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荒唐(包子)下——吾心狂
吾心狂  发于:2015年12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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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厦懒得跟他讲理,因为觉得好像将不过他去。但这事儿现在确实不可以,因为他现在情况不同……安厦谁都不想让知道。“不行就是不行。你周末带着嘟嘟上哪儿都可以,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如果不愿意就离嘟嘟远点儿,你天生什么样儿跟我没关系,我结不结婚也跟你没有关系。你对我什么心思跟我没有关系,我不同意这事儿就是不同意!以后别再提,再提就把嘟嘟收回!”

谢知正看安厦一点儿都不松口,于是不再逼迫。有很多事儿他还想不明白,现在问安厦这些事情对他来说还太早。谢知正不想打草惊蛇,万一还没有弄明白就让安厦发觉不对又跑了就糟了。

“好吧……你说不同意我还可以等,我可以等到你同意为止。好了我不再提这个话题,你也别担心,我不会跟你抢嘟嘟。毕竟你才是他的亲生父亲。”

安厦还是没有消除谢知正那种说不清那里不对劲儿的感觉,但他起码保证了不再提这个,暂时可以轻松很多。

谢知正尽管像平时一样办公,一样给他切水果,一样给他倒水……但就是有地方是说不出来的别扭。

平时谢知正看着像狮子,今天却像是被狮子吓破胆儿的小狗。

谢知正又摆出来几样水果给他,还拿出来保温桶放在茶几上面,“这儿是吃的,我试着炒了个菜焖的米饭,要是饿了你就直接吃,不饿就放到中午。我得出去一趟,可能晚上才能回来。倒是你忙完了等等我送你回去。记住了等我!”

安厦痛快点头,巴不得他快点儿离开。

他看着谢知正离开办公室后,赶紧趴在窗户上面看楼下。一直到他真的确认谢知正开车离开以后,才紧张的跑过去轻轻轻轻将办公室门落锁。

然后他折回办公桌,看着左右各五个大抽屉,记得刚才谢知正是左手放的文件,那一定在左边儿抽屉。

他提着一口气秉着呼吸,挨个输入密码打开抽屉。

每层抽屉他都会认真的翻找一遍,因为这些天以来他只开过放文件的那一个抽屉,其他的全都没有碰过。

安厦认真的找过每一层,都没有发现疑似的跟他有关系的纸张。只剩最后那个放文件的地方,他毫不犹豫的打开。

里面最上层明显的跟下面不搭调。不论是大笑还是摆放角度。甚至倾斜的程度就能让安厦立刻认定,谢知正刚才看的就是这个!

他感觉到自己狂乱的心跳,抖着手打开那个文件。

但是里面却不是写着什么秘密,而是他和嘟嘟的亲子鉴定!

安厦疑惑的翻了好几遍,里面除了他的名字就是安家延的名字,之后就是中间的一系列证明数据,再之后就是最后的结果。

看,嘟嘟就是他的亲生儿子,莫非有人不信?

安厦想不通,谢知正为什么会偷偷的做他和嘟嘟的亲子鉴定?而且还是瞒着他的!

安厦联想到刚才的举动,难道谢知正也信了易辉那套?不对不对,难道谢知正觉得嘟嘟跟他没有关系的话,他就可以明目张胆的要跟他搭伙过日子?也说不通!

那是为什么看着这个鉴定就整个人都不对了呢……

安厦没有多耽搁,赶紧的将文件按照原样放回去,锁好抽屉偷偷开了门锁,接着快速将水果都吃干净,然后抱着保温桶下了楼。

谢知正的办公室他一刻都不想呆,更不想在有谢知正的时候呆着。总觉得里面很诡异,但又说不清。

中午的时候安厦带着保温桶跑去食堂吃,除了里边儿谢知正炒的一个素菜和米饭之外,他有跟食堂买了一份鸡翅还有一份土豆烧牛肉。安厦觉得最近饭量渐长,于是毫不客气的多吃多占。

