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未婚夫白狐大人》[中] ——作者:佚之狐
佚之狐  发于:2016年05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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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叶菲拽了拽我的衣角,指了指自己的。
我看到她把摄像头打开了,正在把当望远镜用。
我点了点头,心想:“聪明。”
叶菲在打哆嗦。也在晃动,里面的画面也不住的跳跃,像是活过来了一样。
我看到大镜子上面,用血画着简单的线条,线条虽然简单,但是那分明是方龄的脸。
方龄端详了一会,叹了口气:“还是不够漂亮,应该再改一改。”随后,她用手掌擦掉一部分线条,然后重新描画。一边画,一边嘟囔:“魔镜啊,魔镜,让我再漂亮一点吧。”
宿舍长已经吓得面色苍白了,她低声说:“如意,咱们要不要把方龄拉回来啊,我感觉她现在有点危险。”
我点了点头:“是挺危险,这不知道是什么邪术。”
叶菲拉着我的胳膊说:“用你的玉,把她救回来吧。”
我把玉从身上取出来,然后带着叶菲和宿舍长向水房走。
水房中开着窗户,一阵冷风吹过来,我打了个哆嗦,牙开始咯噔咯噔的响。然而,就是这一点轻微的声音把方龄惊动了,她慢慢地回过头来。
我只看了一眼,就吓得差点晕过去。我看到她的脸像是小学生的作业一样,写好了,又用橡皮擦掉,把完整的字,擦得七零八落。
我忽然反应过来了,然后抓着叶菲和宿舍长,慢慢地退了出去。
宿舍长问我:“怎么又回来了?”
我低声说:“这块玉,也许能让方龄醒过来。不过……我觉得她现在不能被打扰。不然的话,她的脸恐怕就永远是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了。”
宿舍长和叶菲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我们出去之后,方龄又侧着耳朵听了很久,然后慢慢地把头转过去了,挤出指尖血,继续完成那幅画。等镜子上的血画完成了之后,她的五官又变得完整了。而且,比以往更加漂亮了。
与此同时,月光慢慢地移了过去,水房暗了下来。而镜子上的血画,诡异的消失不见了。
方龄慢慢地转过身,向外面走出来了,我们几个人动也不动,任由她木愣愣的回到了宿舍。
等方龄打开宿舍门,走进去的那一刹那。我们几个蜂拥到水房中,去看那面镜子。
镜子干干净净的,没有一点痕迹,好像从来没有人把血涂上去似得。
我看了看宿舍长:“赶快把那面小镜子扔掉吧,这真的是魔镜。”
宿舍长满脸惊恐,不住的点头:“真的是魔镜,太吓人了。”
我们几个静悄悄的回到宿舍,看见方龄正躺在床上睡觉,我们把台灯打开,尽量让宿舍里面亮一点。
然后我推了推她:“方龄,你怎么样了?”
方龄睁开睡眼,很疲惫的说:“怎么了?如意姐,你最近怎么总喜欢大半夜叫醒我?我正在做梦呢。”
我沉默了一会,轻声问:“刚才的事,你还记得吗?”
方龄翻了个身,把被子蒙在头上,闷声闷气的说:“刚才什么事?我一直在睡觉啊。”


第二百九十四章 阳间烛

经常在网上看到一句话,是用来吐槽舍友相的:有的人睡着了,所有人都别想醒着。有的人睡醒了,所有人都别想睡着。
很不幸,方龄就做了这样的人。倒不是她性格挑剔,而是我们害怕了。
方龄在水房中用血画了自己的脸。回来之后,她陷入到沉睡中,但是我们几个再也没有胆量睡了。全都挤在一张床上,等着天亮。毕竟,我们不知道她会不会再爬起来,会不会再做出其余的怪事来。
好容易东方泛白,我们终于松了一口气。我蜷缩在床上说:“咱们今天还去上课吗?”
叶菲躺在我旁边:“不去了,一晚上没睡,怎么上课?”
我笑了笑:“昨天不知道谁说的,快要毕业了,这课是上一次少一次。”以狂上划。
宿舍长苦笑了一声:“命都快没有了,还上课干嘛?如意,咱们怎么办?”
