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开始做质子——爬爬虫虫
爬爬虫虫  发于:2016年01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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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纷纷点头一副了然的样子,哦,原来六王爷上心世子吖。

怪不得大庭广众之下就把人给亲了呢。

是吖是吖,还滚了滚。

景言暗暗汗颜,好像越说越乱了。

“本王会对你负责的。”景程散发的冷气可以杀人,“如果你愿意,本王娶你便是……”

“什么?”陌七歪着头满眼无知的看着景程,有点不明白。

“……娶你。”景言善解人意的替自家弟弟重复。

“咦?”陌七真的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他堂堂一个世子在大街上被人亲了也就算了,咱魅力在这儿呢,没办法。可是亲了也就算了,完了竟然还被当众扔出去,还摔断了胳膊这么丢人的事他不要点赔偿怎么行,只是这事跟嫁娶有什么关系呢,陌七身子一歪立刻没骨头的缠上一旁的连理大声的咬耳朵:“连理吖,那个冰山面瘫在说什么吖,人家听不懂。人家才不要那个冰山面瘫脸呢,人家的胳膊是因为那个冰山面瘫脸才断的,人家只是想要点赔偿嘛,他干嘛没事要以身相许吖?”

哦哦……看来有人搞错喽搞错喽,冰山面瘫脸!景言用袖子遮挡着偷偷咧开的嘴巴,他快憋笑憋疯了。

景程长这么大,冰山不错面瘫也对但从没有人敢这么直面的大声的在他面前叫过,这个世子可真是不一般的胆大吖。不过,六皇弟你是为什么想要以身相许呢?他这皇兄也很好奇。

唉吖,凤冠霞帔吖。

唉吖,十里红妆吖。

唉吖,嫁娶吖,娶嫁……

底下一片议论纷纷……

连理冷着脸掰开和自己大声咬耳朵咬的正难舍难分的大头,面不改色的对着景程拱手道:“六王爷误会了,世子从小在寺院长大与世无争,心智脆弱,初来大齐国又被歹人偷袭,难免受所惊吓,现在又受伤在身,胡言乱语了,还请王爷见谅。”

陌七不悦的心说:你才心智脆弱呢。

景程皱眉,一记冰刀眼神刺向穿着黄袍的一直偷笑个不停的景言,景言正襟危坐收起快憋的变形的脸,假意打圆场道:“听闻世子受伤尚不知竟然是受六皇弟所累,既然这样朕替世子就罚他照顾你到痊愈为止,可好?”六皇弟吖,可别是皇兄没给你接近美人的机会哈。喜欢你就说嘛,皇兄又不和你抢,虽然实在是个难得的美人,虽然是个男人,虽然……喜欢你就说嘛。

景程的眉这下皱的更深了,冰冷的眼神阴狠的射向主位上的那人,只见那人一手捂着自己的心肝肺,一手遮着面对着他吐舌头。景程头痛,这哪里是个做皇兄的样子。

“好吖,好吖。”陌七拍手叫好,畜生无害的笑脸瞬间迷倒了众人。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一脸白痴的指着景程问主位上的人:“那……他可不可以给我端茶倒水?人家拿不起茶杯。”我很柔弱的说。

连理瞪视装娇弱的陌七,你伤的左手。

“可以吖。”景言捂着脸,皇弟吖,你真是捡到宝贝了,这小东西极品。

“那……吃饭进汤可以么?”陌七,我左撇子不行么。

“可以。”

“洗澡更衣可以么?”

“可以。”皇弟你就能者多劳吧。

“唉吖,不好不好,人家的身子怎么能让外人看见呢。羞羞吖。”陌七很不要脸的装娇羞状。连理很有装作不认识他的冲动,无奈肯定没人相信,只好出手遮上那还想胡言乱语的嘴巴。

“王爷见谅,世子又胡言乱语呢。”没看到人家的筷子都快当做剑要出梢了吗,想被收拾呢吧?连理警告的瞪了陌七一眼。

切,谁让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吻他呢,陌七还是很在意这件事的。

那你确定是他吻了你而不是你故意吻的他?

