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穿越不好玩(女变男)下——夜凉
夜凉  发于:2015年12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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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那是你们肚子不耐辣好不好?辣椒又不是毒,那有什么解药可以吃。」

另一头领命而来的束六真觉得自己快疯了,这后府是怎么了?咋整个日芳院不见公子走动,却见满满的小侍拿着恭桶,顶着一张病弱的脸,排着奇怪的队形移动?

束六收回探究的眼光,暗暗警戒自己,不要好奇,不要多问,快点达成任务,尽早离开日芳院,前车之鉴教训必须记取,别忘了束三昨日回来以后有多不正常,多烦心,多懊恼。

束六快步奔走,接着纵身而下,在朱天仰房前道:「朱公子,老爷有请。」

朱天仰满脸不敢相信的望着束六,心想,这束府真是不能住人了,这疯子居然闭着用轻功疾飞,这是不想活了?还是疯了觉得自己撞不死?

束六低头盯着鞋不多看,坚定重申来意,「朱公子,老爷请你去前府。」

朱天仰收回目光,点点头为难的道:「我可以跟你去,但你不可以再闭着眼睛飞了,我怕失事掉了小命,人家都还没生孩子呐。」

束六依旧不动如山,朱天仰无趣的扁扁嘴,依旧选了火车便当的姿势,「你们回去喝些白粥养胃,明天就不拉肚子了。」说完,掐了一下束六的臀部,下巴往外推了推,示意可以走了。

束六别过头去,望着窗外被风卷下的落叶,心想,自己终于也成为朱公子掐过的无数臀部里的其中一个。

「什么事呀?猪老爷。」

束一虽然跟束修远解释过为什么朱天仰老是喜欢叫他猪老爷,以及何谓沙猪,但是束修远还是非常不能理解沙猪这种理论,像他这种身份地位的人本来就是妻妾成群,身边红颜蓝颜知己无数,以他来说他已经是节制的,束修远真不懂,何以朱天仰还是如此不满;转念一想,朱天仰老是摸摸这个小手,捏捏那个臀部,勾肩搭背的人数就更是不用说了,自己从不曾因此为难他,这朱天仰倒是时时刻刻不忘挤兑他。

「天仰,这几个月来我只有你,你何以总是对我心存成见?」

朱天仰翻了一个白眼,颇为不屑的看向束修远,「可日芳院里还养着四五十位公子,还有月华院呐,那里有多少我就不知道了,不知束老爷心底可有个底?」

「可我不曾再召任何人进主院侍寝。」

「嗯,可你也没说再也不召其它人侍寝。」

「天仰,我是束府家主,一般有百两家底的人家已不免三妻四妾,天仰你怎可要求我如布衣百姓一般仅守一人到老?」

「有何不可?我就可以一生仅守一人到老、到死。」

「天仰,束家家业何其大,家主子嗣如不繁盛如何守得若大家业?」

「才适者任其职这才是正道。」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何况是找外姓人守家业?天仰此言差已。」

「凌伯基姓束吗?你交到他手里的东西会少吗?束鸿升、束兆亭不姓束吗?他们还跟你同个父亲咧,为什么他们手底一间铺都没有?」

「那两人,一个是束敬和同父同母的亲弟弟,一个曾暗助束敬和,你让我如何把实权交到这两人手里?」

「所以罗,同姓不一定同心,不姓束也不一定让你信不过,再说,每次一个新家主的产生都要用多少人命和牺牲去成全,如果束家有一个良好的制度管理家业,拔擢家主,就不会搞的家主一定要像个种猪一样生一堆孩子,等着那些孩子再被害死,或互相残杀而死。」

朱天仰看着沉吟不语的束修远,轻轻的把手覆上他搁在桌上的手背,「如果束家早以才适者任其职的方式来选家主,你的六弟与十二弟也不会离世了。」

束修远看着朱天仰覆上来的手好一会,才转头看向朱天仰,「你知道允晰和久鸿怎么死的吗?」

朱天仰点点头,把另一只手也覆上去,「所以才要从你开始改变啊,你难道想让束家的下一代再步入你们这代的后尘吗?」

「从家主之子中择一子为下代家主已是束家传统,要改何其容易,就算我肯,族里长老也不会肯,更别说这后背会牵动多少利益。」

朱天仰收回手,摆出个茶壼状,「管那些人干嘛?管他钱去那里,反正钱最后还不是进了姓束的口袋里,最重要是从此不会再搞得束姓的非害死束姓的不可,不会再有骨肉相残的人间惨剧。」朱天仰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呼出,「人尽其材,物尽其用,地尽其利,货畅其流,才是永远之道。」

