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李青到底到哪里去了呢?
宽敞的房间里摆着奢华的家具,厚重的窗帘阻隔了外界的事物,精美的水晶吊灯发出比日光更加亮丽的光,精美的地毯铺满了整个房间,king size的大床上是柔软的棉絮,从上方垂落了丝质床罩将床上的景象轻轻的遮掩,只是这种半遮半掩的效果更能引人遐想。
床上坐着一个青年,他将自己的身体缩成一团,清秀的脸上是满满的恐惧,双眼大睁,露出的眼白比眼仁还要多,牙齿不停地打颤,右手的拇指放在上下牙之间,被不断开阖的牙齿啃得鲜血长流。但那手指的主人不觉得痛似的,一点也没有停止的意思。
吱嘎一声,床上的青年被吓得身体猛地一颤,惊恐地看向门边。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缓缓推开门,踏着优雅的步伐走了进来,在床边坐下,看着床上那个不停颤抖的人,温柔地笑开,伸手拂过对方的头发。清晰地感觉到在触碰到对方时,对方身体又是猛地一颤,但他似乎不介意,柔声道:“青,别怕,有我在,贾家的人不敢动你一根汗毛的。”
“吴少……”
李青说话的声音也在颤抖,他惊恐的双眼里虽然映出了吴炔的脸,但似乎没有看清眼前的东西。过了一会儿,在吴炔不断的轻柔抚摸下,他似乎不再那么害怕,稍稍停止了颤抖,猛地一下扑进了吴炔怀里,哭着道:“吴少,吴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推了他,一下,他,他,他就……撞到了,桌角……然后,血……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相信我,不要,不要把我交给警察!我不想死啊!”
看着那双大眼睛里写满了恐惧,泪水糊了满脸,身体也再不停颤抖,抓着自己的双手像是溺水的人抓着最后一根浮木一般的用力,吴炔笑了,轻轻的在他耳边道:“宝贝儿,我怎么可能把你交给警察呢,放心,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真,真的吗?”
“当然。”
吴炔温柔的表情让李青瞬间觉得自己有救了,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只是配着还在不停流泪的惊恐双眼,那个笑容怎么看怎么诡异。
但吴炔没有在意,他清楚地知道这个青年有多么好看,那张清秀的脸让他着迷,特别是那双乌黑的大眼睛,里面有着极力掩藏的对于金钱的欲望,他喜欢看,更喜欢看的对方因他在床上露出更加销魂蚀骨的表情。一想到那样的场景,吴炔感觉下腹有一阵火在燃烧,他捧起李青的脸,擦掉了对方脸上的泪痕,柔声道:“只是,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要怎么答谢我呢?要知道,你的这件事可是很不好处理的哦。”
李青看着他温柔的表情,想到他说过会保自己平安,立刻抓住对方的手,道:“你要我做什么,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你尽管说!”
吴炔听了他的话,笑得连眼睛都弯了起来,道:“当然,而且这件事也只有你能做到了,我的宝贝儿。”
说完,吴炔吻上了李青的唇,轻轻的触碰,温柔的吮吸,在对方因错愕而张开嘴的时候伸入了自己的舌头,将对方口中的每一处都用灵巧的舌头扫荡一次。那感觉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美好,吴炔忍不住更加深入,重重地压上对方的唇,迫使对方将嘴张得更大,把舌头拼命的往里深入,几乎将自己的嘴巴整个塞入对方的嘴里。吴炔很兴奋,因为对方的味道太过美好,他感觉身下又胀又痛,快要到极限了。
老天!光是接吻他就快射了!
生怕自己射了的吴炔草草结束了这个太过销魂的吻,满意地看到对方失神的脸,舔去了对方嘴角的津液,在对方耳边,用性感而魅惑的声音道:“现在知道我要你做什么了吗?宝贝儿。”
李青喘息着,在对方吻他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是这么回事了。呵,他们都是一样的,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又不是没做过,事到如今还指望这副氵壬荡的身体能够拒绝吗?反正都是做这种事,对象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呢?活下去才有机会去赚钱,才能让那些看不起他的人有一天匍匐在他脚下!
