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颜江山之归凤 下——公子兮风华
公子兮风华  发于:2015年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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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策皱眉,前去将玉清风拉到身边,说道“等会儿再过来玩。”慕容央昊曾经做的事情他知道,即便是现在对他好可他也有点提防。

“不要,我要跟他玩。”玉清风便挣扎便说。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可以一起玩的人才不要这么快离去。

见慕容策固执,季莲说道“帝后殿下想玩便让他在这玩吧!瑢亲王会好生照看的。”

见这样,慕容策也思索了片刻才答应让他留下。

“不要乱跑,知道吗?”暗中有暗卫看着,可不在身边会觉不放心。

玉清风调皮的亲亲他的嘴角,笑道“我在这里等你”说完就猴急的跟慕容央昊去玩了。

看着跟小孩子一样的人,慕容策也只能哀叹一声,转身走了。

“这个脏不要玩。”慕容央昊伸手自制欲要去搬开石头找小虫子的人,可一看到那石头上的泥土就不想看。

可是,玉清风不知道,直接掀开,扔到一边去,笑嘻嘻的拿着树枝戳小洞。

“清风,不要玩了,回去了。清风,哎呀!有虫啊!不要玩了。”

“好大哟!”

慕容央昊是被吓跑的,因为玉清风就跟不拍死的人一样挑着蚯蚓在那晃动,看的津津有味的。要么,就是拿去给宫女们看,吓得她们都想哭。

玩了一会儿玉清风忽然瞧见那边树丛下有一个木偶,笑嘻嘻的过去。

因为刚才一事的宫女和太监也不敢太靠近他,都在三步之遥跟着。

玉清风刚刚要追上了,可小木偶忽然跑进了树丛。

“咦!”玉清风疑惑,可那种看到新玩意的好奇心勾引着他去一探究竟。弯下身子钻了进去。

跑回来的慕容央昊一瞧人没见,着急了。

“我小五哥呢?”对玉清风他还不知道怎么称呼,叫五嫂吧!可他是男的。叫清风吧!可他是自己五哥的昭告天下帝后啊!这不摆明他是名正言顺的“五嫂”吗?综合之下,还是觉得小五哥好。

一个宫女指着那个树丛说道“帝后殿下钻进树林里面了。”

慕容央昊顺着看去,恰恰看见玉清风拿着一个小木偶从里面出来。“小五哥。”慕容央昊欢快的跑过去。

玉清风看了看他,眼神明显的不对,没了那点呆滞。

“你跑那里面去做什么?”慕容央昊打量着他的衣服,奇怪了,身上那些泥巴去哪里了。没瞧见泥巴,慕容央昊也没多想。

玉清风看着他没说话。

“走啦!回去啦!你手里是什么玩意啊?”

乾封殿。

相如凌燕黄锦合上小心放入一个稍长的锦盒之中,笑道“前日与你说的条件,你不必当真。”他仔细想了想,觉得自己的条件对于离榕来说的确不妥,太显得他没价值了。不过,条件不必当真也好。

坐在那的慕容策也不觉什么,答应与不答应都一样,即便答应了也不会去履诺。

“朕希望你将离榕带走,至于孩子,留与不留看他自己如何抉择?”

相如凌燕拿起锦盒交给身边的随从浮生,轻笑道“他喜欢的,我都喜欢”。说完便扬袖而去。爱屋及乌不正是如此吗?离榕喜欢的他都会认真去对待,想做的他会支持他,即便是为逆臣。

与相如凌燕会面前后三次,但从这简单的说话谈吐以及处事之态来说,此人还对自己的味。而且,不会让人厌恶,温和笑下藏着冰冷阴寒,看似在妥协其实是在进步。慕容策收回眸子,嘴角浮起一抹笑。相如凌燕待离榕真心不假,如若朕戳和他们两人,岂不是让相如凌燕得了便宜。

南宫内。

离榕从外面回来,下人送来了鸡汤,他没喝只是去了小桥上立着。

司马斓过来说了些话就离去了。

相如凌燕擒笑而来,一身披着温暖。看着立在小桥上的人只是笑了笑,道“你身体还好吗?”

