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不好当——独恋一枝花
独恋一枝花  发于:2015年1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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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过了大半个月,唐越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不注意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这时唐越就有些待不住了,这次离家将近一个月,虽然说时常跟母亲打电话,但自己从未离家这么久,心中总觉的七上八下的,所以就准备告辞。

不过还没来得及跟叶峥说,管家就告诉他外面有人找他。

疑惑的下了楼,唐越就看见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楚默一见唐越,有些焦急的道:“哥,你快跟我走。”说完,就要去拉唐越的手。

唐越躲过了他的手,冷冷的道:“你来干什么?”

楚默看着自己空空的手掌愣了两秒钟,才低声道:“爸出车祸了!”

车祸,唐越脑袋一空,那个自己一直恨着的人竟然出车祸了,上天终于惩罚那个人了吗?!

他此刻真的很想大笑三声,但扯了半天嘴角却没有笑出来,而是冷冷的问道:“死了没有?”

“没有,但医生说随时都有生命危险。他想见你。”

“见我?”唐越挑高了声音,“我却不想见他。”“还有,他死有余辜。”说完,他转身上楼。

“哥,你真的不想见他?”楚默问的声音很奇怪,并不是那种焦急的声音,反而是软软的,征求意见的那种。

唐越没有回头,消失在楼梯上。

楚默看着空荡荡的楼梯怔愣良久,突然露出一个又是兴奋又是诡异的表情,不过也只片刻便烟消云散,只剩下焦急与哀愁。

唐越坐在床上,脑中空荡一片,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应该是高兴的吧,自己不是一直恨着他,想着怎么惩罚他吗,现在已经实现了啊!

想扯出一个笑容,可是终究没能成功,唐越望着外面的花园发呆,小时候,自己、母亲还有那个人也曾经是被人羡慕的对象,可是自打另一个口口声声爱着那个人的男人出现后,一切都变了,如同被戳破的泡沫一般,毁了。

为什么,为什么,母亲难道就不爱他吗?他怎么忍心,怎么可以跟别人那样,还是一个男人。

又回忆起自己无意间看到的那肮脏的一幕,唐越的脸开始扭曲,并且带了疯狂的笑意,出车祸了,要死了,死了好,死了这个世界就干净了!

“叮铃叮铃”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响起,也把唐越从那种压抑的疯狂中解救了出来。

看了一眼来电提示,唐越拍了拍脸,戴上了温和的笑容,才按下接听键,“妈,我明天就回去了,你不要担心。”

还没说完,电话那头便传来母亲带些哀求的急迫声音,母亲让他赶紧回家,至于什么事却不说,只是说赶紧回家。

母亲越是不说,他心中越是焦急,放下电话,唐越一刻也没有停留,立刻冲下了楼梯。

紧赶慢赶的,唐越跑的满头大汗,终于来到家里,却在打开门的一刻怔愣住了,犹如被兜头泼了一桶凉水一般。

屋里,母亲有些惊慌的站着,而她的身前,那个破坏自己家庭的男人则跪在那里。

男人听见开门声,转身道:“他快不行了,就想见见你。”他自然指的是唐修白,唐越的父亲。

唐越看着男人那通红的眼圈还有带着泥土的衣服真想大笑三声,你也有如此狼狈的时候,平常不都是高高的不可一世吗,怎么,终于也滚落到泥土里了。

男人见唐越只是冷冷的看着他,转而咚咚的开始给唐越的母亲磕头,“是我对不起你,但修白是无辜的,他现在命在旦夕,只想见唐越一眼,求你,求你成全他。我愿意做任何事,只要你答应我。”

唐母眼泪滚落脸颊,伸手一边去扶男人,一边对唐越道:“孩子,你就去看他最后一眼吧,毕竟,他是你的父亲。”

“我没有这样无耻的父亲,他该死。”唐越也沙哑了声音。

男人听了,又开始嘭嘭的给唐母磕头。

唐母的眼泪掉的更多,她来到唐越面前,哀声道:“难道真要我跪下求你,你才肯去看看他吗?”

唐越没有一丝反应。

唐母一咬牙,“那我就给你跪下!”说完,她就要下跪。

唐越最心疼母亲,当然不能让母亲给自己下跪,所以他赶紧拦住母亲,看着母亲发抖的嘴唇与带泪的面容咬牙道:“你不知道,他做的那些事,我”唐越没有说完,因为他不想母亲知道这些肮脏的事。

唐母却好似下定了决心一般,眼带泪水的道:“他,他就算千错万错,终究是你的父亲,你就不能去看他一眼吗。还是非要我求你。”说着,唐母又要跪下。

唐越被逼的没有办法,咬了咬牙,才道:“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唐母一听,想要露出了笑容,却比哭的还难看。

男人却高兴的站了起来,拉着唐越道:“快点,他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唐越甩开男人的手,“我自己会走。”

