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佑辰夕 下+番外——白枫叶
白枫叶  发于:2015年12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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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汤只吃了几口,曾夕就在也吃不下,现在已经正午汗水将曾夕的衣服湿透,头发也有些散乱,看上去很是狼狈。“咏爷爷我想……”

世咏和红舞将曾夕扶起来,将尿盆端了过来,曾夕感觉很难为情却又没办法,而且又尿不出来。

世咏安抚他,“小夕孩子出生前会有想尿的感觉,不用害羞。这说明孩子快出生了。”

世咏话还没说完,曾夕就痛得叫了出来,“咏爷爷好痛,好痛。”

世咏也很着急,也心痛,可是现在他帮不了曾夕,所有的痛都只能他自己承担。“小夕加油,你一定要挺住。”

无痕将早就准备好的银针刀片放在桌上,曾夕有种痛得快死了感觉。

“啊……”曾夕感觉有什么不受控制的流出了自己的体内,而疼痛也突然来得更猛,好像要将人撕裂,孩子子在肚子里努力的找着出路,“咏爷爷……辰……辰……痛……”

世咏见曾夕羊水破了,将一粒药丸给曾夕服下,“小夕你一定要挺住,不能睡过去知道吗?”拿起消好毒的刀片世咏眼里一片坚定,现在他是所有人的希望。银针落下,先为曾夕封好穴,刀片在曾夕的腹部肚脐下一指地方划下。红舞抱着曾夕不让他乱动,无痕按着曾夕的双腿,看着血一下子染红了世咏的手,染红了床单。

曾夕在世咏下刀时痛得一个挺身,还好红舞及时按住他,世咏并没有去看曾夕,他加快的手上的动作。在终于将一个只比筷子要长一点的婴儿拉出曾夕肚子时,几人都松了口气,同时屋里响起了婴儿的哭声,虽然很小,但总算宣布着他来到了这个世上。

曾夕听到孩子的哭声,眼角流下两行清泪,不知道是因为孩子出生后的幸福,还是因为疼痛。脑里空空的好像身子突然不痛了,轻了很多。世咏见他眼神涣散吓得连忙为他吃下一料药丸,对红舞说:“快护住他心脉,不能让他睡过去。”

红舞将真气不断的往曾夕体内送,无痕也急,“小夕不你能睡,你难道不想看着你的孩子长大吗?”

曾夕很想睡,很累,也许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睡着了就在也起不来,所以他努力的想挣开眼,可是眼皮太重,他怎么也睁不开。

红舞见曾夕不动,真气更是不要命的往他体内送,“小夕你睁开眼看看你的儿子,你还没给他起名字,你怎么能放得下他。”

世咏心痛得要死,可他却不能停下,为曾夕缝好伤口,霜降将洗好包好的孩子子放到世咏怀里。世咏看着小小的孩子,和床上一动不动的曾夕,眼里闪过一丝狠戾,“小夕,你要是不睁开眼,我就让这孩子陪着你去,没有你我守着这孩子做什么?”说罢用银针在孩子手指上轻轻一扎,孩子马上哭了起来,声音不大犹如猫叫,听着就让人心疼。

曾夕听到世咏的话,听到孩子的哭声,他心如刀割,那是他和余叶辰的孩子,他怎么能让他才刚来世上就陪着自己走,不能,可他明白世咏说得出做得到,他真的会让孩子陪着自己走,也许陪着他走的还有世咏自己。终于曾夕睁开了眼,虽然很虚弱但却是清醒的。

众人都同时松了口气,世咏将孩子抱到曾夕面前让他看,曾夕看着世咏怀里的孩子小小的,脸还有些皱,却很欣慰这是他怀了七个多月的孩子,是他和余叶辰的孩子。

第五十七章:紫佑

外面等着的众人听到孩子哭声时都松了口气,却又听到红舞和无痕说的话,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比刚刚更痛,听到世咏威胁曾夕的话更心惊,呤霜早就哭了出来。后来又听到曾夕醒了过来,都在心里默默的感谢上苍,他们从来不信命不信佛,可此时他们真心的感谢上苍。等心落下,众人才发现这半天时间比他们做的任何一次任务都要累。

石流城里余叶辰和忘伯、一起查看去年种下的树苗,开春了树苗开始发出新的嫩芽,成片成片的,到处都是生机勃勃的景象,看着这些嫩芽余叶辰就好像看到了石流城的希望一样。

突然心里一痛,莫名的心慌让他害怕,捂着心口,心里念着,“小夕、小夕是你吗?你怎么了?是你在叫我吗?”