束修远低眉不语,朱天仰还想再说些什么,嘴一动,声都没发出来,就听到「扣扣」敲门声,接着凌伯基推门而入,后面还带着一名长胡子老翁。

「老爷,第一命士刘先生已到。」

凌伯基话一完,长胡子老翁便上前一步道:「老朽刘主冰见过束老爷。」

朱天仰噗吱的笑出来,「妈呀!你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先生叫束修远老爷。」

凌伯基责难的瞪了朱天仰一眼,朱天仰用食指搓搓鼻子,闭嘴偏过脸。

「天仰,就是这种小孩心性,望先生切莫见怪。」

「怎么会呢?」老翁一边摇头一边说,一脸和善,完全没有怒色。

「先生请坐。」

老翁坐下,手还时不是的抚摸他的长胡子,一派仙人模样。

老翁落座后,束修远对着朱天仰说:「天仰你坐这。」

朱天仰心想事情总是要有个了断,便依言坐在老翁对面。

朱天仰本以为老翁会拿出什么法宝,至少拿个照妖镜似的东西对他照一照,可老翁什么动作都没有,只是笑眯眯抚着他的胡子,当朱天仰数到第二十一下时,整个人烦起来了,「老先生,你是第一命士是吧?」

老翁点点头,依旧是慈祥的笑着,还是抚着他的胡子。

「那你怎么还不拿出龟壳什么的?」

「你又不卜卦,我拿龟壳做什么?」依旧笑眯眯,抚胡子。

「那拿个照妖镜出来瞧瞧呀。」

「你又不是妖,我拿照妖镜做什么?」依旧笑眯眯,抚胡子。

「你有照妖镜?」朱天仰那只名为好奇的小猫一瞬间活跃了。

「没有,我又不是道士,怎会有照妖镜?」老翁笑眯眯的看着朱天仰瞪眼呆口的样子,继续抚胡子。

朱天仰斜眼瞪着老翁,满脸怀疑,「你是骗子吧?」

老翁抚着胡子呵呵呵的笑了起来,朱天仰无趣的翻了个白眼,白眼才翻到一半,突然觉得有人用手指在他眉心按了一下,然后他眼前一暗,整个身体像突然失重似的飘了出去,在完全飘走之前,朱天仰隐隐听见束修远大叫他的名字,他想要伸手抓住束修远,却无能为力,只动了手指一下就被吸入像旋涡一般的乱流里。

朱天仰只觉得自己像奶茶里的珍珠被吸走了,可是这吸管也太长,长到他从惊慌失措,渐渐觉得无趣,无奈吸力实再太大,朱天仰只能维持U字型,暗暗翻着白眼。

突然朱天仰的背象是撞上了什么东西,失重感没了,身体终于停下来,一下停的太突然,朱天仰觉得想吐,然后他吐了,吐完朱天仰环视了周围一环,直接晕了过去。

不带这样玩人的吧!

「若男,若男,你没事吧?」

「吱~」椅子被推动,刮地声响起,接着有几声重重的脚步声,然后老太太的声音又出现了,「刚明明醒了,为什么又昏过去了?不是说只是血糖太低吗?怎么会说昏就昏?会不会有什么问题你们没查出来?你们认真一点,仔细一点好不好?这弄不好就是一尸两命的事,我看你们谁能负的起这个责任。」

听完那位以前被他喊妈的老太太说的话,朱天仰坚拒睁开眼,并且不停的在心底告诉自己,这一切只是梦,只要不睁开眼,就不会成真,睡着就好了,睡着,再醒来他就会变回去当朱天仰了,他的粥铺已经转亏为盈,茶叶已经打进瑶京的市场,边城建业的马队也初具规模了,他不想一切化为乌有,而且他走了芝兰怎么办?李承欢怎么办?张晓晨跟金捕头,李真可跟阿弃怎么办?束五,束一,日芳院的兄弟们怎么办?那些经常下田劳作的好几个都已经比牛壮了,叫他们怎么再回去当公子?

