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颜江山之归凤 中——公子兮风华
公子兮风华  发于:2015年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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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还没等慕容央昊话玩,慕容策便一巴掌将他打倒在地,愤怒的说道“朕疼你并不意味着你可以随意辱骂清风。”

他们两人的感情很深,很多人都是知道的,而今日如此多人他慕容策竟然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打了慕容央昊,还放下如此狠的话。大伙个个不敢靠近。

季莲是看都不敢看。

被打得慕容央昊捂着脸不信的慕容策,嘴角的鲜血清晰可见。“慕容策,你为了一个外人打我。我是你亲弟弟,他玉清风算什么?什么都不算是?他打我你也打我,你们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人。”慕容央昊肆无忌惮,或许是慕容策纵容惯了。

听得这话的慕容央伺连忙前去阻止慕容央昊,而慕容策却一个怜悯的眼神都不给,命令道“来人,把瑢亲王关在紫轩阁面壁思过一日谁都不得靠近。”

“慕容策,你没资格做君王。”慕容央昊抛开一切,起身愤怒的对着慕容策嘶吼。

玉清风看到现在多多少少有些有些为难,试着抽开在他手里的手,可无论他怎么用力都无法抽掉手。

朝堂的事情一闹,慕容熬很快便知道了,拿着鞭尺便去找慕容策。

而慕容策正在在一个小亭里抱着玉清风一句没句的搭着,玉清风没心情,而慕容策却是不知所措。如果这里是红袖院,他们也是曾经的他们该多好啊!一切都会是另一个样子,没有纷争、没有对错、没有责任、没甚牵挂,他们是自由的,想去哪便去哪,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一切都很好。

然后,被繁华簇拥的他们却无心被卷入爱的纷争之中,阳光下脸上的笑容却那般僵硬无情无色。

“慕容策,你给我放开他。”慕容熬一来便瞧见他们那暧昧的姿势,顿时对他是火上浇油,顾不得身边的侍卫和随从便扬着鞭尺而去。

一切的美好都被打碎。

闻声的慕容策寻他看去,却不松开手,反而淡然的看着。

玉清风看去时被慕容熬一身怒火吓得一惊,想让慕容策松开。

“父皇,我不会放开清风,就如同你给我的责任。”慕容策坚定的回答。

“忘了当日在你母妃墓前允诺我的誓言了吗?皇位与他你只能选择一个。”慕容熬就像是元宵之夜的慕容央严丢出一个选择。

“那我宁选清风也不要这江山。”

慕容策的话换来玉清风淡漠一笑,似乎是嘲讽。

“既是想同生同死,就一同跳下长仙台慰藉被你负了的天下。”慕容熬愤怒将鞭尺一丢,扬袖霸气侧漏,仿佛当年坐在皇位的他。

慕容策淡淡一笑不觉可怕,将玉清风揽紧一点,问道“清风,害怕吗?”死何以畏惧,不过一辈子的事情而已,倘若换得与他一道也无碍。

“慕容策,我很恨你。昨日你对离榕的爱我看的清清楚楚,纵使要死你自个儿拉着他吧!”说完,狠心的扯开慕容策的手扬袖而去。慕容策,这个负心汉到了现在还想与他死在一起,他值得吗?那般喜爱离榕不如拉着离榕一块去,与他何干?

原以为放下这一切他会毫不犹豫的跟着他,然后,到了最后,跟着他的却一句我恨你。坐在没有栏杆的石壁上的慕容策全身一阵,加之一夜未央的毒还未完全散去,昨日又被悲伤过度,朝上焦心此刻两面受敌让他无力支撑身体,直接向后倒去。

只惊起一阵巨大的涟漪回想在这个小亭,慢慢回顾刚才的和睦。

听闻这事得离榕去找玉清风,而玉清风却淡然的坐在那。

“玉清风,你我都清楚慕容策是什么样的人,他所做的无非是逢场作戏而已。”

玉清风持杯一笑,看着离榕,说道“那我也告诉你,慕容策永远是说到做不到的人。你现在拥有的迟早会失去,最好早点做准备。”

