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国师系统)下+番外——枫香
枫香  发于:2015年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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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嘉立刻被叫到了回到吴州的夏睿诚跟前。

夏睿诚:“元弟啊,不厚道啊。”

元嘉:(⊙_⊙)?

夏睿诚:“有好东西都不跟大哥大嫂说啊。”

元嘉:“大哥到底想说啥?”

夏睿诚想想自己那个二弟……的武力值,摸了摸鼻子还是将元嘉的那一套东西的打算说了。

元嘉总结了一下夏睿诚的意思,这是要向他买知识版权?“可是这些东西跟曲阳城也没差多少啊!大哥大嫂看中了拿去用就行了。”关键是这天下真的是死不起人了。

这场大战,就算再顺利,也得一两年时间结束。战争都是死人的,从来没听说过战争期间还会人口增长的。战后重建又是个问题,经济复苏得要花多久?

这套东西也不是他的专利,夏睿诚看中了想拿走就拿走,推广得范围越大越好。

夏睿诚拿去本来就要是要做推广的,行动也十分利索。他能动用的资源,显然比元嘉要多得多,推行十分顺利。气运值又涨了好几点。

元嘉:让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情,他还是专心败家好了。

世界上最让人害怕的一件事情,就是外行指挥内行。

容明和程良骥也不是白痴,别看他们好像对运粮队视若无物的,可实际上哪里有那么轻松?他们这种高手,双拳能敌四手没问题,甚至四十手也不是问题,但是四百手四千手呢?更别说这里面还有一个樊浩轩。

按照他们自己的想法,什么给运粮队制造骚乱之类的事情,他们心里面是一千万个不愿意哒。

可是他们头顶上的主人,哪里有时间考虑他们的意愿?三皇子自己被刺之后,还惦记着粮食快没了,让他们想办法抢粮呢!

京畿地区照理来说是不缺粮食的。但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自从大定的统治力衰退之后,国库空虚不是一天两天。就是国库不空虚,这国库也和几位皇子没多大干系。现在国库都掌握在一票子的老臣手上。这些个老臣大部分都是世家出身,哪怕有许多家族势力不在京城的,这么多年官挡下来,什么护院私兵的聚一聚,加上手上的权力,几方一纠集,倒是成了京畿最大的势力。

几个皇子,哪怕加上越王也没用,只能苦逼地天天咒骂这群老不死的。

老不死的也不在乎,专心等着梁禄回京主持。他们到了这个岁数想得很清楚,要说他们有多忠心,倒也不至于。大定气数将近这样的话,也只是没有说出口,其实心里面都明白。他们只是不想把手上还剩下的这点资本,交给这几个注定不成器的皇子罢了。

他们现在手上有钱有人,就等着新皇到京城。反正谁第一个攻入京城,他们就认谁当皇帝,这已经是心照不宣的事情了。若是梁禄攻进来,那正式继位,依旧是大定的天下;若是攻进来的是夏王,那么投靠新皇也是需要有资本的不是?

几个皇子几乎坐蜡,眼看着怎么拼也拼不过几个老臣,自己却已经快坐吃山空,急得一个个如火烧蚂蚁一样。当他们知道有一大批粮食从家门前经过的时候,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全都两眼放绿光了。

尤其运粮队并不适合作为战斗单位。对于一般流寇而言,运粮队或许还有一定的威慑力,但是对于正规的军队而言,拥有许多无法抛弃的辎重的运粮队,简直就是一块会走动的肥肉。如今这块肥肉还就在家门口。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他们所需要做的,不就是打开门,然后直接把这块肥肉抓到手里不就行了么?

以上,是皇子们的逻辑。

当然,在某种意义上并没有错。

可事实上是这样的吗?

任何一支军队都有辎重。一般辎重的运输都会选择直接从自己的大后方运过去,考虑的就是安全性。如今樊浩轩手上这批粮草尽管从梅州登陆,但是也不是不可以绕道从吴州腹地走,为什么偏偏以贴着京畿地区的路线走?是夏王那边已经揭不开锅了,还是樊浩轩是个傻叉?

