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暖冬 下——久尾
久尾  发于:2015年1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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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比起情人,二少更像一个父亲,除了他们会上床以外,其它方面,二少这个赡养人比萧正雄负责任多了。

自从被萧正雄卖给了二少,萧山就再没见过萧正雄和萧鼎了,他的生母,那个软弱地连儿子都护不住的人倒是来看过她。比起萧正雄把他卖掉之前,她削瘦了许多。

恨她吗?没见她之前是恨的。恨她的出现让养了他十多年的母亲大人变成了一个被蒙在鼓里的养母,也恨她明明是自己的母亲都没有护住他,反而成了推他下火坑的帮凶。

可见到她眼泪汪汪的样子,那些恨也就淡了,不过是一个可怜又可悲的女人而已,都是可怜虫,他们母子两都是毁在萧正雄手里的可怜虫。

他们见面的时候他一句话也没说,直到走的时候他才留给了她一张卡:“卡里有五万块钱,密码是六个零,你自己收好,别告诉萧正雄。你可不止我一个孩子,萧正雄能推我和萧鼎下火坑,也能推其他人一把,你和我感情不深,但你另外的孩子可是你的心头肉,你手上没点钱,他们可怎么活。不过,我也只能帮你这些了,以后别来找我了,不想害死你其他孩子就离我远点。”

那张卡里的五万块是他的母亲大人给他的,生怕他被虐待特意给的,原本密码是他的生日,后来他因为要给他的生母改成了六个零,那个女人并不记得他的生日。反正他也不缺钱,二少对他很大方,他什么也不缺,用五万块摆脱一个麻烦,很值得不是吗?

“我是火坑?”二少把他拉上了车后迅猛地把他压倒在了座椅上,说完便用舌头舔着萧山的耳垂,不时轻笑一声。

萧山知道他这是生气了,但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好反问了他一句:“如果你不是火坑,萧正雄和萧鼎为什么会推我下来?”

二少不悦地咬了他一口,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阴沉地说:“就算我是地狱,你也得永远耗在我身上,你最好认清楚这个现实,别起什么会让我不开心的心思。”

萧山因为疼痛倒吸了一口凉气,半晌才轻轻地说:“我知道。”

二少眯了眯眼睛,用手扼住了萧山的脖子,冷着一张脸将手慢慢收紧,看着萧山的脸色变红变紫,在萧山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他又忽然松开了手,他冷冷地说:“我杀过的人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你最好乖一点,别总惹我生气。”

萧山的眼神暗了暗,有些狼狈地被二少拉进了怀里,他有些害怕,想挣扎,却又不敢,他只能顺着二少的话应了一句:“我会很乖。”

二少闻言又轻轻地笑了起来,毫不掩饰他的愉悦,他给了萧山一个长吻,却又在最后咬破了萧山的唇。他是个阴沉不定的人,与他相处越久,萧山就越是了解他的难缠。他以前还有着等二少对他没兴趣了,自己就可以离开他,去过自己想要的人生了。但现在他知道,如果二少对他没兴趣了,等待他的,不是自由而是死亡。

对于二少而言,是他的就永远是他的,就算他不喜欢了,他宁可亲手毁掉,也不愿让别人得到他的东西。在他眼里,萧山也是一样的。

那两圈录像带不拿回来始终是件麻烦事,但是拿回来也很难,他不想拖宁林下水,这滩水已经够浑的了,对趟进这滩浑水里的人有害无益。

宁林是他见过的人中为数不多的好人,他还记得他灿烂的笑容,仿佛能驱散所有黑暗与苦难。当时实在是因为没有办法了他才将录像带寄给了宁林,现在他不愿给他添麻烦。

萧山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二少却觉得自己的小情儿实在是太心软了,那天他把他压在身下的时候那个女人可没来救他,他还给她钱?要是他,只会给她一个子弓单。

“你的心肠太软了,要是不喜欢萧正雄他们,我帮你。”二少把玩着萧山的手,笑着说。

萧山看了他一眼,语气淡淡地说:“不用,他们坏事做尽,自然会自取灭亡,我只要能活到他们死之后就好。”

