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番外——单三三
单三三  发于:2015年1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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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邱亭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邹渊刚给葛潇潇打完电话,说今晚有事,回不去了,葛潇潇也没多问,邹渊于是利落地挂掉电话。看着刚洗完澡穿着睡衣,热气腾腾的叶邱亭,喉头一阵发紧。

叶邱亭这里没有邹渊能穿的衣服,只好把浴巾贡献出来让邹渊先应付一晚上。邹渊进到浴室里叶邱亭身上的热度还在持续上升,一颗心也扑通扑通地和地心引力对抗。

叶邱亭的小公寓最大的一件家当恐怕也就是这张床了,平时叶邱亭睡觉180度回环第二天还能保证自己在床上,此时叶邱亭也就不用担心邹渊的体格会对这张床带来什么威胁。叶邱亭刚躺到大床一侧的时候还有点僵硬,等到邹渊躺在自己右侧的时候,床突然之间下陷,叶邱亭以为邹渊要做什么,心跳一滞,邹渊只是起身替叶邱亭盖好被子,把两人脚头的棉被拍平,然后邹渊和叶邱亭一样躺在床上。

叶邱亭才意识到自己之前可能想多了。邹渊真的是来让他检验睡姿的。

邹渊知道时机还没到,什么准备都没有,虽然自己爱的人躺在自己身边很挑战意志力,但是邹渊不介意自己的意志力用在正确的地方,下一次,他就不会这样毫无作为了。

“睡吧”邹渊把叶邱亭抱进怀里,亲了亲叶邱亭的额头,邹渊把叶邱亭冰冷的睡觉夹进双腿间,两个人隔着浴袍和睡衣,享受着被窝里的安稳与舒适,一股温情与温馨在在两人胸腔间回荡,叶邱亭蹭了蹭邹渊的胸口,安心地睡去。

自己等待了二十年不就是为了等到这一刻么,叶邱亭觉得太值得。只希望今晚永远不要过去。

黑夜里邹渊的眼睛睁开到后半夜才闭上,深沉的欲`望深深地蛰伏在黑夜里,等待爆发的那一天。

十九

第二天早上叶邱亭醒的时候觉得被窝里有点热,自己像置身在烤火炉里,浑身都暖洋洋的,身上还有点出汗的趋势,叶邱亭睁开迷蒙的双眼就看到邹渊沉静的睡脸,浓密的眉毛,深邃的眼眶下泛起一线淤青,高挺的鼻梁,还有长出一点青色胡茬的下巴。是没睡好?叶邱亭伸手抚过邹渊眼睛,慢慢下滑到有点刺人的下巴。

一大早就有美色当前,叶邱亭觉得新的一天充满希望,刚转身掀开被子准备趁邹渊还没醒起床洗漱,就被身后早就醒来的邹渊再度抱进怀里,“早”邹渊懒洋洋的嗓音从背后传过来,在胸腔处引起一阵奇异的共鸣,叶邱亭还没来得及回答,就感到邹渊的亲吻落在自己的后颈。

“昨晚的睡相还满意么?”邹渊停下亲吻,声音里带着笑意。

“满意”叶邱亭声音带了点颤抖,这人简直是妖孽。

“那有没有奖励?”邹渊步步紧逼

叶邱亭感受到一块硬度不正常的热源抵在自己臀`部,叶邱亭自认是个正常男人,知道这是什么反应,但他还是紧张,不知道怎么接话,邹渊手臂一个用力,把叶邱亭翻过身来,叶邱亭急促的呼吸带出脸上一阵潮红,落到邹渊眼里,又是一番美色。

“别怕”邹渊伏在叶邱亭耳边低语,手伸进叶邱亭宽松的睡裤边缘,隔着内裤勾勒叶邱亭已经有点抬头的分身形状,叶邱亭第一次被人触摸这个部位,脸燥得像要渗出血来,邹渊却并不想就此放过他。

内裤不知不觉间湿了一块,邹渊脱掉叶邱亭碍事的内裤,在叶邱亭挺翘的臀`部捏了两下,手绕到前方握住叶邱亭相对于他而言略显秀气的器官,颜色,形状,都很漂亮,邹渊在心里赞叹。叶邱亭下`身一片清凉,性`器还被邹渊握在手里,可怜兮兮地冒出可疑的液体,最氵壬`荡的一面就这样暴露在邹渊面前,叶邱亭羞耻得捂住双眼。

