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颜江山之归凤 下——公子兮风华
公子兮风华  发于:2015年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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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一听,连忙围着大门在那上下左右找。

找了片刻,欢羽的手在门的最下方碰到了一个凸出的东西,当时没注意,也因力道过大,直接按下去了。

按下去那一瞬间,门的里面流下类似鲜血的东西。

“这是?”扶阙惊讶的看着。一条一条的往下流,似乎是在门的冰门的中间,还有很小的渠道让鲜血流淌。

几人惊讶。

慕容策收手看着鲜血渐渐流向中间,慢慢汇成一句话:稻香九月星高起,城郭新子报君书。

几人看着浮现的话,个个都不懂。

“这是什么意思?”扶阙不懂。

欢羽看了看,道“这个应该和时间有关系。”

天行看向慕容策,问道“皇上,这个是何意?”

慕容策抬起手,犹豫了片刻。这个时间应该是这样的弘历甲子年癸酉月辛丑日寅时,而在话里的新子应该就是慕容央昊。

慕容策沉默了片刻,抬指在门上一笔一画的写下了两字。几人疑惑的看着。

等慕容策写完时,门上浮现了两个字“阿昊”

“瑢亲王?”扶阙、天行等人惊讶。

慕容策面色明显一变似乎想起了刚才跪在地上的人,其实,为了喜欢的人就算是杀尽天下人也没错,他还未把凤渊败了,为何还要责怪他呢?”

冰冷的门渐渐升起,几人眼眸里生出一些希翼。

“主子。”欢羽大叫道,说着便要往里面冲。

慕容策伸手拦住他,道“如若不想成为活死人就在外面待着。”

欢羽微惊。

慕容策迈出步子,一步刚刚进去,慕容央昊就出现在外面,看着那背影,泪痕未干的双眸是担忧是不解,他问“你就不担心和那些人一样成为活死人吗”终究是打开了这道门,打开这道门就意味着他慕容央昊在他心中还是有位置,不是吗?他的生辰几人知晓,而那个独特的称呼又是何人在耳边轻唤呢?但是,这都太晚了,是他犯的错。

闻声的几人都看下他,欢羽很仇恨,只有慕容策没有止步的向里面走去。

慕容策整个人进去时,看了看四处,唯一的凸出便是离榕眼中的白烛。满室幽光,只有一个开关掌控着这里。

离榕在慕容策打开门那一瞬间就挺不住晕过去了,现在垂在那红绳之中。

“皇上。”天行担忧。

慕容央昊却只是立在门口看着他。

那么一刹那,白烛逼近火线,摇摇曳曳的欲要松开那一支箭。

却在下刻,慕容策挥袖灭了那盏白烛,整个寒冰洞只能看见依旧两着的冰椅还有在整个屋子里交错并且不断变化的红线。

“皇上。”里面一黑,天行的神经就紧绷了。

扶阙和欢羽见状,欲要冲进去,却被慕容央昊拦下了。“想他们出来就在这别动。”

