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贵圈真乱(好雨流江)——君子姝阳
君子姝阳  发于:2015年1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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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少陌嗯了一声。

时好雨顿了顿,声音更轻了:“他十二点的飞机?”

千少陌专心开车:“嗯,去机场吗”

时好雨笑了笑:“机场就算了,公共人物不敢太放肆,刚才那一场就包揽了今年后半年全部头条”

千少陌转头看看他,“你怎么笑那么心酸”

时好雨眼眶陡然发热,挥挥手:“我睡一会儿,到了叫我”

然后就真的昏昏沉沉的睡着了,睡着以后看到的全是江留,各种各样的江留,后来江留的脸逐渐变成了另一张熟悉的脸,那个人对他说,小雨,我会永远陪着你。

骗子……

时好雨眼帘不停颤抖,弯长浓密的眼睫毛濡湿一片,眼角泪水不断滑落……

“醒醒……怎么哭了?”

时好雨终于从沼泽一样的梦里醒过来,睁开眼睛看向站在车门口的人……

江留紧紧皱眉,看着他染水一样明亮的眼睛此时赤裸裸的充斥最脆弱的悲伤和最无辜的迷茫,丝毫不见平时他的坚韧和佯装的平和,就这样在他面前暴露自己最无防备也是最真实的一面,突如其来的让江留心口一痛……

时好雨眼中波光不停闪动,闭上眼把头转向另一边。

江留有些苦笑不得,握住他放在膝盖上的拳头,好不容易才把人劝下来。

千少陌得赦一样一踩油门就走了。

时好雨抽回自己的手,沿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往回走。

江留连忙追上去,先把风衣脱下来给他披上才问:“去哪”

时好雨说:“回去”

江留拽住他的胳膊:“那我怎么办”

时好雨被迫停下,身上额外的温度烤的他眼眶发热,察觉到眼角冰凉连忙低下头。

“……我以为你走了”

就在刚才,我以为你走了,再也不会回头看我一眼……

江留松了一口气,再次握住他冰凉的手,柔声笑道:“这不是回来了吗”

江留逆着路灯的光,却在黑暗的夜里显的异常清晰。

时好雨转头看向他,深深看进他眼睛里……然后上前拥抱他,披在肩上的风衣滑到地上。

江留抱住他瑟瑟发抖的身体,低头在他耳边轻声说:“在台上说的那些话是说给我听的?”

时好雨埋头在他颈窝,鼻子里轻轻的嗯了一声,全身被他温热的气息包围,没出息的鼻子又酸了。

江留低低的笑了一声:“第一次被人那么高调的告白,我得刻一份光碟永久保存”

时好雨不再说话,只是紧紧抱着他脖子,脚下投落的是两人相融的身影,在深秋寂静的夜里显的分外深情而温暖。

“……宝贝儿,我们回家”

江留推开门:“请进”

时好雨走进黑暗的玄关,熟门熟路的在墙上摸开关,明亮的光线登时洒满室内,与此同时一个白色身影飞窜过来!

大管家竖起前爪扑到时好雨身上,激动的连连翻白眼。

卧槽主子媳妇你终于回来鸟!真是让劳资好想!

时好雨蹲下摸摸它的头,这么久没见它还对自己这么亲热,真是一条有情有义的狗。

江留在玄关挂好大衣,绕过他们走到客厅。

时好雨看看他的背影,起身跟过去,给自己倒杯热水靠在墙上喝了一口,碰着温热的杯壁轻声说:“你不赶飞机了吗”

江留脱掉西装外套扔到沙发背上,边扯领带边说:“不去了,秦清寒代我去了”

时好雨愣了愣,“秦总替你去?”

江留看他一眼,笑:“嗯,怎么这么惊讶”

时好雨何等聪明,一下抓住问题重心:“秦总替你出差?”

