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想敌+番外——单子陌
单子陌  发于:2015年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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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冧点了点头,没做多少的反驳。

梁泽继续道,“一浩倒是一直很省心,比较是男孩子,下面还有个妹妹,独立的还算早,只是感情这事也一直稳定不下来,虽然我跟安秀说男孩子嘛现在还年纪不急于一时,但她还跟我发脾气说我不懂孩子的心情。唉,也是,都说孩子都跟母亲比较亲,我也不知道能帮他们做些什么。”

宿冧闻言辩解道:“伯父只是不善于表达而已,身为孩子的其实都懂得你的心情。”

“也是。”梁泽伸手大力拍了拍宿冧的肩膀,“你这小子我看着还不错,虽然我不知道你现在跟一浩算是什么关系,但是不管你们怎么发展,我都希望你不要让一浩难过,那毕竟是我的儿子。”

宿冧听着这话,惯性的点着脑袋回应,脑子里倒是千丝万缕。

他从未对一浩有过什么约定,他也不曾做过什么承诺,见家长,同居,这都是顺势而为,对自己有利无一弊的举动,其实他们相处的时间并不久,他跟前任MB在一起的时间都比这长,哪怕只是以MB的形式,现如今他对一浩的感情还算是稳定,他承认自己目前一直喜欢着他,所以在网上公布了,所以今天才会费尽心思的赶回来为他庆生,但是之后呢?

“吃晚饭了。爸你回来啦。”

宿冧打断了思绪,抬头看到端着菜从厨房里走出来的人,之后还会继续喜欢吗?他不确定。

一浩看见宿冧一直盯着他,又似乎望着他看到了别处,他虽疑惑也没问出来,心里还在纳闷口袋里的那颗珠子。

因为之前在厨房他一直没有空闲去仔细观察,以免老妈八卦起来没完没了,这下准备妥当,他以洗手的名义跑到了厕所,坐在马桶上掏出那个好像随时会掉的珠子仔细观察着。

一颗没什么特别的珠子,淡黄、透明,看起来相当不起眼,也并不觉得多么昂贵,一浩翻来覆去的想着这个珠子能有什么深意,就看到珠子内部浅浅的银色的纹路,交错在一起,似乎成了一个字:安。

平安的安,还是心安的安,还是安定的安……

安定。

一浩脑子里闪过这个词,一惊,手足无措的把东西收进礼盒里,他肯定会错意了。

一浩的生日宴与一般人的生日并没有什么差别,只是家宴的另种形式罢了,宿冧吃的有些走神,安秀问起来,还是一浩帮忙解释道大概是今天特意从邻市赶回来太过劳累,一浩一家人都纷纷表示,既然这样,那就住下来吧。

“哈?住下来?睡哪?”

一浩可不觉得家里没了他四个月就翻新的多了一间卧室。

他家本不大,三室一厅一厨房,他、妹妹、父母就已经占完了,可没多出来的客房。

“那当然是睡你的房间吧。”

那三人竟异口同声答到。

这个家完了,一浩想。

两人一起待在同个卧室里,这是第二次,第一次一浩睡成傻逼了其实可以不作数。

“那个,你要先洗澡吗,老妈知道我今天回来才给我买了几件新的内裤,你可以拿去用,睡衣的话就先穿我的吧,虽然有点小。”

宿冧还有点恍惚,闻言说道,“没事,我可以裸睡。”

“请你务必穿我的睡衣!”

一浩把睡衣糊到他脸上,搞不清楚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好意思在别人床上光明正大的裸睡。

宿冧被他这么一折腾,纠结未来的想法倒是暂且打消了,他好笑的看着脸微红的人说道:“你很希望我穿你的睡衣?为什么?”

“只是不喜欢你裸睡而已,你脑中的龌龊想法都给我停止。”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龌龊?你也这样想?”