“真可爱,若是有一天我不喜欢你了,就把他们带到你面前杀掉再处理你好不好?”二少笑着将萧山的手放到唇边亲吻,动作轻柔,说出的话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萧山以为自己会害怕得说不出话来,可他却能够冷静地说:“好啊。”

萧山越来越不像他自己了,也越来越讨二少的喜欢。虽然喜欢不是爱,但这一点点喜欢也足以让他在二少没有发脾气的时候过得很好了。

如往常一样,二少带他去了一家餐厅陪他吃了一顿精致美味的晚餐,然后二少把他带回别墅。二少把他拖进浴室,毫不客气地撕扯他的衣服,用两个小时洗了一个澡,二少又把他扔到床上,重新压上去。大概是萧山在车上的表现让他生气了,他粗暴得很,破碎的口申吟声从萧山的唇边逸出,二少的忄生致欲发高昂。不知道为什么,萧山似乎总能够激起他暴虐的谷欠望。

而此时,萧正雄正愁得不行,他今天才发现他放在黄脸婆家里书架上的那两卷录像带不见了,这段日子李美兰把他侍候得很好,一个月他最多回去两三次,而且每次都是匆匆地来匆匆地走,这次他要不是因为手上缺钱了,也不会想起那两卷录像带。

若不是想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危险的地方,萧正雄也不会把录像带放到黄脸婆这里,结果没想到放到这里都能不见,他还不能让他上面的那个人帮忙查,要是被上面的人知道那卷录像带不见了,他一定是死路一条。

萧正雄坐在沙发上抽着烟,烟雾缭绕间他想起了他那个脾气火爆的初恋情人,那个女人可算得上是他唯一用过真心的女人了。那个时候他不过是想更进一步而已,结果却被她揍了一顿之后狠狠地甩了。后来他专心地开展自己的事业,为的就是争一口气给她看,结果认识了那个一看就背景深厚的人宁建扬,然后那个人的仇家就找到了他,让他说一些宁建扬的事,他刚开始还战战兢兢的,后来从出卖那个宁建扬身上得到了甜头,对方给他谋划了一个家资丰厚的妻子冯美玲,给他找了当时极美艳妖娆的黄脸婆当他的情人,还给了他一大笔一大笔钱。

于是他陷进去了,越陷越深,虽然他一直只是出卖消息而已,可是后来,那个人让他做掉宁建扬他竟然也答应了,只因为这些年来他的胃口已经被养大了,他要钱,很多很多钱,只有那个男人愿意给他钱。他已经因钱与色疯魔了,他竟然真的下了手,不过他用仅剩的理智为自己留了一条后路,他录下了那个人与他交谈的视频,让那个人投鼠忌器,不敢轻易抛下他。

回首自己这些年做的事,萧正雄觉得自己疯了,竟然会蠢到被别人死死拿捏住。可是他就算现在冷静了又能怎么样?他已经回不了头,就只能一条道走到黑。当务之急是不能让别人察觉到他有什么不对劲,不然他上面的那个人必定会猜到是他手上的录像带出了问题,那自己就真的是活不长了。

想清楚之后萧正雄就赶紧离开了黄脸婆这里,在走之前还警告她说:“要不是看在萧鼎的分上,我早就让你立马滚蛋了,你玩儿可以,最好给我把嘴擦干净一点,我当初可以让萧山叫你妈,现在也可以让萧鼎叫别人妈!”

他假装生气地朝黄脸婆发了一顿火,他一直都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那个人派来监视他的,所以能让她消除疑心是最好的。

萧正雄不知道,就算是录像带还在,他也活不长,毕竟想他死,能让他死的人不止那么一个。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做了坏事的人,不会有好结果的。

第85章:‘美好’周末

因为上次见面的时候已经过了近半个月,所以李锐见到秦羌来找他的时候他很惊讶,他当时其实只是帮了一点小忙,真的不需要小学弟的感谢。李锐是个很直爽的阳光大男孩,所以他直接了当地对秦羌说:“小学弟不用特地来感谢我的,当时带你回宿舍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秦羌听到他这么说,差点没咬碎一口银牙!要不是他们不来赴约,他至于需要他的帮助吗?秦羌抿了抿唇,努力压下自己的怒气,皮笑肉不笑地说:“那怎么行呢?说到底也是学长帮了我,道一句谢是应当的,要不是我之前有些事要忙,我早就来向学长道谢了。”

“老李,交化学作业。”宁林拍了拍李锐,看了秦羌一眼,总觉得这人有点眼熟,于是问了李锐一句:“这位是你朋友?”