“是的,吴哥!”
他应着,主动伸出手脱下了自己的衣服,献出了自己的身体。
眼前的景象无疑是十分氵壬靡的。吴炔看着那具白皙的布满各种情欲和虐待痕迹的身体,那身体有着少年人的纤细,由于长期的生活限制,没有过多的赘肉却又不会太瘦,缺乏锻炼而没有强筋的肌肉,所有的一切都不完美却又恰到好处。
吴炔看得热血喷张,下身立刻充血肿胀,压在内裤下生疼,他伸手上去抚慰,嘴上却带着魅惑的嗓音道:“宝贝儿,你平时都是怎么做的,做给我看。”
李青听了他的话,立刻将自己的腿弯曲放在床上,一手伸至自己身下开始上下套弄,同时目光一眨不眨地看着吴炔,里面是情动的潮湿,白皙的脸上也早已染满了红晕。阳具在不停地套弄中抬头,随着不停上下的手也溢出了点点湿润,李青微微张开嘴巴喘息,身体也渐渐泛起红晕,胸膛上下起伏,胸前的两点也挺立起来。
吴炔感觉下身又大了,他痴迷地看着眼前自慰的李青,在自己身上抚慰的手也加重了一点力道,嘴里也缓缓溢出了呻吟。
李青一直都看着他,他清楚地知道眼前这个人跟贾梁的反应不一样,但他也知道他们其实是同一类人。欲望渐渐强烈,他暂时放弃了思考,加快手上的力道和速度,不一会儿就全身绷紧,低喘着泻出。
吴炔看着他已经解放的欲望,还有那喷出的粘在李青小腹上的白浊,觉得嗓子异常的干燥,俯下身去舔舐李青小腹上的液体。
李青呆了呆,以前贾梁从来不会做这种事,他总是嫌弃自己的液体,每次都要自己打扫干净,一点也不想粘上。但眼前这个人却不在意,反而将那些液体舔掉,还一脸陶醉的样子。李青很清楚地知道那些东西又多恶心,纵然是自己身体里的,但他还是觉得无比的恶心,但这个人却一点不嫌弃,反而觉得那是多美味似的。
吴炔舔完了液体,抬起头看着他,嘴角还有粘上的白浊,他伸舌舔了。李青红了脸,别开了对方灼热的视线。
吴炔轻笑了一声,起身下床,在旁边的柜子里一阵翻找,拿出了一个木盒。一看到那样的盒子,李青反射性的全身一抖。吴炔很快回到床上,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发:“别怕,宝贝儿,我不会伤害你的。”
说着他伸手到盒子里,拿出了一串红色珠子,每一颗都足有五厘米的直径,红得晃眼。李青一看那珠子就抖了一下,但还没等他说出什么,吴炔就解下了一颗珠子,一边深情地看着他,一边将珠子塞进了完全没经过润滑的甬道中。李青疼得脸都青了,身下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这是在他初次被男人进入时那般的疼痛。穴口不住的收缩,吴炔便伸手按住,不让里面的东西滑出,看着李青痛苦的表情,他笑得很是温柔。
“宝贝儿,怎么样,舒服吗?还要吗?”
李青疼得根本说不出什么,只是咬着下唇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他,期望对方能够稍微温柔一点。但那样的表情却没有引起吴炔的共鸣,反而更加高兴似的,又解下一颗珠子,快速地塞进去。
第二颗比第一颗更容易塞入,但同时也顶住了第一颗,让珠子进到了更里面的地方,那种充实而肿痛的感觉让李青伸直了脖子呻吟了一声。
该死的,真有感觉!