陌七心笑。切,天才知道。

第三章

“早就听闻潇王世子举世无双,今日一见真是名不虚传啊。”东方景言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陌七,真是一张举世无双的脸啊,“世子日后有什么需求尽管向程王提,定不能委屈着。”

陌七也不客气,当真认真想了会儿。

“我的护院杂役必须是一百九十六人,前院一百后院八十,抬轿八人,赶车八人,食不同样,衣不同装,观四景,赏四色,不能太单调,太朴素,太庸俗,一切分配要以我的品味为重。”陌七抱着受伤的胳膊。看吧,这儿还伤着呢,得赔。

“好。”六王爷景程冷着脸点头。要不是皇上硬让他照顾这个世子,他早砍死这世子一百遍了。

“我要住王府中间采阳最好的那个坐南朝北的房子,阴晴雨雪景色相异,精致而不失典雅,华丽而不浮夸。”

“好,”哼,正好本王的卧房少个陪房的。

“我要窗前满园春色桃花先,夏荷秋菊冬白雪……”

“好。”

“我要……好了,就先这样吧。等本世子想到了再提吧。”

景程脸黑了。景言捂脸,好别扭的一对儿哦呵呵。

陌七看景程被气黑的脸高兴地不行,转身撒娇似的拉着连理的袖子,黑珍珠般的大眼睛满满的期待与不舍:“连理吖,以后你要常来看我,还要带我去逛街,我要吃糖葫芦,还要芝麻酥。”

“好。”连理有些敷衍的回答,对那样清澈的眼神视而不见。有免疫力的人就是不一样。陌七再接再厉。

“连理吖,以后你要常来看我,还要带我去看花灯,我要猜灯谜,还要看美女。”

“好。”连理皱眉,再清澈的眼神也遮不住一颗小恶魔的心。

“连理吖,以后你要常来看我,还要带我去登画舫,还要写诗词谈歌赋。”

“……”你还能再瞎编点么?连理想打人了他的清誉全被毁了。

送行队伍代表、齐国最高权威者景言一脸不怀好意的斜视连理,画舫都上过,连大人你把小孩儿带坏喽。

“连理吖,以后你要常来看我,还要带我打擂台,还要抢绣球,抢老婆。”

“……”

送行队伍代表、齐国最得宠王爷景程对着某世子冷哼一声,扭头,眼不见心不烦。谁家倒霉姑娘的绣球让你抢了,都得后悔自杀去死。

王爷吃醋了,嫉妒了,别扭了,生气了……送行队伍其他代表窃窃私语……

“连理吖……”

“世子,时辰不早了,连理要启程了。”连理皱着眉,这些话要是让潇王听见了,估计他死一百次都不能了了他带坏他心肝宝贝之恨。可是对着那样清澈的眼眸又生不起气来。这样的人难怪嗜血如潇王也视若珍宝。想到潇王,连理心中又是一叹,这次回南国也是凶多吉少。

“连理……”陌七不满连理的敷衍,拉着他的袖子还想说什么却被连理立刻阻止。

“世子的话,连理记下就是了。”还是赶快走吧,不然这世子真能说出更多的荤话来。

“嘻嘻。”陌七满意的松开连理的衣袖,突然向前倾身,用力拉近他们的距离,清澈的大眼睛对着连理像是在确认又像是临别遗言,轻声的只有两人可闻却字字清晰:“你会回来接我的,对不对?”