忘伯见余叶辰痛苦的捂着胸口,连忙扶住他,“怎么了?”

余叶辰站直身体,刚刚的疼痛好像不成在,可那种心慌、心疼、好像要失去什么一样的感觉依旧让他心有余悸,“忘伯我刚刚心突然痛了一下,而且很慌就好像要失去什么一样。”

老人总是信佛的,听他这样说心里也感到奇怪,“你刚刚想到什么?”

“小夕,我刚刚想到了是小夕。”余叶辰害怕的看着忘拍,好像要让他给他力量一样,“忘伯小夕不会有事的对吧,咏爷爷和他在一起一定不会有事的对吧。”余叶辰说得急切,他急需要人给他肯定,让他相信曾夕不会有事。

忘伯看着余叶辰眼里的慌乱,只能安慰他,“小夕不会有事的,你别担心,你只是太想他了。”

余叶辰松了口气,可刚刚的心慌还是让他心神不宁,也没有心情在看,只能先回默楼去。

新的生命总会给人新的希望,孩子出生快一个月了,大家都在为他准备着满月酒,在出生的第二天曾夕看着桌上的花终于给孩子定下了名字,曾紫佑,希望上苍庇佑他能平安长大。小紫佑比出生时大了很多,脸也不在是皱皱的,皮肤白嫩中带着点粉红,眉眼像及了余叶辰,脸形却和曾夕一样。

曾夕抱着小紫佑,呤霜正用纱布沾着奶让他吸,红舞和无痕在一傍看着,那全神惯注又紧张的样子,很难让人相信他们只是在给孩子喂奶。小紫佑吃饱后就睁着眼睛看着几人,当看到曾夕时眼睛亮亮的用小手握住了曾夕垂下的长发。

呤霜吃味的看着,“小紫佑你怎么能如此偏心呢?怎么能不理姨姨,你刚刚才吃了姨姨的奶。”

她话刚落无痕就怪怪的看着她,“呤霜我们怎么不知道你有奶了。”

呤霜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脸一下子烧得通红,“死无痕你看打。”

两人打闹着出去了,红舞想抱抱小紫佑,无奈小家伙抓着爹爹的头发就不放,红舞也只能放弃。不知道是因为父子连心,还是因为小紫佑习惯了曾夕身上的味道,在曾夕身边他总会特别高兴。

世咏端着补品来让曾夕喝下后就开始逗着小紫佑,“小紫佑,曾祖父来看你了,有没有想曾祖父啊。”

红舞第一次见到世咏逗孩子时吓了一跳,他怎么也没想到世咏还有这一面。

夕园曾海拿着手中的信激动的跑到屋里,把手中的信给曾夕娘看,笑得像个幸福的傻子。曾夕娘嗲笑一声:“有什么好事把你高兴得这样。”当看完手中的信时早以泪流满面,边笑边察着眼泪,“老爷,我们有孙子了,我们有孙子了,父子平安。”

曾海将夫人搂在怀里,“夫人,小夕没事,我们还有孙子了,曾家有后了。”

平静下来的曾夫人一推算时间,吓得自己脸色苍白:“老……爷。”

“怎么了夫人,是不是那里不舒服?”

曾夫人摇摇头,刚收好的眼泪又流了下了,“老爷,孩子子还不到八个月就出生了。”

曾海这才反应过来,也是一阵阵后怕和心疼,“现在不是没事了吗?他们父子平安,你就别担心了。”

曾夫人虽然没看着孩子出生,但他知道七个月就早产一定很凶险,曾夕和孩子一定吃了不少苦,当娘亲的那里会不心疼。

曾海为夫人擦干眼泪,“走,去让人买鞭炮,把屋子里都布置喜庆点,我现在就去祭祖,告诉曾家先祖,我曾家有后了,我曾海有孙子了。”