朱天仰紧闭着眼睛,坚决装死。

冰冷的听诊器在他身上贴了几次,身边又便来一个男声说:「孕妇本身情况没有问题,应该很快就醒了。」

听到这番话,更加深朱天仰不睁开眼睛的决定。

怎么会怀孕了呢?

要知道,被树撞上之前他已经跟上任男友分手快一年了,而且他不论跟那任男友都没有鱼水之欢,最多只到亲嘴磨磨蹭蹭,这样怎么可能会怀孕?他又不是圣母玛利亚。

难不成这孩子是树的?撞上他那颗树大成那样,说不定早就成精了,撞到他时就撞进肚子里,准备化胎为人。

一想到这种可能,朱天仰的手无意识的摸了摸肚子,心想,妈呀!老子肚子里有只树精。

然后他的手被一双大手紧紧的握在手里,身边传来一个温厚的声声,「小天,不怕,没关系的,我们的宝宝没事,他很健康。」

这句话,这个声音,让朱天仰吓了一跳,他原本以为大家都跟着出去讨公道了,而且一意识到这声音的主人是谁,一下就吓掉朱天仰坚决不睁开眼睛的决心,「温路诚,你说什么?」

「小天,你醒了?」

朱天仰哭了,「你叫我什么?」呜……他的换命哥们居然这样万分深情的看着他,好想吐。

「天?」温路诚皱起了眉头,彷佛想到什么令人难以接受的事,一张俊美的脸皱的都变形,「老……大……?」

「妈的,小路子,你跟我的身体干了什么事?」

「老大,你回来了?那我的小天去那里了?」

朱天仰挥开握上来的手,一脸凶恶,「妈的,你先说你对这身体做了什么?」

「老大,我跟小天结婚了,小天已经有我的孩子。」

「妈的,小路子,你看着我的脸做的下去?」

温路诚点点,嫣红的嘴唇动了几下,终于发出声音,「那时我眼里看到是我的小天。」

「我的小天,亏你叫的出来,你跟他结婚了?」温路诚点点头,朱天仰脸皱成包子,「你妈肯?」

温路诚家就住在赵若男家隔两条巷子,再个人年纪差不多,也差不多时间嫁进这个村庄里,从年轻到老,温路诚他妈什么都输给赵若男他妈,只差她生了四个带把的,靠着这点完胜,于是温妈和赵妈之间的仇恨只比杀父之仇再少一点点。

「我妈对小天很满意,现在一个月有二十天住在我家。」

朱天仰突然笑了一下,温路诚退了一步,朱天仰勾勾手指,温路诚偏过脸不看他。

「你再不过来我就把你儿子从这个肚子里推出去。」

温路诚吸了口气,走到病床旁。

朱天仰扣住温诚的后脑,对着他的脸笑,「你舔过我屁眼没?」

温路诚闭紧了嘴想要往后退,朱天仰「嗯哼」的两声,看着温路诚的眼睛一下,接着就往自己肚子瞄。

温路诚闭上眼睛,木木的点点头,朱天仰笑了一阵,后来眼睛一转,抓过温路诚的手贴上他的肚子,「什么味道?」

温路诚悲凄的睁开眼睛,跪在地上喊,「老大,对不起我错了。」接着开始交互蹲跳,一边跳一边报数。

数到一百时,温路诚累的摊在地上,朱天仰啧啧啧不满的摇头,「小路子,你体力变差了耶,话说回来,你还没回答我,我屁眼什么味道?」

温路诚马上起身,双脚分开与肩同宽,以脚与额头顶地,双手交握在背后,一边喊,「老大,我错了。」

另一边赵若男万分不解的看着眼前的人,这个人神情焦急着望着他,一声一声轻唤,着急的问他「有没有事?」,若是换成一年多以前的他,他一定会觉得此生至此已无怨无悔。

可现在,他没有感动,只有心惊。

赵若男呆看着眼前美艳的男子不语,闭上眼睛,怎么也不懂自己只是晨吐,突然感到眼前一黑,再睁眼就到了这里。

难道是梦?如果再睡一觉,醒来会不会回到路诚身边呢?