对不对?对不对?那样可怜的眼神,水盈盈的噙着泪,却强忍着做笑,连理心中一怔突然觉得有些心慌,有种做了坏事被抓到的感觉……

“对。”连理目光坚定地看着那个人因他的一个点头,委屈的哭容化作大大的笑脸,是了,以前那个人也是这么对他笑,对他这么的信赖,可是结果呢,被他送来做了质子。不过这些愧疚产生也只是一瞬间,立刻他就为自己之前的愧疚而后悔了。

“嘻嘻,连理别忘回去替人家告诉那个小妹妹,花灯人家一直留着呢。”陌七慵懒的靠在齐国皇帝御赐的人肉靠背上,引得身后的胸膛一阵紧绷,景程强忍着揍他的冲动,没办法,皇上怕他杀这个人,连圣旨都下了,定全力保护世子万全。。

“还要记得告诉画舫里的紫鸢姐姐,她的诗词,人家已经让人表好挂在了书房。”

“还要记得告诉水云姐姐,他的绣球我已经送给那个穷秀才了,让她安心的嫁过去吧,不用等我了。”

“还要记得……”咦?人呢?

……

陌七看着那已经渐行渐远甚至都没和他告别的队伍,满脸受伤的扑进景程的怀里,“连理肯定特别伤心,连跟人家告别的勇气都没有,呜呜……”

“人家是巴不得离你越远越好。”景程强忍着蹭到身上的恶心的鼻涕眼泪,眼睛在怀里那人毫无设防的脖子上看了一遍又一遍。好在那人在他动手杀人之前自己离开了。

“冰山,你不用这样刺激我。连理我了解,他不是无情之人。”陌七摸干脸上的鼻涕眼泪,“不过我知道你这是在安慰我。所以,还是要谢谢你。”

我哪里是在安慰你,景程冷着脸瞪着这个一点都不会看脸色的人,气死他了。

哦哦,冰山?你看看,名字都叫的那么亲切。景言羡慕的看着在他眼里是那么的你侬我侬的两人,受不了了,他要是再年轻几岁多好吖。

第四章

萧陌七才来大齐的两个月,他就看到王爷府里管家爷爷已经不下十次抱着字画进出东方景程的书房,间歇着有不少官家小姐进出。萧陌七实在好奇的不行,溜到墙根偷听。

管家爷爷说:“王爷吖,这已经一百位小姐了,大家闺秀小家碧玉王子候孙,您也得选一个吖,虽然样貌是不及那位,但好歹也是女人啊。您可知外边的流言蜚语已经把您和那位……。”管家爷爷没有说下去,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

萧陌七在墙根下掰手指头,咦,什么流言?我怎么没听到过。

东方景程送走老管家后,就看到陌七屁颠颠的从墙根溜了过来,一早他就感觉到有人在窗户外边了,先不说那粗喘如牛的呼气声,光那窗户上映出的上窜下跳左摇右摆的黑影想让他不知道都不能。

“我能嘲笑你已经成了没有女人要的大龄剩男了么?”陌七费力的拉了拉两只袖带,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净装了些什么东西,弯着腰从下往上看着景程,一脸的谄媚,满眼的八卦却是自顾自说,“你都沦落到相亲了,哇咔咔!相亲,笑死我了,不过你要多相几次亲。”

陌七得意的示意手中的两个袖袋:“你看,那些姐姐们都好热情哦,每次来都带这么多的见面礼,我都不好意思不收了,哦咳咳……。”

景程像看神经病一样冷冷的注视着萧陌七得意的摇摆着自己的袖袋,竟然好像还看到了胭脂盒子,“你还真是除了这张脸,其他都一无是处。”

陌七在脑子里回味了一下他的话,认同的点点头:“我就是这样的啊。”

对于陌七这种没自觉的厚脸皮,景程一贯对策就是无视。他没有见过潇瑀,即使是在战场上也只是遥遥相望,但那种浑然天成的王者气息是任何一个见过他的人都不会忘记的,只是那样有震慑力的气息为什么一点都从眼前的人身上感觉不到呢。

可是就是一个这样的人,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人迷惑了满皇城老百姓的眼。仅仅进城的那一幕就让人们认为他六王爷景程爱上了他南桓小世子,又让他在大殿上频频丢脸,他是哪只眼瞎了才会看上这样的无良混蛋,该死的一众愚民竟然天天把他当情圣。

景程看着他一脸得意的样子真想撕烂,一个决定突然萌生:“本王说过要娶你吧?”

