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穿越不好玩(女变男)下——夜凉
夜凉  发于:2015年12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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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修远闭起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能这样,他是束家家主,他有他的责任,他不能让跟着他一路杀出来的人失望。

束修远一睁开眼睛就见到朱天仰微笑站在他面前,手握着笔高举着。

「帮我画眉好吗?」

「我从未画过。」

「就帮我这一次。」

话说到这,束修远只好接过笔,仔细的帮朱天仰画起眉,朱天仰的眉原本就浓厚,于晴和已经把杂毛拔掉,其实几乎也没什么好修补的地方,束修远拿着笔一时也不知从那里下手,但凭着他自幼学习丹青的心得,修出个剑眉,但愿让朱天仰看起来更英挺。

束修远为朱天仰化眉时,朱天仰则是暗咬着下唇强迫自己笑着,眼泪在眼眶里打了十个转就是不让给掉出来,朱天仰当然知道这一切都逃不过束修远的眼,就是因为这样,他越是要笑,就算掐痛了大腿也不让泪掉出眼眶,没道理爱恋一场,牺牲是他朱天仰,夜不成眠也只有他朱天仰,他没有菩萨心肠,他不要他离开以后束修远不心痛不后悔。

在心爱的人专注的眼神下该有什么样的感觉?

朱天仰的答案是:幸福。

在即将抛弃你的爱人专注的眼神下是什么感觉?

朱天仰的答案是:心痛。

这一刻朱天仰才明白原来心痛的感觉是这样,让他几乎站不稳,让他几乎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心好痛,他好想用手揪住胸前的衣服,用力捶几下胸口,缓一下那种感觉,但是他不行,他要笑,他要微笑,他知道朱天仰这个人的长像普普通通,也只有笑起来俊朗些,他知道束修远会迷上他就是因为他总是笑,所以在这一刻,即使朱天仰心痛的象是要碎裂,他也只能笑。

屋里明明就有十来人,却静的连院子内落叶声都听的到,朱天仰虽然撑着笑,但样子说实话并不好看,芝兰先忍不住流下泪来,才向朱天仰走了一步,便遭到于晴和怒眼以对。

「老爷,公子,天色不早,别误了吉时。」

如果换作其它时候听到于晴和这样说,朱天仰一定会笑的前翻后仰,指着于晴和说:「你什么时候变成媒人婆了?」可现在,朱天仰只能反手紧握着于晴和撑在他肘上的手,连个笑容都无力给予。

而束修远不是看不到朱天仰那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也不是没发觉朱天仰竟需要于晴和支着才能站稳,只是在束家面前,他没有其它选择。束修远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让气充盈在胸膛,心一狠,弯下身就把朱天仰抱在怀里,也不敢看怀中的朱天仰,直盯着花骄,大步走去,当他终于把朱天仰放在骄内时,在感觉到心痛时,同时也感到松了一口气。

这一切终于要结束,他不用再日日悬着一颗心,不用担心朱天仰不高兴,不用担心朱天仰有什么反应,一切已成定局,束修远知道自己将心痛一阵子,但,有一天这些感觉也会淡去,就像他离开娘亲那样,只要日子够久,感觉就会淡,而且只要他把束家全新振兴起来,有一天,朱天仰也会像他娘一样会回到他身边。

束修远跨上马,挺直了腰,领着花骄走到前府,走出束家大门,一直走到靖王的庄园,都没有回头再看一眼。

一直进到靖王在咸城的庄园里,朱天仰才灭了最后一丝希望,觉得自己真的是狼狈极了,难看极了,肯定比离水想学走路的鱼还难堪,要怎么形容才贴切呢?爱上猫的老鼠?想要学飞的猪?爱上黄鼠狼的鸡?

哎~爱上黄鼠狼的鸡跟爱上猫的老鼠是同一个意思。

爱情果然让人变蠢,朱天仰觉得自己这次真的是有够难看、有够惨的,惨到现在连想举个贴切点的例子都想不出来。

「公子。」

「嗯。」

这一次怎么会输的那么彻底呢?从束府到靖王的庄子至少也走了两个时辰,束修远怎么忍得住连一次也没有来窗边看他一下?

