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哥,求碧水!(剑三 穿越)上——一袭白衣
一袭白衣  发于:2015年1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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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劲荣像是被一记重锤砸在心头,默默地抿紧了苍白的唇,像是没话找话说一样,问鹤京:“鹤先生也有看过我这部电影吧,觉着怎么样?”

鹤京只看过经典片段,没看完全部的,不过叶劲荣的表现的确可圈可点,应酬式地说:“叶先生演技精湛。”

这不是叶劲荣想要的回答,他想要鹤京温柔地问候他的伤势,他大腿上还有那时候留下来的伤疤,鹤京曾经哭着说他的腿这么漂亮,怎么可以留下这么难看的疤痕,而现在,所有的温存都消失了。

冯河被老朋友拉到一边去聊天了,鹤京跟叶劲荣自然不好再多占用冯河的时间,临走前,冯河特地塞给鹤京一张名片,笑着说:“以后有机会多联系。”

叶劲荣微微攥紧了空空的手,冯河只是对他点头笑了下就离开。

“鹤京。”叶劲荣叫住正要离去的鹤京,沉着脸眸子里都是锥心的痛苦,“你真的一点都不念旧情了吗?我的伤还没好,一旦湿冷天气还会镇痛,像是被尖锐的纸张划过一样,你不关心我了吗?没有你给我上药,那个地方我够不到的。”

鹤京望了一会儿叶劲荣,平静如古井的面容忽然绽放出一抹笑容,青年唇角弯起,五官冷艳,眼底却冷冰冰的,“叶先生演技真好,差点把我带入戏。”话头一转,鹤京目光落在叶劲荣背后一直沉默的苏蒙身上,“不过,你身边的这位经纪人入了戏,对有些人,有些事,还是不要太过当真得好,假情假意终究是假情假意,人心是活的,自然看得分明。”

叶劲荣跟苏蒙都愣在原地,苏蒙不甘地看了叶劲荣一眼,忽然拿起酒杯泼了他一脸酒水,咬牙切齿地说:“人渣。”

鹤京喝得肚子里都是酒水,跟顾书打了招呼走去洗手间。

正迎面看见邵世青从洗手间的方向走过来,正面相遇,两人点点头,打过招呼,邵世青忽然叫住鹤京,“来聊聊天?”

刚才他路过休息区,不小心听到了赵康卓跟赵天恒的对话,心里头像是堵了一样不舒服,总感觉要跟鹤京讲一下,但是他又不知道怎么讲,赵天恒那个人太混了,玩得开也玩得狠,他如果真的想整鹤京的话,鹤京是没有办法的,赵家权大势大,不是鹤京能对抗的。

想到这里,邵世青难免有点严肃,问鹤京:“鹤京,你最近在拍《夜守孤城》?”

“嗯。”

“听说赵天恒花了五千万投资这部电影,也算是大制作了。”

鹤京狐疑地看了一眼邵世青,不太理解他的做法,邵世青问这些是想要探听敌情?苏瑞清的确有拿《夜守孤城》冲击全亚最佳导演奖的想法,但是在未来的档期上还不一定能跟《龙血ii》撞档,再说,邵世青会担心票房?说出去就像是一个笑话一样,圈里人谁不知道,邵世青就等于票房,更何况还有名导夏之川,汤梅,徐海威等大牌演员的加盟。

“这对我来说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嗯。”邵世青欣赏鹤京这种敢于抓住机会的精神,多叮嘱了一句,“演艺圈里到处都是博弈,你要小心一点。”凭借他跟鹤京的关系,说这些已经足够了,鹤京如果聪明的话,应该能够理解他话里头的意思。

邵世青对鹤京微笑了下,举了举酒杯。

就在这时,一直软着身体趴在休息区装死的刘必成忽然被两个男人明面上是扶着暗地里却是架着离开,原本张扬的面孔现在正如死灰一般,瞳孔绝望得一片空洞。

人群议论纷纷,都在猜测刘家遭受了什么变故,怎么好端端的刘必成就变得这么狼狈了。赵康卓也才刚刚得知消息,刘家老大亲自找他,说奶奶去世,到死也没见到平素最为宠爱的孙子刘必成一眼,他要将刘必成这个不孝子带回灵前赎罪。