李青越发的痛恨自己这被言周教过了的身体。他无法阻止现在在他身上发生的事情,即便吴炔根本没有束缚他的双手,他抓紧了身下的床单,任吴炔将所有的珠子都塞入他的体内,那仿佛进入了大肠的充盈感让李青整个身体都不得不打直,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喘气。
“还没完哦,宝贝儿。”
吴炔温柔地说着,手上又拿着一个东西伸向了李青的身体。李青还没有看清那是什么,就被突然撑大了后泬,一个比刚才的珠子更加巨大的东西塞了进去。
“啊啊啊!!”
他能感觉到自己下身已经撕裂,巨大的疼痛传遍全身,他不可遏止地大叫着,躺倒在了大床上,惊恐地看着身上那个笑得十分温柔的男人,那跟他的所作所为完全相反的表情,让李青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会被玩儿死的!
李青张口,求饶,但那样的话语又怎能引起男人的慈悲心,他用手指堵住李青的穴口,另一只手拿出一只手机,按了按,李青不知道他是打给谁,但很快答案就揭晓了。
后泬里一阵快速的震动,不同于跳蛋之类的情趣道具,震动更加有规律,也很强烈,加上事前塞入的那些珠子,他感觉整个直肠都在颤抖,连带的,整个人都麻痹了。他张开嘴,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啊,宝贝儿,你真是太美了!”
吴炔深情地说着,一把扯出了李青身体里的东西,毫不温柔。带着血丝的一个小巧手机和颗颗红珠散落满床,他将自己已经等待已久的灼热插了进去,发出一阵满足的叹息,就着那些血液开始了快速的抽动。
“啊啊,宝贝儿,你太棒了,我好喜欢你啊!”
氵壬靡的话语配着氵壬靡的撞击声,动作却是毫不温柔的大开大干,完全不在意身下人的甬道已经鲜血淋漓,只顾着自己的发泄,连李青已经发不出一丝声音也没注意到。很快,欲望泄在了李青的身体里,吴炔抽出自己,看着那混合着血丝的白浊缓缓流出,他兴奋地舔了舔干燥的唇,抱着李青已经失去意识的身体,狠狠地吻咬,很快又开始了第二轮。
11.钱(五)
周子扬三人在医院走廊里等候了一个小时,期间李大叔还是没有醒过来,周子扬猜想这跟李大叔的身体素质有关系,长期处于体力透支的情况使得身体老化加快,比一般人的身体来得弱,镇静剂的效果也会加长。
小叶围在他身边问长问短,都是关于一些灵异道学方面的东西,他只能会以苦笑。他是真的一窍不通啊,不过这倒让他想到了六,那个修行六世的人应该知道的吧,不过很快他就将那些抛开,毕竟是想对却生不利的人,还是不要扯上关系比较好。
马强独自一人站在稍微远一点的地方,闭目养神,大概是不想受小叶的噪声干扰。
嗡嗡嗡。
手机的震动声让马强睁开眼睛,是警局的同事。
“你说什么!”
突然的爆喝让聒噪的小叶和苦笑的周子扬同时转过头去,就见马强一脸震惊地听着电话。
“我知道了,马上回去。”
马强匆匆挂了电话,对着一旁没弄清状况的小叶道:“局里出了点事,我先回去看看,你守在这里,他醒了就问他李青的下落,然后打电话通知我。”
“是!”受马强气势影响,小叶立刻站起来做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马强点了点头就走,周子扬忙追上去询问,“请问出了什么事吗?”