“慕容央昊,如若皇上出事,你今日别想出去。”怒中的扶阙抓住慕容央昊的领子吼道。

而慕容央昊聊聊一笑不在乎。

慕容策立在那,还未动。如若抬眼看,这些红线交错都是寻不到规律的,但是,这似乎是棋盘的布局。那么,只有从上往下看放能瞧见棋局的情况。

慕容策抬头,这寒冰洞并无什么可以支撑,墙壁很滑而且潜藏危机,一不小心便会丧命在这里。

棋局变换,举棋不定,落棋成败,走棋有时候不正是走的心吗?并非一定要用眼去走。

知晓这理的慕容策闭上眼,慢慢向前移。耳边是凌厉瞬间即逝的声音,像是利刃划开肌肤那刻。

左走右走,该起则起改退则退。一步步身陷棋局。

外面的慕容央昊也是捏了一把汗,不敢进去,怕进去误闯。

当初,何必将这里设置的如此繁琐呢?难道,就为了试探?那,屋里的一切呢?慕容央昊。

慕容策走过棋局时,抬眸间便挥袖唤出了长剑,斩断系在离榕椅子上的红线,一段所有的红线都断。那,一刹那,屋子再次亮了起来。

“五哥,快出来啊!”心知这一切的慕容央昊不顾一切的冲了进去。红线断,这门会关上的,这里的出路都被封住了,这就是他的绝情。

几人大惊。

慕容策挥剑斩断系着离榕的线,来不及叫他,便收剑将他抱起,往外走。

看着慕容策的身影,慕容央昊淡淡一笑。

“主子”

“皇上”

慕容策一出去,几人就开始叫。

“快走”离榕的身体几乎没了什么温度,而且,浑身有些僵硬,再不出去恐怕会出事。

“好。”

几人商量好便走了,谁也没注意到门渐渐落下,而里面站着一人。

五哥,临摹了一辈子,终是败在了情字之上,来世,我再不负你一世疼爱。慕容央昊带着满足的笑垂眸下去,丝毫不觉冷。这才是他结局不是吗?

这边走了一段路程的慕容策忽觉不对劲,连忙止步,将离榕交给欢羽,道“将他放入温泉之中。”

这般慌慌张张,天行知道出事了,这才发现慕容央昊不在。

慕容策将人松开就折身回去了。慕容央昊,你可不能再有事了。

“皇上。”天行大叫。

“去找太上皇。”慕容策丢下一句话消失在转角处。这寒冰洞是他当年修建而成,这进去出来的法子只有他知道,但是,这其中有一点很让他不解。为何门上的话的答案是啊昊?

天行要跟去,可扶阙拦住他,道“快去找太上皇来。”

慕容央昊漫步走向那椅子,对这里所有人都不在乎。这里说直接一点就是一个活死人墓。

他做了这么多不可原谅的事情,死在这里也算是一种宽恕了。

能保存身体让他们看到他还活着,活在这里,有这些人陪着他他怕什么呢?

轻手附上倚栏,露出释怀的笑。一切都解脱了,不是吗?无需面对任何人,给任何人解释为何背叛?

身后门落地之声响的那么厉害,像是要封住一切。

伸手理理衣服,让自己整齐,保持着熟悉的态度和表情,挥袖回身。可,映入眼帘的却是和他举止一样的人。

“五哥?”片刻,那些相似的表情崩解。

慕容策看着他,问道“为何不出去?”

可慕容央昊不想解释,他想知道为何要回来?迈开步子奔跑过去,抓着他的双臂,眼里的泪水似乎要结冰似的让他难受,可更多的是心的刀刮。“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这里的出口都被我封住了,门一旦关上了就再也开不了的,知道吗?为什么要回来?”

慕容策倒是淡然,看了看四处,白烛已灭,红线已断,现在很安全。对慕容央昊的问题他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只知道这是他的阿昊,纵使再错也不能置他不理。

“五哥,我一身罪孽,为何还要让我死不瞑目?”听不到回答,慕容央昊着急难过。

“你何罪之有?”慕容策淡然的问道。“你不过是为恭苏而与我最对而已,为他拼尽全力,你应该是有功。”

慕容央昊惊诧。

见他不说话了,慕容策这才仔细的看四周。问道“父皇告诉了你如何进来却没告诉你如何出去?”

“他没说如何出去、”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的慕容央昊说话有些木讷。

“那你是如何出去的?”

“可是出口被我用巨石挡住了,出不去。”

慕容策点点头。

凤承殿内。

槿浓在外面差点睡着之时,寝房里的哭声忽然响起来了,吓得槿浓顿时惊起,昏昏沉沉的便往屋里跑。

进去时,一看,被子被丢在地上,人坐在那哭。她不解,忙的上前询问“怎么了?怎么哭了啊?”