男人一点也不在意唐越的态度,只是哀求唐越能快点。

等他们俩真的来到重病房门口的时候,唐越却突然停住了脚步,他一路上脑袋都是晕晕的,一直想不到该如何面对里面那个人。

男人见唐越停下,更加焦急了,“他就在里面,你快点。”

唐越却觉的脚步仿佛有千斤重,望着几步之遥的房门怎么也迈不开。

男人急的又转身跪下了,“我求求你,求求你好不好,一切都是我的错,只要你现在去看看他,你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周围路过的人都被眼前的事吓了一跳,纷纷停下了脚步看着这奇异的两人。

唐越却好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般,愣愣的,对男人或者周围的人视若不见。

第19章:楚默入住

“求求你,求你,他真的快不行了。”男人的头磕在地板上,发出“咚咚”的响声,不一时,就面染血迹,狰狞异常。

唐越却还是没有反应,好似一个木偶人一般。

“难道你想你的母亲难过吗?”男人被逼的没办法,只能如此道。

母亲,唐越好像突然被惊醒了一般,轻出了一口气准备抬腿进去看看那个自己一直无法原谅的人,就去看他一眼,看他落的什么下场,只是看他一眼而已,绝对不会原谅他的。

就在这时,房门一开,楚默眼带泪水的走了出来,低泣道:“爸,他刚才已经去世了!”

旁边的男人一听,如同绝望的野兽一般哑着嗓子喊了一句,“修白”,然后推开楚默跑了进去。

去世了?死了?在自己终于决定去见他一面的时候死了?唐越嘴角一扯,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接着身体也开始不由自主的软倒下去,眼中有冰凉晶莹的东西慢慢滑落。

“哥!”楚默抱住唐越,伸手去拭他眼角的泪水,将沾着泪水的手指放到眼前,看了又看,才将手指放到了唇边,伸出舌头舔了舔,然后将整个手指都放到了嘴里,如同吃到上好的美味一般舔舐着。

唐越此时脑袋一片空白,双目晕散,根本没注意到他的异样。

“哥!”楚默趴到唐越耳边低低的道。

唐越这才好似反应过来一般,双目重新聚焦,发现自己竟然被这人抱在怀里,“啪”的一声狠狠的抽在楚默的脸上,然后站起身,茫然的四顾了一下,又犹豫了看了一下那传来绝望低吼的房间,最终还是没有再往前踏那么一步,而是僵硬着身子消失在楼道的阴影里。

楚默摸了摸被打的脸颊,好似全不在意一般低低的笑了笑,然后双臂环绕,脑袋低垂,好似仍然有个人被他环在怀里一般,虽然他怀里的只是空气。

如同游魂一般,唐越晃出了医院,然后一屁股坐在旁边的长椅上,呆愣出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小时,也许是两个小时,他的手机响起,等他接通之后,母亲略带焦急的话便想了起来,“他怎么样?”

唐越愣愣的道:“死了。”

“死了?死了!”唐母先是惊愣了一下,才又小声的喃呢道:“你终究又抛下了我!”说完,便是一片长长的沉默。

唐越这边也沉默着,两人虽然看不见对方的表情,但却都知道对方一定不是笑着的,所以都静默无语,只是感受着互相的存在。

不知道过了多久,唐越打破了这平静,温声道:“妈,其实我这几天已经查到外国有一位查理医生对您这类的病情特别有研究,不过他现在已经退休了,我联系起来有点麻烦,但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他的。”

唐母却没有接话,而是低声道:“你还怨他?”

“怨谁?”

知子莫若母,唐母见唐越不想说,也就不再提这件事,而是道:“下葬那天我想去看一眼,远远的就好。”

“嗯!”唐越点头。挂上电话,唐越起身站起,望着远方的白云与红日出神了一会儿便回到了家中,他是一个男人,还有母亲要照顾。

之后的两天平静不已,唐越与母亲好似都选择性的遗忘了那个人还有那个人的一切,只有在第三天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两人好似有默契一般换上了黑的白色衣服,来到一座高桥上远远的望着下面那一群白衣的人静默无语。

半晌,唐越道:“妈,起风了,我送你回去!”

“你要是着急上班就先去,我自己可以回去。”

“可是你的身体?”

“放心,我又不是废人。”

想到确实也没什么可担心的,唐越点头,“那我一会儿给你打电话。”

“好,你赶紧去吧!”

唐越转身离开,却没发现下面的那群人中有一个人自他出现开始视线就没离开过他,直到他消失。

来到医院,发现李慕雪又跟自己的班错开了,唐越有些犹疑,到底怎么回事?拿出电话想打给她,又觉的心中慌乱,于是收起了手机烦躁的翻着医书。

这时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看了一下是个陌生号码,他有些疑惑的按下了接听键,竟然是是季朗的声音,“我知道你现在很伤心。”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伤心了?”唐越如同被戳到痛脚的野猫一般露出了锐利的爪子。

一阵沉默,季朗继续道:“这几天我想过了,我觉的我们应该试一下在一起。”

“你脑子没病吧?”唐越有些口不择言。

“我正常的恨,正因为我很清醒,才会给你打电话。”“我们的身体会很契合,应该再也遇不到比你我更适合的人了。”季朗好似在陈述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说的十分冷静。