陌七不解,这事儿不过去了么?

景程冷哼:“你以为除了皇上说话是一言九鼎,难道本王的话就不是一言九鼎吗?”

要翻旧账,陌七危机意识苏醒:“那你还说,要看我愿意不愿意呢。”

景程冷笑一声:“本王是说如果你愿意本王会娶你,可没说如果你不愿意本王就不娶了。”

陌七气的跳脚:“你这是要耍赖皮么?你可是王爷啊。”

哼,还知道我是王爷。“也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一个战败国的小小质子。”

陌七立刻冷了脸,任何一个爱国人士都不能容忍别人左一口右一口的说自己国家是‘战败国’的,何况他尊贵无比的身份一次再次的被‘质子’玷污:“哼,我们是败了,可是要不是我爹被女干人出卖,把作战计划卖给你们,就凭你再练一百年也休想赢我爹。”

看着对方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完全戒备的敌视着自己,刚才被嘲笑大龄剩男的郁闷心情一下子舒畅多了,景程高傲的抬着头,垂着眼皮俯视着陌七,“自己用人不慎,怎怪他人从中作梗。”

陌七最受不了别人俯视他了,你个老男人,等爷也你这岁数了肯定比你还高。左右找不到踮脚的石头,胸一挺,头一抬,看着依然比自己高一头的男人,咬牙切齿,“那是你小人女干诈狡猾,卑鄙龌龊。”

陌七骂完了就后悔了,看着景程突然发黑的脸迅速后退几步,转身就跑。却被对方几步拉了回来。

陌七拼命拯救自己的胳膊,“你,你……打我,我会喊哦?”

景程冷哼,手心里的胳膊纤细柔弱,仿佛一用力就会掐断,不肖的说:“打你脏了本王的手。”

“怕脏你松手啊。”陌七说,“你抓着我脏着你,赶紧去洗洗吧。”

景程被他气笑了,松开钳制,那胳膊迅速抽了回去:“潇王治军如何?”

陌七不明白他的意思,揉搓着胳膊:“一个字儿‘严’,军纪如山,众将士为我爹马首是瞻。”

“那女干人从何而来?”景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陌七愣了一下,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百密还一疏呢?不就让你钻了空子了,得意个屁啊。”

景程冷了脸蹙着眉冰冷的眼神仿佛要把人打穿,陌七被他盯的有些不自在,干脆抬起头坦坦荡荡地和他对视起来。心想着不能让你白看,老子也要看回来。彼此对视着,一个充满了探究,一个又充满了挑衅。

一双眼睛太干净了,就有些失真。景程从那双眼睛里清澈的看到了里面没有表情的自己,这样的眼睛……太妖!

景程突然很诡异的笑了,他说:“潇陌七,背靠大树好乘凉啊。在大齐你还是从了本王的好。”

御书房里,景言死死抓着棋子:“最后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

“皇兄每次都说最后一次。臣弟都不相信了。”景程无奈,冷着脸拿开他的手,把白子替他落下,“悔棋可不是天子所为。”

“可是,朕就是想赢你一次啊。”景言任命的看着景程把他的白子一个个吃掉。

景程落下最后一颗黑子,“皇兄,臣弟又赢了。”

景言说:“小的时候还是为兄教的你下棋呢,如今真是教会了徒弟,饿死朕这个师父。”

景程说:“那时皇兄总是赢。”

景言说:“可是后来总是输。下棋输,骑射输,文韬武略也输,……”输的父皇满眼满心都是你。

景程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占据大片江山的黑色棋子:“后来皇兄也赢过臣弟。有的时候赢一次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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