邹渊手掌摩擦着叶邱亭的分身,拇指在性`器前端不停地揉弄,粉红色的柱身在自己手上颤颤地跳动。邹渊手指在性`器上来回抚动,饱满的前端渗出越来越多液体,打湿了邹渊的手指。

邹渊轻轻笑了笑,手上的动作并未停下,想看到叶邱亭躺在自己身下呻吟的想法越来越强烈,手指揉`捏着性`器的力度开始加重,揉搓的速度也开始加快,叶邱亭的器官从未受到过如此对待,邹渊几乎没有用什么技巧和时间就让叶邱亭将积攒多日的白浊喷涌在自己指间,叶邱亭在热流射出的一瞬间忍不住叫出声来。

叶邱亭还没从邹渊用手替自己服务这件事中反应过来,邹渊已经长腿一迈下床去浴室了。叶邱亭躺在床上喘气,心里闪过的念头是被奖励的为什么是我,可是邹渊那样那样替自己弄,真的很舒服。叶邱亭翻个甚决定用棉被把自己埋了。

春天慢慢地过去了,升温的不止天气,还有弥漫在两人之间愈发不能忽视的情`欲。

叶邱亭从主编办公室出来,看着自己办公桌上被标注得满满的五月下旬行程有点头疼,怎么就忘了还有这事儿,要怎么跟邹渊说呢,叶邱亭扶额。

“要去几天”邹渊看着摆到自己面前的行程表问.

“嗯,从星期五到下周,下周二回来”叶邱亭记得前段时间自己还为能有机会代表杂志社去香港同行界学习取经感到高兴,现在他只想随便找个人把那个名额让出去,果然是美色误国!叶邱亭自从有了邹渊之后,觉得自己越来越没出息了,这可不是好兆头,叶邱亭为此小小地警醒了一下,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先把这次的学习搞定了再说。

“我送你吧”邹渊提议,两个人本来相处的时间就有限,现在叶邱亭又要出差学习,邹渊无奈之余却也并无解决的办法,这份工作虽然辛苦但叶邱亭一直很喜欢,他沉浸在与文字朝夕相对的快乐之中,邹渊并不打算对此横加干涉。

“不用不用,还有本市其他几个杂志社的工作人员,我们是组团一起”邱亭其实也想邹渊送他去,不过好歹也只有五天的时间,忍忍就过去了,两人还能打电话,于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拒绝邹渊的好意。

“那好,你在外面,一定要注意安全,保持手机畅通,随时和我保持联系”邹渊的话痨技能只在叶邱亭身上施展过,叶邱亭表示接受起来也毫无压力,看平时冷面的邹渊偶尔话痨一回,感觉还挺好的。

叶邱亭也很听话地在去香港期间去任何地点都跟邹渊报备说明,连下楼吃饭都不略过。本来这次的活动跟叶邱亭在杂志社的本职工作关系不大,但每年在香港举办的交流大会基本上会预示着接下来市场热度走向,杂志社不会错过任何一个把握市场的机会,叶邱亭的任务基本上就是参加交流大会的一系列活动,包括听讲座,关注受邀的人员发表的言行,从他们的谈吐中提炼出核心信息,最后将所有成果整理出来反馈给杂志社。

每一个参加大会的人能获取的信息基本上都是公开的,这意味着每个人都获取同样的观点,同样的思路,起决定作用的是听者收到信息后的做出的反应和判断,叶邱亭觉得自己和领悟力也不够敏锐,当时怎么就一股热血地揽下了这个差使呢?在报告大厅努力做笔记的叶邱亭在心里吐槽。

还好这已经是活动的最后一个项目了,明天,明天下午就可以回家,就可以见到邹渊,叶邱亭想到这里有信心十足的奋笔疾书,真是勤奋的小抄写员。

今天活动结束的时间还早,叶邱亭走出报告厅的时候碰到几个一起来的同行,她们也像是顺利完成了各自单位的托付,在香港的最后一夜,她们准备去逛街,买点东西回去,叶邱亭本来对逛街不感兴趣,但是好不容易出来一回好歹还是买点什么,算是入乡随俗吧。

叶邱亭走马观花一般随着购物大军浏览灯红酒绿的香港,晚上的香港貌似比白天更多了一分生气,那些高大封闭的格子间,能关住白天的身体,关不住黑夜躁动的灵魂。

扫货扫到九点多,一群人腿疼得不行,嚷着去酒吧喝酒释放一下,叶邱亭不敢在外面喝酒,找了个理由先回住宿的酒店,路上经过一家全港有名的甜品店,走进店里点了一份这家本季主打的冰淇淋,叶邱亭被这个冰淇淋美味的口感勾得不想走了,吃完之后又接二连三地把其他品种的冰淇淋挨个尝了一遍,最后叶邱亭走出甜品店的时候觉得肚子已经撑的不行了。吃冰淇淋吃撑原来是这个感觉,叶邱亭满足得不行。