闻话的离榕只是微微一惊,拉回了走远的神智。

相如凌燕走过去,立在他的身边,看着下面的倒影。

“我给你的药方可曾在吃?”

“吃了。你为何又来皇宫?”

“我来看看你。”

“嗯嗯。”

离榕不是很想说话,也没站直身子,只是靠着栏杆看着下面的落影。

看他此刻如此无精打采,相如凌燕有些担心,微微侧着身子看了看他,问道“你不舒服?”

“没有。”离榕起身站直也没看他便走了。

“离榕。”见人走,相如凌燕随即叫了一声。

行步匆匆的离榕止步,沉了一口气,说道“相如凌燕,事情办完,你可以回去了。”

前刻还在幻想着好好谈话的相如凌燕此刻被这逐客令泼了一身凉水,打破了空幻。他,本可不来皇宫取盟约,只因探望他才亲自来。自己绕来绕去他却如此冷漠,那,那日为何还要那样做?莫非,只为让他放弃那个条件?

“我所做的一切,既为慕容策也为西林国,你不要有任何的误会。快回去吧!国内不可无你。”

“小古。”离榕再次迈步之时,相如凌燕像是被打乱的棋子似的转身看去,轻轻叫出了这个名字。

可,离榕回身时,朝着相如凌燕走去。

“啪!”宁静的花园中忽然响起一生很翠的巴掌声。

相如凌燕微惊,回头看着面前的人。

“相如凌燕,十八年前救你一命是我作茧自缚。别忘了,是你亲手将我从位置上推下来的,你还有脸面这样叫我?这一巴掌是你欠我的。而其他的你已经还了。哼!”这一次,离榕真正的离去了,再不回头。

远处的司马斓被那一巴掌吓得不轻,问了问身边的浮生“丞相为何叫殿下小古?”

“这个称呼只有在三更时,丞相才会唤起。这是第一次当着殿下的面叫他。”

慕容策回凤承殿时,直接去了寝房之中。

可进去后并没看见人,以为他在和自己捉迷藏就在四处找,可找了许久也没找到,心里有些着急。

“槿浓,槿浓”慕容策急匆匆的出去。

在外候着的槿浓匆匆跑来,“怎么了?皇上。”

“人呢?”

“皇后不是随皇上出去了吗?”

“糟了!”慕容策慌张,刚才慕容央昊和他在一起。

槿浓疑惑。

“来人”慕容策喝道。

声落时,暗处一位暗卫出来落在他面前。还没开口,慕容策就开口了“立刻找到瑢亲王。”

“是。”

立在旁侧的槿浓微微发觉不妙。

慕容策速速通知下去,几乎是将所有暗卫都叫了出来去找人。

心慌的慕容策在皇宫里四处寻找,一个心闹腾的跟海浪一般。才分开不久,为何就不见了呢?那个慕容央昊到底做了什么?

直到黄昏时,一个青衣和白鸟才将浑身是血的慕容央昊被到扶回来。在那干着急的慕容策愣是说不出话来。

“皇上,瑢亲王出事了。”白鸟道。

“他这是出了何事?”慕容策走进看了看沾血的脸庞。

“属下发现瑢亲王之时,他已经成这样了,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

“快找齐御医来。”慕容策慌张的将慕容央昊抚过,伸指试探了一下鼻息,幸好。但是,他为何受伤?

白鸟去了。

青衣在旁边看着,说道“属下在发现瑢亲王的时候,他身边发现了一个小木偶。”说着,从腰带间取下那个小木偶。

慕容策看去时,一眼便认出来了。这是,放在西厢院里楼台的小木人。清风,他,他?“可打探到了清风的下落?”

“属下还未打探到,还望皇上等候。”

“等候?朕带你们何曾亏待过?可你们连个人都看不好。”如若不是怀里还扶着慕容央昊,慕容策定是大打出手。上次落水,他多安排了几个暗卫跟着他,现在又去了何处?他们看不到他吗?

