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时延 下——危危印
危危印  发于:2015年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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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们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靠!”杜云杰第一次骂出了粗话。

那平坦的胸部和底下熟悉的物件,都在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们,这他妈是个男的!

这床上是两个男的!两个男的看得他们热血沸腾!

他奶奶的这叫什么事儿?!

赵一鸣傻眼了。

他第一念头是,小哥,我跟你多大仇多大怨,值得你这么坑我?

可居然没有人出声叫停。

于是屏幕上的一幕还在上演。

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赤条条地靠在三十岁的男人怀里,后头的男人披着一条床单,拿着指甲钳在给怀里的人剪指甲。

年轻男人侧在后头男人的肩上睡着了。

杜云杰眼神呆滞地停留在这一幕,许久忽然转头去看徐泽。徐泽靠在椅背上,面色平静地看着电视,似乎丝毫不为所动。

杜云杰不敢呼吸。整个屋里似乎就剩下他和对面那个干净的人,一瞬间他有种想要过去抱住徐泽的冲动,可下一秒他就被周围男生的抱怨给震醒。

“赵一鸣!你这混蛋,耍我们啊!”男生们骂骂咧咧地冲过去揍赵一鸣。

有些膈应,有些恶心,也有些莫名的难堪。

男生们追着赵一鸣打。

杜云杰转头再看电视机,已经是黑屏了。dvd还亮着,盘退了出来,蓝色的光盘依旧显得干净而简约。

“徐泽。”杜云杰忽然叫了一声。

徐泽回头,杜云杰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张了张嘴,最后吐出一句话,“你怎么都没反应的?”

徐泽微眯了一下眼睛,目光移到杜云杰下身。

“额……”杜云杰尴尬地咧了咧嘴,“我开玩笑的。”

徐泽不在意地点点头,起身走出了客厅。杜云杰懊恼着自己的嘴笨,目送着徐泽推开大门,走了出去。

屋子里还是乱成一团,除了他,谁也不知道徐泽已经离开了。

时延等在车站,一看见车上的徐泽就冲他招手。

“玩得高兴吗?”时延问。

“嗯。”

“那就好。”时延笑。

“……”徐泽看着时延若有所思。

夜里,时延朦朦胧胧中感觉一双手钻进他的衣服里,捏着他胸口的两点轻轻重重的,仿佛在调情一般,他懒懒地扭了一下,“徐泽,别闹。”

谁知道那双手并没有就此离开,依旧在衣服里钻来钻去,肆无忌惮地摸来摸去。

时延被磨得困意没了,睁开眼睛,却被肚脐处的一阵湿意惊得一震。

低头一看,徐泽就趴在他的腰间,从上看只能看到黑色的头顶,可敏感的腹部却清楚地告诉他徐泽在舔他。

“小泽,”时延欲哭无泪,把徐泽拔了起来,“你在做什么?”

徐泽又一次低下头去,时延知道继续下去恐怕要糟,赶紧把人拖回枕头上,按住,“小泽,你跟哥说,是不是又看你那本奇怪的书了?”

徐泽摇头。

时延纳闷,没看神书怎么又开始勾引他了?

这回还变本加厉。

“小混蛋!”时延把手伸过去,把徐泽一套小玩意儿抓在掌心掂了掂,“真可爱。”

小小的,软软的。

时延喷笑出声。

徐泽眼睫毛上点点晶莹,眼神几分无辜,出口的声音羽毛似的挠着时延的胸口,“哥,你舒服吗?”

时延脑海里最后一根绷紧的弦彻底断裂。

他服从本能地抓过徐泽的手,顺着自己的裤腰滑了下去,摸到那处热得难受的地方,“小泽,给哥摸摸,摸摸就舒服了。”

徐泽触到一片滚烫,手下意识地想缩,却被时延握得紧紧地,他一抬头,就愣住了。时延仿佛喝醉了似的,两腮酡红,眼神迷离而渴望地看着他。

徐泽着了魔似的,手主动伸了过去,松松地握住了。

“小泽,摸一摸,摸一摸。”时延急切地唤着。

徐泽不知道怎么才算是摸,于是手下用力,握了一下。

“唔……”通身一个激灵,眼前闪过白光,身体软下去的时候时延在心里默念了一声卧槽。

居然秒!射!了!

