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贵圈真乱(好雨流江)——君子姝阳
君子姝阳  发于:2015年1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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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亮君说他看出来那匹马不对劲,当时也没想那么多,现在想起来很有可能不是偶然事故,那马可能被喂了可妥钴散,一种马术比赛中禁止马食用的神经类刺激性药物,少量可使马兴奋,食用过量则会使马在运动的过程中暴躁失控,如果这个猜想成立的话,这场意外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意而为。

时好雨听完后心凉了大半,冷静的问他能不能检测出马吃了这种药。

尤亮君摇摇头:“这药至今在市面上流通的原因就是它极易分解,半个小时后基本就什么也查不出来了”

时好雨盯着洁白的被面,胸口又闷又热堵的他呼吸不畅。

尤亮君看出他的不对劲,忙问他怎么了。

时好雨唇角紧绷锋利,迟迟吐出两个字:“卫城”

尤亮君有点懵,缓了半天才弄明白他什么意思,握紧拳头砸到背面上:“我靠!……嘶!”

时好雨很冷静:“你别乱动了,我只是猜测,现在也没法找证据证明就是他”

尤亮君的表情因疼痛而扭曲:“那孙子疯了吗!要命的事他也敢干?!那匹疯马换你骑你早废了!”

“……嗯,低风险高回报,不会闹出人命但是足够可以毁掉一个人,……这个人真狠”

尤亮君看着他冰封般的脸,心底滋生隐隐寒意:“好雨?你可别这么报复他,太缺德”

时好雨抬眸,脸上表情略微松动:“我不干这么缺德的事,你放心”

尤亮君松了一口气又道:“不对呀,按理应该是你拦着我不让我冲动,怎么反过来了”

时好雨笑的很轻:“你聪明的很,不用我多说”

尤亮君理智归理智,心里那股火却是无论如何不会轻易下去,扬言好利索以后一定得把卫城装到麻袋里狠狠揍一顿,越说越来劲,最后激动的比手画脚时好雨强按住他。

时好雨在他说够后交代道:“这事传出去就是公司内斗丑闻,咱们也没证据,万一被他反咬一口就坏了,咱们谁也别告诉,心知肚明以后防着他就行了”

尤亮君点头:“也别告诉陌少,他也狠着呢”

时好雨有点诧异他跟自己想一块儿了,虽然切入点不同但是结论一致。

所以千少陌进入病房的第一直觉的正确的,这两个人有点不对劲。

时好雨在昭泽般的思绪中拔出自己的脑袋,转头看向声源……

刘梓嵩带着几位主演都来了,一帮人从楼道口浩浩荡荡的走过来,楚婉柔在朝他招手。

时好雨挥挥手,站直身体:“刘导,柯老师,容姐”

刘梓嵩依旧包的很严实:“你怎么样,严重吗”

时好雨笑笑:“我这是小伤,不严重”

大部队随刘梓嵩进入病房,时好雨拉住了走在最后的卫城的胳膊。

卫城甩开他的手;“干什么”

时好雨一言不发的转身带路,拐进楼梯间。

卫城犹豫了几秒,跟了过去。

时好雨靠在墙上等他,见他露面就笑了:“心虚?所以过来了?”

卫城脸色阴沉,脸部线条紧绷:“我……”

时好雨眼神一暗,冷冷打断他:“你别说话了,听我说就行”

卫城目光冷冽的盯着看着他。

时好雨很无奈的叹了声气:“唉……还是特别想揍你,你这样若无其事的看着我,更欠揍”

卫城的唇角抽了抽,正欲开口时见他走近自己,随即被他轻轻抱住肩膀……

时好雨抬起左臂搂住他肩膀,看似亲密无间的看在耳边轻声道:“卫城,你他妈真是个畜生,没你不敢做的事儿是吗”

卫城放在口袋里的双手紧紧握成拳。

时好雨瞟了眼墙角的摄像头,垂下眼眸继续在他耳边低声笑道:“你说的不错,我就是一个虚假伪善的伪君子,连君子都算不上,我就是一个流氓,不仅心怀叵测而且睚眦必报,你不是说我善于玩弄心机和手腕吗,你这么把我当回事我真得谢谢你,你的星路财路本来和我无关,但是从今天起我肯定不会辜负你对我的期望,你敢不要脸我就敢不要命,你想怎么斗我都陪你,但是别把我旁边的人牵扯进来,这一点你得记清楚了,记死了”

时好雨松开他,笑容明逸:“多多指教啊,卫哥”

卫城像石像般一动不动。

时好雨绕开他走出楼梯间,刚拐弯就看到了江留。

江留站在墙边,侧影挺拔,手臂上搭着西装外套。

“……老板”

江留闻声转头看向他,凤眼深谙。

时好雨忽然想拔腿走人,方才无所畏惧的威风此刻荡然无存,心虚的像风口,即空洞,又阴冷。

他听到了?听到多少……

卫城走过去:“江总”

江留对他点了点头:“来探病?”