一浩气急不知道怎么回嘴,于是陡然变脸道:“冧,快去洗澡吧,难道要我帮你搓背吗?可是这种事,要是被我爹知道,那就不、好、了。”

宿冧耸了耸肩,没在意对方的挑衅,进了浴室躺在浴缸里,疲惫就一下子涌了上来,险些睡了过去。

他洗了把脸,在想如果真的与一浩这么继续下去,那么如果一浩答应了与他交往之后,他会不会感觉到枯燥,他不得不承认他这么不顾一切追逐一浩这么难搞的人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他难搞,这样才让他有征服的欲望跟快感,那如果这样的感觉消失,那么他对一浩的感情还剩下什么呢?还会有喜欢吗?

宿冧不敢把握,因为他感受不到一浩的贴近,自然也感受不到征服欲的转换,说到底,一浩会不会答应跟他交往还是一回事,既然如此,要继续下去吗?

今天梁泽的话让他有些感触,他不是不能理解一个身为父亲的人对孩子的担忧,就是因为理解,那句不能让我的儿子难过,才让宿冧有所动摇,如果在未来他们两人的结局演变成他有负一浩,那他的罪恶感肯定深的让他记怀一辈子。

“喂,你在里面是不是呆太久了。”

宿冧听到门外的催促,站起身随意冲洗了下,才穿着蹩脚的睡衣走了出来。

“……噗。”

“你还笑,还不是你让我穿的?”

宿冧甚至觉得自己是穿了九分裤跟中袖。

“虽然是这样没错,真的看来还是很好笑,哈哈哈。”

一浩抱着自己的换洗衣服乐的要命,因为衣服太久宿冧也就没扣上扣子,耷在身上倒像个衣架。

“要不上身你就别穿了,我怕我晚上笑的睡不着。”

宿冧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又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飘忽了一阵突然开口道:“呐,一浩,要不要跟我交往看看?”

44.是情侣就可能闹矛盾

要不要,跟我交往看看?

这是幻听吗?这是幻听吧。

宿冧读懂一浩那副这绝壁是我错觉的表情,刻意破坏似的重申了一遍,“跟我交往看看吧。”

“……”

为什么?一浩很想问。

这是他一次听到宿冧这么正式的提到交往的话题,不管是相亲那会,还是没脸没皮的称自己老公,或者大胆的叫他媳妇儿,一浩都能认为那只是这家伙的玩笑,说到底他打心眼里认为宿冧那所谓的兴趣,只是拿他寻开心罢了。

“你的回答呢。”

宿冧看着茫然的人问道,既然一浩不试图贴近,那他再往前迈一步就好了,反正之前的步数都是他来走的,多这么一脚也没有什么区别,如果能借此弄清楚感情,长痛不如短痛的话,那对两人都好。

“我……不太明白。”

“哪里不明白,就是试试在一起,就像试着同居那样。”宿冧解释道。

特么的哪里一样?

“一浩现在也没有对象的吧,我也没有,反正双方家长都希望,同居也同居过了,睡也睡过了。”

“你能不说这种令人误会的话吗?”一浩干笑道。

“有什么好顾虑的,反正只是试试而已,如果你不喜欢,那分手就是了。”

宿冧逼迫似的往前逼近了一步,一浩看着陡然靠近的人心下一颤,但没有因为对方带来的压力而后退,踌躇一阵道:“我说你都这么大人了对待感情能不这么随便吗?”

“啧。”宿冧微妙的停顿了片刻,“不肯的话,因为浩仇?”

浩……仇……一浩细细咀嚼了下这个词,这个马甲看来注定是宿冧仇人榜的第一人。

一浩并不否认的样子让宿冧有些微怒,他伸出手捏住一浩的下巴,逼迫他直视自己,因为身高差的原因,这样的动作倒显得不大违和,“你果然还喜欢那个女人?”