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身体契合,是说他在自己这里有反应了吧?!刚有些遗忘关于那个人的事,现在就被季朗的话勾了起来,唐越恼怒的骂道:“死神经病,你变态就以为全世界都变态吗?真是肮脏。”

骂完,他啪的一下挂掉了电话,有气愤的将电话摔在桌子上,才心情稍微好一些,他知道他是在迁怒,但没办法,他觉的自己快要炸开了,急需什么东西发泄一下,而季朗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当然就有些控制不住了。

唐越做完这些,又开始出神。

还没两分钟,手机又响了一声,有短信,看了看短信的内容,还是季朗,‘你没有拒绝的权力,还有,我不会放弃的!’

唐越对于亲近自己的男性生物都十分警觉加反感,所以他手指轻轻一划,将那条短信删除了,好似它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般。

做完这个,他强迫自己将自己的精力都放在桌上的医书上,他现在才意识到死亡其实并不远,人类又是一种很脆弱的生物,所以母亲的病不能一直拖着。

又查了很久的资料唐越才昏昏睡去,第二天一早,他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李慕雪,便知道她是有意躲着自己,想到自己现在状态也不好,便先离开医院。

不一时,唐越如同往常一样回到家里,刚一打开门,就闻见香甜的麦粥味道,往厨房看了一眼,果然看见母亲忙碌的背影,不禁露出一个笑容道:“回来能有吃到好吃的早饭,真是太感动了。”

“就知道哄我开心!”唐母回身嗔怒道。

唐越笑了笑,“用不用我帮忙?”

“不用,今天有人帮我。”唐母说到这,不安的看了唐越一眼,有些忐忑的道:“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刚才听见母亲说有人帮她唐越就觉的奇怪,如今一听这话,心底一沉,“什么事?”

唐母放下手中的勺子,拉着旁边少年的手走出了厨房,“昨天你走的早不知道,那个人他,他根本无法再照顾这孩子,所以就拜托我照顾。”

唐越看了一眼纤细的少年,声音沉了下来:“你答应了。”

唐母点头,祈求的看向唐越。

唐越刷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我不同意。”说完,看见母亲有些愣住的神色,才温声道:“妈,他也快成年了,能自己照顾自己的。”

楚默低着头,露出一截白皙的脖子,一边用双手绞着衣角,一边带着哭音道:“阿姨,我,谢谢你,你是好人,我还是走吧,回去陪父亲。”

唐母一听见他说这个,立刻将他揽在怀里,温声细气的安慰了一番,才对唐越道:“我知道你怨那个人,可是人都死了,你还怨什么。再说,这孩子是无辜的,你生的什么气。”

不知道为什么,唐越就是不喜欢楚默,哪怕那个人已经死了,一切都已经被埋到心里,“我就是不同意。”

楚默闻言,大颗大颗的泪珠开始往下滴落,但却咬着牙没有出声。

唐母也不知道怎么就打定了主意,一边给楚默擦眼泪,一边对唐越道:“他在我在,不然你就将我们一起赶出去。”

“妈!”唐越急道:“你这说的什么话,我怎么会赶你。”

唐母露出一个笑容,“这孩子很乖巧的,还会做饭,根本不用你照顾,也不会影响你,等你上班的时候,他还能陪我说说话。”

唐越见母亲打定了主意,还真的不敢跟母亲再犟了,母亲身体不好,万一出点什么事,倒让亲者痛仇者快,所以他低垂下眼睛,“他要在这住多久?”

“等他能自己照顾自己。”唐母见目标达成,高兴的拉着楚默坐在一边,温声道:“以后这里就是你自己的家,千万不要拘谨。”

楚默如同乖顺的兔子一般坐在一边听着唐母唠叨,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而他的视线却自始至终没离开过另一个人。

感觉到怪怪的,唐越抬头去看楚默,发现他只是低垂着头,就又收回了视线,一边吃着桌上的早饭一边烦躁的想着该怎么把这个让人讨厌的人弄走。

第20章:真是可笑

吃完早饭,楚默抢着去刷碗,唐母则回到了卧室休息。唐越看了看母亲那边紧闭的房门,起身来到厨房,冷冷的对楚默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楚默手一顿,温柔的道:“跟哥哥住在一起。”

“我说了,别叫我哥。”

楚默回身,先是定定的看了唐越一眼,然后好似被蛰了一般迅速低头,一字一句的道:“唐,越”“唐越?唐越。”念到后来,他倒好似不是在叫唐越,而是在念什么有趣的东西一般,一边念,一边低低的笑。

神经病吧?唐越皱了皱眉,“你一会儿就跟我妈说要搬出去,不然我可对你不客气。”

“我不会搬出去的,唐越,你是又要打我吗?”楚默说完,微抬起头,“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你要打就打吧!”他说的平静的好似根本不是在说暴力,而是什么‘你今天吃了早餐’没有这种平常的问候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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