曹云洲在食堂也碰到了他,“今天稀罕啊终于肯来食堂吃饭了。”他坐在安厦对面,“你老妈照顾你就像照顾小孩儿似得,这么大人还每天带饭,多幸福。不像我妈……哎,整天唠叨我说想吃热乎饭就赶紧的娶个媳妇儿给我做。”

安厦很大方的将保温桶里面的菜推到曹云洲面前,“来一起吃。”

曹云洲也没客气,直接扒拉一半儿到自己盘子里。“你这饭量可以啊,比我多了一倍。”

安厦很自豪,“最近正发育,就得多吃。”

曹云洲哈哈一笑,“发育哪儿啊?小弟的再发育?朝着一米几为目标?现在还青少年?”

安厦也哈哈一笑,踢了曹云洲一脚之后埋头大吃。

曹云洲却想跟他多聊聊,“哎你知道什么内幕么?你每天晚上不都在老谢办公室加班儿?他是不是什么生意出了问题?也没跟我说,就是一个人愁。这两个星期抽烟都快抽死了。要是公司有难题你可必须提前告诉我,我好尽早跳槽!”

“生意?没听他说过,我每天就替他……”安厦突然想起来代批文件的事儿必须保密,于是换了个说法,“替他审那些文件,合格的各条不合格的就打回,没注意什么公司要倒闭的。”

“那就怪了……”曹云洲认真的想想又问,“难道没有说突然冒出来一个什么项目本来是别人的结果却是咱们公司的?莫非老谢是不是接私活来着?”他凑近安厦悄悄说。

安厦更迷糊,“我也不太清楚,他怎么跟你说的你给我讲讲,兴许我就能想起来呢。”

曹云洲说:“那天他满脸黑眼圈儿的问我,如果突然某一天我身边儿冒出来一个孩子,还是我亲生的,之前我一直不知道,问我现在怎么办?据说对方不放手!我问他是不是哪个女人抱着孩子找上他要钱来了?他不是对女人不行么?他就说不是这回事儿,原因是有个棘手的工程出了问题,他一时半会儿想不出来对策,所以用这个做比喻问我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喂!安厦?安厦!……你怎么了安厦!喂!……别吓我啊你这是怎么了突然跟见鬼了似得!”

安厦控制不住浑身发抖的样子,但他却必须要控制的住!

“这是谢知正亲口说的?”安厦尽量稳着自己的声音,“呸,刚吃了口花椒,恶心死我了。”他趁机强行平稳自己的情绪。

曹云洲看他没事才松了口气,“啊,是啊。亲口说的。所以我就奇怪,是不是接的私活出了问题?还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不至于蹲进去吧?要败露蹲进去这得蹲几年?我是提前跳槽好啊还是跟这儿继续待着给他管着公司?也不说给我加薪水……”

安厦却脑子里一团乱,他拼命白头吃东西掩饰自己的紧张。

曹云洲见他没说话,于是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两人狼吞虎咽的扫荡干净一切食物后准备回办公司,安厦叫住了曹云洲,“老曹,你帮我把保温桶拎回去把,我肚子疼得蹲会儿厕所去。”

“行!别掉进去啊!”

第42章:真相

安厦以最快的速度跑回家,收拾好东西就跟拜托老太太事情,“妈,公司紧急出差,我得走一个星期左右。今儿没空接嘟嘟了您帮我接一下吧,然后跟他说一声一星期以后我就回来。我拿了衣服就走赶不及了马上要误航班。到时候要是延期我就打电话通知你们。”

老太太跟着追出来,“别急别急,过来喝口水再走!你这工作怎么总这么忙啊?经常紧急出差。嘟嘟那儿你就放心吧,一个人外边儿注意安全按时吃饭别累坏了身体!”

“知道了妈!”安厦咕咚几口喝完一杯凉饮之后拿着包裹转身就离开。

他买了车票赶紧逃到f市,他一刻都不敢在这里继续逗留。

曹云洲那番话再明显不过了,谢知正绝对知道了他跟嘟嘟的关系!所以早晨才这么不对劲?