卫城神色无异,微笑道:“是,那我先过去了”

卫城走后时好雨说:“我也……”

“聊什么呢,刚才”

江留唇角挂着看不出情绪的笑容,看着时好雨问:“刚才是你在说话吗”

时好雨脑中无声的嗡鸣,定定神声音清晰道:“是,刚才一直是我在说”

“哦?”江留抬手解开白衬衫的第二颗纽扣,眼角笑意温存:“为什么那么说你自己”

时好雨站的笔直,看着他说:“我就是那样的人”

这个人还是让他看不懂,尤其是现在……

江留静静的看他良久,说:“在我看来,你不是那样的人”

时好雨觉得他不能在这里待下去了,于是抬腿想离开,走到他身边的时候却被他捉住手腕……

时好雨不知是从何而来的怒气使他猛然转身甩开他的手:“说了多少次不要从后面碰我!”

江留愣了愣,随即笑了:“你说过吗”

时好雨掉头走开,步伐急促而慌乱。

江留站在原地一直目送他进入病房,西装拿到手上抖了抖,慢悠悠跟了进去。

病房中尤亮君的笑声很爽朗,见江留推门进来着实很惊讶,很是受宠若惊。

时好雨站在他旁边微微垂着头,看不出在想什么。

江留慰问了一番重伤患,很快离开。

千少陌有点纳闷:“他怎么提前回来了”

时好雨左右看了看,没人注意到他们:“他不应该今天回来吗”

千少陌放低声音:“海外分公司好像出了什么问题,他至少应该一周后才回来,咱们出去吧”

时好雨跟在他身后出了人满为患的病房,步伐有些沉重。

一出门就看到一身警服的洛景站在门口。

“洛大哥”时好雨跟他打招呼:“你怎么不进去”

洛景指了指他的胳膊:“嗯,你也受伤了?”

“我这是小伤,亮哥挺严重的,你进去看看吧”

洛景点点头,摘下帽子进去了。

27、大蒜壮阳吗?

尤亮君忍无可忍的把杂志扔到桌子上:“洛警官,有事吗您”

洛景笔挺挺的站在他床脚,板着一张几乎可以为刑警代言的标准严肃脸说:“……没事”

尤亮君很不耐烦:“没事您别一直用审犯人的眼神盯着我行吗,你不是很忙吗,在这耗什么时间”

洛景结束了保持半个多小时的站恣,走到靠窗的沙发前坐下,依然很严肃的公式化审问犯人的神态:“你妈刚才给我打电话了……她说你手机打不通”

尤亮君从桌子上拿过手机:“躲记者呢,不然得把我手机打爆”长按电源开机,未接上百。

尤亮君看了一眼洛景,拇指在一串号码上虚晃了几下,然后点了下去,母亲很快接起来。

“妈……没事没事您别哭,唉真没事,有事我还能给你打电话吗……恩恩,您过来吧,我爸他要愿意来也来呗,医生说我得回家躺着……嗯,回家”

洛景把他的话全部听在耳中,直到他挂了电话,才问:“你要回家了?”

尤亮君一脸满不在乎的说:“是啊,我妈担心儿子了,回家让她省心”说着勾唇笑了笑:“你不是一直劝我回家吗,如你所愿不好吗”

洛景语气冷硬:“你回不回家跟我没关系”

尤亮君愣了愣,然后别开脸不再看他,云淡风轻的笑道;“是啊,跟你没关系……诶你要没事能走了吗,我看你一身警服我别扭,待会我们一家团聚就你一外人你也别扭”

洛景僵坐一会儿,起身走了。

……

时好雨回到家的时候……整个人都震惊了……

谁能告诉他满屋子的大蒜是什么回事……而且还是拨了皮的整颗整颗挂在墙上门上!这么高难度的行为艺术是怎么做到的!

时好雨被一股巨大的气流阻挡去路,站在玄关不敢进,满眼全是傲娇白嫩的蒜瓣。

司徒先生提着一串大蒜现身:“好雨回来了啊,回来了啊好雨”

时好雨瞪大眼睛看着他提着那串大蒜走过来,舌头都被空前的蒜味熏的不利索了:“司徒先生你,你干干嘛”

司徒先生笑盈盈的把那串大蒜挂到他脖子上,虔诚的好似挂的是哈达!

时好雨缩紧脖子,欲哭无泪:“干嘛呀这是”

司徒先生拽住他胳膊走近客厅:“嘘……小声点,貔貅之神还没离开”

时好雨:……

貔貅之神又是什么东西,这种像儿童舞台剧一样的角色名称一听就是极不靠谱的存在啊!司徒先生我读书少你别骗我。

看清客厅现貌的时候,时好雨深深的觉得大蒜什么的,只能拿去炒一盘溜蒜瓣!眼前这些满墙满地满空间的朱砂黄符和满世界的红线铜钱才是大菜!以及电视柜上威严坐落的狰狞神兽……

看来这就是司徒先生口中的貔貅之神了,貔貅不是那种只吃不拉的聚财神兽吗,什么时候兼职捉鬼了,哦,那是蟾蜍……

时好雨在世界观七零八落中被司徒巫马拉着朝貔貅跪拜。

司徒先生振振有词:“你们这次受伤就是因为平时对神明不敬,天降灾星厄运流转,不及早接触只怕会生出更大事端!我今天摆下的地网天罗阵辟邪镇宅还聚财,一直到伤势痊愈才能撤阵,要每天早中晚各拜一次,敬三株香,切记切记……”

时好雨千恩万谢的送司徒先生出门,发誓会好生供奉貔貅不会怠慢神明分毫,大言不惭的说司徒先生你放心吧我每天都会念经念到睡着,睡醒就给佛祖磕头的你放心好了,阿弥陀佛……

司徒先生很欣慰的走了。

时好雨关上门,第一件事,开窗通风!你们家挂满大蒜你试试!熏死人啊!

