头儿你让我说什么啊?张彻道,我这不半天了都跟你一直在跑吗?
说你心里想说的!印征调过头来看了眼张彻,认真道。
哦,头儿,那我就说啦!张彻也认真起来,道。
说吧,印征道,你小子,什么时候也变得婆婆妈妈了!
好!张彻清了清嗓子,道,看头儿你今天马不停蹄的跑到现在,就算不是线索说出去也没人信啊!可我就想不明白了,要是真像那家伙说的,这样的线索你不觉得来得也太容易了吗?费了我们多大劲也没找到的人啊!那家伙一下子就送到我们眼前了?!说到这里,张彻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反正啊,我看悬!!可看那家伙走后今天这架势,头儿,你还真信那疯子的话了!
信!印征急促的应了一声,反问道,为什么不信呢?
呵呵,头儿,事儿都过去好几个月了,张彻道,而且我敢肯定那家伙当时酒喝得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我就服了他了,今天还能那么清楚的给你描述出和肖雨交谈的那人的面貌,还那么肯定!头儿,你难道就真的不怀疑那家伙提供的情况的可信度吗?
《恐怖食人案:良家女孩》二三五
二三五
但他至少记得肖雨,还有,他并不认识他所说的人,印征冲张彻道,你忘了?至于疯癫吗——
可真够疯癫的了,那家伙!张彻咧了咧嘴,截住了印征的话语,道,除了见过两人交谈外就再也没有其他什么好说的了,还一口一个就是他!就是他!就是他!
车厢里一时间充斥了张彻揶揄的话语——
就是他!没错,就是这家伙!中午时分,当孟丘看到通过自己的嘴印征笔下渐渐成形的肖像时,不由得就像张彻刚才摹仿的一样惊叫连连——
就是他!就是他!就是他!真是神了印组长,就像你见过这人一样!
你要反映的人就是这个人?看着忽然间沉寂下来,做神秘状闭口不谈了的孟丘,印征问道。
对,就是他!孟丘重重的点了点头,道。
为什么?印征问道。
因为他是我亲眼见到的,除了我和万方外,和肖雨在那次聚会中唯一有过亲密接触的人!孟丘道。
你怎么知道肖雨在那次聚会前就没有和其他人接触过呢?印征问道,而一口咬定就是这个人?说着印征朝画像努了努嘴。
当然了,在我发现他和肖雨在一起前,肖雨的确有和其他人也说过话,可我说的是说亲密!亲密啊印组长!说话间孟丘用右手指了指自己的嘴,提醒印征道,亲密!
哦?印征道,怎么样的亲密呢,你又是怎样发现的?
这个——孟丘支吾了半天,才又迟疑道,说出来印组长,还有你们,说着他指了指周围的几个人道,你们可别笑话我啊!说完又别开目光,加重的看了一眼正在一旁笔录的王萍,回过头来,悄声道,万方那家伙花着呢!这你们不知道吧?
可他花他的,故做神秘的顿了会儿,看到几个人对自己的话没有做出丝毫反应,孟丘不禁有些悻悻然,嘴里咕噜了声,吞下口唾沫,又道,我呢,没事了就喜欢趴在他家窗户上逮个音,解解闷……
恶心!听到这里,“啪”的一声,王萍把手中的笔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别过脸去,阴着张脸,轻声嘟囔了一句。
《恐怖食人案:良家女孩》二三六
二三六
我也知道这样做不好,不好!看着一脸恼怒的王萍,孟丘一边忙着解释着,一边把寻求理解的目光求投向了印征,讪讪道,还要我说下去吗,印组长?
说下去!印征扫了眼王萍,道。
这个——孟丘舒了口气,接着道,这不那天他们两个从山坡上下来,急火火钻进那间房子后,我不也趴在了房间后面的窗户上了吗?嘿嘿!正说着孟丘又像梦魇了一样,脸上挂上了一缕僵硬的透着暧昧的笑,过了会儿,又道,可谁知道,那窗子隔音太他妈强啦!
注意用词!王萍又嘟囔了句。
哎!哎!孟丘急忙点点头,讪笑着看了下王萍后,接着道,而且感觉两个人进去了没多长时间吧?我就听门那边一响,肖雨什么事也没有一样,就从里面走出来了!那也太快了吧?
