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未婚夫白狐大人》[中] ——作者:佚之狐
佚之狐  发于:2016年05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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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又问了一句:“你确定?”
无名有些不快的说:“我的道术虽然不怎么样,但是测一个小小的魂魄,还是能够做到的。”
我疑惑的点了点头,越来越觉得天厌子不可思议了。
我对无名说:“那你觉得,这么干是什么意思?”
无名叹了口气:“这不是很明显吗?为了掩人耳目,把我骗过去。表面上看,他是一直留在道观里面,和我在一块,可是实际上魂魄悄悄地溜出去办坏事了。今天是这样,以前也是这样。只不过我刚刚想到罢了。”
我笑着说:“你怀疑起你师父来,倒是挺用心的。”
无名干笑了一声,满脸尴尬。
然后他问我:“咱们现在怎么办?”
我惊讶的看着他:“你问我?”
无名沉默了一会,有些不情愿的说:“我问白狐。”
我马上明白他的意思了。笑着说:“你心里面还有人鬼之防呢?其实让白狐帮你一把,也没什么啊。”
无名像是说给我听的,但更像是在自言自语:“我是正经的道士,竟然求一只厉鬼,来对付自己的师父,这算是什么事?”
然后他看着天上的月亮,很是沧桑的叹了口气:“世风日下,正邪不分啊。”
我看了一眼天厌子的房间,心想:“可不是正邪不分吗?”
我悄悄地退出道观,然后捏着美玉说:“白狐,你要不要出来看看?”
我看到有一道白光从美玉中飘出来,像是一缕清纱,绕着我转了一圈,然后缓缓地落在地上。
白狐的身影淡淡的,有些像是月光,我甚至能够透过他的身体,看到远处的老树。
我皱着眉头说:“你这是怎么了?休养了这么久,魂魄好像更弱了。”
白狐笑了笑:“这只是一缕残魂罢了。魂魄力量越小,就越不容易被人发现。”
我点了点头:“很好,这样我就放心了。”
我把刚才听到的情况向白狐说了一遍。白狐皱着眉头说:“不可能,如果魂魄不在身上的话,肉身不会打呼噜。能够勉强维持呼吸就算不错了。”
我指着天厌子的房间说:“你听,他的声音很清晰。”
白狐想了想说:“我去看看。”
我和无名跟在白狐后面,我们三个人轻手轻脚的进了房间。
我们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但是心里面仍然很忐忑。
无名告诉我们,天厌子的魂魄不在道观,很难把他吵醒。但是我们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来,如果撞见我们三个人鬼鬼祟祟的在附近窥探,那事情可就不太妙了。
白狐绕着天厌子的床看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端倪。然后他又把手放在天厌子的心口上,像是在检查他的魂魄一样。
我问白狐:“怎么样?”
白狐缓缓地摇了摇头:“真是奇怪了,确实没有魂魄。”
忽然,他像是想到什么了一样,把长长的床单掀起来了。然后低头去看床下。土叨边巴。
这时候,我们看到床下点着一只小小的蜡烛。这烛光简直暗到了极点,因为有床单的遮挡,再加上室内的灯光,完全遮住了它,以至于我们一直没有发现。
无名低头说:“咦?这里怎么……”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白狐猛地伸出手,挡在了他的身前,然后将他的身子使劲推开了。
无名吓了一跳,不满的问:“这是干什么?”
白狐低声说:“你刚才差点把蜡烛扑灭。”


第四百一十四章 走马灯

无名似乎有些不大相信的看着白狐:“我刚才差点扑灭蜡烛?我距离蜡烛还很远呢。”
白狐轻轻地把床单放了下来,然后缓缓地远离了那张床。
他对无名说:“那不是普通的蜡烛。它很脆弱,一点轻微的震动就能将它扑灭。”
我奇怪的问:“这盏蜡烛是干什么的?”
白狐想了想说:“这蜡烛有一个名字,叫媒烛。如果人的肉身和魂魄是一对夫妻的话,这蜡烛就是他们的媒人。”
我忍不住说:“这是你杜撰出来的吧?哪有这么古怪的名字?”
白狐苦笑了一声:“这是真的,多年以前我曾经见过一次。”
无名问:“那么媒烛是干什么用的?”