「公子。」

「嗯。」

难道是画眉那招没效?可是那是他是真情流露,为了不让眼泪掉下来,他可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去克制,差点就岔气了。

「公子啊……」

「嗯……」

这些日子里他特意撑着不睡,半夜说梦话,难道被识破是假装的?否则束修远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呢?束修远对他又不是没有情?

「公子呀……靖……」

「于晴和,旁观者清,你说说,我倒底是输在那里?」朱天仰抢白抬头看向于晴和,「你这一脸着急是急啥?」

「公子,靖王爷已经进来好一会了。」

朱天仰跟着于晴和的脸一起偏过去,就见到李剑寒高雅的端着杯子看着他,一脸看戏的样,嘴角还噙着笑。

那张脸,明明就是带点恶意,带着嘲弄,带着看好戏的样,朱天仰左看右看近看远看上看下看,怎么看都看不到一丝爱意,或者同类相惜之情,朱天仰就搞不懂这李剑寒把他搞来有什么用意?

在朱天仰看来,就算他双腿大张,这李剑寒看在眼里只恐怕也只有感觉到恶。

搞不懂又猜不到,最好的办法就是问,所以朱天仰决定直接问。

「靖王爷,我有件事一直搞不懂,请靖王爷解答,我不懂你把我来你身边做什么?如果想要吊着束修远,你抓他弟不是比抓我更更有用?若要玩垮束家,你为啥不这次就掐死,还留时间让他缓气?」

李剑寒笑了,眼前这个人虽称他为靖王爷,却当着他的面自称我,也不知道要低头垂肩弯腰,虽然已经见识过一次,但还是觉得新奇,这样直接把心底疑问提出来的应对方式也让李剑寒感到新奇。

李剑寒笑着把人抓进怀里,让朱天仰坐在他腿上,贴着朱天仰的耳朵说:「当然是想你了,你掐了本王的臀部就想翻脸不认帐了?」

听到李剑寒的话,朱天仰忍不住撇撇嘴。

又来一个爱演的,明明对着他就硬不起来,为什么都爱对着他演深情?

爱演?

老子就陪你演。

朱天仰开始用他的臀部去蹭李剑寒双腿间还沉睡着的那一根。

然后,李剑寒吓到了,靖王第五肢吓醒了。

李剑寒非常生气,觉得心有不甘,时常被哥哥不明究里的耍也就算,毕竟那是他哥,毕竟那是当今皇帝,但这朱天仰不过是个男宠,竟也敢这样戏弄他,这可让他很不高兴,于公于私他都奈何不了他的哥哥,当今圣上,但是,于公于私,他想教训这个朱天仰可不会、也不敢有人吭一声。

于是,吓到嘴巴张开开的于晴和,还没来的及合上嘴又被一个掌力一扫,就给扫出了房门,等他回过神想往回跑,悲剧的发现房门锁上了,叹口气回头,又更难受的发现门外站了十二名死卫,一脸厉色的向着房门,虽明知不是对着他,但他就站在房门口,于晴和觉得自己左躲右闪就是避不掉那些像冰柱一样的目光。