可是气味正在源源不断的再生,所以时好雨只能暂且逃离这栋房子避难,刚出门就迎来不速之客。

大管家是顺着味儿从二十九楼直下七楼,蹲在味源门口翻着盛气凌人高傲愤怒的下眼白!即威武又吓人,完全看不出是一个萌哒哒的软妹子!

卧槽这家人在搞什么鬼!卧槽你在烤狗肉吗制造这么凶残的味道!人类真是好可怕的生物!我们不仅给你们看家护院而且还会买菜做饭拖地洗衣简直特么的揍似一个全能管家啊卧槽!你们竟然还在烤!狗!肉!

卧槽是在挑战劳资底线吗!你们就应该被送到那个虐狗狂魔的手术台上被!解!刨!

所以当时好雨开门出来的时候,大管家虎躯一震,整条狗都斯巴达了……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怎么是你!卧槽劳资的三观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时好雨看到它挺惊讶,蹲下身拍拍它的脑袋:“你自己下来的?”这一低头就看到了还挂在自己脖子上的大蒜哈达,取下来扔进门,揉着大管家的脑袋说:“不好闻吧,都是蒜味”

大管家:……

卧槽劳资的三观啊!特么的回来了!

时好雨往两旁的看了看,问管家:“你出来锁门了吗”

大管家热情的朝他旺了一声。

卧槽那必须锁啊!卧槽万一进贼了丢了东西主子会把劳资五马分尸的好吗!说不定还会被腰斩!就像上次丢了客厅一只小闹钟主子就不让我进家门啊卧槽!

三!天!

说出来可心酸!

时好雨站起身:“陪我下去散散步吧,顺便散散味儿”

大管家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人间满满的爱意,乖乖巧巧是跟在时好雨身边沿着小区林荫路慢慢走。

傍晚和主人漫步在林荫黄昏下这种幸福的生活真是好美好啊!所以说这种简单温馨的生活才是适合自己的啊!毕竟劳资特么的是个妹子啊妹子!

大管家心潮澎湃。

时好雨慢悠悠的散步,时不时的跟管家说句话,走着走着就看到远处一个倩影分外眼熟,待她走近一看,果然没看错。

楚婉柔提着购物袋小跑过来,大墨镜滑倒鼻尖。

时好雨很担心她崴着高跟鞋,连忙说:“你慢点,别跑”

楚婉柔气喘吁吁的停在她面前,摘下墨镜:“刚给你打电话了,你怎么不接啊”

时好雨把她胳膊上挂的外套和手里杂七杂八的小物件全接过去:“手机没带下来,你来这儿干嘛”

“我来看看你啊”楚婉柔说:“在医院就没找着你,司徒先生说你回家了,我向刘导请了半天假过来看你”

时好雨笑:“多大的事儿啊,你还特意跑来”

“很严重呢”楚婉柔指指他吊着的手臂:“医生说复原得半个多月”

“所以说是小伤啊”

楚婉柔又把他帮自己拿的东西接回去,扬扬手里的袋子:“我给你带了晚饭,司徒先生说你和亮哥合租,他现在回家你就没人照顾了”

时好雨好笑的一样样纠正她:“是亮哥买的房子我蹭住,你还想让他那么大的病号照顾我啊,那也太惨了,我自己能照顾自己,又没有丧失行动能力”

楚婉柔嘴角挂着几丝顽皮的笑意:“你就让我站在楼下啊,好歹请假来的”

时好雨苦笑:“我也想让你上去坐坐啊”于是把司徒先生的所作所为一五一十的道来……

大管家:……

……卧槽!

卧槽妹子你哪位啊!你是不是对他有意思!是不是!是!不!是!

卧槽同为女人劳资一眼就看粗来了好吗!妹子你赶快回头是岸吧!麻痹这个人是劳资主子的啊!你再纠缠下去是没有善果的!醒悟啊!

楚婉柔听完好一通笑:“怪不得我闻到你身上的味道不太对呢,呀这狗好可爱……它在瞪我吗”

大管家:……

时好雨拍拍管家的头:“它一直这样,没恶意”

楚婉柔顺顺它的毛:“好可爱,你养的吗”

“……不是,邻居的狗,我们到前面坐会儿吧,你穿着高跟鞋站着挺累的”

大管家步步尾随,不,紧随,在他们落座的木椅前紧挨着时好雨的腿蹲下。

当江留从公司赶回来的时候,看到了就是这么一副男才女貌树下幽谈的黄昏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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