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渣攻猛回头 上——第一灵
第一灵  发于:2015年12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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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郝竞先跟在他身后说,“以前的事通通就此揭过好不好?你这样一会儿提好几次我很惶恐。”

“你惶恐什么?刚才明明是你自己问的。”碗碟放进洗碗池里,碰撞间发出清脆的声响,季诗礼伸手拧开水龙头,水哗啦啦地冲下去,又是一阵碗碟碰撞的声响,他说,“不提就不提吧。”

郝竞先看着他洗碗突然有些走神,就这样安静地看着他也觉得充实,上辈子这样的机会还是不少的,只不过他没有好好把握,大多时候在一起,话都还没有像如今这样多,隔了一会他回神问季诗礼说:“你选择对象是凭感觉还是有标准的?”

“我要是给你个标准,你还能把自己硬套进去?”季诗礼回头看了他一眼,在看到他的眼神表情后怔了怔,又回过头去低头洗碗。

“不会,我估计你的标准我也做不到。”

“那你还问?”

“了解了解,方便以后看有没有竞争对手。”

季诗礼边洗碗边笑,随后说:“我是看感觉的。”

“你还不如给个标准呢,看感觉这样更麻烦,这下看谁都觉得有可能是竞争对手。”郝竞先嘴上虽然这么说,却觉得这样自己才更有机会一点,上辈子他能对自己有感情,这辈子就还会有。

季诗礼却评价说:“神经病。”

收拾好后也才七点多,时间还早,季诗礼继续看碟,郝竞先见他没有开口赶人也就陪着坐下,客厅里只留了灯带开着,昏黄的光照得屋内朦朦胧胧。

季诗礼看片时有些随意,双脚甩了拖鞋搁在沙发上,人也往后靠在沙发上,片子过半人已经窝在了沙发拐角。

郝竞先看电影不如他专心,心里想东想西,有企业的事情也有季诗礼的,在电影迎来转折时他开口问:“你那个空房间有没有想过租给别人?”

听他这么问,季诗礼哪里会猜不到他的想法,回答说:“不租,后面公司可能会分宿舍给我,这里我也不用租多久了。”真租给他了,以后住在一起可就更难甩脱了。

郝竞先本来想如果他有这个打算就自己租下来住进来的,季诗礼这样说后他就没有再提自己的想法。

一部电影看完季诗礼关了电视机,起身拖着鞋过去开灯,然后靠在墙壁灯下抱着双臂神情平淡地看着郝竞先,灯光将他完全笼罩,眉目清晰犹如一副画卷里走下来的少年,郝竞先看了他一眼,心紧接着就漏跳了一拍。

郝竞先很想走过去拥抱他,最后还是理智地克制了这种冲动,起身说:“我回去了。”

季诗礼点头说:“我送你。”他所说的送也就是送到门口,在郝竞先出去后挥了挥手就关门了。

才刚分开就盼重聚。

郝竞先开着车回去,路上一直就想着这句话,都快要魔怔了的感觉,他想他这辈子是真的爱上季诗礼了,跟上辈子有些关系但上辈子并不是全部的原因,他看着对方会有心动的感觉,心脏剧烈收缩,伴随着渴望肢体接触的强烈欲望。

追求一个人对他来说是完全陌生的体验,磕磕绊绊这么些时日,常常是越弄越糟,季诗礼理解不了他的行为,他也解释不了。

回去以后已近十点,郝竞先又任性了一回,打电话过去给俞丞拖着他聊天,俞丞大概是听过季诗礼的话后,有些担心自己这个表弟本来不正常的情路更歪,狠狠地在电话里跟他秀恩爱。后面列举了他有女朋友后的种种好,说这些是希望郝竞先不正常的情路能够开始靠近正常。

他说了不少,郝竞先有些听不下去,语气诚恳地说:“表哥,你不用为了我把女朋友都让出来,我听着是很心动,可那是表嫂,我下不去手的。”

俞丞怒骂了他一句挂了电话。

郝竞先听着“嘟嘟”的声音一个劲地笑,隔了一会,俞丞发信息来问:你刚说的是不是真的?