在樊浩轩手上吃过无数次亏的皇子们,直到现在还是脑子不清醒。

“你怎么就不劝劝?”程良骥给容明包扎着伤口,他们这一次多少受了点伤。也亏得他们退得及时,否则说不准就被对方给留下了。

容明苦笑一声:“怎么就没劝?可四皇子还是相信,以前那些事情都是太子下的手,和樊浩轩没多大干系,我有什么办法?”他们现在是在给四皇子做事,自然是不会承认梁禄这个大定皇帝的。

程良骥无奈,也只能是一声叹息,片刻后问道:“耿姑姑那个老婆子倒是精明。”说什么她去拖住樊浩轩,结果樊浩轩过来的时候,他们看得真真的,根本就没打斗过的样子!可他们能说什么吗?他们现在连耿姑姑的人影都没见着。

容明跟着叹了口气:“你也别说耿姑姑了。咱们谁都没她厉害。要是没了她,凭那个未央公主能跑得出京畿?”他们现在也是骑虎难下,本还以为会有什么从龙之功之类的,现在要把自己的小命保住都难。

两个以往在京畿风光无限的高手,如今也是坐困愁城。早几天他们还盼着四皇子所说的援兵,现在眼看着运粮队已经快到了夏王脚跟前了,别说援兵了,就连援狗都没有!

难道就凭着他们两个高手,就能把足有上万人的队伍给截了?那他们也不是高手,而是神仙了。

可是这样的话,他们却不能回去跟四皇子说。

当然手下真是难啊!

当人老大也不容易啊!

夏王看到久不见面的养子,刚想说些感人肺腑的话,养子就两眼射冰刀地问:“庸王还没死吧?”

夏王酝酿了一番的温情连噗都没有噗一声,就灭了。

“姑父?”

夏王抹了把脸,点头:“你要打就打,别冲动。”他也知道了元嘉被行刺的事情,当然知道樊浩轩的愤怒。

樊浩轩草草行了个礼,就转身准备出去,被夏王叫住。

“话都还没说完,给我过来!”没人换班的夏王觉得身心俱疲,咬着牙将这段时间总结出来的庸王的战斗习惯和各种特点弱点长处都给樊浩轩详细说了。

樊浩轩仔细听完,点头:“嗯。”

夏王还等着樊浩轩道谢呢,结果发现樊浩轩就没下文了。

樊浩轩到底是看了一眼夏王:“姑父好好休息,二郎去会会庸王。”必须弄死!

夏王:感觉自己刚才白说了肿么破?

樊浩轩说是要去会庸王,但实际上他一路过来,身边虽然也有一些亲兵算得上是精锐,但是更多的却是运粮队,用作普通对战那还凑合,面对像庸王这样的对手,想要克敌制胜,哪怕是樊浩轩也不敢想。

樊家军正在过来的路上,樊浩轩也没闲着。容明几个人对着他的运粮队几进几出,给他带来了灵感。于是当天晚上他就摸去了庸王的大营。

晚上夏王难得早点上床睡觉,却辗转反侧,到了月正当空还是睡不着。他叫来亲卫:“樊将军呢?”二郎平时倒是冷静,但实际上却是个狼崽子性格。尤其这回庸王竟然动了二郎的心头肉,他实在担心年轻人一时冲动,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亲卫去探听了一番,回来禀报:“报告陛下,樊将军出去散步了。”

夏王:卧槽!深更半夜散什么步?

夏王睡不着了,用一种力持沉稳的动作,从床上一跃而起,总算还记得披上外袍,踩着鞋子蹭蹭蹭就往外面跑。他虽然对这个养子不怎么待见,好歹也是看着长大的,樊浩轩心里面想什么,他大概能摸到个五六分。

夏王刚刚站到自家大营前面,就看到自家二狗回来了,眉头高高堆起,嘴角往下耷拉,手上的柳叶小刀在篝火的映衬下,时不时反射出点点光亮。

樊浩轩看到夏王略微有点意外,立刻就变成了一贯的冰块脸:“姑父。”

最近想当个慈父的夏王:“这么晚了还去哪里散步啊?”

二狗子一撩眼皮:“去对面,可惜没干掉那老货!”