青衣吓得跪地说道“皇上恕罪,属下这就去找。”

“找不到你们就别活了。”慕容策挥袖说道。

“是。”

齐风和朱琪匆匆来,是不敢多问多说,直接给慕容央昊处理头上和身上的划伤。

慕容策在旁边不安的走着,现在,他或许知道发生了何事?

“皇上,未寻到皇后下落。”

“回禀皇上,属下无能,未寻到皇后。”

“皇上,未寻到皇后。”

短短几个时辰,慕容策的世界再次被黑暗笼罩,就像那场大火之后世界在倾塌。明明抓在手里的人为何不见了?明明说好在那等他为何离开了?那调皮的笑容沉浮在脑海,记忆的亲吻盘旋在眼帘之中。

“皇上,瑢亲王他”

“给朕救活他。你们去找,去找啊!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

“皇上,一处发现了宫女和太监的尸体。”

消息不断的来报,希望还在深渊的边缘燃烧,然而,与他有关的一切都在濒临无关。

103.两败涂地

慕容策急躁,坐卧不安,行步也难安,出去却怕错过他们的消息,不出去却又怕他们不知道如何寻他?

天色晚了,没了灯火,没了他在身边,他会害怕吗?

慕容策眼含迷雾仰望无星无月的天空,俊美脸庞此刻被痛苦修饰,平日轻握的手指此刻却紧紧握着好似握着那人。清风,你在何处?你在何处?

这个黑夜没有灯,就像慕容策没了玉清风的陪伴。

这展小轩没有清风,就像慕容策没有玉清风的轻抚。

那杯小酒没有温度,就像慕容策没有玉清风的拥抱。

那院故事没有收笔,就像慕容策的余生没有玉清风来落幕。

此刻,慕容策只是一个人,普普通通的人,在那看着远方想着爱人。他的心会痛,他的泪会盈亏淌下,他的步子会乱。曾经夜凌郗说他的眼泪只为他流只因他喜欢他,到了如此,慕容策才明白这喜欢究竟有多深。

悲伤不是解决问题的法子。

慕容策转身时又是一个帝王,一个没有颜色的帝王。

“朱琪,你过来?”

立在那边的朱琪立刻过去。

“你尽快扮作阿昊的模样回洛阳宫。”慕容央昊与玉清风在一起,倘若此人要刺杀玉清风必定会伤害到慕容央昊,那么,慕容央昊一定知道凶手是何人?如若凶手发觉慕容央昊并没有死,定会杀人灭口。

朱琪一诧,随即反应了过来。

慕容策再次拿起染血的小木人,伸手将沾上的泥土拂去。待放下时,迈着坚定的步子走了。清风,我会找到你的,等我。

黑夜之中,扮演慕容央昊的朱琪捂着胸口蹒跚行在路上,双目无神。

而暗处的确有人出来了,一路尾随到洛阳宫,可就在朱琪要出现在洛阳宫大门前的灯火之下时,一把利刃朝他刺去。可他丝毫没注意到。

“琪儿。”但是,齐风叫出了声。

朱琪惊讶。

那人却没受到半点影响,依旧行刺着。

慕容策见状,一最快的速度移到朱琪身边将她揽开,一剑朝着这人刺去。

欢羽见状有些惊慌,却更加卖力。

“是你,离榕的手下。”看见这人真实面目时,慕容策惊讶。是离榕?离榕。

“既然知道了,那我也不必在瞒着。”

“你把人呢?人呢?”慕容策不管纷争,只要知道这个消息,只要知道这个消息。他在哪?

“哈哈哈!慕容策,你真是傻!玉清风被殿下下蛊将你忘记,你还封他为王。现在,知道狐王的厉害了吗?狐狸,最为狡猾。你的玉清风早早死在了深渊之下。”到了现在欢羽将所有事情都说出来了,他不想再看到相如凌燕那般受冷与离榕。明明慕容策才是最不解情的人,为何固执?