闻声的玉清风止住哭声看了看她见不是慕容策,又开始大哭,嚷道“他不见,了。”

也就是此刻槿浓才注意到人出去很久了,先前是不会出去的,今晚这是怎么了。不过,还是先解决眼前的事情吧!

“不哭不哭,奴婢马上去找好不好?”

“不好。”玉清风嘴里从不说好,习惯了的槿浓并非认为他不好。反而便给他擦脸边说“不哭,我们去找”现在这样子比先前照顾起来更加的麻烦,如若慕容策在还轻松一点,一切都有他亲自照顾,可现在。

“抓抓”玉清风伸出一个爪子在半空胡乱的抓,像是要抓什么东西。

“好好,抓”

95.抓抓

寒冰洞里。

慕容央昊反应过来后,有些不敢靠近在四处找出口的慕容策,始终保持着一步的距离小心的跟在他身后。

待久了对于他来说简直要命的冷,抱着双臂立在那瑟瑟发抖。

“五哥,别徒劳了。没有出口的。等,等父皇来,吧!”

不放弃一丝希望的慕容策继续在冰壁之上找出口,这个地方一定会有其他的出口的。不过,对慕容央昊说的人他还是有点想笑,冷讽道“如若父皇会来,我们还会在这里吗”慕容熬要来的话早来了,都过去这么久了,不闻半点声音。当真是要逼他。

对这话慕容央昊有些惊疑,凑近问道“为什么啊?父皇,那么疼你,他,他怎么不会来呢?阿丘!好冷。”

“你不懂。”慕容策三字划断这对话,看了看被冻红的脸,解下腰封。

“五哥,你做什么”一看他脱衣服,慕容央昊就瞪大了眼睛,说话也不打顿。

慕容策没说话,一起脱掉外卦和中衣,然后,伸手到慕容央昊的身后,这才说道“再坚持一会儿就可以出去了。”

慕容策的举动无疑让慕容央昊无措的反应着,很乖巧的任着他给自己披上他的衣服,微微抬头看着他的脸庞。寒冷的空间他的话就像是一对柴火似的炙烤着他,让他感觉温暖。“谢谢五哥”到了最后,只有四个字回应这一切。

慕容策拍拍他的肩膀,便继续找。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

慕容央昊在里面跳来跳去以缓解这冷,看着四处安置的活死人也不觉得害怕。

“五哥,父皇放这些人在里面做什么啊?”慕容央昊跳到一排的一个黄色宫女面前左右看着她,长得挺不错的,不过,为什么会被放在这里?

那边的慕容策也冰椅扶栏上发现了一个很小的红点,而下面垂着一点点的细线。沉默了片刻,伸手拾起红线,轻轻一拉。

在洞里的宽敞处骤然从地下浮出一个棋盘。

“啊!五哥,你看。”正在棋盘五步之远看着宫女的慕容央昊被吓了一跳,待反应过来这才大叫。

慕容策走过去,看了看。

“这是谁走的棋局啊?都满了。”慕容央昊很疑惑,这盘起为何走完了?

慕容策围着棋盘走了一圈,再看看四处的人,回头在看这棋子。“这棋局已完,究竟是何意?”

慕容央昊装模作样的跟在他的身后,一副思考样的说道“这棋子好像”恍然大悟的弯下身子看“每颗棋子上面都有一个字”

闻言的慕容策连忙弯身看去,果真是这般。那么,抬头看向那些人。“阿昊,去从第一个宫女那里。”

“为什么?五哥,你想到了什么?”慕容央昊撑着膝盖说道。

慕容策起身说道“去找找那将军身上的字在那。”

“五哥,你的意思是说?”