老货!自家二狗子竟然会说脏话了!夏王的慈父心肠一抽,顿时就想找鞭子。

第一百二十章:窝里横

樊浩轩和夏王这边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对面作为被遛弯的非常规散步地点,作为被非法入侵,并且险些被干掉的庸王,这时候是又惊又怒。

而在这又惊又怒的背后,却是胆战心惊!

庸王可是在自己的营帐里面被樊浩轩袭击的。

庸王别看打仗厉害,对自己可是惜命得很。营帐自然是安排在重重守卫的正中间,周围更是精兵强将无数。

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哪怕再来上十个樊浩轩,也是白瞎,根本就不可能摸到庸王帐下。

可实际上呢?樊浩轩身上的欺骗光环自动开启,哪怕欺骗光环对于大军的影响力非常薄弱,但是有影响就是有影响。樊浩轩一路顺顺利利地潜入到了距离庸王所在的营帐非常近的一个位置,才停下脚步。

樊浩轩大抵属于逛公园没啥公德心的民众,不仅要进去遛弯,还要践踏草坪,更加要攀折花木。他静悄悄地来,轰轰烈烈地走,拨了拨弓弦,留下三枚惊箭。

樊浩轩的箭矢,数量虽然不多,杀伤力都是惊人。如果仅仅是直线距离,樊浩轩绝对有把握一箭把庸王射个对穿。可是眼下不仅是夜里,还隔了重重营帐,庸王的营帐内也没什么灯火,根本就不能准确判断庸王的准确位置。他只能按照一般营帐的布置,估摸着射箭。

樊浩轩的这三箭,泄愤的意义居多。结果瞎猫碰到死耗子,还真让他其中一箭擦破了庸王的皮肤。

被擦破的皮肤位置比较惊险,就在头颈上。庸王觉得自己命悬一线。

其实也没差,樊浩轩这次特意在箭矢上涂毒了。只是庸王受伤毕竟比较轻,发现救治地及时,说起来还是精神伤害比较大。

樊浩轩不知道自己的战果,心里面还是将庸王的命惦记得牢牢的。第二天他就点了自己身边不多的亲兵,进行了各种布置。

夏王等人凑过去看了一眼,回来直撮牙花子:“现在的年轻人想的那些……”他们该说阴险歹毒,还是奇思妙想?

当他们想到那一个个机关陷阱放到战场上……

“数量太少,未必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作用大不大,要看怎么用了。用的好了,说不定就能克敌制胜。”

“不管如何,最起码骚扰和扰乱敌军是可以肯定的。”

说到骚扰,几个将军都住了口,纷纷思考起来。他们可没忘记,那位樊浩轩樊将军,当初还没怎么打过仗呢,骚扰偷袭之类的战术就运用得极为纯熟。当时他们一面嘴上不以为意,心里面却一点都不想有这么一个对手。尤其是后来吴国对曲阳城发兵,当时他们不是没打算去救援,他们心里面明白,那是夏王那个做养父的要给自己的养子一点颜色看看,想让自己的养子服软,到时候还是得他们去收场的。

结果人家就靠着机关陷阱之类的,硬生生将吴军弄得功败垂成。

这会儿距离那时候好像时间还不长。但是樊浩轩……肯定已经更可怕了吧?那可是才打了几仗,就连新战阵都能琢磨出来的怪物啊!

樊浩轩这边磨刀霍霍,只等着自己的精锐一到,就开始跟庸王死磕。

庸王那边小心肝还跳得小鹿乱撞呢,他的好兄弟就给他屁股后面又点了一把火,几个好侄子也举着烧火棍嗷嗷叫着冲他跑过来。

“京里面传来的消息,庸王的粮草被越王给抢了一小半,四皇子、六皇子和七皇子联手把越王的粮仓给烧了。”夏王一边对樊浩轩说着,一边接着揉额头的动作,掩饰自己肯定很奇怪的表情。

这仗还打什么啊?他只要在这里坐着,看姓梁的自己就能把自己干翻。

樊浩轩奇怪:“三皇子和五皇子呢?”

