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客来到，坐吧。Y博士无需这么客气！”直接就点破了萧玉的身份，这个出乎了萧玉的意外，明明从政的人一般说话都比较含蓄的。

“哦？如此，倒是显得我太做作了。那么不知道杨先生可以满足我多少好奇心？”萧玉也就换了一个模式，直来直去。

“全部！”不曾想又是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

并没有用太长时间，仅仅一个小时。萧玉问，杨光照答。知无不言，言无不简。甚至萧玉问身边那人是不是保镖兼床伴的时候都很痛快的回答了是，而且还不否认不是唯一的一个。

以至于最后萧玉知道了一些隐秘的故事，知晓了他来的时候想要知道的所有的事情，却一点都不开心。这个原因萧玉自然也知道，因为得知消息的过程中少了探索的刺激，来的太容易了。萧玉自己都感慨，人真是贱骨头啊。

“最后一个问题！”

“但问无妨。”

“水母现在在哪？”

“不知道。”

萧玉不怀疑对方说假话，因为完全没必要。当然，即便所有的话都是真话除了这一句，他萧玉也没办法，毕竟他也没有方法能强迫眼前之人说实话。

自己的问题问完之后萧玉当然明白商人的规矩，于是表示他可以在需要帮助的时候帮助他，而且是那种没有底线的帮忙。不过，次数只有一次罢了。却不想人家依旧是摇头，婉谢好意。

不太畅快地告别出来，萧玉快速加工着获得来的信息，最后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获得的信息除了满足八卦之外，毫无用处。当然，真正要是把这些消息卖给八卦记者也还是有些用处的，可是对他萧玉而言，是一点用都没有。

“没必要不开心，不过是一场攻击战没赢而已。”莫宇安慰萧玉，言外之意就是那人只不过擅长守卫而已，若是这场交锋真要有了厉害关系绝对不会这样一方只管攻一方只管守的。

“嗯！没有不开心，就是在想刚才他有没有给我暗示一些我没有问到问题的线索！”

当萧玉把一个人定成聪明人的时候，就会拉高对其每一言每一行的考量标准。他不以为杨光照休年假选NJ市的原因有那么随意，虽然有这么一个房子可以免费住少了很多麻烦，但是应该不是如此简单。

不过，这也不是单纯想能想得出来的，萧玉只是把这些信息存储下来，只是他们还决定是要回警局还是要继续翘班，一记电话就打来了，又有相同杀人案出现，可是明明锁定的凶手没有时间去作案的。

“竟然是群体作案，不错！”萧玉也就是在这样了，看惯了生死早已经没有了悲悯之心。

14、【友家热情论】

【04抓捕的完备】

死者一样的年龄层次，一样的作案手法，不过这一次死亡的地点有些不同，是购物商贸楼的厕所里面。

进出厕所的人很多，但是有一个明显遮蔽了自己的脸部，想必该是凶手了。死者是女性，疑似凶手也是女性。

“把今天商场里的监控录像都拷回去吧，顺便问问死者有没有给人做过媒。”这是萧玉略微思索后保守性的指令，心里计较的却是：这样的案子才有趣么，可惜杀人的手法不太美。

不得已还是回了警局办公室，李斌已经把周边环境的监控看了一遍了，并没有发现意思凶手的人离开商场，所以应该是实施犯罪后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将行头换了后又离开的。或者到现在也没有离开商场也不一定，具体就要看商场内部的监控录像了！

韩风和展志也很快从死者家属那里回来了，并没有做过牵红线这样的事情，所以这次只是作案手法一致？

“婷婷，你有什么看法，这一次的杀人动机是什么？”这次凶手是女人，所以莫宇先让婷婷感觉一下凶手的动机。

“这个倒是简单，相似的杀人手法，必然是相似的死亡对象。没有做媒，那说明做媒只是一个形式，从斌哥那里查出来的连环杀人凶手的生长来看，他痛恨的应该是多事之人。所以谈不上感觉，这次的女人也该是觉得这个死者多管闲事吧。”其实多少也是有些直觉在其中的，因为婷婷看死者的照片就觉得是那种戾气很重自以为是的本地人。