马强按了电梯,看了一眼跟过来的周子扬,本不想理他,但想到他之前的托梦说法,犹豫了一下道:“局里的几个同事死了,有人说看到是贾梁做的。”
“什么?”周子扬惊讶地看着他,“贾总不是死了吗?怎么会……”
“所以我才要回去看啊。”马强绷着一张脸进了电梯,周子扬也想跟着进去,马强伸手阻止了他,“找出凶手是警察的事情,医生该做的是看病。”
电梯门在周子扬眼前关闭,他知道马强是暗示他这不是他该管的事情,但这件事牵扯着李大叔,看到了他在借寿坊的举动,他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坐视不理的。想了想,警局的事情他确实帮不上忙,他只是一个普通医生,并不是那些小说中无所不能的主角,他能做的也就只有减轻病人的痛苦而已,而这件事的病人,现在也只有李大叔而已。
想通了,周子扬长叹口气,决定回李大叔的病房外继续等他醒来。
“周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周子扬一愣,转头看去,苏六正一脸高深莫测地看着他。
想到这个人之前在借寿坊做的事,周子扬对他没有好感,于是也只是稍微敷衍一下就准备回病房,不想苏六却上前一步挡住了他的去路。
“六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周先生,可否借一步说话?”他的话虽然是在询问,但那语气里却完全不带询问。
“抱歉,我想我们应该没有什么话题。”
“那你是不想知道警局发生的事情了吗?”
周子扬心头一跳,看向苏六的眼神带着明显的戒备,“你什么意思?”
“现在方便借一步说话了吗?”苏六仍旧是一副超脱一切的样子,说完也不去看周子扬的反应,按开电梯率先走了进去。
周子扬想了想,还是跟了进去。
优雅宁静的咖啡厅里没有太多的人,苏六与周子扬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各自要了一杯咖啡。
周子扬谨慎地看着对面那人,他没有忘记自己的一时大意险些让借寿坊里的人遇险的事,“六先生知道警局的事是怎么回事?”
苏六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道:“知道,不仅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还知道化解的方法。”
周子扬双眼一眯,他知道对方不会这么轻易就告诉他,于是他静待着对方说出自己的目的。果然,不一会儿苏六就道:“只是,在下有一件事希望周先生帮忙。”
“什么事?”
“在下想见那里的主人一面。”
周子扬一愣,他当然知道“那里”是哪里,他本以为对方会说想要知道却生的下落的,没想到他是想见遥影。不过,他上次不是应该见过了吗,难道他还有别的目的?是知道了却生在那里,还是发现了借寿坊的功用,还是想对遥影不利?
只一瞬间,周子扬的心思就转了好几个圈,对面那人一脸平淡,似乎对一切都不在乎,但既然对什么都不在乎了,又为什么要追却生,为什么要见遥影。
想了想,他还是没有回应苏六的问题,问道:“刚才六先生也说了,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想必也知道静距离‘贾梁’杀人的事了。先生作为修道者,除魔卫道应该是本职,为什么又在这里跟我这个普通人讲什么交换条件呢。”他故意加重了修道者和普通人。
周子扬感觉到苏六看他的眼神闪了闪,就听他道:“除魔卫道吗。仅凭一己之力又能除掉多少妖魔,人的一生太过短暂,所学的东西也太过渺小,能救的也不过是少数,治标不治本 。只有不断寻求更高深的道术,早渡劫难,早日完成当世修行,今早得道成仙,方有更多力量去超脱世人,让所有妖魔都从世上消失,这样才是真正的除魔卫道,救世人于水火。”
周子扬不赞同地摇头,“话不是这么说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本身有能力,能够救得了人。每个人生来平等,你怎么可以为了所谓的多数人而放弃现在就能救到的少数人。而且也不是所有的妖魔都要害人,有的甚至会帮助人,你无差别的追杀他们就没有觉得心里愧疚?你这样修仙,不是要踏在很多人的尸骨上吗?这样得来的真的是仙?”
“当然是仙!哼,世人均是你这般的目光短浅,人与仙的力量是完全不可相提并论的。凡人一次救一人或几人的时间,仙者却可救下百人甚至千人,这样的反差下,我牺牲那区区几人,是为了让更多的人免于妖魔侵害,这才是修道的精髓!”
“我看你是想成仙想疯了!你这样的人若是成仙,那只能说是老天不开眼了,失陪。”周子扬起身离开,却被叫住。
“周先生,警局里的可是贾梁的怨魂,如今他杀了数人,戾气已凝于他身上,已变成厉鬼。这样的厉鬼杀伤力比一般的鬼魂来的更大,若放任不管,恐怕那些警察今天就要全部交代在警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