这时候才想着来,不过就是给刘必成定下一个“罪”而已。

“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刘必成逍遥不了几天,他的后台垮了。”邵世青眸色深沉,抿了口酒,沉重地对鹤京说,“只有把自己当做后台才会永远都不会垮掉。”

就像是如今的邵世青一样。鹤京沉思起邵世青话里的含义。

宴会进行得十分顺利,除了中间出了刘必成这个意外,可这件事情太卑微,只是给宴会增添点八卦笑谈,并未造成什么影响。快到尾声的时候,酒酣人醉,许多人都已经离了场。

赵天恒喝多了,迷迷糊糊地躺在沙发上,一个劲儿地哼唧,要不是有人看着干脆就扒了衣服缩进沙发软垫里裸睡了。

赵康卓没办法,只好把睡得迷糊的赵天恒叫醒,一觉醒过来,赵三少酒醒了不少,又被喂了一口浓茶醒酒,糊里糊涂地睁开眼,第一句话就问:“鹤京在哪儿呢?”

赵康卓无语得很,拍了拍赵天恒的脸蛋,把他扯坐直了身子,“今晚就睡我这里,看你醉成这个样。”

“不行!”赵天恒耍酒疯,“我要回家!我不要睡你这里,床不舒服,我不爱睡!”

瞪圆了眼睛,赵康卓气得用手指捅赵天恒的头,“多大人了,说这种话你幼不幼稚。”

“不行!”赵天恒也瞪大了眼睛,可视线里面一片迷蒙,把沙发上的靠垫甩飞出去,“我要回家!我要鹤京送我回家!”

这怎么可能……赵康卓不想赵天恒毁了鹤京,当然不愿意赵天恒有什么跟鹤京私下里接触的机会,板着脸拒绝,“要么就睡在这儿,要么就我派人把你送回去,这么晚了,鹤京也得回家,臭小子,你成熟点。”

“舅舅你都不疼我了……”赵天恒迷蒙着眼睛看着赵康卓,有点泪汪汪的样子,本来就长得好看的男人故意露出这么脆弱的一面,讨得赵康卓心软,差点就松口答应了。

邵世青坐了下来,说:“我跟鹤京一起送他回去吧。”

邵世青主动请缨让赵康卓有些惊讶,想了想,这的确是个好办法,有关邵世青的新闻,记者都不怎么敢乱写,再说有邵世青在,他也放心。

想到这里,赵康卓就把自己家的老司机叫了过来,吩咐他好好地把几个人都送回家里去。

鹤京还没离场,被赵康卓请了过来,见到这种场面时立刻有种不好的预感,听了赵康卓的安排他虽然不太愿意但是也没什么拒绝的理由,也就答应下来。

赵天恒一见到他跳得更欢,被酒闷红的脸上绽放出一个恶劣的笑容,挑了眉头,得意地说:“你还闹不?再怎么闹也还是落到了我手里,逃不掉的,我赵三爷要搞的人还没到不了手的!”

鹤京:“……”

邵世青笑容灿烂地看着醉醺醺的赵天恒。

赵康卓很尴尬地摆摆手,对仆人说:“赶紧把他给我扛车里,净给我丢人现眼。”

赵天恒又咯咯咯地笑起来。

第33章:日常

鹤京叫来顾书,让他把车开回去,车是顾书借来的,外型好看,牌子也算是中档,既不会太过炫耀也不算落了档次。邵世青穿着大衣戴着围巾等在别墅门口,晚间的冷风吹着,将他的围巾跟大衣衣摆都吹动起来,只是将手插在衣服口袋里,笔挺地站着,就能直接拍下来送到时尚杂志上当封面,帅气耀眼。

等了一会儿,就看见顾书把车开了过来,鹤京从车上下来,顾书摇下车窗跟他说了什么,鹤京点点头就向顾书挥了挥手,转身走向邵世青。

“走吧。”