“嗯,你以为他去干什么”

时好雨捧着杯子微低着头,热气源源不断扑到他脸上濡湿了黑羽般的眼睫毛。

“……少陌跟我说你今天要跟何小姐出国”

江留倚在沙发背上看着他:“我觉得我的感情生活挺简单明了,你认为呢”

时好雨抬眸看他一眼,不急不慢喝口水,抿唇微笑:“再接再厉”

他还穿着精致的西装礼服,在吊灯暖白色光芒笼罩中美似从云头飘落的谛外仙人,没有方才刻意端起的挺俊气质,此刻懒洋洋的靠在墙上,脸上洋溢着柔和温暖的微笑,像洒向海面的月光一样清透而柔和,且近在眼前。

江留迈步走过去,停在他身前拿过他手里的杯子一口喝干水放在茶几上,伸出双手按在墙上,低声笑问:“我们来确定一下关系?”

被他的双臂和胸膛牢牢束缚的时好雨此刻没有感到半点压迫,而是满满的安心,看着他的眼睛说:“好”

江留低头,几乎和他呼吸相融,深沉的语调带着醇厚的温柔:“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距离太近,时好雨几乎陷在他湖心深潭一样的眼中,抬手搂住他的脖子送上一吻,温柔的碰触很快分开,时好雨微微合上眼,渺不可闻道:“我想跟你在一起”

虽然不是自己预想的那三个字,但是效果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江留搂住他的腰,低头吻上他的唇……

分不清是谁的呼吸在浓郁的空气中流窜,不知是谁的衣裳落到地上凝聚璇旎灯光,窗外深秋叶落,夜深露重,窗内情深如海,一夜暗波翻涌……“

凌乱的床铺上汗水与粗重的呼吸相叠相溶铺了几层,时好雨被身上人撩拨的犹如被晒空的枯木,灼热滚烫的皮肤满是潮红濡湿,细密的汗珠源源不断从毛孔渗出,染上不是自己的汗液,深刻相溶……

时好雨松开被自己揉皱濡湿的床单,睁开眼角水润的眸子看着轻吻自己胛骨的男人,抬手勾住他脖子送上深吻……说:“来吧”

江留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趁着黯淡的暧昧暖黄壁灯看着底下这双水镜般的眸子,声音着火般更为暗哑:“你确定?……不用勉强,我还可以等”

既然决定跟这个人在一起,就没什么不能付出……

时好雨用力推开他,转而起身跨坐在他身上,一手按在他心口上,一手去拿桌子上的保险套,红艳的双唇微张,两行贝齿咬住一边轻轻撒开……

江留眸色一暗,很清楚的听到自己脑中火光轰鸣的声音,瞬间把此生从未有过的欲望送上巅峰,扬起身扣住他后脑勺拉过去堵住他的唇……

窗外秋来风景异,窗内艳如三月花……

……

一夜纵欲,代价在第二天。

时好雨迷迷糊糊的被客厅刻意压低的说话声吵醒,趴在床上回头去看,开着的房门正对厨台。

江留站在厨台后,面前电磁炉上貌似煮着一锅粥,他一手拿手机放在耳边,一手拿勺子在锅里搅,凤眼低垂着,窗外透进来的阳光投在他的侧脸上,留下一层淡淡的阴影,锅里的热气把脸部线条晕染的更加温存……

江留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抬头和他的视线碰了个正着,然后就笑了,三言两语挂断电话,迈步走过去。

时好雨转头把脸埋进枕头里,露出来的耳根也是通红。

不是他脸皮太薄没世面,而是江留只穿着一条休闲裤,赤裸的上身指印,红痕乍一看去数都数不过来,让他不得不想起昨夜的种种疯狂,那个人真的是他自己吗?

好陌生啊!

江留走到床头蹲下,凑上去在他耳边低声道:“宝贝儿醒了?”