“第一个凶手的信息已经查出来了？”萧玉看的重点在这里，因为他知道重点还在一个凶手上面，如果这两个凶手有联系的话。

“嗯，这小孩的姐姐婚姻很不幸，那种冷暴力的不幸。我觉得他老公应该是弯的，可有钱又有势还不丑。做媒的是女人的姑妈，三个月前女人抑郁而死之后这小孩大约就迁怒与媒人了。”

“第一个死的是男的吧？”萧玉记忆不会出错。

“第三个才是凶手姑妈，凶手耐性不错，所以我担心又有人仿照他的杀人手法之后他会停止作案。”这是李斌的担心，至于还有个推断没说，那就是凶手姐姐死后没有迁怒于其姐夫，可能现在已经与他姐夫有染了。

“这个不怕他，本博士自有妙招，能确定凶手一定是那小孩就行了。”第一时间听到有别的凶手萧玉就想出催化的办法来了，要保证凶手不会逃脱也是一种本事，毕竟无罪定论的假设让判罪很难了。

“抓第二个凶手不会用老办法吧？”展志深怕这个重担又落在自己身上，所以担心的问了出来，事实上也肯定会落在他身上。

“哈，展志你太聪明了，又被你说中了。”萧玉挑挑眉看展志苦逼状，“不用担心了，每次挑大梁的都是斌哥和小飞警，你要是有事这次可以先去做你的事。”

“不急，第二个凶手是第一次作案，下一次作案的时间间隔会比较久。今天晚上商场关门的时候会有我们的同事把全天的监控带来，到时候再看也不迟。”莫宇也赞成这个古老的方法，那就是查看进去商场和出去商场的人物对比。尤其是凶手应该是忽然作案，所以进商场的时候应该没有避开监控的，所以查一下出和入的人物差异就能查出凶手来了，不过虽然有效，但是工作量太大了。

好在，这里有几个脑容量大，眼神有好的人，不然这个古老的办法可是要耗费气力和时间了！

“既如此，下班吧。斌哥，你若是没事晚上可以找伯父联络一下感情。”萧玉看着无事，就下班去了，至于让李斌和关飞联系倒也不是为了熟络感情，而是打听杨光照的事情。

“尽力。”李斌也没觉得为难，故人之子的身份，去联系一下还是可以的。或者，不这样联系直接黑进关飞那里的网络也不是不可以，当然难度有些高是真的，所以需要尽力。

萧玉高高兴兴下班，可是一出警局就遇上了不令他高兴的人，小记者看着满头是汗，该是等好久了。

“萧警官，我错了，别不理我，我已经改了。”小记者可是真着急了，明明正在刷着微博评论可是再一刷发现关注的人少了一个，一看竟然是少了萧警官的微博，于是就觉得事情不妙。再打电话，果真也被拉入了黑名单，于是就知道自己错了。尽管已经删掉了评论性的微博，可是还是造成了风波事实。无论是感谢还是理性上的决定，小记者都出现在了警局前，他一定要让萧玉原谅他。

听了小记者的话，萧玉扑哧笑了，实在是这一句话说的太有歧义了，若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萧玉和小记者谈恋爱甩了人家呢。

“没生你气，我们当初本就是互惠互利，现在你觉得你的方式利益更大，我只是终止了我们的合作而已。”萧玉虽然笑了，可是这话依旧生分，明显不打算轻易放过小记者。

“我改了，以后肯定不会再迷糊了，萧警官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小记者都快要哭了，刚刚起色的工作自然不想这么泡汤了，“我，我就坐在这里。萧警官一日不原谅我，我就一日坐在这里。”

“随你，你有这个饿死的权利的，小宇咱们去吃麻辣烫好不好？”