“算是吧,高一的小学弟,秦羌。”李锐笑了一下,顺手将手中的化学作业递给了宁林。

“哦,聊天注意时间,还有六分钟班主任就要来了,我先把作业交到化学老师办公室。”宁林笑了笑,搂着作业侧身出了教室。上辈子宁林的确是听过秦羌这个名字的,他们一个是影视巨星,一个是歌坛红人,拒八卦周刊的分析他们是不死不休的死对头,不过,现在看来,果然是传言不可尽信。

“学弟除了道谢还有什么事吗?”李锐直爽但还没有缺根筋,谁会只为道一句谢就巴巴地跑来,他刚刚那么说也不过是为了给这个小学弟一个台阶而己。

秦羌一肚子话被堵在嗓子眼里吐不出来,难受极了。他能说什么呢?警告他不许接受吕鱼的示好?或者当面挑战他?秦羌开不了这个口,于是他没好气地说:“没有了,我还要上课,就先走了。”

秦羌说完转身就跑,徒留李锐一个人风中凌乱,他说错什么了吗?小学弟为什么这么生气?果然,不仅女生的心思不好猜,男生的心思也是不可捉摸。

不过他现在可没有试着捉摸小学弟的心思,因为又到了一星期一次的周末了,程大坑货早就把他们踹进了坑里,只等着今天填点土了。李锐深叹一口气,苦着脸回到自己的座位。

“奋斗!奋斗!努力拼搏……”诡异的上课铃声响起,程雅书准时跨进了教室,被坑苦了的众人忍不住呼吸一窒。

程雅书的脸上挂上了高一开学时他们见过的那种极具安抚性的笑容,温和儒雅,看上去很可靠。但众人完全没有消除紧张感,反而觉得背后发凉,更加不安了。

“同学们,我一直相信你们是善良而且有爱心的孩子。你们身体健康,可是有人却在被病痛折磨。你们在阳光下奋力奔跑,他们却只能在病房中了此残生。”

“上天多么公平,给了人们希望也给了人们绝望,给了人们快乐,也给了人们悲伤,给了人们幸福,也给了人们坎坷,给了人们健康,也给了人们病痛。上天又多么不公平,有的人生活充满希望,有的人却只能在绝望中挣扎,有的人能够自在快乐,有的人却难掩悲伤,有的人幸福圆满,有的人却历尽坎坷,有的人身体健康,有的人却输给了病痛。”

“我曾读过席慕容的一首诗,叫《请柬》,我还记得那首诗是这样的:我们去看烟火好吗去去看那繁花之中如何再生繁花梦境之上如何再现梦境让我们并肩走过荒凉的河岸仰望夜空生命的狂喜与刺痛都在这倾刻宛如烟火。世界这么大,我想带你们去看看,看看这阳光下的黑暗,明净下的污垢,幸福下的悲伤。”

“你们不能永远被父母关在象牙塔里,不食人间烟火,不知人间疾苦。你们要长大,要为这世界的繁华添上绚丽的一笔。所以,我想带你们走出象牙塔,走出你们幸福美好的小天地,我会带你们去看这个世上无数好的坏的,我希望你们以后在保持冷静的头脑的同时也拥有一个金刚不坏般坚强却善良的心。我希望等你们以后长大了,见识世界的黑暗面的时候不要害怕,不要堕落,坚守本心。”

“今天我与一家医院说好了带你们去做义工,我希望你们无论遇到了什么都不要发脾气,也不要逃避,更不要哭泣,直面那些即将到来的。”

