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配去修仙(穿越)下——五军
五军  发于:2015年1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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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另外的四峰,除了柳青之外竟然都是老实巴交的汉子,被围得水泄不通不说,偏偏还一脸认真的听别人讲来。真是叫人佩服。柳青那货却是脸皮厚的挑了块地方,将冲他去的人一字排开,按顺序开始逐一点名。被点到的人,却是摇头晃脑的自吹起来。

叶争流心有余悸地回头看了一眼,见那些修士眼巴巴的等着自己回去,眼前一黑,忙撒丫子跑了。

然而这大还峰他到底不熟悉,才跑出几步,就有些迷糊起来。见这四周都是巨木通天,越走越阴森的样子,便要施展灵力腾空看下地方。谁知道就在这时,只听不远处有人轻咳了一声。随后,却是几分低沉的声音传来。

“小谨,还请你放过黄征。”

第60章

黄征??

原本打算立刻掉头走开的叶争流,猛然定住了身形。他知道能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讲的事情,多半不是好事,然而此时,他听到关于黄征,便忍不住想要听个究竟。

听那声音有几分耳熟,叶争流便沉了一口气,缓缓稳住了心神,呆在了原地。

那声音,是阴睿明的。

此刻,他只是不停的说着什么,虽然声音不大,也叫叶争流听了个一清二楚。

“小谨,我知道,这些天,你一直躲着我。”阴睿明似乎惆怅的停了一下,随后便走了两步,自顾自的说,“我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我也知道,她的元婴在你的手里。”

似乎感受到了身后人的震颤,阴睿明便垂下了眼帘,“这些年,我一直在等你,等你恢复神志,然后向我解释清楚。”

“你……何时知道的?”南行谨声音有些嘶哑,完全不同在前殿的那等爽利。

“那时候,我就看见了。”阴睿明也不隐瞒,回身对上了南行谨的眼睛,“你当时去夺她的元婴,所以导致自己的分神被魔族破灭。当时不仅我,业师弟也看到了。”

南行谨听到这里,才吃惊的抬起了头。

“小谨,你欠我一个解释。”

“我……”南行谨猛然吸了一口气,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个人,是他师兄唯一所爱的女子。他爱她娇俏可人,他爱她性格温婉,他爱她善良,淡泊名利,他还爱她尊师重道,恩怨分明。

如果,如果现在告诉他真相,告诉他那一切都是假的。却不知道,他会不会伤心欲绝。或者说,他会不会相信?

犹豫片刻,南行谨终究是扭开了头,口气有些冷淡,“我说,你便信吗?”

“是。”阴睿明只是定定的看着他,不假思索的答道。

叶争流只觉得这两句有些耳熟的话,顿时像是一道滚雷,密密麻麻的击到了自己的心上,随后又有无数纷杂的感情,一起涌上了心头。

那边的南行谨,却在心思几番周转之后,轻轻一叹,“我终究,不是错杀的她。”他当日强取那元婴,却是要用来救回师父。谁知道兜兜转转,最后只成全了自己。只是不知道,若是当日没有他的那番举动,他的分神,会不会被灭的那样干净。

一切,都逃不过因果报应。

“师兄,我有我的原因,但是我现在还不想说。”

“呵……不想说?”阴睿明苦笑一声,目中,却露出了一道冷意,“当年一战过后,理应是业师弟继承我宗大统,带领平直宗的。但是我怕他处置你,所以在宗门大祭前夕给修言下了一点药。”业修言是业修平的亲弟弟,这俩人亲如手足,业修平当夜便抱着业修言前往玄罗观去求解药去了。临走之前,却将自己贴身润养的一枚护身玉给了阴睿明。

所以到了第二天,万一卷径直选中了他。

之后的这许多年,业修平从未往平直宗带过什么信息,一直以来都是阴睿明自己杜撰的罢了。也不知道是业修言出事了,还是业修平发现了是自己所为,故而不回宗门。

将那晦暗的恐惧压住,阴睿明便盯住了对面的南行谨,“虽然我亲眼看见是你杀的她,但是我几次狠心要给她报仇,竟然下不来手。我……”他微微一顿,又转开了头,“我一直等你能够亲自跟我解释清楚。那之后你神志便有些受损,我起初以为你是假装的,后来才发现不是。那时候我心里又有些难过又有些高兴,毕竟,如果你就那样痴傻下去,我们便不用面对那件事了。”