这下郝竞先有些吓到,忙跟他解释说:我跟表哥开玩笑的,我是真的喜欢男人,天生的。不是都有人跟表哥说过了吗?我从来没和女人真正交往过。

俞丞回信息很快,他说:最好如此。

很快又接着发来一条说:我不是指你喜欢男人的事。顺便说一下,我鼓动了奶奶替你相看合适的未婚女性,过几天就该有结果了,到时候来参加下聚会。

我不会去的。

想想你的小情人!

那我还是去追求倪小姐吧。顺便再把我的事跟外婆舅舅他们说说,我就看中这一个,到时候可怎么办。

两个人互有软肋,最后俞丞只得说:到时候奶奶会叫你,随你看着办。意思已经是不会逼着他非去不可了。

郝竞先没有再给俞丞发信息,而是发信息给季诗礼问:你有没有跟家人出轨过?

等待回复的时间比较难耐,好在季诗礼这会还没有睡,两三分钟就发了信息过来说:出轨这种事不应该是郝总你擅长的吗?

郝竞先重新看了遍自己发过去的信息,忙解释说:我打错字了!我是想问你有没有出柜。还有,我发誓我没有出轨过。

这一次信息检查过一遍才按了发送,此时真是恨不得给季诗礼发个毒誓来说明自己没有这个前科,只恨一时手抖发错了字,他默默地想,或许应该换笔画输入法。

第42章

季诗礼回信息过来说:他们不会管我这个。我不想跟人聊我家里的私事,适可而止。

我又没问其他的。你怎么还没睡?又看碟了?

如果你觉得前路渺茫,你也会睡不着的。我睡了,别回。

郝竞先真的没有再回,时间有些晚不适合再跟其他人联系,当下收了手机睡下。

接下来几天郝竞先一直走不开,他和季诗礼也没有机会见面,偶尔他会发个信息过去,有时候会在隔一段时间之后收到回复,有时候就没有回复,郝竞先猜测他应该是看心情回复的。

虽然没有在季诗礼那里有很大进展,但郝竞先心情还是不错的,项目用地继传出风水不好后又传出了是总负责人的八字不好,属相刚巧和郝季平想符合,郝氏企业的大股东中有信这个的请了大师帮忙算了八字,发现果真如此,然后这人就找上了郝竞先,郝竞先明里变态说这种封建思想要不得。

郝季平还没有听到这样的风声,他也想到了请风水大师看风水的事,奔波出去请了个在看风水这块很有名的长者,他带着人一下飞机就直奔了工地,想来也是防着人做手脚,风水自然是没有问题,这点也得到了老者的肯定,郝季平觉得这下放心了,高兴地跟随行做见证的人说请大家吃饭庆祝一下,他刚说完离他不远地方堆着的施工材料就塌了,虽然没有出现伤亡,这块地风水没有问题而且他这八字不适合负责这个工程的事倒被传得更真了,也有懂八字命里的语焉不详地说了两句,传起来的谣言就疯了,连他会败了郝氏的说法都有。

郝季平想要炮制之前的方法辟谣,请了几个懂行的帮他排一排八字,对方问过生辰后就直摇头也不说好也不说不好,搞得郝季平都觉得自己的八字有问题了。

董事会给郝季平施加了压力,郝老爷子对这个算命一说也有几分相信,老爷子特意问了郝竞先的想法。郝竞先一律说自己不信这个,小叔负责不会有问题。他说得信誓旦旦,老爷子叹了口气给郝季平打了电话让他自己提出把项目交给郝竞先也能留点面子。

接着的会议上郝季平就把这件事提了出来,郝竞先也没有客气,直接答应下来,说是会后交接。交接以后有人提出之前看风水的是郝季平寻来的,大家也不知真假,提这个话头的推荐了肖家,肖家是看风水的世家,在本市很有些名气,因为这点郝季平舍近求远的做法更值得让人怀疑,风水师的联系郝竞先没有参与,等见到人才知道是肖莫宇。

郝竞先本来不用作陪,但他和肖莫宇打过交道,就陪着一起去工地走了一趟,当天肖莫宇又是穿着唐装上衣,相同布料的宽松长裤,手腕上戴着串黑色佛珠,旁边还跟着个穿蓬蓬裙的小女孩。

郝竞先笑着过去跟他握手打了个招呼,小女孩自他跟肖莫宇握过手后就用看贼的眼神看着他,郝竞先没和小孩子打过交道,笑着问:“怎么不叫叔叔了?不认识我了?”