白狐说:“是联系肉身和魂魄用的。只要把媒烛点在肉身的三尺之内。魂魄就可以在千里之外控制肉身。现在你们明白了吧?为什么天厌子的魂魄不在这里。他却可以打呼噜。”
我有些担心的问:“既然他能够用魂魄控制肉身,那咱们在他的肉身旁边说话,他会不会听到啊。”
白狐缓缓地摇了摇头:“应该不会。用魂魄控制肉身容易,用肉身控制魂魄很难。如果他能做到这一点的话,已经超凡入圣了,根本不需要再夺舍,偷别人的魂魄。”
我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
无名问白狐:“如果不小心把蜡烛扑灭了,那会怎么样?”
白狐说:“媒人死掉了,魂魄和肉身不能互通消息。天厌子会马上察觉到不对劲,然后他的魂魄会以极快的速度赶回来。”
无名想了一会,恍然大悟说:“有一天晚上,我怎么也叫不醒我师父。那时候我有点害怕,以为他得了重病。所以在他耳边大声的喊,结果几分钟后。他就真的慢慢睁开眼睛了。”
“我一直以为,是因为我提高了嗓门的缘故,现在想想,应该是我跺脚的时候,带起来的风钻到了床下,把蜡烛扑灭了。”
白狐点了点头。
我看着他们两个说:“你们分析的倒是头头是道。不过,咱们现在怎么办?”
白狐问无名:“到了这时候,你还相信你的师父?”
无名咧了咧嘴,有些无奈。又有些不甘心的说:“他是我的师父,除非亲眼看到他害人,不然的话,我是绝对不会信的。”
我看着床上的天厌子说:“可惜他的魂魄已经溜走了。咱们恐怕看不到了。”
白狐笑了笑:“这倒也未必,如果你们一定要看的话,我倒有一个办法。”
我好奇的问:“是什么办法?”
白狐说:“既然这是媒烛,它就知道天厌子的魂魄在什么地方,我们可以查出来。”
随后,白狐向无名要了一张白纸。他把白纸在手里面折了几折,那张纸瞬间变成了一个很精巧的纸灯笼。
我笑着说:“想不到你一个大男人,还有这种手艺?”
白狐在我耳边笑着说:“你信不信?当年我就是用这门手艺把你哄到手的。”
我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有笑纹从心底一直泛到了脸上。
白狐摆了摆手,让我们两个退后,然后他关上了屋子里面的门窗,又把灯弄灭了。
屋子陷入到一片黑暗中之后,床下的媒烛就越发清晰了。
这时候,我们看到那小小的光点。竟然在随着我们的呼吸,一摇一晃,一摇一晃。
我心想:“看来白狐说的没有错,这只蜡烛真的很脆弱。”
白狐屏住了呼吸,慢慢地伸出手,把蜡烛捏住了,然后拿在手里面,小心翼翼的从里面端了出来。
随后,他把蜡烛放进了纸灯笼里面。
蜡烛放进去之后,白狐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好像这盏纸灯笼是一个重要的屏障,可以护住媒烛,不至于熄灭一样。
白狐把灯笼提起来,悬空放在天厌子嘴巴上方。
我看到天厌子打呼噜的时候,不断地呼出一口气来,而那盏灯笼就在白狐的手心里急速的转动起来了。
这是一盏走马灯。
白纸折成灯笼之后,厚薄不均。而媒烛的光芒透出来之后,也明暗不定。
我看到深深浅浅的影子投映在黑乎乎的墙上,有的地方明,有的地方暗,像是弄污了的水彩画。
可是随着天厌子不断地打呼噜,走马灯的速度越来越快,墙上的影子也渐渐地清晰起来了。土叨央血。
我甚至能够看清楚上面的东西了。它像是一幅黑白的老照片一样,很模糊,也很阴森。
那是一片荒郊野外,在野外中,有一座孤零零的破庙,这破庙残破不堪,结着层层叠叠的蜘蛛网。
而在破庙的周围,则是一个又一个的坟头,这些坟头密密麻麻,竟然是把破庙围在正中央了。
这幅景象看得我心惊胆战,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庙,专门修在坟墓中的。