小紫佑的满月酒大家都各外开心,而小紫佑也很给面子谁抱都不哭,睁着大大的眼睛东看西看,让一屋子的人爱不释手。

夜里曾夕将衣服放在自己的肚皮上捂热,在拿出来给小紫佑换好,看到他胸口一米粒大的红点,曾夕眼里闪过一丝心疼,这孩子本就比别的小孩子小,而且继承了他的体质,这是一个从出来开始就和酒没缘的孩子,是一个连喝醉都没资格的孩子。并且他比别的孩子更容易受伤,伤疤更不容易好。

世咏进来时看到曾夕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小夕儿,别担心,会好起来的。”

孩子并不明白父的担心,玩了一会又甜甜的睡去。却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在睡梦中笑出了声。

“过几日就是提灯节了,在炎国提灯节是很热闹,你几个月没出门了,让红舞他们陪着你去看看。”

“好”

半夜曾夕起来让人把温好奶拿来喂孩子吃了后,自己却怎么也睡不着,看看身边的孩子,又看看桌上两盆紫花,不自不觉中就到了天亮。

提灯节的早上,曾夕和世咏还在给小紫佑喂奶,红舞和呤霜就提着几个形状不一的花灯来找曾夕,在世咏面前他们也比以前放开了很多。曾夕有些无语,“灯会不是要晚上的吗?你们现在就提着灯也太早了吧。”

“小夕这你就不懂了,晚上出门时好的花灯都让人买走了,当然要早点准备了。”

世咏见他们兴致很高,也很高兴,“吃了午饭就去吧,炎国的护城河也是值得游玩的。”

几个月没出门曾夕也想出去看看,只是这一个月来习惯了天天有个小东西在身边,还没开始走就有点舍不得。

世咏抱着孩子赶着曾夕出门,“去吧,去吧,多玩一下,晚点在回来,不用担心小紫佑有我呢。”曾夕走后,世咏给所有人都放了假,这几个人大家的心都蹦得紧紧的,现在能放松下也好,没有曾夕和小紫佑的宅子守不守都没关系。而世咏自己却抱着才一个月的小紫佑也去游玩了,一边走还一边逗,“小紫佑,曾祖父带你去玩哈,去给我们的小紫佑看看有什么好玩的。”

曾夕和红舞、无痕一起租了条小画舫,出门前,红舞在曾夕的额心,贴上了金色火焰图案遮住了他原来的美玉,在炎国很多贵公子都会贴一些金贴在额心,所以这样的打扮并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曾夕本就出尘灵动的脸,贴上这个看上去就带有了一点妖异美。

红舞和无痕并没有易容,三个不同气质的公子一同走在路上,可想会引起多少人的观注。红舞和无痕因为出身所以他们习惯了,而曾夕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心不在焉也没注意。

第五十八章:提灯节

夜幕降临,街上涌出了很多手提花灯的人,每盏花灯的提杆上都系着一条丝巾,丝巾上写着自己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如果遇到喜欢的人就将丝巾送与对方,而对方如果对你也有意就会接受你的丝巾,并且会把自己的送给你,然后两人一起将两盏扣在一起,放到护城河里。

红舞将三盏花灯分给无痕和曾夕,自己手上也提了一盏,还给每人准备了一条丝巾。三人拿着丝巾谁都没有要写的意思。

曾夕看看红舞又看看无痕,打趣道:“红舞哥哥和无痕哥哥不想来一场邂逅?”

红舞瞪了曾夕一眼,“丝巾是卖灯是老板送的,我不需要。”说了又怕他们误会,连忙解释,“炎国的女子那有我们净国的好。”慌乱的神情怎么看都像是欲盖弥彰。

无痕看了眼红舞,将手中的丝巾放到红舞手中,“给你。”所以最后三人的花灯提杆上谁都没有系着丝巾。

因为今天是提灯节所有的画船都小心的靠一边行使,留了一边出来放花灯,河面上一盏盏来灯成双成对的扣在一起,漂在河面上,围着炎京向远处流去。而花灯中的炎京今夜各外美丽。

世周移带着随从,提着花灯,并且花灯的提杆上还系了丝巾,无奈的走在街上,谁会想到他一个堂堂的世子会被逼着出来相亲,这也算是相亲吧,不就是对府里的小妾冰淡了点吗?不就是自己说找不到喜欢的人就永不立世子妃吗?李伯有必要一大早就送来这盏花灯,还给他系上丝巾,而且还要看着自己出门。