于晴和不禁暗思,难道他真的赌错了,朱天仰并不是扮猪吃老虎的角,而是压根就是一只蠢猪。

「啊……你做什么?」

「当然是做让你舒服的事。」

「啊……你……」

「怎么样?舒服吗?」

「嗯……」

「你好敏感。」

「轻点。」

「相信我,我会让你舒服的。」

「啊……轻……点……你弄痛本王了。」

「哎哟……男人这点小破皮也叫?」

「喔……嘶……啊……」

「爽吧?所谓痛快,痛快,不受点疼怎么会有快感呢?」

「你……停……啊……不……要……停……嗯嗯……喔……喔……啊。」

「你是要停还是不要停?王爷,你要说清楚,不然我很难弄。」

「快,别……别停……」

「你确定?王爷。」

「啊……快……本王就……本王‥啊我……要……快……」

「好……我在快了。」

「啊……该死……我就快……你……你戳痛我了。」

「王爷,我也是情不自禁,做这种事我总不可能都不动吧?」

「你小心点,快。」

「遵命。」

朱天仰和靖王爷的对话陆陆续续从房里传出来,房里的人看来是从头就没打算小点声,不怕人家听,但是于晴和却很怕听到这些话,一入候门深似海,一不小心就要掉脑袋的,于晴和小心的抬起头,试着探探死卫的脸色,果然一个个比墨还黑,十二个都是脸色铁青铁青,彷佛眼见至亲被杀,若不是打从幼年就训练有素,现下只怕是万刀砍死他和朱天仰了。

朱天仰到底是做了什么让靖王爷连自称本王都忘了?于晴和很想要冲进去问朱天仰,不过,他更想做的是冲进去打开朱天仰的脑袋,看朱天仰的脑子是什么做的?怎么敢动当今最受尊宠的靖王爷?怎么敢让靖王爷被弄的这样叫?

「啊……啊……啊……别戳……别戳我……我就要……要……我……啊……」

于晴和再提起勇气偷看一下死卫的脸色,看完决定回过头面对着房门,虽然这样于礼不合。

感觉到肩被拍了两下,朱天仰费尽全身的力气睁开眼睛回头,一看,朱天仰真的很想揍自己一拳,就不会装睡吗?真是,手现在还酸的有点颤。

「再来。」

「来个屁。」

「本王命令你。」

「现在就算你是皇帝我也来不了啊,你没看到吗?手都还在发抖,就算我有心也做不了。」

「那……本王这样怎么办?」

「你没听自已动手最好吗?」

「本王不做自渎这种事,不然你用嘴吧。」

「你……你不做自渎这种事,本公子也不做含第五肢这种事。」

「那就用你的……」

「你敢说用我屁眼我就立马掐断你那小王第五肢。」

「你以为本王会怕你?」

「不会。」

「那你还敢违抗本王的意思?」

「敢,为啥不敢?我就不相信你花那么多心力把我弄来就是为了把我弄死,况且要把我弄来的人也有可能不是你,而是那个不得不让你听话的人。」给了李剑寒一个白眼以后,朱天仰回过头打算继续睡,可头才沾到枕头就听到李剑寒笑了,笑的让他全身汗毛直立,皮肤就像鸡皮一样的起疙瘩。

「笑那么恶心干嘛?」

「你说的对,我是不能把你弄死,但叫我把你弄来的人可没有说不能让你少根头发、少块肉,或者是让你一双玉臂千人枕。」

「嗯……」

朱天仰脑子转了三转,发现这个可能性真的太高了,于是只能笑着回头道:「可是靖王爷小民现在还失力抖着呐。」

「你可以选择用其它不抖的地方,或者……你可以尽快找回你的力气。」

房里朱天仰如履薄冰的应对,而此刻房外的于晴和则感觉自己是踩在已经有裂痕的薄冰上,任何一个风吹草动,掉一根羽毛都会让他有性命之危。

本来好不容易熬到里面完事了,于晴和才觉得正松一口气,谁知一转身十二死卫居然变成一群死卫,而且有个人穿着黄衣服坐在那群死卫之前,而那件黄衣服上绣着龙,于晴和暗暗数了数,黄衣上身前绣有三条龙,左肩右肩各一条龙,龙爪皆有五爪,就算他再不愿意相信,但也无法否认眼前人一定是他最不愿面对之人的事实。

于晴和才在考虑要等着被赐死,还是自己先一头撞死的时候,房里又传出声音,而且居然是朱天仰公然违抗靖王爷旨意的对话,看着坐着的那个人脸若寒霜的样子,于晴和连撞死在房柱上的勇气都没了。