“呵呵!慕容策不会死的,我会救他,让他继续做他的皇上,平定萧玉暮寒挑起的战事。”离榕起身俯瞰玉清风。

“我拭目以待。”玉清风寥寥回答。

一片刻,皇宫又是不安。

慕容策卧病在床,几乎算是慕容熬对他的软禁。

离榕稍微身体不适在宫内被齐风和朱琪两人伺候着。

而玉清风却在书房内写什么,槿浓和荭鱼在旁边伺候着。

夜来,玉清风提着灯盏独自去了月门里的小屋,一路没月光却是阴暗的不得了。只有他的灯盏微微的亮着。

进去后,点上屋里的灯,将门栓住去七弦琴旁坐着。

冷清的眸子跟秋月一样,含着凄霜也有无奈的流光,在这寂静的夜里只有他一人凄凉。追随了一年,相守了一年,挣扎了一年,忘记了三年,纠缠数月,如今,该是他做出了结的时候了。

起身关了小窗,黑夜里也看不见那一片青菜却能嗅到熟悉的泥土味,死寂的面容上才浮出一抹开怀的笑容。转身去灯盏旁,坚决的将屋内所有的灯盏都打倒,火势慢慢的流传起来。

玉清风抱起琴跪在屋中央,双眸垂着,却垂不了那脸上的失落和无助。

爹,孩儿不孝,生不侍奉你还让你担心,望你能原谅我。我会告诉娘,爹你依旧那般爱她,爱她,就像你为叶她为花。

师父,我好想你,你是不是还在因为我不跟你回去而生气?或许,你不会,你那么疼我。师父,师父,我想回家。我想回去,一身干干净净的回去,可我再也回不去了。师父,清风想家。

火光之中的面容流淌着清泪,像是彼岸的露水。人儿紧紧抱着琴像是抱着思念的那人,将一心的思念给予他,融入他。

哥哥,我想你,若能从来,是否还愿带我做秋千?夜大哥,你答应我的三夜花灯才赏了一夜,来世,我们完成遗愿,可好?你还带我去长街看热闹,可好?我跟你走,可好?壁沫,浣烛,好恨宿命的无情,好恨啊!

娘亲,娘亲,你在哪里?可否告诉我你在哪里?

屋内火势越来越大,可那人却抱着琴不抬眸不离开,没有丝毫的畏惧。

流离半世好不容易寻到一个可以栖身的家,结果,成了他人的小屋。流离半世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真心相待的人,结果,成了自己手下的孤魂,那一双温柔的凝眸仿佛如初般的看着他,诉说他一心牵肠,消失的瞬间跟着所有的情义都化为灰烬。有谁知,那一剑是为了那个他,结果他成了他人的暖榻。

好不容易感受了哥哥的照顾宠爱却在转身成了陌路,天涯亡路再也寻不到他。院中的花藤秋千可还在那慢慢晃荡?欢声笑语依旧飞在墙垣上吗?可记下了他们的欢喜?那么僵硬的背背着他走遍了黄昏,一步一步小心如负自己。

一世三生三死,这一死再无四生,够了,如若流浪经历风霜、被情爱鞭笞不如让他饮下忘情水去轮回,谁也不见,谁也不记得。为谁生啊?为谁死啊?他恨,恨那个负心人。当初说如若活着要让他尝尝一无所有的滋味,再也不要遇见他,可他做不到,下不了这决心。

“风流帐下卧鸳鸯,锦绣嫁裳飞凤凰。鹊桥何人催牛郎?织女天涯满腹肠。一世繁华心慌慌,烈酒不去曾白霜。指尖蒹葭野苍苍,人死枯骨梦新房。哈哈!”

凄凉的笑漂在被火照亮的黑夜里,这一片火红的天空里,暗淡了一宫灯火。

梦也断了,人也该散了,剩下的悲伤尽情埋葬在尘土里。

86.奋不顾身

一个人落在屋外,着急的看了看这火势,忙的上前去开门。

“玉公子,你在里面吗?”这人是宫内的暗卫,一晚都会在四处巡视,那知,瞧见了这边的火。这里是凤承殿,能进去的人只有这里的主子。

玉清风抱着琴慢慢的倒下去,再也撑不起这失去一切的身体。

“公子,你开门啊!”火上了门,逼得这人忙的后退。

这时槿浓和荭鱼赶来了,见到这屋子起火了,惊讶的大叫。

槿浓跑上前去“玉公子在里面啊!救命啊!快救火啊!”