红舞和无痕虽然觉得花灯好看,但看久了也觉得无趣,别人提灯节是为了找爱人,他们三个却只为了看花灯,画船依旧慢慢的前行,红舞回到船里和无痕无聊的喝着茶,曾夕站在船头白衣出尘黑发飘扬,手里提着花灯思绪却不知飞到了那里,引来岸边一阵阵私语却不自知。

世周移站在桥头,解下提杆上的丝巾苦笑,想当世子妃的人很多,可喜欢的人有吗?脑里出现了一年前净国湖边的那个少年,惊鸿一瞥从此就在没忘掉,他没有让人去查他是谁,因为他比谁都明白,不管那种感觉是不是喜欢,他们都不可能。

思绪飞远,风起,吹飞了手中的丝巾,世周移回神看着丝巾飞下桥暗想:“就这样吧,反正也送不出去。”却不想一搜船行了过来,丝巾被风一吹吹到了船头白衣公子的手中。

曾夕下意识的接住飘到自己手上的东西,当看清接住的是什么时,却感到丢也不是,拿在手里如烫手山芋。

世周移看着接住他丝巾的公子手足无措的样子,温柔的笑了,他此时无比感谢李元送给他的花灯和丝巾。

曾夕抬头想看一下是谁掉了丝巾,却落入一双温柔笑意的双眼里。曾夕微微一愣有些吃惊,多熟悉的眼神,可是却不是熟悉的人,不自在的移开眼,曾夕将红舞、无痕唤出,对着两人耳语几句,将手中的丝巾给了红舞,也不管红舞的调戏:“小夕儿桃花运来了,站在桥头都能捡到别人的丝巾。”垂着眼帘表情不明的进了船里。

当红舞看到站在桥上看着他们的男子时笑得更魅惑:“桥上的公子送丝巾的方式真是特别,只可惜公子眼神不好,没见我们家弟弟是个男的么?”

世周移的眼睛一直盯着曾夕,直到他回到了船里看不见,才认真的打量着红舞和无痕,听到红舞的话,他也笑,可眼神却很坚定。“丝巾被风吹走,自己择的主,能被令弟捡到也是缘份,既然是缘份又何分男女。”

无痕微微皱眉,不管是谁只要是想打曾夕主意的他都不会高兴。冷着脸将丝巾从红舞手中拿过来,看着上面的名字眉头皱得更紧了,眼里也有了丝丝冷意,“世周移,炎国三世子?”虽然用的是问句,语气却是肯定的。

红舞刚刚拿着丝巾并没有看,现在听到无痕的话也收起了调戏的笑,表情严肃的看着无痕:“炎国三世子?”见到无痕眼中的肯定又转头去看桥上的人。

世周移在无痕说出“炎国三世子时”就肯定了他们不是炎国人,炎国的人只会说“三世子”而决不会加上炎国两个字。

无痕随手从船上瓣下一块木块,裹在丝巾里,加注了一点内力直接向桥上的世周移扔去。

世周移轻巧的将丝巾接在手里,眼里依旧带着笑意,“听刚刚公子所言,令弟叫小夕,既然有缘相遇,我相信这是上天注定了的缘份,我不会轻易放手的。”

此时,桥上已经站了很多看热闹的人,而且有些人是认识三世子的。一些刚来的好奇的问:“三世子看上了谁?”先来的知道始末的人就无比自豪的开始讲述,三世子的丝巾是如何疲风吹走,又是如何被俊美的公子捡到,最后俊公子害羞的躲了起来,说得好像真是天注姻缘一样。

最后才有人反应过来,“三世子看上的是位公子?”

“恩”

“世子府上又要多一位男宠了。”

桥上的声音不大,却足够红舞和无痕听到。两人眼神越来越冷,曾夕走了出来一手拉着红舞一手接着无痕,连眼神都没送一个给桥上的人,温柔的笑,“红舞哥哥、无痕哥哥,我们回去吧,小紫佑想你们了。”曾夕怎么会不懂他们的心,知道他们护着他,不想让别人说他一丝坏话,可他又如何能让他们因为自己而多惹事非,何况现在是在炎国而不是净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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