安厦坐在动车里面,眼神呆滞的看着外面的景色。心里却想着他是怎么发现这个秘密的!

一直到了家里,安厦都没有解开这个谜题。一路的紧张搞得安厦一进门就像虚脱了似得倒在床上,连续的疲累让他马上就睡着了。

但几乎眨眼间,一个大胆的猜想就冒出来,吓了安厦一身冷汗。既然谢知正可以偷偷给他和嘟嘟做鉴定,莫非谢知正之前就已经跟嘟嘟鉴定过了?所以在前些天才会问曹云洲那个问题!

这么一分析,就连时间都能对的上来,一点儿破绽都没有!

糟了!嘟嘟放在那儿,谢知正会不会过去惹事?

安厦这么一想就开始害怕,怪不得谢知正每周末都带着嘟嘟回他妈家,原来如此!所以他妈才那么喜欢嘟嘟!

这么看来嘟嘟简直就在虎口!

安厦赶紧的给左文博打过去电话,左文博很快接听。

“哪儿呢?”左文博问。

“f市。”

“怎么跑那儿……这么晚了什么事儿?”左文博旁边有人,于是说话很含糊。

安厦抖着声音争分夺秒的说:“要是谢知正去找你,你千万别见他!”

左文博下意识的看了眼研究室里坐着的谢知正,“怎么了?”

“总之别见,现在问题有点儿麻烦,他好像知道了嘟嘟跟他的关系。所以我逃到f市,但是刚想起来嘟嘟也危险,万一被他抢走了就糟了。所以晚上能不能麻烦你带着嘟嘟去你那儿住几天,我这边儿安排好了马上就把嘟嘟接过来。”

左文博又偷偷看了眼不远处坐着的谢知正,顺便发现他很关心这通电话。

“……行!你怎么搞得这么不小心,行你放心吧啊!我这儿有客人不方便多说,有事儿再给我来电话。”

“行。嘟嘟的事儿别忘了啊,千万接过来。”

“知道了你就挂吧!”

刚收起来电话谢知正就问,“安厦的电话?他怎么了?”

左文博吭了一声,“不是他,是我朋友。至于你问我的什么奇怪的问题我压根儿不知道答案。所以要么就是你妈掉包了送检的证据,要么就是你送检的东西出了差错,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解释!”

谢知正想想也觉得是这么回事儿,那么只有可能是老太太动了手脚。

“时间差不多我先回去,晚上送安厦回家。”谢知正起身。

“行,不好意思让你白跑一趟没啥结果。安厦那个人就是心重,时间长了就好了。”左文博把谢知正送到办公室门口就回来,接着准备收拾去接嘟嘟。

安厦刚才跟嘟嘟奶奶说完这事儿,左文博就已经到了他家。

老太太非常不好意思的说:“家里就我们老两口,孩子班里组织活动我们出行也不方便,还得麻烦你。安厦他姐也去了婆婆家回不来,真是麻烦你了。”

左文博赶紧宽慰考太太,“没事儿没事儿,正好我也该出去溜达溜达,整天泡办公室都发霉了。以前也带着嘟嘟出去过,有经验的很!您就放心吧啊,那嘟嘟今儿晚上就跟我走了,明儿放学我直接去接他出发,周六之前就给您送回来。您随时都能给我打电话,我也经常拍照片儿给您看。”

“好好好,”老太太虽然还是担心,但她依旧转身去给嘟嘟收拾要带的衣物。

谢知正掐着点儿回到公司,却并没有看到办公室里的安厦。平时这点儿安厦应该刚好加班完,今天却没人,提前走了?