一浩半眯着眼,对于这样威胁的举动显然相当不满,他到底是个男人,他一手拍开对方的桎梏,话没经过大脑就脱口而出:“那也不关你的事。”

“不关我的事?”宿冧重述了遍,又不关他的事,不管是一个月还是现在,一浩总是像个没事人一样宣判这不关他的事。

宿冧眼中的怒火像是要把他吞噬一般,他从未这样动过气,不管是以前对待谁,只要相处交往,他就会费尽心思的宠爱对方,但是现在他却觉得他理性都断弦了。

宿冧狠狠的抓住对方的手压到了墙上,一浩怀中的衣服全都掉到了地上,突来的声响在已经入睡的夜晚格外突兀,一浩发觉对方的不对劲,想着自己还在家里,怕被发现般连忙好言相劝道:“冧,不要闹了,这么晚了该睡觉了。”

闻言宿冧并没有像往常般妥协认命,压着一浩的手却更加用力,一浩吃痛的皱起了眉。

“你就只有这种时候才会对我摆好脸不是?当我是傻子?”

“不是,冧,你抓疼我了。”

宿冧到底是宿冧,不知道是本能还是有意,这时候还是听进去了对方的话,手劲松了许多,但还是没有放开,他继续道:“不是?你每次叫我名字难道不是都有求于我?你自己好好想想。”

一浩并没有作答,只是仰着头盯着他看。

“你对浩仇还真是用情至深呢。”

宿冧嘲讽道,“可惜你没见过她吧,也许她是个恐龙妹呢。”

“你们私下有交流吗?视频过吗?电话有吗?要不要我提供给你,我可是有浩仇的电话噢。”

“怎样,求我就给你你跟女神说话的机会。”

“宿冧你够了。”

“我够了?呵。”宿冧松开手,余光一撇腕处被自己抓出的淤痕,心下一痛,“梁一浩你真是好样的。”

但仍旧转过身回到卧室,没多久就换好了衣服重新走了出来,一浩看着他默不作声,宿冧径直往前走,经过他身旁时低声毫无情感的说了句:“打扰你了。”

“所、以、啊。宿冧大爷求求你放过我吧。”lin哭丧着脸坐在一旁,眼前人举着酒杯灌得那叫一个利索。

“不肯陪我玩了?”宿冧眼睛有点微红,光怪陆离的灯光刺的他有些睁不开眼。

“你失恋买醉也别上这儿来啊。”lin为难道,他看了看跟前的酒保,双手合十请求道:“哥们拜托了,今晚的事你一定不要跟老板说啊。”

“真的不肯陪我玩?”宿冧有些微醉,他扯过lin的衣领,冲着他吐着酒气:“要不要这么绝情啊才分开没多久,我还是会给你钱的。”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lin赶忙掰开他的手,又冲着酒保讪讪的干笑了下,似乎在证明自己真的清白的一逼,只是对方耍酒疯,不要误会不要误会。

酒保盯着lin没一会,就又给宿冧递上了一杯新酒。

“哥们你就别让他喝了。”lin觉得自己就要崩溃了,他想想自家老板气起来在床上对他这样那样他就浑身打哆嗦,现如今都不敢随处谄媚,最近情况稍好宿冧这厮就找上门来了。

“宿冧大哥,爷爷,祖宗,你别喝了,等被你老爷子知道我们都不好过。”

搬出父亲其实是有点效果的,宿冧愣了下,似乎从酒醉中清醒了十分,随后又抓起了lin的衣领:“你敢跟老爷子说,我就做了你。”

“……”

lin认命的继续掰手指,酒保小哥默默的走开了。

不过倒好,宿冧虽然一直念叨着怎么不肯跟我玩,为什么不跟我玩,居然不跟我玩之类的像个撒泼的小孩子,但好歹没有其他越矩的举动,lin安心了不少,就随他喝,顺道帮他打发了不少来找他约的男人们,最后替他开了个包房丢了进去,没照看多久他就被老板提走了。

一浩一个人在床上辗转反侧,最后那句打扰你了他越揣摩越觉得心里抽痛的要命,就像是以后再也不会再见面的意味,他叹了口气,睡不着。

坐起身把宿冧送的那颗珠子握在手上,竟觉得眼睛涩涩的。

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了。

为什么在处理感情上还是这么幼稚跟词不达意?