赵康卓的座驾之一就停在不远处,一辆低调奢华的卡宴,两人上车后发现罪魁祸首赵天恒半躺在后座上睡着了,鹤京见他乖巧的睡颜,想着干脆就这么让他回家好了,也免得他跟邵世青走这一趟。

……不过到底是受了赵康卓的请求,这样不好。

叹了口气,鹤京对司机说了声麻烦了,车子就平稳地向前开动起来。

车内安静得很,就连引擎的声音都被最小化了,鹤京隐约可以听到身边人的呼吸声。邵世青显得有些疲倦,靠在后座靠背上小憩,鹤京悄悄地打量邵世青,越发理解为什么这个人会红起来。

邵世青长得实在是出众,三十岁的男人不仅有光鲜亮丽的外表,还有事业有成带给他的成熟与自信,这样的男人对异性来说绝对是像毒药一样具有致命的吸引力,强大演技又足以能够捕获那些对男性演员格外挑剔的男性——不知道他未来的伴侣会是一位怎样优秀的女性。

还未意识到思想的偏差,鹤京就看到邵世青忽然睁开了眼睛,夜晚灯光模糊,可邵世青的眼睛却很亮,露出平日里亲和温柔的笑容,轻声说:“你在盯着我看?”

鹤京坐正,目视前方,“没有。”

“呵……”邵世青低低地笑了起来,又闭上眼睛,用一种羽毛撩刮着人心尖的轻声语气说,“看吧,我可以装作没看见。”

鹤京:“……”这个人可真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靠在靠背上,鹤京不再看邵世青,勾起了唇角。

一路把赵天恒送回家中都平安无事,赵天恒睡得很死也很乖,被家里的两个菲佣扛回了卧室,司机转而礼貌地问鹤京跟邵世青:“请问先送哪一位?”

报了地点,先送鹤京比较方便。

回去的路上又是一路无话,司机开车都有点手抖,他做赵康卓的司机很多年了,该听见的不该听见的秘密都听过了,也算是见识过娱乐圈里黑暗的人,可现在……沉默的无形最为致命……从车内后视镜中看过去,鹤京跟邵世青像是睡着了一样,两人各自靠在一边,闭目养神。

鹤京忽然睁开眼睛,说:“小心前面红灯。”

司机一个激灵,立马看向前方,卡着时间踩了刹车,邵世青缓缓睁开眼睛,看着鹤京,沉默了一会儿,脑海里不知道为什么又浮现出那个诡异的梦境。

被乱箭射死的将军,城墙上的白衣男子,还有那一声莫名其妙的鹤京——如果他没看错口型的话。

“鹤京,你是哪里人?”

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问得睡意全无,鹤京眉头皱了下,很快调整好情绪,对答:“本地人。”

“那零七年的那场山火你应该知道的吧?”

邵世青是在试探自己。

鹤京没想到自从他成为这个身体以来第一个对他产生怀疑的人会是邵世青这样一个近乎于陌生人的人,还好他有原本主人的记忆,自然也就记得八年前那一场几乎覆盖了大半个b区的山火。

“记得,半夜三点多烧起来的吧,我家就在附近,当时烧起来的时候差点被波及到。”

“也算是死里逃生了。”

“嗯。”

两人又沉默下来,司机偷偷地抹了一把冷汗,再也不敢分神去八卦这两人,专心地开车。

把鹤京送到家的时候已经半夜十二点多了,本着专业精神,司机勉强克服着困意,坐在驾驶上安静地等着鹤京跟邵世青礼貌性地道别,忽然手机震动起来,司机掏出手机一看,来电的是他老婆,他老婆一般不会轻易给他打电话,这时候一定是有急事,回头看了一眼正在话别的两人,他悄悄接起电话。

“喂,老婆怎么了?”