谢知正拉开抽屉,发现里面文件并没有动过,但他却注意到那份亲自鉴定吓了他一身冷汗。

这个东西会不会让安厦看到了?他看了抽屉半天,似乎没有动过的痕迹。而临走前削的那盘子水果全都吃光了,另外保温桶也不在……

就是说安厦是吃完了水果走的。

谢知正给安厦打电话,对方显示不在服务区。可能在地铁,这就不用担心了。

晚上谢知正有个饭局,他没有纠结安厦,看着表跑去赴宴。

饭局上面谢知正被灌得酩酊大醉,要说平时他不会这么喝,也许心事儿多,也许压力大,总之同样的酒量别人都没事儿,谢知正就已经不省人事。

第二天他中午才来上班儿,已经错过了午餐的时间。

他休息了半天之后准备削水果叫安厦上来单独吃,却发现他又没有开机。

于是索性切好了装在盒子里,给他拿下去。

“安厦呢?没来?”谢知正找了一圈儿都没有找到安厦,问了他旁边的同事也说没来。于是他去找曹云洲。

曹云洲也说:“不知道啊,昨天中午吃完饭就没回来,我还以为他直接回家了呢,那时候他说拉肚子。”

谢知正预感到不妙,“他走之前说了什么?”

曹云洲想了想,“也没什么特别的,就一起吃了午饭,他把保温杯给我,说要去卫生间我就自己回来了……哦对了,他午饭没少吃,……对了对了,好像有段儿表情不对。我记得是说什么来着……”

谢知正着急地问,“说什么了?你赶紧想想。他一声不吭的走了,刚去他们家,说他紧急出差昨天就走了,这明显不对。”

“紧急出差?”曹云洲安慰他,“那一定是有私事儿要解决呗,你着什么急,那么大一男人还能被拐了不成!你也太紧张他了,那么大一男人!你要说嘟嘟不见了这么紧张还差不多,安厦也许有不能告诉他妈的秘密所以借口离开呢。”

谢知正急的有点儿像蚂蚁,“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快想想你说什么让他觉的不对了?”

曹云洲按着太阳穴使劲儿想,“哦对了,我把你给我打的那个比方告诉他了,问他知不知道什么内幕。”

“我打的什么比方?”

“就你说你突然有个儿子在身边儿问我怎么办的那个……”

谢知正二话不说拔腿就跑,曹云洲吓一跳,“哎……怎么了这是?一个个跟神经病似得!”

谢知正立刻就明白一切原委,他并没有去找安厦,而是去找左文博。

左文博依旧笑眯眯的让他进来。

但谢知正前脚刚进去关了门,就立刻反扣住了左文博的双手,并且将他脸按在试验台上。

左文博一个搓手不急就牢牢的被谢知正完全控制。

“干什么你!”左文博喝问。

谢知正毫不压着怒意,“说实话,安厦身体到底怎么回事儿?嘟嘟又是怎么来的!一个男人为什么能生孩子!我能确定他不是女人!”

左文博哼了一声,“你发什么疯!昨天我解释的清清楚楚,鉴定结果只有可能过程出了问题。你又来撒风,小心我报警!”

“你报警试试!”谢知正随手拿起前面放着的一个针管,里面正好有液体,谢知正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液体,但左文博看后却大惊失色,“别碰!别碰那个千万别碰!”

谢知正听后反而一手退掉那个帽子,直接将针头对准左文博的脖子,“想让我怎么做就看你的!”

“行行行我知道了先放了我我肯定告诉你,”左文博脸色都快变了,“赶紧先把东西放下你手温会让它变化的你放了我我绝对都告诉你!”

谢知正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相信他,“说吧!”他放了左文博,将手里的针管还给他。

左文博像是捧着至宝似得将那针管放进柜子,之后洗洗手,示意谢知正坐下来说。

“本来我早就劝安厦告诉你,但他就别着那根筋儿,我怎么劝都不听。他觉得你是那种知道实情就会嫌弃他觉得他是怪物,但我却没那么认为,我觉得你靠得住,所以要不是那个家伙到处乱跑我实在是看不过去了,我也不可能出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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