跟我交往试试看。

一浩想起这句话,其实也并没有那么让人接受不了,至少比打扰你了,好太多了。

45.是责编就要负责卖蠢

隔天一浩顶着黑眼圈还不得不跟母上扯谎道宿冧之所以走了是连夜被公司叫了去,安秀看着疲惫不已完全没睡好的孩子很是心疼,以为是过度担心宿冧,本想叫他再好好休息,结果一浩却说因为要思考新文的剧情,想早些回住所,安秀摸摸他的脑袋,很是懂得的放了行。

而宿冧一夜宿醉醒来还是因为boss陆郢狂轰乱炸的电话,很明显偷跑的事情漏了馅,陆郢打电话过来骂了通,尽管埋怨的语气更多,原本就头痛的宿冧毫不犹豫的挂了电话,陆郢气急的发短信过来叫他好好在家反省,顺便扣工资。

宿冧倒是觉得这样更好,可以让他好好捋一捋情绪。

宿冧回到家习惯性挂上QQ时,妹妹倒是兴冲冲的跑来邀功,宿冧无意回,妹妹看着八卦没戏,无聊刷着微博,倒是看到了一件爆炸性的事。

微博的原po是写耽美文的大大一枚,上期零傻妈跟行之主役的耽美剧本就是她的作品。

铛铛!新坑!看了不要吃惊噢~链接→【XXXX】别at当事人!我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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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皓妹妹有点惊讶,因为不管怎么说,新坑在短短几分钟就备受瞩目还是有些不科学,而且这个当事人是?

一皓疑惑,率先打开了评论,随即被震惊了。

XXX:天阿鲁!居然是零傻妈的同人文!

XXX:大大居然写零傻妈的同人文!┗|`O′|┛这辈子都圆满了!

XXX:嘿嘿。@CV-零

XXX:上期剧还是零傻妈主役呢!这次同人文如果也能让零傻妈跟他的小受真人play那就好了啊!我的脑洞停不下来了!

XXX:宿冧小受好萌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一皓原本还在那想着让自家哥哥当cv的可能性,就给这下条评论雷的说不出话来。

这,真的没写错吗?

宿冧,小受什么的?

难道不是小攻吗……

话说他们怎么可能知道哥夫的真名呢。

为了证实,一皓妹妹完完全全看了更新,不得不说,就算作者大大写的真好真萌,这自攻自受的即视感还是不能从她的脑子里消失,这特么到底怎么回事?巧合?那是有多小的几率啊!

一皓妹妹也不自己纠结,上作者大大那求证去了。

当然没有暴露出这就是零傻妈本人的真名,只是七拐八拐谈起上次的剧然后七拐八拐的说起这次的小说然后天真无害的问宿冧这个小受是谁起的名字啊~别有深意的感觉呢。

【哈哈,你肯定想不到,是一麓想的啦!】

一麓……=口=

哥哥?

一皓表示实在搞不懂他们大人之间的情趣。

一皓没有通知宿冧,但是这样的大事哪怕不通知他也不难看到,单看自己那骤然间堆起来的评论@。

宿冧脑子倒是比一皓灵光,他琢磨个所以然就能猜到是一浩在笔会期间有意的恶作剧,如果是先前,哪怕是昨天之前,他都能好笑的认为自家小媳妇真调皮,改天应该好好言周教几番,现如今他跟一浩刚刚闹过别扭,连恶作剧都放大来看,心里积怨的很,关掉作者的更新页,翻开DM社团的群列表,看到那躺着的灰色头像,顿时起了不好的心思。

一浩没有如安秀所愿说是回家其实是去找宿冧,回家什么其实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而已。

一浩到家后小憩了会,照惯例把一麓跟浩仇的QQ都挂了上,他打开血的存稿,以为现在自己这破烂心情应该能跟以前一样键盘一挥洋洋洒洒的写完结局,可是竟然什么都想不出来,他单敲了林,委屈的口气像个小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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