“叔叔。”小女孩叫了一声,然后转过头,一脸不忍直视的表情,好似在想你一个大人还舔着脸让人叫叔叔一样。

郝竞先和肖莫宇并肩走在前面,肖莫宇一直四周看着,偶尔停下来观望,郝竞先说:“我以为你不会接这趟活的呢。”

小女孩跟着走了这么久早就觉得没劲了,抢先回答说:“那是因为快过中秋,神棍他没钱买礼物了!”

郝竞先:“……”

肖莫宇胀红了脸,侧头看了眼跟随的几人,他们离得不远不近也不知听到没有。咬牙切齿地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露出个温和的笑容,轻声说:“臭小子,给我闭嘴!”语气和表情却是天差地别,随后稍微提高了点声音宠溺地说,“是啊,为你赚玩具钱呢。”

郝竞先笑着看了一会,走过拐角的时候趁跟着的人离得有些距离,低声跟肖莫宇说:“你看这里要是盖成疗养院怎么样?做做善事可以给大家积些福德。”

小女孩抬着头在两人直接来回看了看,拉了拉肖莫宇的袖子,在他弯腰把耳朵凑过去后说:“神棍,你以后也要少骗人,替我积点德。”

郝竞先别过头忍笑,他看见肖莫宇额头上的青筋都快暴起了,随后就听见肖莫宇语气很差地一字一顿地说:“顾小月,你有完没完!”

顾小月双手交叠捂着嘴说:“我不说话了,我不说话了,你别生气。”

肖莫宇哼了一声,继续往前走,小女孩果然安静了。

“她姓顾?”郝竞先问完,心里在想小月合起来不就刚好是肖吗!如果他和季诗礼领养或者找人代孕孩子能叫什么呢,郝禾子?好难听,季好?女孩子倒是可以用。

“是啊,朋友的孩子。”肖莫宇简单地解释了一句,没有多说。他低头看了看跟在自己身边的孩子,弯腰下去把人抱了起来,说,“难得你今天走这么久不喊累。”

“爸爸不准我要你抱,说你要工作也很累的。”

郝竞先觉得自己被人秀恩爱秀了一脸,默默地往旁边挪了一步。

工地已经走过一圈,肖莫宇点头说:“没问题。”然后看了郝竞先一眼说,“准备现金。”郝竞先点头。

在接到他的承诺后,肖莫宇放下小女孩开始了能绕晕人的说辞,最后总结就是这块地风水没问题,用作住宅却有点不太合适,但是要是能建成一处为国为民的地方能积功德,福泽后辈。

他说完这些之后就等着拿看风水的这份报酬,他要抱孩子,郝竞先就替他提去了车上。

停车的地方没有别人,郝竞先说:“还有等我安排去提,大概要一两天时间。你怎么会喜欢用现金形式付账?”

肖莫宇很一本正经地回答他说:“拿钱砸人玩比较爽。”

“……”郝竞先说,“要不剩下的那些我直接让人替你换成钢镚儿?那个砸人更爽。”

肖莫宇笑,说:“我还不想出人命,何况钢镚也比较重。”他弯腰把孩子放进车里的儿童座椅上替她扣好安全带后跟他说,“准备好了给我电话就行。”

“嗯。”郝竞先点头表示知道,看着他上车后才转身离开。

晚上他把肖莫宇跟顾姓男人的事情告诉了季诗礼,也提到了“季好”。

季诗礼语气平静地评价说:“你已经发展成妄想症了吧?还是吃药吧你。”

“妄想症就该是说让你给我生一个了。”

结果是季诗礼不带脏字地损了他一顿,聊完这事后,郝竞先问:“快中秋了,你要回家吗?