第67章:酷夏

徐泽愣愣地望着一手的黏腻,似乎还没回过神来。时延又骂了一声,迅速从精虫上脑的状态中醒过神来,从床头拽出几张纸巾,粗暴地给徐泽擦了一下。

“哥?”徐泽把翻身下床的时延拽住,“你去哪儿?”

“哥倒点水给你洗洗,等着。”时延朝外头去了,初夏的暑气扑面而来,宽松的t恤后头洇湿了一片,走几步便觉得口干舌燥,刚才被压下去的那种高朝后的余韵又摄住了时延的心神,让他一时间有些恍惚。

院子角落里有一口井,起先水不太干净,时延花了一段时间清理,如今的水清澈见底,已经可以直接饮用了。

时延把搁在一边的桶倒扣着抛进井里,左右用力晃了晃,桶里进了水,桶身正了回来,时延一用力,就把大半桶水提了上来。双手捧着喝了一口,冰凉,甚至还带着一股子寒气。时延猛地把桶抱起来,举过头顶,掉底儿一倾,水一股脑儿兜头浇了下来。冰冷的水冲击在身上,时延打了个寒颤,方才那股子燥热总算是浇得一点儿不剩。

把t恤脱下来,扔在一边,时延又打了半桶水,拎进了屋里。

徐泽坐在床边,低着头看着双手,灯光在头顶打下一片昏暗,看不清楚神色。时延吞了口口水,兑了水在大盆里,“小泽,过来。”

徐泽抬起头,神色有些奇怪。

时延走过去,在他身前蹲下来,握住他的两只手,“走,哥给你洗洗。”

徐泽却没有动,拉着他的手不肯站起来,时延仰着头看他,有些无奈。徐泽忽然俯下上身,迎面正正地贴上了时延的嘴唇。

近距离的呼吸比平时灼热的多。

时延愣了一下,眯着眼睛看向徐泽的眼眸深处,下一秒他就按住了徐泽的颈部,狠狠地迎了上去。他手上力气很重,徐泽几乎不受控制地悬空了屁股,只靠大腿和床棱相触的位置保持着平衡。

时延蹲在下面,可却强势地压着徐泽。两个人几乎不是在接吻,而是被两股力量往一起碾轧,不受控制地牙齿垫到了牙齿,徐泽的嘴唇一痛,时延尝到了一股淡淡的铁锈味道,却并没有缓下力气,而是干脆地任由舌头钻进了徐泽的唇齿之间,近乎贪婪地在徐泽嘴里横冲直撞,触及所有角角落落,强硬得徐泽喘不过气来,循着本能地往后拽着时延的头发。

疼痛加剧了这种激烈。徐泽嘴角不停地溢出口水,脸红得仿佛下一秒就要窒息。

时延不甘心地又咬了一下,才退开了一点。却依旧按着徐泽的脖子,额头相撞了一下,时延凶恶地直视徐泽的眼睛,扯着他的手就放到了自己的胸口,“你那小脑袋瓜里又想什么了?”

徐泽的手下,是光裸的结实的胸膛,掌心里,是不断搏动的胸腔,那一瞬间,他几乎觉得自己在赤手捏着一颗心脏。

两个人一起坐进了大盆里,水漫了一地。时延根本无暇顾及,任由徐泽指节细长的手在胸口摸来摸去,嘴唇却又一次贴合在一起。

濡湿的舌头在徐泽的嘴唇上舔来舔去,时延听见徐泽急促的喘息声,不由更加温柔,缠绕着方才咬破的细小口子盘桓不去,天气的燥热完全输给了此时密实紧贴的火烫。

正面坐着,徐泽一条腿弯在两人紧贴的腹部,脚腕不可避免地触碰到那硬硬的炙热的东西,他迷蒙着睁开眼睛,余光朝下面望过去。

这是第一次在光线下直视时延的欲望。

徐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徒然地想要抓住什么,可时延的胸口肌肉紧实,他连皮肤都捏不住,只能用手掌心撑在时延的肩膀处,企图获得一丝喘息的空间。