时好雨拉高被子裹紧,转身留给他一个背影:“没,我再睡会儿”

江留坐在床边,附身靠近他殷勤的问:“还有不舒服吗”

时好雨被耳边的热气烤的脸都红了,想起床,谁料起的猛了,腰间一阵酸软又摔回去。

江留低笑一声,伸手按在他枕侧,附身下去虚压住他,看着他的眼睛说:“终于得偿所愿了,把你拐上床一睁眼就能看到,原来是这种感觉”

时好雨索性放开了,微微扬起唇角:“感觉怎么样”

“感觉太好了,一辈子都忘不了”

时好雨双手附上他的脸,轻声道:“我也是”

“……还难受吗”

“……不”

时好雨认得他这眼神,连忙补充:“收敛点,我还有通告”

江留掀开他的被子钻进去,“不去了,我给你放假”

如果没有客厅的催命魔音,这将是一个和谐而美好的早晨。

江留双眼冒火的走出卧室,继续回到厨房边熬粥边接电话。

时好雨很快换了他一身T恤牛仔裤出来,揉着腰慢吞吞走到客厅坐下,管家热情的跳到沙发上把头伸过去求抚摸。

卧槽主子媳妇你是不是还要走?!卧槽你们昨晚是不是在打架啊卧槽!简直吓死劳资差点报警啊卧槽!

管家翻着惊慌失措的下眼白趴在时好雨腿上,真是楚楚可怜。

时好雨抓着它的毛听江留讲电话,应该是在和自己的经济团队打电话,时好雨明白自己昨晚在颁奖礼上埋下一颗炸弹,现在不用上网也知道自己是多火爆的人物,自己处身事外,司徒先生就有的忙了,不过又不是丑闻,时好雨就由它去了。

江留把粥盛好端过来,坐到时好雨旁边,“临时给你放假,这几天除了去公司录音,其他工作可以不接”

时好雨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一手抓挠管家头上长毛一手挑台,说:“不,我要工作”

江留吹散热气,舀起一勺递到他嘴边:“没不让你工作,那些没必要的通告就不用赶了,而且你下个月就要出国拍戏,剩下这一个月能不能把时间匀给我一点呢”

时好雨盯着电视里一部熟悉面孔主演的偶像剧,张嘴吞下一口肉粥,想了想说:“也行,有点淡”

“淡了?”

江留自己喝了一口,的确有点淡,继续喂:“第一次煮粥,不咸就行了”

时好雨很是顺理成章的饭来张口,看着偶像剧里卫城耍帅开豪车吊美女,然后被酒店美丽小妹泼了一桶脏水,受虐狂一样就开始对草根白天鹅念念不忘了。

时好雨看的津津有味,咽下一口粥说:“你怎么不给我拍偶像剧”

江留看眼电视,“这种剧拍出来是用来积攒人气,你的人气那么高,没必要拍”

时好雨目不转睛看着草根白天鹅:“很有意思”

江留很是诧异的又看眼虽然是由他一手操刀但是他本人从来不看的只有十三四岁小萝莉才狂粉的狗血偶像剧,对自己媳妇儿这稀缺的审美表示……哎呦媳妇好萌啊!

但是老板还是很忧心忡忡的叹了句:“别看了,这种剧看多了伤脑子”

时好雨却摇摇头:“看不坏脑子,但是很不现实,倒是也挺激励人心,让那些生活在低下层的人对生活抱有希望,挺有意思”

一个无营养的肥皂剧都能被媳妇感悟到此等深度,老板深深感到自己真是捡到宝了。

时好雨拿过他手里的碗,自己把福根喝干净递给他:“再盛一碗”

江留惟命是从的去了,端回来的却不是粥,而是一个破镜重合的泥塑。

时好雨感觉手感和重量都不对,这才从偶像剧上移开目光看过去……

一个称不上精美的只有十厘米高的泥塑,一块大石头上长了一根一根翠绿翠绿的竹子,石头另一边坐着个广袖深衣的古装圆胖小人,怀里却抱着一把吉他。

时好雨看着手心这个违反自然生长定律和篡改朝代乐器的产物,制作算不上精美,只有颜色出彩,那个鼻子眼一条线的小人真是很蠢……

时好雨看了半天,抬头问江留:“怎么不抱着琵琶,抱着吉他多突兀”