第43章

季诗礼顿了顿才回答说:“中秋没时间回去。”

郝竞先问:“你经纪人都没有,是谁在给你接工作?”问完又说,“我最近比较忙,也没有关注邓函的事情,后来怎么样了?”

“邓函出来了,牵扯得太复杂,有人出面压下去了。”季诗礼说,“倒是那天围截我的都进去了。”

郝竞先吃惊道:“邓函竟然出来了?”至于季诗礼后一句话的内容在他看来实属应该,没什么可意外的。

“牵扯到的人复杂,你想想就明白了。”

郝竞先表示明白,他虽然有面子,但比不得有些人有势,他说:“这倒是让你受委屈了。”

“你给自己找什么负担?圈里本来就乱,我没有点心理准备也不会进圈。”季诗礼强调说,“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郝竞先从来没有想过干涉他自己选择的人生,对他的话不置一词,而是又问回了之前的问题,他问:“你的工作谁替你接的?”

“程遥雪邀请我参演她投资的新剧,我看过剧本,打算去试镜。”

“不喊她遥雪姐了?”郝竞先其实心里郁闷得很,季诗礼不愿意演他投资的剧,却答应程遥雪去试镜。

“郝总,其实是遥雪姐邀请我参演她的新剧。”季诗礼用极致温柔的语气说完恢复了原本聊天的语气问,“是要我这样跟你聊天吗?”

郝竞先能从他的语气里感受到他的表情变化,初时是一张挂着得体微笑的脸,后来又是那副干巴巴到有些冷的样子,他说:“还是别了吧,消受不起。”

季诗礼冷哼了一声,郝竞先说:“感觉你的少爷脾气比我的还重。”

季诗礼用略带嘲讽的语气说:“是啊,穷人命还偏偏有个富贵脾气。”

“别跟火药桶一样,我没想跟你吵架,中秋你既然不回去就跟我一起过吧?”

季诗礼收敛了语气问:“你不用陪你家人?”

“先在家吃过饭再去找你。”

“到时候看吧,有空再说。”

郝竞先答应当天再给他去电话确认时间,随后就互道晚安挂了电话。

晚上郝竞先做了一个梦,一个跟上辈子无关的梦,梦里他看到季诗礼和一个小女孩在逛街,两个人进了间男装店,季诗礼在挑选衣服,小女孩左右看看觉得无聊就自己走出了店门,门外就是下楼的楼梯,楼梯没有扶手,郝竞先很想提醒季诗礼孩子跑了,又想开口喊住小女孩告诉她危险让她不要动。他在梦里挣扎怎么也开不了口,季诗礼意识到孩子丢了之后着急地四下寻找,大声喊着小女孩的名字——郝季安。郝竞先觉得这不对啊,他的父辈是伯仲叔季往下排的名字,他的儿辈不该用“季”字了啊!这么一想就从梦里醒了过来,睁开眼发现早已天光大亮,窗帘只拉了一层,此时被阳光照得通透。他坐在床上回想这个梦,给季诗礼发了信息说:其实姓郝的话,孩子叫郝吉安也不错,吉利的吉,平安的安,吉字禾季字差不多读音。

季诗礼回他:呵呵。

这两个字现在意义甚广,什么地方都能用一用,郝竞先回复说:你不反对,那就当你答应了,一个郝吉安一个季好。

季诗礼没有再回信息,郝竞先当他默认了,很愉快地起身去上班。

当天股东大会上他提出了把北城区打算盖别墅园的那块地改为建疗养院,疗养院肯定没有别墅利益大,不少人都为自己的利益投了反对票,郝季平这种却是保持了中立,他这样做就等于反对,郝季平一派的也就不用想了,反对的居多。

郝竞先说:“那么就放弃这项工程吧,不过前期投入肯定是收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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