一接通电话那边就传来了哭声,司机吓得魂都飞了,听清楚事情来龙去脉之后立刻打开车门,局促地说:“鹤先生,邵先生,真不好意思,我岳父晚上上厕所的时候滑倒了,我老婆让我快接他去医院看看,我能不能……能不能……”心慌得很,这是他的失责,如果遇到脾气差的大牌演员,他怕是没什么好果子吃,邵世青他接触得多基本不会为难他,鹤京倒是不一定了,像鹤京这种年龄跟长相的明星都自私而又爱胡闹,从来不把别人的情况列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没事,今晚辛苦你了,这么晚还要你工作。”鹤京淡淡地说,“我已经到家了,就看邵天王的。”

邵世青啧了一声,冲鹤京挑了挑眉,随后对司机平和地说:“路上车开慢点,心里着急可以体谅但是要注意安全,去吧。”

司机如蒙大赦,连连点头,开了车就往回奔。

路上只剩下邵世青跟鹤京二人,晚风一吹,冻得彻骨,邵世青沿着马路来来回回地看了看,耸了耸肩,“打到车的可能性貌似不高。”

鹤京点头:“这片小区安保措施做得很,而且出入基本都有私家车,很少有出租车往来。”

看了下手表,邵世青有些犹豫,这么晚了,再打电话让柏青来接他实在是有些不厚道,正想跟鹤京借辆车,才恍然想起来鹤京自己的车都是跟别人借来的,现在那辆车被顾书开走了。

真是麻烦……

鹤京主动提议:“如果不耽误你的事情的话,今晚就睡在这里,明天再叫人来接你回去。”

邵世青斟酌了下提议,点了点头:“我明天上午九点有组照片要拍,可能会早起,希望不会影响到你。”

“不会,我也起得很早。”

两人一边聊天一边回鹤京的公寓。

一开门,一股淡淡的药香传了出来,邵世青讶异地问道:“你在喝中药?”

“没有,只是个人爱好。”

屋子内客厅里就摆放着一个人体图形,穴位上扎满了银针,旁边的移动书架上还放着几本中医学的书。

“在学针灸?”

鹤京摇了摇头,嘴角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那些书都是胡编乱造的,我稍微拿来一试就知道真假。”

茶几上放着一台平板电脑,旁边是一本有关于解剖学的书,还有一个简单的水晶装饰物,摆放得整整齐齐。

鹤京家里的装修风格偏向于现代化,可不知道为什么总给邵世青一种君子端方,温良如玉的感觉,也许是因为那些偏向于中医方面的东西,还有桌子上一套茶具,大到茶壶,小到钢筷、羽扇一应俱全。

邵世青又意外了:“你还会泡功夫茶?”

“嗯,略懂一二,静心养神之用。”鹤京见邵世青有点兴致,打击了他一下,“夜深了,不宜饮茶。”

“嗯。”邵世青遗憾地点了点头,“之前为了拍戏跟广东一位茶道大师学过一点泡功夫茶的手艺,但到底只学了个花架势,电影上看着好看,泡出来的味道却只一般,现在想起来大师手底下出的功夫茶就觉着回味无穷。”

鹤京淡淡一笑,未曾表态。

当年他在军营中闲来无事的时候就爱泡功夫茶,只是那人总是等不及,将还未泡好的茶喝了个大半,一通牛饮,暴殄天物。

等邵世青洗好澡出来之后,意外地发现鹤京热了一杯温牛奶等着他,时间把握得很合适,牛奶的温度不冷不热,刚刚可以入口暖胃。

沙发上多了一套被褥,鹤京对邵世青说:“家里没有客房,你睡我的房间,我在沙发上睡一晚就好。”

“别,还是你睡床,我睡沙发。”

“没事的。”鹤京摇了摇头,“你是客人,理应让我尽到地主之谊。”

邵世青不太好拒绝,去卧室看了一眼,两米宽乘两米三长的大床足以睡下他们两个成年男子,他回头对鹤京毫无芥蒂地说:“床很大,一起睡吧。”

“我睡姿很好的,你不用担心,我也不会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情。”邵世青开玩笑地冲鹤京眨眨眼,露出一个有些孩子气的笑容。

鹤京还是有些犹豫,问题不在邵世青在于他,他最近晚上总是会频发噩梦,常常惊醒过来,影响邵世青睡眠是小事,却不能让邵世青知道他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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