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抗不了,只得闭了嘴。
他的手捏的我的肩膀好疼,我吃痛的躲闪着,身后传来一声嘀咕,“这对夫妻是怎么了?”
我不想引来过多的关注,只死死咬着唇,安静的坐好了。
走上台的人果然是周朗的父亲,他圆胖的体型和暴虐的性格,我到现在都记忆犹新,他今天似乎很开心,在台上连连举杯,我有些疑惑的说道,“他唯一的儿子才死了多久,就算是场面需要,他也不需要笑成这样吧!”
只听他说,“我有今天,多亏了我的夫人惠玲,这场慈善晚会,我们周氏集团捐资一千万!”他开怀的说着,台下爆出了热烈的掌声。
我不紧不慢的拍着手,“有钱真是好。”
秦楚猛地盯着我看,“本君也很有钱。”
我眨巴眨巴眼,学着他刚才的口吻,“所以呢?”
秦楚摇摇头,“没什么。”
他今天真的好奇怪,为什么没事做要穿这种衣服,要看似跟正常的人一样,我看着他这样,都觉得很别扭,我还是比较喜欢他在古村的时候,那种霸气的样子,等等,喜欢古村他要杀自己的时候?
云晓晓你疯了吗?
我紧张的直咽口水,抓起桌上的红酒就一饮而尽,霎时间整张脸红的跟番茄似的,偷偷瞄了一眼秦楚。还好,他全神贯注的看着台上的人,根本没有理会我,我偷偷的松了口气,但是不对啊,我眼皮怎么越来越沉,我酒量没这么差啊,这酒有问题!
我下意识的去抓秦楚,但没等说出来,就头一歪,倒在他怀里睡着了。
不只是我,就在我晕倒之后,所有的宾客都纷纷‘醉’倒了,一阵白色的迷烟弥漫在整个大厅里,秦楚一手托着我的头,一手支着椅背,也假装晕了过去。
渴,我好渴!
我的嘴唇好干,我下意识的想要站起来去找水喝,却不想一抬头,磕在了头上的板子上,“靠!好疼。”
我捂着额头,慢慢睁开了眼,头上的疼远比不上我此刻心里的震惊!这什么情况,漆黑的棺材里盈着绿光,而我的腿被绑在棺材里的木头上,一阵紧张感袭来,我的心揪在一起,窒息的恐惧让我浑身发冷,这怎么回事,我们不是在宴会上吗,秦楚,你在哪儿?
一转头吓了一大跳,秦楚又变成了白骨模样,正痴痴的望着我,“醒了?”
他的牙齿一张一合,磨出来的白色粉末,漾的到处都是。
我看着秦楚的脸,浑身不自在,“我们怎么会在这儿?”
一定是那杯酒有问题,但是把我们弄晕了关在棺材里也太过分了吧,而且,秦楚怎么会被迷晕,“你不该跟我一起被关进来啊,你在外面,救我也方便一些啊!”
他的骷髅头一点表情都没有,“本君怕你害怕。”
骷髅的牙齿来回摩擦着,看上去却没有一开始的那么可怕了,甚至,怎么还有一点萌?
我连忙收回自己的思绪,别过脸去,虽然秦楚变成了白骨的样子,但在这个狭小的棺材里,我们两个人还是有一些挤。
“是谁把我们关起来的?”他说的没错,当我意识到他也被关进这里的时候,我的心确实安稳了很多。
我就是相信,只要他在我身边,我一定能够安然无恙!
“你猜。”他咯吱咯吱的说着。
我皱眉,他今天怎么这么奇怪,“喂,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那种冷冷的,霸道的风格哪儿去了!
我板着脸,滋的一下侧过身子,跟白色的骷髅头面对面,手在骷髅身后来回摸着,“说,让你说话的喇叭在哪儿,你绝对不是秦楚,你们把他怎么了!”我一边摇晃那骷髅头,一边喊着。
他突然不说话了,我更加觉得自己猜对了,一定是有人对秦楚不利,然后弄了个什么古怪的玩具来骗我,心慌意乱袭上心头,我手上的力气渐渐大了起来,“我要拆了你这个鬼东西!”
忽的一下,棺材里旋起一阵阴风,我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再看那骷髅头,阴森的牙齿上下抖动,空荡的眼冒着绿光,骨节分明的手掐上我的腰,“你再碰本君一下,本君就掐碎你。”
我听到他这么说,心里莫名升起了一股暖意,呼的松了口气,“早说是你嘛,变来变去的,我都不认识了!”
他听到这话,猛地一转身,将我按在他身下,骷髅的脸就贴在我鼻尖上,我甚至能看清爬在骷髅头骨里面的小腐虫,成百上千的蠕动着,腐臭的气息侵入我的鼻子,“本君让你真实的感受一下真正的我。”
他手指一动,攥着我的手往他头上抹去,我连忙屏住呼吸,闭紧了眼睛,大声喊着,“我错了,我不敢了!”
他听到我这样服软,好脾气的松开了我,我连忙大口大口呼吸着,真是伴君如伴虎,每天都要在生死线上徘徊。
我还正想说话,棺材突然猛地震动了一下,传来了一个男人粗声粗气的怒骂,“别喊了!再喊,老子一枪打死你,来几个人,先把这个送上船!”
我们身下棺材立刻摇摇晃晃的升了起来,我惊得差点哭出来,却又不敢再大声叫嚷,“秦楚,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急的双眼直泛泪花,对于未知的恐惧让我忍不住颤抖着,“怎么办啊!”
棺材四处都是密封好的,要不是有自己会‘发光’的秦楚在,我怕是黑的什么都看不到,我的牙齿上下打颤,心跳不断加速着,忽然猛地一下,棺材被丢在了地上,咚的一声,我的头又磕在了棺材盖,疼的我只想骂人!
秦楚似乎看到我的疼,白骨手摸上了我的后脑,轻轻的旋转着,似乎是在帮我揉头上的包?
我知道他是好心,但是他的手硌的我更疼了,我轻轻的抓住他的手,“不用了,不疼了。”
不知为什么,我就看出了他的失落,连忙笑着说,“真的不疼了,我们还是先想办法出去吧。”虽然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谁知道哪个变态要把我们送到哪儿去?
棺材开始轻微的摇晃了起来,我屏住精神之力,鬼眼出现!
我的天!
我着急的抓住了秦楚的白骨胳膊,像是冰柱一样凉,“他们要用船把我们送到哪儿去!这到底是哪儿啊!”上百只棺材整齐的排列在甲板上,码头已经越来越远了,茫茫无尽的海洋让我更加心慌,这怎么逃啊,我不会游泳,只会带着泳圈瞎扑腾,这下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