江留:“……宝贝儿,你要透过表象看……”

时好雨唇角一仰,放下手里东西搂住他脖子吻上去……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江留抱着他的腰享受媳妇儿难得的热情。

气氛眼看愈来愈浓,江留的手趁机作乱,却被时好雨从衣服里拿出来,然后坐回去继续端详糟糕的艺术品。

江留长叹一声气,把他的手机递过去;“几十个未接”

“才几十个个?”

时好雨接过去,按理说他的手机应该被打爆了才对。

“我把你工作上的号码设成黑名单了,这样他们找不到你就会找我了”

时好雨查看未接,除了柯老师和楚婉柔几个相熟的号码,一水被尤亮君刷频。

时好雨示意江留别出声,把电话拨回去,那边迟迟接起来,尤亮君没精打采的声音听起来疲惫至极:“你干什么呢,怎么才回”

时好雨坐直身子,略一思索,问:“出什么事了”

果不其然,尤亮君说:“洛景出车祸了”

44、倒计时,六

尤亮君朝他们招招手。

时好雨带着鸭舌帽和大口罩,在医院走廊里不甚引人瞩目,江留只戴着墨镜走在他身后。

尤亮君站起来,看起来很累的样子:“江总”

江留点点头,问洛景的伤情。

尤亮君指指对面的病房,“刚退出来,也没多大事,出警的时候跟追捕对象撞车了,现在醒了,您进去看看吧”

江留推开亲朋满间的病房进去了。

时好雨把尤亮君拉到椅子上坐下,看他一脸疲惫,问道:“你守了一夜?”

尤亮君狠劲搓搓脸:“没啊,昨晚三四点才接到电话”

时好雨拍拍他的肩膀,稍一沉默后还是说了几句徒劳无功不痛不痒的话。

尤亮君眼里有些血丝横行,笑的挺吃力:“人好好的,没事”

说着伸手指向没关门的病房,指着其中一个女孩儿的侧影说:“看,洛景未婚妻,国家舞蹈艺术剧院台柱子,跳白天鹅那种,漂亮不”

时好雨认真看了几眼那位脖颈修长,皮肤白皙的白天鹅,实话实说:“有气质,漂亮”

尤亮君交合手掌放在膝盖上,笑说:“姑娘搞艺术的,结婚礼物送他们一对水晶天鹅怎么样,金银就俗了”

时好雨揽上他的肩膀,微笑道:“行,我跟你一块去选”

尤亮君又看了白天鹅一会儿,忽然转头看着时好雨说:“搞艺术的是不是脾气很怪,就少陌那样,洛景脾气又那么直,他俩能过到一块儿去吗”

时好雨看着他的眼睛,只在他眼中看到些许担忧,思索再三,说:“他们自然会相互磨合,找到最好的相处模式”

尤亮君一愣,然后拍了下大腿笑道:“对对对,看我这闲心操的”

时好雨陪他沉默一会儿,问:“打算……放弃了吗”

尤亮君向后靠在墙上,懒洋洋道:“他都要结婚了,再缠下去就是第三者……算了吧,给自己留点尊严”

“跟他说清楚了吗”

“不用说,他把跟我之间的距离化的很清楚”

时好雨在不多言,原本属于自己飘然的幸福在这布满消毒水的走廊里也染上几分压抑和惆怅,同时还有些自私的,庆幸。

尤亮君抬头发了呆,直到洛家父母唤他小名才回神。

尤亮君忙起身去迎走出病房的两位长辈,洛夫洛母看起来已经稳定许多,情绪也不错,还笑着反过来安慰尤亮君几句,然后双双去办理住院手续且回家收拾些东西,让尤亮君进去坐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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