“我也不用追问你什么。而你,也可以安心的在我的保护之下。我们还是从前的师兄弟,你也是我的小谨。”

阴睿明微微一停,看向南行谨的目光中,便像是揉杂了很多的情绪,“可是,小谨,你终究是恢复了。”

“是的,我恢复了。”南行谨轻轻一叹,却没有解释的意思。

叶争流维持着刚刚的姿势,一动不敢动。他虽然看不见那边的情形,但是知道,那俩人因此刻情绪起伏太大,所以没什么提防。若是自己妄动,怕是立刻就会被人抓去。如此想着,便继续一闭眼,专心听起那边的动静来。

谁知道却是一阵长久的沉默。直到叶争流都有些怀疑那俩人是不是走了的时候,却听阴睿明蓦然开口,“罢了,你还是这样。不想说的事情,怎么勉强你都没用。”说完,便是轻轻一叹,“我等你想通了,来跟我解释。还有,她是黄征的小姨,你别让那孩子知道。”

“好。”

“只是,叶争流呢,你是怎么打算的?”阴睿明嘱咐几句,却在最后貌似毫不在意的问了一句。

听到自己的名字,叶争流只觉得浑身一个精灵,忙收神听去。

“他是我的徒弟。”南行谨的声音去忽然坚定起来,似乎有些激动,“那件事情,我早晚都会跟你解释清楚。但是争流是叶青的孩子,也是我守道山的唯一弟子,你不可为难他。”言语之中,却带了隐隐的威威。

“怎么会为难他呢?”阴睿明却是轻轻一笑,随后便有些疑惑的侧偏了头,“可是据我所知,叶青终身未娶,哪来的孩子?”

“不是更好,”南行谨却是面色如常,只是依旧坚定的看着阴睿明,“不管他是谁的孩子,谁都不能伤害他。”

“自然。”阴睿明点点头,见南行谨竟然带了一丝戒备的看他,怔忡半响,终是摇头叹息而去。

巨木林中,风声呼啸。叶争流屏气凝神,又站了半个时辰,才轻轻扭动了身子,看向刚刚南行谨站的地方。

那里,没有任何人的影子。南行谨也回去了。

深深地看了一眼,叶争流一时不知道自己应该先消化哪个消息,阴睿明的妻子是被南行谨所杀,还是叶青终身未娶。然而想到这处也非久留之地,他暗暗咬牙,将心头的翻涌的情绪压下,才猛的一踏脚,朝着守道山而去。

南行谨还没回来,估计是回大还峰去继续招待客人去了。如今平直宗上下得用之人不多,很多事情,都需要这几人亲自出面。叶争流轻叹一口气,径直坐回了一侧的矮塌上。

先不说南行谨为什么会杀死那个女人,他如今想不通的,却是为什么阴睿明知道之后,竟然也没有对南行谨发火或者是找他寻仇。那语气那么淡,像是不过平常的聊天一样,若不是黄征之前跟他讲过那动人的故事,他几乎都要以为阴睿明对那女子没有感情了。

是阴睿明太重视南行谨这个师弟?还是其他的?比如忌惮他的修为?毕竟,现在平直宗镇宗的话,还需要南行谨。

想了半天,却是越理越乱。暗叹一声,将这件事情抛到脑后,叶争流便拿出了那日华凌带来的两件法衣来。其中还未看的那一件黑点要更大。想了想,叶争流便朝手中的竹简灌入一道灵力,仔细斟酌半天之后,终于组织好了话语,冲着竹简温声说道。

“华师弟,若是有空,来一趟守道山吧。我有事情找你。”随后满意的见那字迹慢慢隐入竹简之后,便安心的在屋里等起来。

而平云峰一处布置得极为舒适的卧房之中,却有个美貌青年见到竹简后眉头微微一挑。就在他起身就要换衣服的时候,身侧的一只金灿灿的胖鸟,却是横在了前面。

华凌一愣,就见那胖鸟鄙视的冲那竹简喷了一口臭气,随后便着急的舞动着肉肉的翅膀,叽叽喳喳的在华凌前面扑棱起来。用神识听它叽叽喳喳的说完,华凌脸上便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来,“你确定?”