那一刻,对在场的所有人来说这消息无疑是晴天霹雳,前刻风衣加身,现在却离世人间。

而这对慕容策更是惊天的消息,不愿接受的现实。他的清风,怎么可能不见了呢?怎么可能死了呢?不,他在,他还在。

持剑的慕容策一时难接受这事实,挥剑让剑光横扫四处,割去灯笼,斩断树梢,激起落地败叶。

“啊!清风。”耳畔盘旋故人笑声,他昨夜还在枕边和他打勾说带他去外面玩,那天真的笑容,无邪的明眸。那是一个人啊!

欢羽嘲讽的立在那看着发疯似的慕容策。

齐风扶着倒在地上的朱琪不忍听那声音。

那一声划破苍囧,喑哑了琴瑟。

玉冠碎了,衣衫破了,青丝凌乱了,俊美之貌被泪水洗透了。

赶来的离榕看着已经失去帝王光辉的慕容策,就知事情暴露了。现在,退步,退步,无路可退。

司马斓抓着离榕说道“殿下,走吧!”

“离榕,还我清风。”看见离榕的刹那,慕容策便提剑而去。是这人,是他害死了他的清风。这个恶人。

欢羽和司马斓同时一惊。

倒是司马斓跑出来与慕容策对打。

“慕容策,这都是你逼我的。”剑行来那刻才知自己的份量在何处?离榕的心几乎成了灰。他们厮打,他吼道。这一切都是慕容策在逼他。

欢羽跑到离榕身边,道“殿下,走吧!慕容策不会放过你的。”

“休想跑。”欢羽话刚刚落下,慕容策便踢开了司马斓向离榕飞去黄绫。

“快跑啊!”

“殿下。”欢羽来不及反应,离榕就被慕容策拉过去了。

“离榕,你这恶魔。”慕容策双眸之中只有无尽的恨,冰冷的可以将一个人冻僵,那抓着离榕咽喉的手骨骼分明此刻好生狰狞。

离榕直直看着面前完全是另一个人的慕容策,没有畏惧有的是慌乱。原本以为可以保全自己,没想到,片刻将所有毁灭。他一直以来的忍受换来的是无情和冷落。

“玉清风,死,了”离榕抓着他的手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既然慕容策如此痛苦那他就让他再痛苦一点。

无疑的,离榕的话刺激着慕容策,丢了长剑,双手抓着他的脖子,像是要把他宁断一样,“还我清风,还我清风,你这个恶魔,还我清风。”

“殿下。”司马斓武力不及,撑起身子却无法前去

欢羽提剑刺去。

朱琪见状,连忙过去,用黄绫和他打。

“呵呵呵!恶魔,慕,容策,这,都是你,作茧、自缚,啊!”离榕还那般血淋淋的吐着字,他越是残忍,慕容策的力度就更大,大的他无法喘息。肚子也在片刻绞痛着,温温的液体流淌在胯间,那,那“孩子,”想到这的离榕连忙挣扎着。

可是眼里已经没有其他的慕容策却不愿意松手,掐着他的脖子,狠狠的掐着。散在风中的青丝像是孤魂一般,带着伤痛。

离榕的挣扎,司马斓的无助,齐风朱琪的抵挡,慕容策的蔑视。

这里,血淋漓。

而此刻,一个人出现在慕容策身后,一掌直直的拍向他。

“噗!”他的血吐了离榕满脸,染红了他的白袍。

手松了,可他不堪一击的跪了下去,撑地而泣。

离榕的嘴里入了慕容策的血,尽数含在嘴角,身下又是一片血泊。

“离榕。”相如凌燕慌张的接住要倒离榕。

得到呼吸的离榕伸手捂着肚子,欲要倒下去,“凤麟,孩子。”

“我们不要。”相如凌燕温和的眸子只有怜悯,终究是来晚了一步。紧紧抱着他颤抖的身子安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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