他好不容易才确定路诚是真的,他好不容易才当成赵若男,怎么能告诉他那一年多幸福的日子只是南柯一梦,不,他是赵若男,那里有一个人在等他回去,赵若男紧闭着双眼,不管身边的呼喊再急切,只希望自己能赶快睡着,睡醒了就能回到他爱也爱他的家人身边。

下识意着轻抚着肚子,催自己快点入睡,他要回去路诚和宝宝的身边。

「先生,这是怎么回事?天仰何以昏迷不醒。」

刘主冰不回反问,「束老爷何以要老朽见朱公子?」

束修远皱眉,这些问题凌伯基应该跟刘主冰说过了才对,但是对方是第一命士,也只好耐住性子再述一次,「自是希望依重先生高能,判断天仰移魂之事是否为真。」

刘主冰点点头,「束老爷想清查此事可是对朱公子心存疑虑?」

刘主冰看向束修远,束修远没有掩饰大方点头承认。

「那老朽可以断言,移魂之事确实为真,如今两人魂魄已各归原主,束老爷自此自可高枕无忧。」

束修远闻言大惊,「我并没有要把魂魄换回来,我只是想应证天仰的说法而已。」

刘主冰抚胡子大笑,「哈哈哈,那可糟了,他们已经各归本位了。」

束修远着急的对着刘主冰道:「还望先生大显神通。」

刘主冰端杯喝茶,喝完又笑了,「哈哈哈,那可真是糟了,老朽只会送魂归本位。」

「那怎么办?难道真无它法?」

束修远急切的看着刘主冰,希望他能灵光一闪,想出什么好方法,可惜眼前老翁只是一下一下抚着胡子微笑,看在束修远心底甚是光火,脑中突然一闪归魂前朱天仰嘟嘟嚷嚷,老翁抚胡子的样子烦死人了,好想把他胡子都编成辫子,免得老翁这样一天到晚摸,早晚掉光。当时束修远暗暗强忍笑意,嘴角还是忍不住抖了几下,责难的看了朱天仰一眼,如今发现这种情况也许再也不会发生了,这才觉得那一幕幕何其可贵。

想到此生也许再无见到朱天仰的可能,束修远一时也顾不得身份,从主位下来站到刘主冰跟前,低头垂首,「求先生显能。」

刘主冰哈哈哈的大笑,一边抚着胡子,「我能显什么能?倒是束老爷好福气,老朽看这束府北方天空呈一片祥和进取之象,那才是能人。」

那是日芳院。

束修远收回目光,刘主冰已站起来告辞,刘主冰第一命士之名是钦命的,束家家业再大,也不能与之为难否则就是与皇家对作,民不与官斗,束修远也只能差人送刘主冰回去。

束修远站在门口,望向日芳院,眼底心底看到的都化为一张老是叫他「猪老爷」的脸,束修远沉思着老翁离去前的一番话,自言自语道:「天仰,若我可以做到你要求的仅守一人一生一世到老,你就能回吗?」

躺在床上的赵若男摸着肚子暗思,无论如何,他都要回去温路诚与宝宝的身边,前世做为朱天仰,他倾尽一切换不得一刻真意,三年的等待换得无尽刻薄冷落,再世为赵若男,温路诚一步一步牵着他走,搓背捏脚,扶待如厕,见他有一丁点进步,那表情就套路诚自己的话「简值比中了乐透还高兴」,就是因为如此,即使路诚是男人,他也甘于臣服于路诚身下,心底无一点委屈不甘。

说到底,朱天仰当了赵若男以后,也不觉得自己是女人,所以要他心甘情愿承欢于身下,必是真心爱上对方。

这话听到朱天仰耳里时,朱天仰笑的差点脱肠,直问赵若男「你有办法让小路子承欢你身下吗?除非你去泰国整个吊。」

赵若男面红耳赤,朱天仰笑着笑着突然灵光一闪,贼眼溜溜转,接着在赵若男身边叽哩咕噜了一阵;许久之后一天早上,温路诚捂着臀部扶着腰,哭求赵若男不要再在梦里与朱天仰相见。

「老大,你什么时候回去?」

「嗯……?」朱天仰瞄了温路诚一眼,甜甜一笑,「不如你帮我买张票送我回去吧。」

「好哇,好哇,老大,要买什么票?我马上去。」

朱天仰一手掐上温路诚的脖子笑,「买张机票到花莲的票,我直接上清水断崖跳下去,说不定我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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