听闻这声的紫捷一等连忙跑来,见到这情况,知道这是完了。这人这次还真是要死在里面了。怎么消失的无声无息呢?

慕容策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旁边的宫女还端着药碗立着。

“季莲,现在何时?”慕容策不等片刻便会问季莲是什么时候,与他分开到现在都不知他的情况。可他说的那般绝情是真心吗?还是另有所图?

季莲回道“亥时初【注:晚上九点】。皇上,您还是赶紧喝了药吧!别耽误了身子啊!”药已经送来几次却不见他一次喝下,到了现在还是这样躺在那似在发呆似在想事情。

“亥时。”慕容策轻轻在嘴里呢喃,“他应该休息了吧?”

“千狐王的确是该休息了。”季莲错解是离榕,低笑道。

而慕容策像是没有听到似的盯着轻晃的琉璃盏光,似乎那人的笑容烙印在上面,似乎在唤他去他身边,苍白的脸浮出淡淡的笑意,道“他笑起来没有人及他一分。”无论如何笑都去不了他本身携带着的冷清,这个天下没有人和他一样。

“是挺好看的。”

可慕容策的神色忽然变得落寞充满一世哀伤,道“可他却说他恨我。”

“确实,啊!皇上,您在说何人?”这次迎合的季莲发觉不对劲连忙询问。他们关系那么好,怎么可能说恨他呢?

“你说是我错了,还是何人错了?呵呵!其实,错的人是我。”到了他丢下绝情话离去时才发现错的人一直都是他自己,没有任何人将错误往他身上强制的加,是他自己糊涂。现在,发觉了这错,还能挽回吗?

季莲思考了片刻才反应了过来,这话听得也是迷迷糊糊的,可,又不能不说,“皇上您怎么会错呢?别糊涂了。”说着去端药,试探了温度才取过,道“皇上,喝下药吧!不喝药如何去探望公子呢?是不是?”

“父皇可曾处罚他?”提及了这事情,慕容策忽然想起了下午慕容熬那凶狠的样子,神经和全身都开始紧绷着。

“皇上安心,公子没事呢?先皇只是让人看着他。”知晓他担心,季莲也只好实话相告。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嘴里呢喃着,手却去掀被子想去找他。

见到这情况的季莲连忙将药放回去,要将他按住,道“先皇安排了人看着您。”

“为何看着我?”

“皇上啊!您怎么现在糊涂了呢?先皇不趁您卧病时杀了公子已是考虑您的心,现在,您若再去见公子怕是会让先皇生气啊!”外面有人看着,出去也难。

本是不会太担心,却被季莲这话引的不安。怕他们都在欺骗自己,告诉他玉清风没事。不行,慕容策告诉自己这样不行,必须去看看。“我要去看看。”

“皇上,去不得。”

“去不得朕也要去,季莲,你让开。”

“皇上,外面有人看守,您出不去。”

方才在醉亭居的人赶到屋外,看到这守护的人就知道他被囚禁了,可那边出事了啊!也不能不管了,朝着里面喊道“皇上,公子出事了,快去救人啊!”

他这话一出便惊动了守在外面的人,顿时,那个凶悍的领头人便去了。

而里面的慕容策问话忽觉世界崩塌一下子黑暗,回忆的片段尽数在脑海里重复全是他。

“季莲,你和父皇骗我。”慕容策愤怒的推开季莲指着他说道。

被推开的季莲撞到床拦,更是推到了旁边的宫女,将琉璃碗碎了一地。

没有束缚的慕容策愤怒的挥袖将剑引出,恰在此刻外面守护的人跑了进来,个个皆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皇上,还请您就待在此处,别让属下们动手。”一个人说道。