“嗯！”莫宇此时不多言语，谁知道萧玉心里面想怎么玩这个小记者呢。

“嗯嗯，麻辣烫很好吃的，我知道有一家不错的，就在附近，我请二位警官。”小记者趁杆上，刚才说什么坐在这里绝食云云的简直是瞬间就忘记了。没有成效的招数，当然要忘记，达到目的才是真理。

“呀，小宇，有人请我们吃完饭啊，貌似又省了一笔好大好大的钱。”萧玉一点走的意思都没有，就在警局门前扯。

“嗯嗯，今天晚饭我请，萧警官现在咱们就过去？要不等会儿人多了就要等着了！”小记者看萧玉没有立刻走掉不理她，而且复述了请客的事情，顿觉有希望。

“那小宇咱们走吧！”

小记者屁跌屁跌的后面跟上，然后的结果就是他两个月的工资被花掉了。明明说好的麻辣烫怎么转身就走进了五星级餐馆啊，还要进什么VVVIP包房，明明拿着黑金卡为什么还要花现金啊。小记者心疼泪倒流，不过还是忍了下来，前方利益更大。

这夜晚上十点，小记者终于刷出了粉丝中的萧玉，赶快点了关注，长吁一口气，真是令人恨不起来的美人啊。

莫宇却笑笑，看着萧玉被小记者的电话号拉出了黑名单，睡觉，真是长不大的孩子。每一个做法都要这么地孩子气，明明很有深意的行为，却愣是让人不觉得成熟。

第二天是一个忙碌的日子，展志被萧玉大发善心派去当莫母的司机去了，可惜被莫父揍了一顿。这等护送家中主母出行的事情，自然是莫父亲自上阵，于是展志才明白萧玉就是个恶魔，根本不可能发善心。于是心里不平衡的展展也没回警局，而是晃悠去了。

至于警局特案组办公室里面，确实忙。大屏幕开着N画面，大家都在扫描着里面的人，黑白色的模糊人。

不过一个上午的劳累过后，成效却是有的，一个只进没出的人被筛选了出来。从哪里最后离开商场不能确定，不过这个人的身形和遮蔽着进入厕所的那个人是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相似的，如果再拼入买衣服的片段那么基本上就能确定这个人就是凶手了！

舒展一下筋骨，萧玉萧玉第一个喊累：“要死了，要死了。赶快订餐，今天不下去吃了。”

“嗯，婷婷订餐。斌哥查一下那家商店的消费记录，看看刷卡持卡人姓名。”

“马上！”这倒不用莫宇吩咐，锁定了那个人买衣服的时间和商店名称，李斌已经开始再查了。

这样的查可简单了，都不用黑系统。因为那家商场就是寰宇集团旗下商场，店家的成交记录他们都有权利查的。当然，这是当初写在租约里面的，一种低租金加抽成的租赁模式。

也就是看监控后大家也很清楚死者死亡的原因了，就在监控里面有。一对情侣买衣服因为样式问题讨论了好半天都没决定，那个死者就热情地上去帮忙出谋划策了，最后结果却导致了那对情侣吵架。

情侣是一堆男的，吵架一定程度上引起了围观。监控没拍到，不过想必凶手当时也在围观的人群中。至于这个凶手为何如此痛恨多管闲事的人，还需要再查，不过也没什么新奇的。

“人可以确定了，持卡人就是本人，要抓么？”午饭吃罢之后，李斌那边的结果也出来了。

“不急，不急。”萧玉可是不急，“两个一起抓吧，不然打草惊蛇了，本大仙的妙计也不顶用了！”

“老大，又升级了啊！”

“……？”

“博士升级成大仙。”萧玉一时没听出婷婷的调侃，莫宇就解释了一下。然后萧玉一丝幸福感觉，他随口一说到话莫宇竟然都能记得毫厘的差异，当然自动忽略了婷婷众人也是记得的。一叶以障目，大概就是说的这种情况吧，管他聪明人与否。

