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嫌疑人中的主犯其实原本是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之前和江寒有过几面之缘,由于虚荣心作祟,明明家境平平却硬着头皮挥霍着父母的血汗钱在富二代的圈子里混,仗着自己长得有那么几分俊俏天天不切实际地幻想有一天能不劳而获地过上纸醉金迷的生活。但时间长了这人别的没学会,倒是染上了最不该染上的恶习,成了个瘾君子,家底败光之后没钱买药便联系了几个不三不四的混子,在之前熟悉的富二代圈子里找了几个好下手的目标,最后锁定在倒霉的江寒身上——动不动浪到后半夜,又大大咧咧不带保镖,身边玩伴天天换,不绑一票简直对不起你!
这样一来沐风就基本安全了,有人证有物证,脑子被洗得干干净净的四个嫌疑人认罪态度良好,无比积极配合调查,简直令人怀疑既然有这个思想觉悟为毛还要走上邪路?然而调查员所不知道的是,食梦兽可以吞噬精神与记忆,魅魔负责制造幻觉,少了任何一个环节都会让嫌疑人的口供出现纰漏,而人类的精神世界又是极其脆弱的,短时间内被两种波长的精神体入侵会导致崩溃,在这个大前提下其他的疑点都被模糊了。
吴烈欣慰地拍了拍身边白大褂的肩膀,道:“这次多亏有你。”
幸亏魅魔爸爸口味比较重,居然搞出这么一个百年不遇的混血儿。
“谢谢你请我吃大餐。”穿白大褂的年轻人缓缓展开一个魅惑十足的微笑,漂亮的黑眼睛里似乎飘荡着一层薄薄的雾,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那些惊恐绝望的记忆真美味……什么时候把你的小吸血鬼带过来请我吃吃看?”
吴烈面色一沉,皱眉道:“他的记忆很宝贵,不能给你吃。”
“可是他的身体不是已经把那些记忆封印了吗?那和被我吃掉有区别?”白大褂一脸可惜。
“即使他不愿意想起来,但那是构成他人生的一部分,他可以选择埋起来,但被你吃了就是不完整。”吴烈轻轻摇头,“如果有必要的话,也许有一天我会请你帮忙把那些记忆挖出来。”
“你这是给看不给吃啊?”白大褂不满地大叫,“那我不干!”
“你怎么就知道吃……”吴烈好笑地扯扯他的袖子。
“哼!”白大褂气鼓鼓地冲进屋子里砰地甩上门,挂在门上、印着“心理咨询室”五个大字的牌子被震得当啷作响。
江寒哼哼唧唧地趴在沙发上,上半身赤.裸,下半身穿着一条薄薄的睡裤,白净的背上一大片刺眼的乌青。沐风坐在他身边,手里拿着一盒药膏,动作轻柔地把药抹在那片淤青上。这是被那几个绑匪打的,沐风每次看见都心疼得咬牙切齿。
“轻点儿。”江寒吃痛,纤细的腰直拧。
“嗯,我手重了。”沐风压抑地出了口气,隐隐能感觉到怒意。
“别想了,伤的也不厉害。”江寒知道沐风在气什么,他自己也气得要命,被棍子狠狠打在后背上,万一伤了脊椎骨麻烦就大了,还好去医院检查里面没事,只伤在皮肉,而且江寒也生怕沐风一时冲动再对那几个绑匪干点儿什么,本来好不容易糊弄过去的,于是压着火气劝道:“过去的就过去了,你可不许干傻事,给我老老实实的。”
“嗯,你放心。”沐风俯身,边按摩后背边在江寒白生生的后颈上亲了一下。
江寒被这一下亲得半边身子都酥了,想了想,没好气儿地命令道:“别光揉一个地方,往下点。”
“这里?”沐风的大手往下滑了一小段。
“再……再往下。”江寒开始脸红。
沐风听话地按照江寒的指示从上背部一路摸到腰,低沉的声音带着一抹笑意道:“这里没青。”
“哪来那么多废话,你受伤还是我受伤,我说哪疼就哪疼。”江寒把脸埋在抱枕里面,闷闷道:“再往下。”
“是,是,我的大少爷,再往下就是屁股了。”隔着那层薄薄的布料,沐风手掌的热度清晰地传递过去,他还像揉面团似的狠狠揉了两把,问:“少爷屁股疼?”
江寒连耳朵都是红的,小声道:“痒。”
“呵。”沐风低低地笑,虚虚地骑跨在江寒的大腿上,用炙热坚硬的身体把他整个人温柔地禁锢住,“帮你挠挠。”
江寒背对着他,勉强伸出一只手握住沐风粗壮的手腕,渴望道:“你别吃那个药,变一下好不好?我喜欢……”
“等你伤好一点。”沐风反手按住江寒的手,完全掌握了主动权,“你现在躺着都要小心翼翼的,我狼变后会很粗鲁,你受不了。”
江寒冷冷地嘁了一声,然而心里的小贱人却在撕心裂肺地狂吼:就是要你粗鲁啊!干死我这个心口不一的小妖精!
“时间还很多,我们慢慢来。”沐风温柔地从江寒红透的耳垂一路亲下去,烙下一溜红艳的吻痕。
出事之后林楚和沐辰来探望过江寒一次,为了表示诚意,林楚还特意拎了一只超豪华的大果篮!上面贴满了红黄蓝绿的闪亮彩纸,把手上打了一个紫色大蝴蝶结,还喜气洋洋地用红底金字写着早日康复四个大字!
“卧槽,把这玩意儿从我家扔出去。”江寒万分嫌弃,“真是土到飞天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