太近了。

浆糊似的脑子里只有这个念头。

时延无声地拉开了嘴角,把徐泽按在了怀里。有将近一两分钟的时间,两个人静谧地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

时延放开徐泽,站起来跨出大盆,俯身把徐泽抱了起来,徐泽下意识搂住时延的脖子。时延笑笑,掂了掂手里的斤两,重了,估计是又长个头了。

“哥?”被时延在浴巾了裹了一圈放在床里面,徐泽有些犹豫地看着时延的下身。

时延一扬眉,嘴角露出一抹笑,眼睛里滚动着难以言喻的温情,整张脸都显得生动而又澄明。年轻的男人的身体舒展开,大大方方地暴露在灯光下,暴露在徐泽的面前,“快睡吧,哥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他没有穿衣服,拉开门走进了乌黑的院子。徐泽看着他宽阔的肩膀和两条健硕的长腿发愣,他浑身都热热的,仿佛身上不是浴巾,而是时延的双臂和双腿,用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紧紧包裹着他。

厚重地喘不过气来,可又觉得无比地,无比地安全。

又是一声水从高处倒下来的声音,哗啦一下,在安静的夏夜显得那般突兀而又撞耳。徐泽有些累了,他微阖着眼皮,看到黄光里有一个身影走过来,越来越近,直到将他揽进怀里,他终于沉入了黑甜乡里。

这一夜,徐泽做了很多梦,可都不是以前的那些。

他经常梦到自己躺在一辆车子的后座,身体底下是冰凉的黑色的皮套,他自己却一阵滚烫一阵冰寒。他朦朦胧胧地出声,可喉咙里却涩涩的嘶哑。他只能远远地听见前面有两个人在激烈地争吵,似乎是一男一女,女人的声音尖利,扎得他脑袋生疼。窗户外面是许多许多的树,不断地掠过去,只留下青白的残影。

又或是趴在一个咯人的背上,在漆黑的夜里面奔跑。一颠一颠地,耳边只有粗重的喘息声。他的身体一点点下坠,那人使劲儿扯着他的手腕,他觉得疼。

他屡屡从这些梦中惊醒,开始会尖叫,嘶吼,渐渐地只是发愣,出神。再然后是平静、习惯,掉头就钻进时延的怀里,一直闭着眼睛,直到天亮。

可是今夜的梦不一样。

他梦见自己在碧绿的田地里面奔跑,突然绊到石子儿,身体重重地摔了下去,却落在软绵绵的物体上,他睁开眼睛一看,底下躺着的竟然是哥哥,他被哥哥牢牢地抱了个满怀。他想起来,哥哥不让,于是他就继续躺着,耳边传来麦穗相撞的细碎声响,他就睡着了。

一段时间的黑暗以后,他又发现自己坐在秋千上晃悠,不远处是一条流淌着的小河,不知什么地方还时不时地响起嘎嘎的声音。他的秋千越荡越高,越荡越高,他几乎看见了那片刺眼的阳光。小小的手终于抓不住,他向着那片橙黄飞出去,他大声叫着“哥,哥!”然后哥哥就站在他面前,捏住他的鼻子,“小泽,又做什么好梦呢?醒了还不睁眼?”

他没有来得及睁眼,就坐在了柔软的垫子上,他朝外望去,是午后温暖的阳光,身边的纱帘飘飘荡荡。他转过身,哥哥就坐在后面,温柔地望着他。“徐泽,过来。”哥哥喊。他靠过去,发现自己的身高已经到了哥哥的下巴,整个人可以完全契合地靠进哥哥的怀里。哥哥探手伸进他的衣服,抚摸着他的大腿内侧,舌头煽情地舔着他的耳廓……

徐泽猛地惊醒。

内裤里的异样让他瞪大了眼睛,随后红了一张脸。他居然做了这样的梦……

床上只有他,屋里空荡荡的只能听见闹钟的滴答声。

哥哥上班去了。徐泽吐出了一口气。

屋子里已经被收拾干净了,水早已蒸干,大盆也靠在了院子里。晾衣绳上,飘荡着时延那条深蓝色的内裤。徐泽脸又红了红。

小心地爬起来,换了条内裤。打了水,把内裤泡在水里,撒点洗衣粉,身伸进去搓揉。

这是他第一次自己洗衣服。

滑滑的触感一点点消失在水里,重新回到手里的是温和的棉质布料的触感。

徐泽把水拧干,刚要挂起来,就听到外头激烈的敲门声。

他拉开门刚要问,一个胖胖的身影就戳了进来,“徐泽,你在家憋着干嘛呢?!”

