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这血就会被太阳晒干,被沙子埋住的。”
萧长凌说道,看着林安泽震惊的样子,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自己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问:
“小子,别看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林安泽说:“啊......林安泽吧。”
林安泽,这个名字不错。
☆、二六
萧长凌回到家,看到昨天挂上的丧尸肉掉在地上了,架子也歪到了一边。萧长凌停下脚步,转头对林安泽说:
“这上面的东西你吃了?”
“没。”林安泽说实话,要是萧长凌真死了。林安泽还打算独占这里,蹲在家里到末世结束。
“你不能吃,知道了吗?”
苍蝇越来越多了,萧长凌还是浑然不知。他挑了挑眉说,叮嘱林安泽千万不能去吃。
林安泽不明白,明明是准备用来吃的肉晾在外面,还不给人吃,问道。
“为什么?”
“你别管那么多。”萧长凌说,从厨房那里拿出来把菜刀,还有一盆热气腾腾的滚水,老母鸡那么久还没醒,应该是咽气了。
林安泽一直盯着自己的脸,炽热的目光让萧长凌想起了自己还是个丧尸,带着伤疤的丧尸,该去洗把脸了。
“你快杀~鸡~吧,这些都是净化过的水,没问题的。”萧长凌背上背包,往卫生间走去说,只留下林安泽蹲在院子里。
一人,一热水,一鸡,一菜刀。
林安泽根本没杀过鸡,本来还指望萧长凌做好给他吃的,以前被总裁宠上天的悲剧啊。
菜刀发亮的刀背映出鸡软绵绵的躺在地上,林安泽心想萧长凌还是有点良心的,至少帮他把菜刀洗了,盛了热水。
记得乡下的阿奶是把鸡丢进热水里烫过才拔毛的,还是用刀把喉咙割开放血先来着?
系统,你懂杀鸡吗?
[噗......宿主我可是个机器呀,怎么会懂这些东西。]
林安泽摇摇头,如果鸡不杀的话可能就不新鲜了,还是拎起鸡把鸡噗通一下子就到热水里,溅出的水惹的林安泽往后退。
萧长凌在二楼窗口看着林安泽滑稽的动作,心想连个鸡都不知道怎么杀,蠢死了。一开始以为林安泽长得斯斯文文,就是被老婆欺负做家庭煮夫的份,以后丢在家里做个供血罐,还会自己找吃的多方便呀。
手中冰冷的铜质钥匙和萧长凌的温度差不多,都是死物了。萧长凌嘲讽自己,本应该都是入土为安的东西,但却独留自己在人间活的不人不鬼的。
顺手扭开了门,就是刚刚林安泽捂着鼻子路过的那间。恶臭扑鼻而来,但萧长凌认为这个味道和自己生前吃的汉堡薯条没区别,很香很有食欲,看来自己就是个怪物。
门里面和其他的房间大小一样,里面没有任何家具,只有台冰箱。从来没清理过的房间,丧尸的残肢废渣被扔的到处都是,滋生了不少不知名的虫子,让人触目惊心。
萧长凌把背包放到一处特意留出来的空地,自从死后自己就那么一直堕落下去了,成了杀人不眨眼的怪物。
都是切肉后剩下的废渣,自己不爱吃的。清出家门也不是,只好一直放在这里,人家在门口看到一堆有刀痕切割不知是人还是丧尸的表情肯定很惊恐。
萧长凌摸了摸自己的脸,虽然已经洗干净了血也不留了,但还是可以摸下一把蛆虫,活的也有,死的也有。
不知道该怎么办好,萧长凌用纸巾把脸上的虫子都扒掉,好不容易有了个人样。
塑料袋里的丧尸肉已经不新鲜了,萧长凌有点心疼,皱了皱眉拿起背包夹层里的手套。
长期摸刀还有冰冷的医学器械的手已经很粗糙了,不过也没有在农村种田的爹娘的手粗糙,估计他们现在都死了......我也死了。
丧尸肉一坨一坨的,摸起来很软但又不像果冻那样一捏就碎。萧长凌把肉捞起,冰柜一直靠着太阳能发电机发电,白雾正在往上喷。
里面都是些丧尸肉,萧长凌的食量很大,腐烂速度够让一只成人大小的普通丧尸一个星期之内化为乌有。丧尸肉都已经冻成块了,包着层薄薄的白霜。
萧长凌把新带来的丧尸肉放进去,站起身出去。
钥匙和铁锁碰撞的声音久久回荡在楼道,噔噔的下了楼。
待水凉后,林安泽已经快睡着了。但空气中总飘着一股血腥味,还有时不时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枪声,让林安泽不得安好。
萧长凌下楼看到林安泽还没杀鸡,眯起狭长的眼上去拎起湿淋淋的老母鸡。
高大的身材投在地上的黑影,林安泽便感不到来自阳光的温暖。而且还有几滴半热半凉的水滴在脸上,抬头看到的是老母鸡已经泡的发红的屁股。
“萧长凌......”林安泽抬起头说,但肚子饿的咕咕声引来一阵莫名的尴尬。
“真笨,连鸡都不会杀。”萧长凌弯下腰拿起已被忽略好久的菜刀道,位置的移动让林安泽好不容易感受到了阳光的温暖。
萧长凌捏着老母鸡的脖子,一阵刀光,一颗像石头的东西随声滑下,林安泽一瞬间感到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溅到自己的脸上。
系统:[两个连鸡都不会杀的傻逼......好吧,其实我也不会。]
那颗东西滑到了自己的怀里,等林安泽看清后,吓得把那颗鸡头一巴掌拍到了还飘着几根鸡毛的水盆里。
萧长凌拿着没头的鸡到林安泽面前晃晃,鸡血随着力度甩出了点。
萧长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说,“好像就是这样杀的吧。”但林安泽还是感到了来自萧长凌的深深恶意。
“这下来就是拔毛了,拔完毛后丢到锅里加些盐加些油就可以吃了。”
这只没有脖子给萧长凌捏了,只好捏着鸡的尾巴,木然地对林安泽说。粗暴的一手一大把毛的去扯,林安泽可以用肉眼看到,萧长凌扯下的毛还带着鸡身上的皮脂。
扒光毛的老母鸡身上坑坑洼洼的,不像自己在乡下看到奶奶扒完鸡之后,鸡是光溜溜的。
林安泽瞪大了眼睛看萧长凌怎么粗暴的去虐待它。
“搞定了,你拿去煮吧,厨房就在前面。”萧长凌觉得鸡差不多就这样了,说。
并把老母鸡扔到林安泽怀里,林安泽被沾了一手的鸡血。
“我记得杀好的鸡都不是这样的啊......”林安泽抬起头看着居高临下的萧长凌说,如果不是自己还坐在小板凳上,站起来一定会比他高。
“管那么多,下次你自己出去找吃的。”萧长凌道,等林安泽反应过来他已经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