夏王嗤笑一声:“二郎还不知道。当初大皇子登基,三皇子和五皇子逼宫,带的兵就是他们那两个好叔叔的,只是那两位也没怎么尽力。如今他们恐怕悔死了,让大皇子抵抗了一段时间。听说大皇子出逃的时候,把皇宫都给搬空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以夏王的能耐,也有些无法想象怎么能在强敌环饲的情况下,将偌大一个皇宫搬空。

夏王虽然没有将大定皇宫视为囊中物,但多少却有点分一杯羹的意思。如今别说是汤,经过那位“抠名”赫赫的大皇子之手,碗底都不一定给他留下。

樊浩轩:是真的,东西都在他家元元手里呢。

夏王看了看最差听众二狗子,继续道:“没过两天,三皇子和五皇子就‘暴毙’了。”以两位皇子暴毙的时间,出手的只能是庸王或者越王。

樊浩轩抬眼:“臣很快就会让那老货暴毙。”邓崇弄了不少新玩意儿出来,正好有那么多试验的人,不用白不用。

夏王是个不适合给儿砸讲睡前故事的失败的父亲。

樊家军中间的最精锐的一支队伍来了。就是这支队伍,伴随着樊浩轩对敌人进行了无数次,让敌人深感恶心和恐惧的骚扰袭击,让敌人夜不能寐,下脚都要反复掂量。

当天晚上,夏王和一众将领,看着这支规模不大,但也有上千人的军队,悄无声气地潜入夜色之中,很快就消失了身影。要不是他们亲眼所见,根本就难以察觉这些人的行动。

哪怕原本还有些小看的将领,也是倒抽一口冷气。他们不自觉地代换在庸王的立场上,开始考虑如果自己遇到这么一支军队的话,忍不住心里面就拨凉拨凉的。如果这样的队伍数量不是一千多,而是一万多……

其实这是他们想多了。这支队伍几乎是用钱堆出来的。哪怕是以樊家的财力,如果没有元嘉在背后的各种支持,也无法在短时间内达到如今的效果。兵员素质不用说,就是邓崇手下的那些机关陷阱,哪一样不是钱?

再说上战场打仗的就是这么些人,可是背后给他们服务的呢?

单单是为了适应不同的环境,这支队伍身上的作战服都有好几套。战马更是不缺,各种长短兵器几乎全都是特制的。

庸王在焦头烂额之中,顿时就被樊浩轩抽冷子打了一拳。只是上千人,不过短短不到盏茶时间,就带走了庸王帐下数百人,还放了好几把火。等到庸王反应过来去追击的时候,樊浩轩他们早就跑远了。沿途还布置了不少陷阱,让追击的部队损失不小。

樊浩轩别看嘴巴上讲着恨不得立刻就弄死庸王,其实心里面还是很冷静的。凭他手上的实力,硬拼肯定拼不过。夏王他们还指望着留着庸王窝里反,除非有便宜好占,否则现在也不会下手添柴。

这一个晚上,只是庸王噩梦的开端。

樊浩轩这支队伍充分贯彻了小人报仇从早到晚的原则。仗着机动能力完败庸王,也不分人数多少,也不管人家现在是不是在吃饭睡觉尿尿,简直随时随地都会有不明袭击发生。

庸王现在是进退维谷。往前不用说,樊浩轩也就罢了,毕竟人数不多,只能制造一些让人恶心的骚扰,正面对敌樊家军肯定不敢硬抗;但是樊浩轩背后还有个夏王。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夏王的本事他真的是领教得够够了的。

往后退,现在的京畿哪里有他的容身之处。越王和三个皇子对峙,另外还有一群看风向的老臣,几乎谁的面子都不卖,就跟眼巴巴地看着斗鸡斗狗一样,看着最后到底谁会胜出。

庸王现在想想都觉得恶心。他现在特别后悔来蹚京畿这滩浑水。好好的待在乾州,好歹不用担心边上的贺家会对他下手,说不定还能趁着越王进京的时候,将辽州划到自己的地盘。

可现在想再多又有什么用呢?庸王愁白了头发,都不知道该怎么破解如今的困局。

樊浩轩压根就没打算让庸王破局。不过十来天时间,除了第一天的战果稍微明显一点之外,剩下的各种阴招收获的战果就没超过四位数。可架不住攻势基本就没停啊,这么多天下来,在樊家军未损一兵一卒的情况下,他们已经带走了庸王帐下将近一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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