元宝狠狠的点了点头。

守道山上,竟然有秘境。然而想到那毕竟是叶争流的地方,华凌便换了衣服,带着元宝一起朝守道山飞去。

就在这一人一鸟刚走不久,他们刚刚的卧房中,却隐约显出了一个人形。只是这人形像是随时都能消散一样,只有一头银发看起来尤为显眼。这人却是冲着守道山的地方微微凝视,随后嘴唇轻轻翕动,吐出来一句话。

“只盼你们能够得此机缘,帮我找回当年的真相。”

第61章

叶争流没想到华凌没回话就直接赶了过来。

那件散发着腐臭味道的法衣,被叠的整整齐齐的放在桌子上,只将嵌着一块黑点的衣角露了出来。

华凌还没说话,便见叶争流欣喜的看了过来,俩人身形差不多,此刻被那灼灼的目光注视,华凌耳尖一红,便微微侧开了脸。

叶争流只觉得,此刻俩人站在一起,竟然说不出的舒心。好似昨天的不快全然不见一样,抓了抓头,便往前凑了凑。想到那日华凌的动作,便假作无意的扭开了头,手却一点一点的往那美貌男修的玉手上抓去。

当他的指尖微微触碰到对方的手时,便感到后者的手指微微一动,却没有抗拒的移开。如此这般,便叫叶争流心中吃了蜜一般,大手一抓,就要将那泛着微微凉意的手握到心里来。

虽然心里不承认,但是那越咧越大的嘴角,却是毫不留情的出卖了他。心中也不管那偷了蜜似的感觉因何而来,叶争流倒是一点也不亏待自己,身子只管往那边凑着。就在俩人的手将握未握,正叫人心中奇痒难耐的时候,却见眼前一道金光罩迎面扑来,随后,叶争流便惨叫一声,捂着脸向后退去。

眼前,是一双愤怒的豆子眼,此刻许是气愤到了极点,那小眼皮直被气的不停翻动,一错不错的怒视着捂着脸哀嚎的人。

元宝自从找到那处宝地之后,心里便是美的乐开了花。华凌这人虽然看起来贱歪歪的,也不好伺候。但是它与他这三四年日夜在一起,却是最了解这人是个什么样的性子。华凌当日在秘境之中虽然说的难听,但是实际上待它极好,手中无数的灵丹喂给它不说,也从来不问它的来历出处。哪怕遇到危险,也先把它护在身后。那个性格,倒是像极了当年的那个一身青衣的剑修。

随着这份依赖之情越来越深,它也存了一份报答主人的心思。之前叶争流闭关的时候,它就寻了几处灵气极强的小山谷,当日被青锋劈开的地方,便是其中一处。不过外界的地方,总归是不那么太平。一人一鸟也有被实力强的人追得抱头鼠窜的时候,如今能在守道山寻到一处,便叫元宝极为满意。

这可是自家的地盘。虽然是叶争流的管辖范围,但是毕竟一宗同门,若是他能同意,倒也算送了他一份机缘。

所以自从到了守道山之后,元宝就站在华凌肩头得意洋洋的看着叶争流。

谁知道……这厮竟然对自家的主人动手动脚!

忍无可忍的元宝,此刻见叶争流捂脸哀嚎,竟惹得自家主人露出了心疼的神色之后,却是更加生气起来。只觉得这人装腔作势的水平竟是自己鸟生罕见。气愤的再次嘶叫一声,便面色不善的要继续啄去。

华凌见状,心中虽然暗暗发笑却还是伸手一挡。安抚的顺了顺元宝头上炸起的一撮软毛,随后却是保持着目中的痛心之色,愈发愧疚的对叶争流颔首,“是师弟没有教好它,还请师兄见谅,不要和一只鸟计较。”