程雅书像是在演讲一般,语气舒缓,张弛有度,让人听完忍不住想要鼓掌。程雅书说完扶了扶眼镜,这群熊孩子真的是越来越不好骗了,为了这些话他可是准备了两三天了,他们要是敢不买帐,哼哼,那他们下次一定会死得很惨。

似乎是感觉到了程雅书锐利的眼神,离程雅书最近的林尔夏赶紧鼓起了掌,其他人也纷纷鼓掌,这才让程雅书稍感满意。

其实大家是被程雅书惊得目瞪口呆了,他以前坑人的时候哪次做过什么激情澎湃的演讲,直接把他们拉到目的地,然后再给他们当头一棒,这才是程雅书的坑人风格。

所以,他这次这么郑重地发表了这么‘感人肺腑’的演讲,只有两个可能,一是他转性了,决定不坑他们了,以后与他们好好相处,二是他有更大的阴谋,所以以此来麻痹他们,让他们放下警惕心。以程雅书的个性,一可以直接排除,那么就只剩下二了,程雅书绝对是有更大的阴谋。

由于程雅书的人品值早已成了负数,所以即使他演讲地再好再诚恳,众人也表示,他的话,他们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相信。

但就算是他们知道这是个阴谋又怎么样呢?即使明知道前面是火坑,在程雅书的压迫下,他们也非跳下去不可。谁让在老师面前,学生是没有人权的呢。尤其是在这么个极讲究尊师重道的学校里,程雅书说什么,他们就要做什么。

傻子都知道此行凶险,可他们也只能在心里为自己掬一把心酸泪,然后笑得像朵太阳花似的跟着程雅书走。其实他们真的很想说,自从成为了程雅书的学生后,他们很知道人间疾苦,而且感同身受,谁让他们身边有个程扒皮呢?

这次活动程雅书没有给他们租大巴,而是带他们坐公交。如今的a市交通虽然没有后来堵,但庞大的车流量已初具规模,大家望向窗外的车水马龙,在心里为自己祈祷着。

程雅书要能靠得住,不仅母猪能上树,连唐僧都能泡到王母娘娘了,对于程雅书所谓的‘医院义工’,他们的心里相当没底。

许诚安悄悄握住了宁林的手:“不要害怕,没什么的,只是去医院做义工而已,以前我们不是还去养老院做过义工吗?”

“但愿吧。”宁林抽了抽嘴角,他该怎么提醒大家呢?医院也是分很多种,他对上辈子的这次活动记忆是相当深刻,永生难忘。当初这件事儿传出去后,成了学校里好长一段时间的饭后谈资,其惨烈程度不提也罢。

“我讨厌医院的消毒水味儿。”洪果皱了皱鼻子,苦着脸说:“那会影响我的食欲。”

“其实,我的理想一直是当个医生,但因为我有点晕血,所以放弃了。”文乐笑了一下,对着洪果说:“原来你还能有食欲不振的时候啊?你天天吃那么多还不长个儿,少吃点也好。”

“我不吃我饿,牙好,胃口就好,吃嘛嘛香。”洪果朝文乐呲了呲牙,把薯片咬得咔嚓作响。

“直觉告诉我,这次活动准没好事儿。”何轩哀怨地看向程雅书,叹了口气:“我要是能掐死他该多好。”

“你不能这么想,杀人是要坐牢的,你长得和我这么像,万一牵连到我了多不好。”何天顿了顿,磨着后槽牙恶狠狠地说:“你应该想,要是有个人来掐死他该多好。”

“上次去动物园后尔夏一个星期都没吃好饭,这次还不知道会有多久吃不下饭。”尹焕焕亲昵地挠了挠林尔夏的腰,那些不可言说却滋长飞快的情思却在渐渐消退,当她看到林尔夏的目光与白长风相对时,那些东西消退地更快了。

收回自己望向白长风的目光,林尔夏看着尹焕焕抿唇一笑:“焕焕你还不是一直嚷嚷着自己臭,嚷了一个星期。”

尹焕焕舔了舔唇,垂下了眸子,笑着说:“我不是没嫌你臭吗?”

“你敢!你敢嫌弃我,我咬不死你!”林尔夏故作凶悍地叉着腰,最后与尹焕焕笑作了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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