换句话说,我还没有见过这种坟墓,专门绕着庙垒起来的。
走马灯的速度还在加快,甚至带起来了一身轻微的风声。而那些投影也越来越清晰了,我甚至能够看到墓碑上的字迹。
这时候,轰然一声,走马灯被媒烛引燃了,它剧烈的燃烧起来。
白狐出手如电,他的手绕着走马灯转了一圈。随后,纸灯笼和媒烛就被剥离开来了。
媒烛安安稳稳的落在白狐的右手上,火苗晃动,但是远不至于熄灭。而走马灯已经燃烧成了一团火,但是这火显然被白狐的左手控制着。
白狐的左手形成了一个圆形的屏障,那团火死死地困住,让它无法影响媒烛的燃烧。我看到那火光甚至都已经变成了一个圆球。
白狐像是一个高明的魔术师一样,用一团火光向我展现出来一幅奇景。而他偏偏还要做出一副轻松地样子来,向我微笑着。
等走马灯燃尽了,变成一团纸灰之后,白狐才慢慢地把媒烛送回到天厌子的床下。
随后他轻轻挥了挥手,房间的门窗吱扭一声,缓缓地开,漂浮在空中的纸灰被一阵微风吹出去,飘飘荡荡落在院子里面。


第四百一十五章 严家祖坟

墙上的影子消失了,蜡烛被藏在了床下,纸灰也飞到了窗外,而我还没有回过神来,怔怔的看着那面墙。
白狐走到我身边,搂住我的肩膀。轻声说:“我们出去吧,别打扰天厌子了。”
我点了点头。跟着白狐缓步走出了房门,然后帮着天厌子把门关上了。
白狐对无名说:“你知道那座庙在哪吗?”
无名摇了摇头:“从来没有听说过。”
白狐又问:“你整天和你师父呆在一块,他喜欢去的庙你都不知道?”
无名苦笑了一声:“我师父的事,我不知道的太多了,这一间庙实在不算什么。”
我对白狐说:“这庙大概在什么地方?如果有一个范围的话,我们还可以筛选一下。”
白狐想了一会说:“从刚才那幅画的清晰度来看,应该在百里之内。”
我听了这话,苦笑着说:“这个范围,是不是太大了?我们只有几个小时的时间,恐怕找不到啊。”
无名也唉声叹气的说:“对啊,那座庙实在太破了,连名字都没有,不然的话,还可以打听一下。”
我听到这里。忽然心中一动,对白狐说:“虽然那座庙没有名字,但是墓碑有名字,你们还记得墓主人的名字吗?”
无名挠了挠头:“墓主人……好像姓严。”
白狐嗯了一声:“有三个墓碑上的名字可以看清楚,一个叫严守古,一个叫严训良,一个叫严开诚。”
我歪着头想了想:“都姓严?该不会是一处祖坟吧?”
我掏出,给方龄打了个电话。
方龄在那边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是特务接头一样。低声说:“如意,出什么事了?”
我笑着说:“别紧张,我们还没有出发呢。”
方龄松了口气:“还没有出发啊,吓死我了。我以为你有危险,找我求救。”
我笑了笑:“好了,不说闲话了,你打开电脑,帮我们查三个名字:严守古,严训良,严开诚。”
方龄答应了一声,然后那头传来了噼里啪啦的打字声。几秒钟后,方龄叫了一声,像是被吓到了一样。
我连忙问:“怎么了?”
方龄带着哭腔说:“如意,你故意涮我。”
我莫名其妙的说:“我什么时候涮你了?”
方龄在电话中说:“搜出来的是一间阴森森的祠堂照片,吓死我了,像是恐怖片里面的镜头一样。”
我一听这个,马上来了兴趣:“哪里的祠堂?快跟我们说说?”
方龄支支吾吾的看了一会。对我说:“就在南郊的严家庄。这村子里面百分之九十的人都姓严,后来有个严家人出去经商,发了大财,所以回来修了祠堂,修了族谱,还做成了一个简单地网站放在网上了,说要把家族发扬光大。”
方龄顿了顿,对我说:“没了,就这么多,我是从严家庄的网站上看到的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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