「哎……我看书上说你们这些皇子不是都十三四就有专用的老鸨子给你们开荤,无数通房丫头吗?你干嘛搞的像头一天还俗的和尚一样,就那么兴这回事?」

「有记载这种事的书本王怎么不知道?不过,一般而言是这样没错。」

「那你怎么还……」

「一开始是我自己不愿意,我不想跟不喜欢的人行房内之事,后来……」

朱天仰看着李剑寒似乎陷入回忆里,心底暗暗窃笑,心想这个号称万能的靖王爷也没有想象中厉害嘛,随便一瞎扯就让他给扯开了,于是他在枕头上蹭了,企图寻找个舒适的位子入睡,然后一秒,两秒,三秒,四秒……到了二十秒,朱天仰发现这下他睡不着了。

用臀部去蹭小李剑寒只是朱天仰一时脑热下的作为,太多的伤心和难堪充盈在心头,他必须得找个出口渲泄,只是连朱天仰自己也没想到,最后居然跟李剑寒一起撸了管,他的第五肢还戳了好几下靖王卵蛋。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状况下朱天仰不是不后悔,其实,就算是进了靖王府,朱天仰就算对自己说了一千遍、一万遍,他和束修远已经是不可能,可是骗的了别人骗不了自己,朱天仰在心底的最里面那个地方还是存着那么一丝希望,一直到,这一刻,虽然不知道能不能算跟靖王爷上床了,但心底那丝希望却这样断了,如今才真的感觉到两人再无复合的可能,已不是他愿意、他努力就可能有机会,之前虽然伤心却从不曾真正绝望,如今清清楚楚的体会到什么叫做死心,才知道要死心原来有这么难受。

先是觉得冷,朱天仰拽着被子努力环抱着自己,接着全身不和怎么的发抖起来,朱天仰怎么试也无法让自己停下来,陷入回忆里的李剑寒似乎是发现他的不对劲,问了句「你怎么了?」,他的泪开始无意识的往外掉,不用眨,成串的掉,朱天仰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试着去停止,反正泪就一直掉,身体就无意识的抖着,似乎是很冷,又不像很冷,他觉得自己象是站在一层膜以外看着自己,不懂自己是怎么了?

再次醒来身边已经剩下于晴和,后颈痛的要命,想开口却发不出声,不,不对,是他突然好像忘了怎么讲话,发出来的都是难听嘶哑的叫声。

「公子,先别急着说话,你昏睡了两天,可能是喉咙干,先喝杯温水暖暖喉。」

两天?

先是被自己昏睡了那么久吓到,因为有太多事想问,朱天仰也不折腾,乖乖的让于晴和喂了一杯水,然后,一开口发现又是「啊啊啊」难听的声音,他皱着眉,指了桌上的茶壼,让于晴和再喂了一杯。

「啊……啊……啊……」

朱天仰眉头更皱,想了一下,又指了茶壼。

于晴和看了看茶壼,又看了看朱天仰,动作有点迟疑,但还是倒了八分满的温水,喂朱天仰。

「啊……啊……啊……」

朱天仰不死心又指着茶壼。

「公子,不如请靖王爷的随行大夫看看?」

朱天仰的回答是用力指着茶壼两下。

于晴和只好又倒了一杯水,喂朱天仰喝下。

「啊……啊……」

朱天仰又指着桌上的茶壼,于晴和欲开口,朱天仰又用劲的指了茶壼一下,并加上坚持又凶恶的眼神。

于晴和叹了一口气,又添了一杯水,朱天仰喝完依旧只能发出比乌鸦还难听的叫声,于晴和翻了个白眼才开口问:「现在可以去请大夫来看看吗?」

朱天仰陷入了长考。

等了几分钟之后,于晴和依然看到朱天仰的食指很坚持的指着茶壼,于晴和不是芝兰,他只用了三秒就把所有的苦口婆心咽下,又倒了一杯水给朱天仰,一喝完也不等朱天仰开口试叫结果,就直接再倒了一杯水等在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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