正准备安排一下下午的工作，分配一下人次谁去捉男凶手谁去捉女凶手，萧玉的电话就响了，很霸气的铃声，这是专门给莫母设置的铃声。

“哎呀，妈，您那边有情况？”萧玉和莫母可亲了，也不知道咋回事，两家孩子都是跟对方爹妈比较近。

“什么有情况，这小伙子挺俊俏么，你们要是不过来伶人我可就自己处理了啊！”莫母此时正霸气的踩着想要行凶的帅小伙，一边啃西瓜一边打着电话。

“呃，午饭过后这人就等不急了啊，我们马上过去，千万留口气啊！”

萧玉和莫宇，又带了韩风是立马赶往莫母下榻的酒店。刚然在路上顺便通过电话了解了一下情况，原来是莫母觉得酒店太嘈杂了，所以稍微使了个计策，让凶手没等到晚上就动手了，这样莫母就可以趁早回家呢。

至于使得计策，倒是和萧玉原本想的一模一样，就是让新郎新娘发生点口角，然后媒人在表现出一副事不关己小两口就该吵吵闹闹的模样。

确实成功激怒了凶手，在刚吃完午饭休息的时候凶手就敲响了莫母休息的房间。只是凶手没想到的是眼前的媒人当年也是道上的，这次是认栽了。

萧玉他们进了莫母休息的房间就看到的是凶手已经被双手朝后绑着了，就是用的凶手自己带来的红色塑料扣，貌似下巴也脱臼了，此时看着表情不甘，却一句话说不上来。

“真慢，多少年过去了警察还是这般无用。”莫母吐槽自己的儿子们一点都不客气，“这是录像，应该拍清楚他进来行凶的过程了，我这是正当防卫啊！”莫母很有经验，抓凶抓现行的原则一点都不必警察弱。

“哈，妈最厉害了！”萧玉此时嘴可甜了，亲自陪莫母下楼等车。至于等谁的车倒也不必意外，肯定是莫父亲自前来。

“你们啊，一个小毛贼都这么大动干戈，真是退化了。哎……不过也没办法，你们别太逼自己了。”莫母一直都不理解两个孩子做警察，一点都不好。

“嗯，总有结束的时候的，妈不用担心我们。”

“……”莫母微微思考了萧玉的这句话，既然萧玉这么说肯定不是无的放矢，至于什么时候结束，莫母也就不够问了。“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莫母坐车回去之后，莫宇后面悄声嘀咕了一句：“只有儿子没有孙子了！”

“哈，队长。你说笑话了么？”韩风觉得这句话应该记下来，不过他貌似用不上，因为他有儿子了。

15、【友家热情论】

【05新的线索】

审讯室里脱臼下巴复原了的凶手很淡定，淡定地开始向萧玉哭诉暴力中年女人对他的侵害。说诱骗他进去房间，还让他玩性游戏，他不从就说要投诉他让他失业，最后他为了五斗米屈服，可是按着那中年女人的说发作了，却被绑住说什么他是连环杀人犯。

“哦！”听着被抓的凶手编造出来的故事，萧玉没有拍桌子，只是一副睥睨的神色看着他，那眼神却看得凶犯很不自在了。

就这么对峙着，等着凶犯又要开口的时候，萧玉却先说话了：“我以为这么一个除恶殆尽的英雄有多厉害呢，却也是个没有求仁得仁勇气的懦夫！”

这一句话就刺破了凶犯的心理防线，就见凶犯坐直了身子，也不继续哭诉了。

“他们该死！”也就主动承认了，萧玉微微一笑：“说说吧，你是怎么有了这个想法的！”

这边的审讯接下来很顺畅，但是却没有得到萧玉预想的结果。按着凶犯说的，他忽然有一天从新闻上看到有人那么玩，他就买了些回来开始杀人了。因为红色的醒目，更容易给人警示，所以就选择了红色。

至于为何第一个下手的目标不是他的姑妈，凶犯嗤之以鼻，要先让她在恐惧中煎熬的！事实上从四队调查来的笔录也能看出来，确实凶犯的姑妈临死前几天是比较恐慌的，因为前面死了的两个虽然和她不熟，却也是相识的一起从事说媒行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