我爬到自己的床上,脱衣服,盖被子。迷迷糊糊的说:“还能怎么办?先睡一觉,睡醒了之后,送到道观里面,驱驱邪。”
叶菲和宿舍长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然后也睡下了。
我们几个人说话的时候,方龄已经醒过来了,她足足的睡了一晚上,显得很精神,好奇的问:“去道观干什么?驱什么邪?”
我笑了笑:“过一会你就知道了。”说了这话之后。我就沉沉的睡过去了,我真的是太困了。
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一阵饭香把我从梦中叫醒了,我睁开眼睛。看见方龄坐在椅子上,一边吃盒饭,一边看电视剧。
我饿的肚子咕咕叫,笑着问:“方龄,盒饭从哪来的?”
方龄含含糊糊的说:“订单外卖,你们几个狼狈为奸,睡了一上午,没人陪我去食堂吃饭,我只好叫外卖了。”
我穿上衣服,走到方龄身边,笑着说:“可怜成这样?这饭挺香啊,我吃一口。”
方龄端着盒饭躲了躲,然后指了指桌上:“你们的在这里呢,我顺便帮你们也叫了。”
我笑着说:“这才是好姐妹呢。”我伸手就要拿盒饭。可是方龄把我的手拦住了:“先告诉我,你们鬼鬼祟祟的在干什么,然后才给你吃。”
我无奈的坐在椅子上:“你就这么好奇?”
方龄点了点头,然后皱着眉头说:“我怎么感觉,你们在针对我呢?”
这时候,叶菲和宿舍长也已经醒了,她们嘻嘻哈哈的说:“谁敢针对你呢?咱们多少年的朋友了,这还信不过?”
我们一边哄她,一边把盒饭抢了过来。
方龄追问不舍:“那你们说,去道观干什么?驱邪什么的怎么回事?”
我随口撒谎:“这不是要期末考试了吗?求一道平安符,顺顺利利,不要挂科。”
叶菲和宿舍长几个人就使劲的点头,然后热情的邀请方龄:“你要不要去啊。”
我们三个人都是一样的心思,先不告诉方龄真相,免得她知道了之后担心。如果她身上没事,那再当笑话给她讲。如果她有事。那就共同面对。
方龄想了一会说:“还有保佑不挂科的符?虽然觉得不靠谱,但是看看也无妨。”
叶菲笑着说:“有能让人变漂亮的镜子,为什么没有保佑成绩的道符?”
一句话提醒了方龄,她把魔镜从身上掏出来了,然后照了一下。容光焕发的说:“我又漂亮了,真是神奇。看样子,我这是要变校花的节奏啊。”
我们几个都看着她没有说话。其实方龄确实变漂亮了,但是她忽略了另一件事,她的脸色也变苍白了。
大家都喜欢让皮肤白一点。但是,白皙和苍白,毕竟是两个概念。
等吃完饭之后,我们就借口向道观去了。
在路上的时候,我给无名发了个短信,把事情说了一下。无名表示一切准备妥当了,让我们放心的过来。
道观建在城中村,而城中村因为我们大学的缘故,变得很热闹。这样一来,道观几乎就是处在闹市中了。
可是推开道观的大门,走进去之后,却发现这里很安静。好像矮矮的四面墙,把外面的滚滚红尘,爱恨情仇,富贵荣辱,全都挡住了。这种感觉,大概就是大隐隐于市了吧。
方龄走进道观之后,就喊:“无名,你在哪呢?”
没有人理她。
方龄奇怪的说:“不在家?”
她随手推开一扇门,我看见屋子里面黑乎乎的,点了几只蜡烛。而无名坐在蜡烛后面,正盘腿打坐。
方龄小声说:“他是在练功夫吗?咱们是不是不能打扰啊,万一害得他走火入魔了就不好了。”
这时候,无名慢慢地睁开眼睛,笑着说:“没关系,你进来吧。”
方龄犹豫了一下,就走到了屋子里面。这时候,奇怪的一幕出现了。她每向前走一步,地上的蜡烛就灭一只。她的身子明明距离那些蜡烛还有几步远,它们却很诡异的,挨个灭掉了。
方龄奇怪的看着地上的蜡烛,问无名:“这蜡烛怎么回事?”