正对着那胖鸟呲牙咧嘴,想要有仇现报的叶争流,听这话却讪讪的停住了伸出去的手,“不会,不会……”只是一双眼睛,也是万分怨恨的盯向了元宝。只恨不得将那眼神化作万千利刃,当场把这胖鸟的毛拔个干净。

这番闹腾一场,却再也没有了刚才微妙的气氛。华凌想到那件事也算是大事,便轻轻一点,用一道水系屏障将这处隔绝之后,对着叶争流试探地说道,“叶师兄,这守道山为何灵气这么稀薄?”便是它周围的几个小山峰,灵草灵树都要繁盛上许多。

叶争流捏碎了手中一枚小小的灵丹,一边往鼓包上面敷去,一边皱着眉头嘟囔,“我也不知道。这些年,我都要把这山头翻一遍了,也没见什么奇特之处。”见华凌目中一亮,叶争流便不好意思的微红了脸,“你知道,奇遇传说什么的,都是宁可信其有的。万一遇上了呢?”

咸鱼翻身,*丝逆袭什么的,不都是这个节奏吗?

华凌听到这话,却是忍不住一笑。他原本就生的极其俊美,眉若墨画,玉面朱唇,嘴角一抹似笑非笑含情意,此刻挑眉看来,便叫叶争流心中忍不住一动。

“倒是,真有一处好地方。”

华凌说完,见叶争流不错眼的看着自己,便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叶争流也在这段略叫他意外的话中,慢慢缓了过神来。随后却是大方的一挥手,径直带人走了出去。

若说,这世上他不会提防谁的话,那便是这个华师弟了。

那种毫无保留的信任和疼惜,似乎是与生俱来的一种本能一般。而随着俩人见面次数的增多,这份感情却是越来越深,简直有种着迷的感觉。

此刻别说他礼貌的跟自己说明原委,想要一起前去看个究竟,便是他提出自己想要去什么地方,恐怕自己都会乐颠乐颠的护送过去,顺道在外面为他护法起来。

虽然自从相识到现在,华凌维护他的时候更多。

想到那日华凌临去时的问题,叶争流只觉得自己隐约有了答案。

若是有一天,他杀了人,自己怕是只会跟在后面收尸扫尾吧。谈什么信任不信任呢?如果再这样下去,怕是自己操刀上阵,替他去做的可能性都有。

只是,这话还不能对他说。说不上是怕什么,叶争流心中兜兜转转之后,终于是轻轻一叹,视线假作无意的看了华凌一眼。

元宝在前面慢慢扑楞着肉肉的翅膀,此刻见他的目光又怪怪的朝自己主人而去,便忽的一下,搁在了俩人中间。将那看起来猥琐无比的目光挡住之后,才邀功似的往自家主人的脸上拱了拱,随后冲着前面一处石门清脆的叫了一声。

眼前,正是叶争流天天修炼的玉室。

诧异的对望一眼,叶争流便缓缓打开了玉室的大门。这玉室的空间极为宽敞,因是守道山首座专用的地方,室内的一处,放了一套石桌石椅,另一侧的石床之上,也铺着柔软的锦缎。

只有正中的一处,捡起一个高高的圆形玉台,上面铺着一个蒲团,此刻缓缓自转,看起来颇有几分灵气。

元宝自从进入此间之后,目中便显出了几分茫然。随后却自行从华凌的肩上落下,小爪子一颠一颠的在这室内走了起来。直到半响过后,它才坚定的站在了那石桌之上,随后冲着俩人的方向,扇了扇翅膀。

而这一番扇动之下,却见这玉室的空间陡然剧烈的震动起来,而原来的石桌,却也迅速的向下沉去。

华凌见状却是毫不迟疑的冲元宝的方向电射而去,同时却将手中的一个蓝色小壶,往叶争流身上一抛。见那小壶瞬间将叶争流护了起来,便被一股巨大的吸力吸入了那石桌的洞中。叶争流心中一紧,也随后跳了进去。

俩人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像要被那巨风吹散架一般。虽然被无数的风刃割到,但是下降的速度,却也越来越快。偏偏这其中却是一点灵力也施展不出。就在俩人骤然看到下方显出了一块黑黝黝的土地,而自己俩人眼见就要栽进去的时候,空中却是传来一声清脆悦耳的鸟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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