徐泽身体被他撞得一歪,根本挡不住他的势头,定神一看,就见许天一已经进了院子,正在四处乱看。

“喂……”徐泽下意识地制止。

许天一眨了眨眼睛,用一种嘲笑的语气,“徐泽,看不出来你跟个小女人似的,还在家洗内裤呐。这上面的是你哥的吧,他也让你洗啊?哥那内裤都摆着没洗呐,要不你也……嗯?”

徐泽脸色有些泛白。

许天一赶紧改口,“哎哟哎哟,别生气嘛,我开个玩笑。我一看你这脸色就害怕,我不说了我不说了行了嘛?不然,我帮你洗得了!”

徐泽推开他,走向洗衣盆,“不用。”

许天一蹲在他身边郁闷,“一个学期没咋见,你怎么又变得这么不爱搭理我了呀?我又没得罪你。看你刚来的时候,小小的一点儿,乖乖嫩嫩的,多可爱。”

徐泽倒是被他逗笑了,“你也没多大呀。”

许天一站起来,“哼,我块头比你大。”

徐泽就不搭理他了。

许天一无聊地在院子里乱转,好半天突然一拍脑门,“哎哟,我把西瓜给忘在外头了!”

许天一窜出了门,没过一会儿就喊,“徐泽,快出来帮忙啊!”

徐泽把内裤晾上,擦了手,倒了水,不慌不忙地走出去,“怎么了?”

“快看!”许天一显摆似的指指地上的西瓜,“我专门给你带的!进口的无籽西瓜!可甜了!”

徐泽一看也是有些呆,这西瓜一个得有十几斤重,横七竖八地摆了一地,足有七八个。

“你怎么拿这么多?给陈奶奶吃吧。”徐泽道。

“没事没事!我外婆都有的吃,这是我专门带给你的!”许天一说着,就一手一个扛起了两个在肩上,胖胖的身体蹭过徐泽挤进了门里,“我小叔听说今年新海热得要命,特意从澳洲给我空运回来的。嘿嘿,一到我家正赶上我上这儿来,我就给你搬过来了。我对你好吧?”

徐泽忍不住笑了笑,“谢谢你。”

许天一正好从屋里头走出来,听见这一声差点儿没摔一跤,摸着后脑勺就笑,“你这老是冷着脸的,突然谢一声,还弄得我乖不适应的,不就是几个西瓜嘛。”

徐泽不再多说,帮着一起把西瓜搬进屋里,许天一吵吵嚷嚷地闹,“先切一个先切一个,保证好吃!”

“嗯。”搬了这一会儿,两个人都出了一头的汗。

许天一灌了一口井水,乐得高兴得看着徐泽切西瓜。

两个人坐在院子的阴凉里头吃着红瓤的无籽西瓜,被井水洗过,这瓜既凉又清甜,许天一吃得西瓜水顺着圆滚滚的肚皮往下淌,满脸都红红的,头上汗都出来了。

徐泽时不时望望在晾衣绳上飘着的两条内裤,再低头咬一口西瓜,吃得有些心不在焉。

中午有许天一在,自然吃得是外头送来的饭。午后,徐泽在屋里写作业,许天一也拿了作业来,翘着二郎腿扇着芭蕉扇,好半天才填一个答案。

过一会儿许天一就开始走神,“徐泽,你以后想上什么学校?”

徐泽没停笔,“你呢?”

许天一下个学期就要上初三了,估计即使再不上心的孩子,只要是学生一天,总还是会考虑这方面的问题的。

“不知道,”许天一懒懒散散地,“反正不用我想,我爸妈他们早就安排好了。到时候不管我考怎么样,都肯定会上一中。我只是想问问你,看能不能和你一个学校。”

徐泽顿了顿,“如果物理和化学我学的还可以,应该能上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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