无名淡淡的说:“这蜡烛是阳间烛。”
方龄翻了翻白眼:“废话。咱们是人,点的当然是阳间的蜡烛了。”
无名笑了笑:“我的意思是,这些蜡烛是特制的。它们虽然也能点着,但是其实很虚弱,必须在有阳气的地方才能冒出火花来。比如,在晚上它就点不亮。”
方龄歪着头想了一会,问无名:“那刚才是怎么回事?”
无名慢慢地站起身来,他站起来之后,地上仅存的一只蜡烛顿时亮了不少。
无名轻声说:“我刚才盘腿打坐,收敛了身上的气息。现在活人的阳气释放出来,蜡烛就亮了很多。至于刚才……你身上的阴气比阳气还要重,你恐怕……有点问题。”
方龄惊讶的看着无名,又无助的看着我们:“我有问题?我有什么问题?”
无名叹息了一声:“你可能被鬼缠上了。所以阳气越来越弱,而阴气越来越旺。所以你还没有接近,阳间烛就被阴气扑灭了。”


第二百九十五章 重影

阳间烛变得很暗,因为方龄又向前走了一步。无名站在地上,看着蜡烛说:“你再走一步,蜡烛就会灭掉。”
方龄慢慢地伸出了一只脚,她的动作极慢,像是害怕带起风来。扑灭了蜡烛一样。
可就是这样,阳间烛的火苗也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暗,马上就要熄灭的样子。
方龄叹了口气,把脚收了回来,向后退了一步。这时候,阳间烛又变得亮起来了。
我们都一脸同情的看着她。
方龄回过头来,泪水盈盈:“如意,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早点告诉你,我怕你担心,茶不思饭不想的,有什么好?”
方龄苦笑了一声:“现在我不担心了,变成绝望了。”
她像是刚刚反应过来一样,看着我们说:“我明白了。今天根本不是来求什么平安符,是为了捉鬼来了,是不是?”
我们都沉默的点了点头。
方龄又问:“照这么说,请道士驱邪,是给我驱邪了?”
叶菲笑了笑:“方龄,你别难过。你不是最喜欢听鬼故事了吗?这一次身临其境感受一下。”
方龄本来一脸悲伤,听了这话,居然破涕为笑:“也对啊,一只小鬼又能把我怎么样?我还有如意帮忙。还有白狐帮忙。他那么大本事,我不会有危险的。”
这时候,坐在旁边的无名满脸不高兴:“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怎么在我的道观里面,就偏偏把我略过去了呢?难道你觉得我的道术不够格吗?”
方龄点了点头。老老实实的说:“你的道术……好像确实差了一点。”
现在好了,这间屋子里难过的不止方龄一个了,又多了无名陪绑。
方龄问我们:“我身上的鬼是哪来的?你们知道吗?”
我们几个人七嘴八舌的,把这两天的事说了一遍。
方龄听完之后,嘟囔了一句:“原来我变漂亮了,都是鬼干的。这倒也是,这么神奇的事情,也只有鬼神才能干得出来。不过,如果鬼被抓走了之后,我还是这么漂亮,那就好了。”
我们几个都笑着说:“你先把小命保住再说吧。不然的话,就算你变得再漂亮,死了之后,也是一堆烂骨头。”
方龄点了点头:“这倒也是。”
然后她问无名:“你打算怎么帮我抓鬼?”
无名想了想说:“我先要确定一下这只鬼在不在你的身上。”随后。他吩咐我们,把房门关上。
这间小屋的门窗上都糊着黑纸,关上门之后,几乎暗的透不进光来。而地上的那支蜡烛,因为少了外面阳气的维持,也迅速的萎靡下去了。
无名连忙把蜡烛捧起来,端在心口的位置,这才让它勉强的燃烧着,不至于熄灭。
无名对我们说:“你们看一下方龄的影子,有没有什么问题。”
方龄被蜡烛一照,影子清清楚楚的投影在白墙上。我们看了一眼,顿时吓了一跳。
方龄有两道影子。
这两道影子都落在墙上,它们的身体是分开着的,可是却共用了一个脑袋,这种感觉,就像是……就像是一个连体婴儿一样。
我问我无名:“这影子代表了什么?”
无名想了一会说:“影子的脑袋连在一块。说明它们是同一个人。但是一个人的影子分成了两半,说明魂魄正在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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