“放什么狗屁。”慕容策二话不说直接扬剑向他们刺去。

顿时,屋子便乱了。

几个人的武功很高,慕容策身体不适对付不了多久,只能趁着空隙逃走。那个人在等他去救他,片刻都不能停留。

而在凤承殿的醉亭居外。

“快点。”槿浓焦急的喊着宫女们和太监们端水泼火,这眼泪都掉下来了。玉清风,我虽不喜欢你,可我也挺庆幸伺候你。你千万别死。

紫捷忙着想冲进去,可火势太大根本就进不去。

“青衣,快想想办法啊!这火再烧下去,人都没了。”紫捷焦急的扯过青衣说道。

“这进又进不去,想什么办法?快弄水啊!”

“快点,快点啊!”

慕容策落在外面,看都没看便要冲进去,却被紫捷拉住,“火太大了。不能进去。”

慕容策推开紫捷,吼道“他若死了,你们也别想活着。”玉清风是他慕容策的,无论生死,不管流言蜚语。他想明白了,无论玉清风原谅他与否,他都要留在玉清风身边,就算是玉清风讨厌让他滚开他也要留在他身边哪怕是跟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只要能看见他。他想去民间游玩便带他去,想要吃糖葫芦便给他买,想喝酒便陪他,要什么都可以。如若要他放了离榕他也会答应。

“皇上,不能去啊!”愣是慕容策此刻再坚定,再凶狠,青衣也不怕。如今国家的情况都清楚,一国之主若是没了,就完了。

慕容策愤然躲过宫女手里的盆子,将一盆水尽数倾头倒下,丢了盆子,道“你们怕死,朕不怕。”

说完,便一掌拍开门冲了进去。

“皇上。”一群人大叫。

慕容策挥开往下掉的火棒,四处寻找那个人。“玉清风,你在哪?玉清风。”

屋内乌烟瘴气,若非是火恐怕看不清一切。慌乱如战场,四处狼藉一片肃杀,一片死寂。

“玉清风。”慕容策呆呆的看着躺在地上的人,他的四处已经落满了残物,一根梁柱压在他的双腿上,像极了死人。

“玉清风,玉清风。”那一瞬间,慕容策丢盔卸甲的嘶叫着。匆匆的跑上前去,推开梁柱,将人抱在怀里“玉清风,你这个骗子,骗子。我以为你会懂,你会懂得。为什么?为什么?”说好待他平定天下便随他看尽日出,说好八抬大轿再娶他一次,说好一起种青菜,一起看桃花,一起喝酒。为何?为何?你这样做是为了我不让我受责备吗?还是不相信我?

可他怀里人却没有半点动静,静静的让他抱着。屋外的喧闹他不知道,屋里的恐怖他不知道,沙场有人仰天想他他不知道,窗前有人拿着烈酒想他他不知道,桌前有人梦他他不知道,月下有人吹箫想他他不知道,世间的一切都不知道,包括,耳畔的嘶吼和痛苦。

“玉清风,你不能死,不能,不。我要救你,救你,对,救你。你要活着。”慕容策用着残体抱着人起身,可四处无路可去,似乎一切都要此处结束。

慕容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人,道“我不想你死。”说完放下他,起身运功。只见他双手展开,湿衣飘飘,一身紫色云光,寒气满屋。

“皇上。”紫捷看着只剩下残枯的屋子,痛苦的跪了下去。

众人这才觉一切都来不及了,看着火淹没了一切。

黑夜之中飘着谁的灵魂?谁的呼唤?谁奥的牵挂?谁的情话?

山庄的恭苏立在山庄的高台上眺望着远方,灯火将他修长的身影映在栏杆上,随风摇摆着。那一眸思念和担忧却怎地也去不了?

雪姬从一边出来买,看了看他,道“又想九师弟了?”

恭苏收回远处的眸子,看向雪姬,将一眼担忧掩下,轻笑道“师姐你说过师兄有那么多人保护着不会有事的,我只不过想看看山庄的景色。”

雪姬将他眼里的情看的彻底,更何况,他在这里立了很久。回来之后,对他们之间的事情是只字不说,这明眼人都很清楚,定是吵架了。能牵动他恭苏的心的人只有那远在皇宫的九师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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