一路散步走到酒店房间,拿出手机才看到邹渊的短信问他在哪里,叶邱亭心里一惊,糟了,今天没报备行程还偷偷吃了那么多冰淇淋,千万不能让邹渊知道,叶邱亭心虚地回短信说在酒店房间,准备休息了。邹渊回了个好也没问其他。叶邱亭暗地里松了口气。

叶邱亭洗完澡躺在床上揉着肌肉酸痛的小腿,想着明天就能见到邹渊心里的喜悦跟气泡一样止不住地往上冒,起身打开`房间窗户,看到酒店楼下的街道上,路灯像点燃了一个个集会,无数渴望自由的灵魂在舞动游走,不让人反感的歌舞升平。

叶邱亭躺回床上,在海港轻柔的夜风中安眠。

第二天叶邱亭醒过来有些头晕鼻塞,额头摸上去还也点发热,不知道是冰淇淋吃多还是昨晚没关窗的原因感冒了,叶邱亭回家的喜悦因身体的不舒服打了折扣,还好上午有半天的自由时间,下午好像要四点多的车,叶邱亭早饭也不想吃了直接又睡过去。

二十

叶邱亭在路上给邹渊发短信通知他不用去接他,他还要直接回杂志社向主编汇报这几天的学习情况,叶邱亭下了车也没急着买药直接回了杂志社。

回到杂志社先把所有的文字记录整理好交给主编之后,然后主编问了一些相关的问题,叶邱亭打起精神回想主编问题里涉及的人物,话题,细节,汇报完出来坐在自己办公桌上叶邱亭觉得头晕眼花,跟主编打好招呼之后叶邱亭直接回家倒在床上不想动弹,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叶邱亭睡梦中听到电话好像醒了,他想起来去接,但是身体软绵绵的,根本动不了,叶邱亭只能听着手机唱完铃声,然后陷入沉寂。

叶邱亭再次醒来时手机还在唱,叶邱亭这一睡不知睡了多久,但好歹有了点力气,爬起来从包里把手机翻出来接通“喂”叶邱亭一说话才发现自己嗓子也哑了,“邱邱,你在哪里?”邹渊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急切,叶邱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嗓子里也不知堵了什么,叶邱亭捂着拳头咳了两声“我在家啊,咳咳”“你怎么了?”邹渊的声音一下子放大了。

叶邱亭还是一头雾水“有点发烧,没关系”说完又咳起来。“你在家呆着,哪里也不要去,我来找你,不,你过十分钟后下楼,在楼下等我”邹渊交待完一连串的事情就挂了电话,叶邱亭因为有点发烧整个脑子都是木的,听到邹渊的话也什么都不想了,拿好钥匙直接下楼一屁股坐在楼梯的台阶上等邹渊。

叶邱亭也不知等了多久就听到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一个黑色的人影从刚停稳的车上跑下来,看到叶邱亭坐在地上把人搂起来,一只手探到他额头“快跟我去医院”,叶邱亭靠在邹渊怀里,任由邹渊把他扶上车。

叶邱亭靠在车上,感觉到邹渊的手一直搭在自己的额头上,叶邱亭又想睡觉了。

“邱邱,你先醒了,等等再睡”叶邱亭强睁开眼睛,在车灯下看着邹渊,邹渊脸上的表情凝重得可怕,眼睛里像是有血丝要渗出来一样,叶邱亭被邹渊这副样子吓了一跳,打起精神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么?”

“新闻里说今天下午有个中东呼吸综合征的携带者从香港到了这里,现在在找和他搭同一辆巴士入境的人员,你快想想你今天搭的车是那一辆,是不是永东巴士”邹渊声音里的急切感染到了叶邱亭。

“我不记得了”叶邱亭迷迷糊糊地跟着一群人上车,只在上车时问了一下时间,根本不知道是搭的哪辆车,而且车都长得差不多。

“那你记得你是几点上的车么?”邹渊又问道。

“是四点十五分上的,我问了旁边的女孩子,然后,我就又睡着了,车子也开了”叶邱亭说得很吃力,句子说得断断续续,好在邹渊听清了,抓住了四点十五分这个关键字,核对着新闻里说到的时间是下午四时四十六分,还好,邹渊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