然后呢?印征没有理会孟丘话里话,漫不经心的问道。
然后她就不管不顾紧跟在她身后出来的一言不发的万方,一个人走到了泳池边捡了个这人旁边的空椅子坐下了,再一转眼,还没等我一瓶啤酒喝完,他们两个就像老熟人一样聊了起来。嘿,那肖雨还时不时朝这家伙身上蹭,也不知道真的假的,还是故意做给万方看,反正到最后,我是眼看着肖雨给这家伙丢了个秋波,走了!说着孟丘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画像,用手指弹了弹,道,嘿!那天我才知道肖雨也够风骚的了,你们没看见,万方的那一脸郁闷啊!
这个人呢?肖雨走后,这个人跟上去了吗?印征问道。
不知道!孟丘实话实说,道,肖雨走后我尽看着万方发愣呢,结果只一眨眼工夫,再看泳池那边,就没有这家伙的影子了!而且那天直到要离开了,肖雨才又出现,你们说,这人会去做什么呢?说完,他意味深长的眨了眨眼。
那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啊,听到这里,正在记录的王萍放下了手中的笔,道,随便聊聊的人,你也认为奇怪吗?在那种地方,又是夏天,人很容易就放开了,对吗,头儿?说到最后,王萍瞅了眼印征,道。
《恐怖食人案:良家女孩》二三七
二三七
是有这种可能!印征道,亲密吗,我认为很牵强!
你不知道!看见自己忽然间像要被归类为疑神疑鬼的人了,孟丘顾不得做作了,连忙道,光亲密也就算了,可印组长,你不知道这家伙的眼神有多么阴森!
阴森?印征说着,看了眼画像,有多阴森?赶在了孟丘的话头前,张彻道,你是说他在和肖雨交谈甚欢的时候眼神却是阴森的,对吗?之后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我看你真是想象力够丰富的了!
不,不是!孟丘否认道,我是说当肖雨有意无意往这人身上蹭时,有次一转头,我恰好对上了这家伙的眼睛!他的眼睛,他的眼睛!阴森的简直就要把人扎穿一样!也不知道肖雨发现了没有?
哦?印征扬了扬眉,再次问道,你能肯定是这个人吗?毕竟已经过去几个月了,你再仔细看看,看有什么出入没有?
我能!孟丘肯定道,就是这家伙,没错!
哦,是吗?印征的语气忽然有些低沉,道,他的眼睛,真的很阴森?
对!孟丘重重的点点头,道,我看得一清二楚,不会错的!
那天你喝了多少酒,张彻损了一句,不会是你的幻觉吧?
绝对不是幻觉!孟丘一本正经道。
哎——你!那你知道他是谁吗?招呼了下眼盯着王萍的孟丘,印征指了指肖像,问道。
不知道!孟丘摇了摇头,遗憾道,要是知道以后会发生这么多事,我当时就应该去问问呀!
头儿!在孟丘遗憾的摇头当口,王萍忽然像发现了什么一样从桌子上的小公文柜里拿出了一个卷宗,冲印征摇了摇,道,没准这家伙就在这里面呢!
哦!印征淡淡的应了一句,冲孟丘伸出手道,要是还能想起什么的话,就及时和我们联系,好吗?
好!好!看到印征一副要送客的样子,孟丘一把撸起刚才印征让完他后放在桌子上的一盒烟,道,我一定及时和印组长联系!
那家伙——送孟丘到大门外,刚回到办公室里,印征只见王萍轻声鄙夷着,一下子就挡在了自己面前,压低了嗓门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音量道,头儿,那人我想起来了,我搜集到的王义的资料上就有,是王义的侄子,叫——
《恐怖食人案:良家女孩》二三八
二三八
王飞?和孟丘的疯疯癫癫比起来,在一间空间狭小的办公室里,那个一看就是毕业没两年的年轻的辅导员的表现的倒是老道了许多——
不可接触者!当印征亮明了自己的身份,开始询问起王飞后,辅导员摇了摇头,对印征道,说白了,就是一个不可接触的人!
哦,作为辅导员形容自己的学生是一个不可接触的人,印征道,你自己不觉得奇怪吗?
不,一点都不奇怪。辅导员坦然道。
但你是辅导员!印征又提醒了一句,难道对自己的学生竟然无知到形容成一个“不可接触的人”吗?
但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能力在E市师范大学设立一笔数额不菲的奖学基金的!辅导员加重语气解释道,对那样一个人的公子,我还能怎么样呢?还好,他本人似乎也乐意这样,平时习惯独来独往,当然,旷课也是率性而为,比如说今天吧,听说又旷课了。
是吗?印征道,那,他就没有平时经常接近的人吗?印征忽然有些可怜起眼前这个乳臭未干的年轻的辅导员了,别开话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