不见慕容央昊行动,慕容策自己抬步过去了。慕容央昊又屁颠屁颠的跟去了。

慕容策在冰椅下停下,走向了左边的第一个宫女,上下看了看。

“五哥,五哥,你看她干嘛?”慕容央昊不悦。

慕容策仔细看了一遍,最后的视线停在宫女的齐眉刘海上,慢慢伸手拔开。一个红色“用”字画在她额上。

本来慕容央昊想阻止他去碰这人的,可一见到女子额上的字时才明白,道“五哥,字。”

发觉了这事的慕容策迅速去看下一个,这个字,是“者”。

慕容央昊跑到对面,抛开刘海说道“这个是国字。这个是得”。

慕容策仔细看下去,再结合慕容央昊的。看完十几个人,忽然走向棋盘那里去,道“阿昊,过来。”

“哦哦!好。”慕容央昊兴冲冲的跑过去。

慕容策立在黑棋这边,让慕容央昊立在白棋那边。

“五哥,怎么做?”

“我念一个字,你就将对应的棋子在棋盘上找到归还棋盒之中,切记别错。”

慕容央昊明白,笑道“交给我吧!”

慕容策念道“用,找白棋”这盘棋是白棋胜,最后一颗棋子一定是白棋。

慕容央昊迅速的在上面找,“找到了。”

“国,找黑棋。”

两人一人念一人寻棋,让棋子慢慢减少。这是反棋,将下完的棋归还到原位。

慕容策也知道这段话是什么,《荀子王霸第十一》其中的一段:用国者,得百姓之力者富,得百姓之死者强,得百姓之誉者荣。三得者具而天下归之,三得者亡而天下去之;天下归之之谓王,天下去之之谓亡。汤、武者,循其道,行其义,兴天下同利,除天下同害,天下归之。故厚德音以先之,明礼义以道之,致忠信以爱之,赏贤使能以次之,爵服赏庆以申重之,时其事、轻其任以调齐之,潢然兼覆之,养长之,如保赤子

在宫里的某个地方。

槿浓、荭鱼、青衣、白鸟等人打着灯随着玉清风出来找人,一路又哄又骗。

“抓抓”玉清风找了一会儿没找到心里有些伤心,又开始嚷嚷。

闻话的槿浓有些虚脱,安慰道“马上就找到了,不急不急。”

“抓”玉清风转身朝青衣挥着拳头而去,似乎是要处罚他把人弄没了。

见状的青衣要跑“公子!”

白鸟眼快,一把抓住青衣,笑道“你就让他打打消消气,又不痛。”

荭鱼跟着起哄,道“公子打人一点也不疼。”

“抓,抓,抓抓”玉清风不是打而是用手抓啊!

“啊!!!!!!!!”

槿浓不忍心的瞥过视线,就是这么一看看到了一个人,像鬼似的出现在那。“别闹了”槿浓连忙去阻止发怒的玉清风。

这次,后面的人看到了,连忙下跪“参见太上皇。”

可玉清风就是不停手,非的抓着青衣的衣服抓他,眼睛里是欲要落下的泪水。

“公子,别闹了。”槿浓和荭鱼一起阻止。这要是触怒了眼前人真会没好日子过。

见到这一切的慕容熬脸色像被冻僵似的没有温度,犀利的眸子犹如一把看不见的匕首对着玉清风,身后的侍卫也是一身黑衣,个个凶悍。

“玉清风,半夜不在凤承殿待着,跑这里来做什么?”

这时,槿浓也不能在劝玉清风了,连忙转身跪下,道“回禀太上皇,皇上出去至今未归,公子担忧便出来寻找。打扰太上皇之处,还望赎罪,宽恕不懂事的公子。”

慕容熬冷冷一哼,道“不懂事,怕是装疯卖傻吧!”

他这一句话吓得后面的人全身一颤,就连荭鱼和白鸟都跪下了,齐声道“请太上皇饶恕。”

“抓抓,还我抓抓。”不知道情况的玉清风还在和青衣闹。为什么醒来就不见了呢?

现在慕容熬在这里,青衣也不敢开口,只能伸手微微挡一下。

见这的慕容熬冷声喝道“将玉清风带到重晌宫让御医好好瞧瞧。”

槿浓一惊,道“太上皇,不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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