“是和我同一辆车么?”叶邱亭觉得事情可能很大,但是他现在只剩难受了,顾不上担心自己有没有患病的可能。

“还好,不是”邹渊总算平复好心情,邹渊刚看到新闻的时候恨不能直接带着枪趁大家都还没找到那个韩国人的时候把人秘密处决掉,邹渊有信心让人看不出一点蛛丝马迹,没有什么比一个人渣的意外身亡更大快人心,万一叶邱亭真的因为那人感染上什么病,邹渊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控制住一发不可收拾的杀心。

撇开叶邱亭不说,那些和那个韩国人同一辆车的中国百姓,他们什么都没做错就要承受突如其来的灾难,他们何其无辜;想到这场事故给群众带来的恐慌,邹渊心里有一百个理由让那人下半辈子痛不欲生,最好别落到我手上。

“我们先去医院,你先睡会儿”邹渊发动车子,他刚刚把车开过来的时候手都是抖的,他太怕出事的是叶邱亭,他没有办法在危急关头去相信什么运气,他只想找到叶邱亭,和他确认到底是不是。

可是打叶邱亭的手机一直不接,最后接了还跟他说发烧了,邹渊那一刻心杀人的心都有了,还好最后是虚惊一场。

叶邱亭毕竟在香港呆了一段时间,那个韩国人也在香港逗留过,叶邱亭又刚好发烧了,邹渊不能拿叶邱亭的身体开玩笑,直接把车开到了军区医院。

邹渊军区医院里熟人很多,几乎没费力气就挂到了号,医生检查完说只是一般的风寒没有大碍,邹渊还是不放心,恨不能带着叶邱亭去做全身检查,再三请医生核对症状,确认不是中东呼吸综合症才带着叶邱亭去吊水。

邹渊领完药回来叶邱亭水才吊到三分之一,叶邱亭人还是不清醒,闭着眼睛不知道是在养神还是又睡过去了。邹渊也不声响,就坐在旁边看着药水一点一滴从玻璃瓶里流过细细的管子,随着针孔流进叶邱亭的身体。

吊完水邹渊又把叶邱亭送回单身公寓,两个人都没有逢凶化吉的喜悦,他们没有办法在还有人于恐慌中战战兢兢的时候心生庆幸,一天的折腾带给两人的只有疲惫。

沉闷的气氛一直延续到两人躺在床上准备休息,叶邱亭从洗完澡躺到床上一直没有睁眼,邹渊以为叶邱亭睡着了,躺在叶邱亭身边过了一会儿才觉出不对劲,叶邱亭的呼吸声并不平稳绵长,反而很急促,邹渊打开台灯才看到叶邱亭在哭,眼泪顺着叶邱亭的眼角在枕头上淌出两滩湿痕。

叶邱亭睁开眼睛,汪着水光的眼睛直视着邹渊说“你怎么这么笨!你应该直接打电话跟我说让我去疾控中心,怎么能来找我呢?万一是我,万一我真的跟那个人同一辆车,最后把你也传染了怎么办,你让我我怎么跟潇姨还有邹叔叔交待”叶邱亭说到最后声音都哽咽了,眼泪一层一层的往外涌,他现在回过神来心里才感到后怕和担心,他可以接受自己突逢不幸,但他不能接受邹渊因为自己被连累。

邹渊看着叶邱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把人抱进怀里,什么也不说,只是紧紧抱着,宽厚的手掌轻轻地在叶邱亭背部拍着,安抚着怀里抽泣的叶邱亭。

他心里的起伏不会比叶邱亭小,他甚至都没来得及想到自己也会被感染这回事,这个事实让叶邱亭心里的担心更甚,眼前这个钢筋铁骨铸成的男人,如今也有了软肋,作为伴侣而言,叶邱亭更想成为能支撑邹渊保护邹渊的人,可以在邹渊需要的时候给他安慰,鼓励,扶持,而不是只会给邹渊带来戳进皮肉的疼痛。

这一夜,两个人都用静默对抗来自心底芜杂的念头,两人紧紧相拥,谁都没有开口说话,新的黎明也在这股静默里悄悄酝酿。

二十一

叶邱亭接下来又被邹渊带着去打了两次吊针,邹渊贴身照顾了两天才放心让他去上班,叶邱亭不敢想象主编那张黑脸,他等于一周没有上班,也不知道工作都多成什么样了,叶邱亭感冒的事也没让家里人知道,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而且在邹渊的二十四小时监护下已经顺利痊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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