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火 下——风灯浊酒
风灯浊酒  发于:2015年0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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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小胖也不知是胆子肥还是怎么样,将关青的头按在了自己肩膀上。

沉默着,难得见到的沉稳样。

关青没有反抗,只是哭着说:“结婚了……”

周豪似乎被关青的反常弄的有些不知所措,问了句:“这是喜极而泣?”

关青哼笑了声,回着:“是啊,太喜了……”

关素仁看着自家姐姐这样的变化,什么也没说也没做。只是喝掉了面前酒瓶里剩下的酒。

今儿的酒,似乎太烈了……

******

夜间,这座城市已沉睡了下来。

聚餐之后,来客离去,留下的是一片食物残骸。

江桥威站在阳台,看着这夜间。想太多又好像什么也没想。

忽然,一双手从身后搂上了他的腰间。

感受着爱人的头埋进自己脖子间。江桥威轻笑道:“累吗?”

“还好。”关素仁的在这夜间让江桥威觉得很静心。

让冷风吹吹,真的会清醒很多。

“你在想什么。”关素仁轻声问着。

江桥威握住关素仁绕在他腰间的手,回应着:“没。”

关素仁:“我不希望你不开心。”

“身边有你,我还有什么不开心。”江桥威说着,在关素仁的怀里转了个身,正对着关素仁。

关素仁搂在江桥威腰间的手往上,转而捧着江桥威的脸,说:“别想太多。”

江桥威笑笑:“你不也有想。”

关素仁:“想你到是真。”

江桥威突然想起什么,问:“关青姐明儿就结婚了?”

关素仁点了点头:“嗯,我也险些忘记了。”

江桥威有些诧异:“这么快?”

关素仁:“日子其实定了很久了。”

江桥威:“这是个好事。”

关素仁笑笑:“是吧。”

既然明天是关青的婚礼,那作为关青的亲弟弟,自然是不能迟到。江桥威便说:“睡觉吧。”

关素仁贴上去亲了亲江桥威,说:“我现在很想干翻你。”

江桥威回亲了一下关素仁一下,说:“累趴了可别怨我。”

月光下,两人互相发泄着对对方的爱意。

75.婚礼

第二天一早。江桥威醒来。

从床上坐起身,腰有些酸痛。身边的人比他先一步起床。

看了眼浴室亮着的灯。江桥威起床迷迷糊糊的朝着浴室走去。

关素仁正在洗澡,看见江桥威进来,说了句:“这是梦游?”

江桥威往洗漱台旁一站,一边拿起牙刷挤牙膏,一边答着:“很久没起这么早了。”

关素仁笑说:“你可以在多睡会。”

江桥威刷着牙说:“迟到了可不好。”

关素仁欣慰的说了句:“老婆真是越来越懂事了。”

江桥威顿了顿手里的动作,偏头看了关素仁一眼,怨道:“我什么时候让你觉得不懂事了?”

关素仁:“没有,一直都很懂事。”

江桥威嘁了声,继续刷牙。

“要洗个澡不?”见江桥威刷完了牙,关素仁问了句。

江桥威点了点头:“洗。”说着把牙刷杯子放好。就往淋浴下钻。

关素仁一手搂过江桥威,来了个早晨吻。打趣道:“要不咱们来晨运一发?”

江桥威:“不来!”

关素仁:“来嘛~”

江桥威:“我腰酸的很!”

关素仁顺手捏了下江桥威的腰。转而拿过一旁的沐浴乳倒出来给江桥威身上抹。

江桥威还没彻底清醒,配合着让关素仁给他洗。

两人洗好澡出了浴室。关素仁一边穿裤子,一边盯着站一旁一动不动的江桥威:“愣着干啥?”

江桥威思索着说:“不知道穿什么……”

关素仁一屁股在床边坐了下来,套着外裤说:“随便都行。”

江桥威:“参加婚礼,也不能穿太随便啊……”

关素仁站起身,将裤子提上之后,转而去翻衣柜。

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丢床上,说:“这套吧。”

“哦好。”江桥威应了声,这才拿过关素仁选出来的衣服穿了起来。

穿着穿着,盯着关素仁目不转睛的。

关素仁打好领带,好笑道:“看什么?”

江桥威发至内心的说了句:“帅!”

关素仁:“才发现?”

江桥威把外套穿上,走到关素仁面前,摸了把关素仁的胸膛,说:“看过你穿制服,到是没看过你穿这么正经的西装。有点眼前一亮~”

关素仁双手捧上江桥威的脸,笑说:“那就亲一下吧!”说着就狠狠的吻了江桥威一口。

******

两人收拾妥当,一起去小区的停车场取车。

看见关素仁去开那辆雷克萨斯LS600hl的车门的时候,江桥威诧异了:“你偷车呢?”

关素仁点头:“嗯。”

江桥威弯身探头,跟坐进驾驶位的关素仁说:“这样不好吧?”

关素仁好笑道:“赶紧上车。”

江桥威哦了声,拐到另一边去上了副驾位置。

车子发动往停车场外开的时候,江桥威想着还是说:“你有跟车主说一声吗?”

关素仁不紧不慢的说:“说什么?我就是车主。”

江桥威更诧异了:“你买的起这车?!”

关素仁嘿了声:“你就这么瞧不起你老公的?”

江桥威:“我都不知道!”

关素仁:“前几年买的。没怎么开而已。”

江桥威调侃:“水藏的挺深的啊你!”

关素仁笑笑:“整天开着去警局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贪污呢?”

江桥威:“……”

关素仁:“我到是觉得开警车比较威风,别人看见了都还给让道呢!”

江桥威鄙夷了关素仁一眼:“花了多少钱买的?”

关素仁:“两百多W吧。”

江桥威:“靠,你有这么多钱?!”

关素仁有点痛心的说:“当时花了我全部积蓄,当然,我爸和姐都有投资就对了。”

江桥威随口说:“你不爱开给我开算了。”

关素仁:“嗯,过两天带你去学个驾照。”

江桥威:“这么豪爽?”

关素仁:“别傻了,你是我老婆我能不豪爽点?”

江桥威:“那行,以后买啥记得都写我名下。”

关素仁:“可以。”

江桥威:“真的假的?”

关素仁:“你跟我一辈子就是真的。”

江桥威:“做鬼都不放过你!”

关素仁:“那真是太好了。”

******

两人来到举报婚礼的地儿。

虽然时间还早,不过一些亲戚朋友早就在场。包括关母。

关母在场地招呼着,好像是在跟几个亲戚聊的挺开心的。

“妈。”关素仁带着江桥威过去,跟关母打了个招呼。

江桥威也跟着礼貌的喊了声:“伯母。”

关母笑容停在脸上,还是回应的点了点头。

“哟,这不是素仁嘛~”其中一名中年妇女笑呵呵的冲关素仁说着:“好久没见着你了。咱们素仁可真是一表人才,越来越帅了。”

关素仁笑了笑,喊了句:“姑妈。”

中年妇女看似很开心的样子,打量着关素仁就说:“素仁在警队一切还好吧?”

关素仁:“都挺好。”

中年妇女又说:“没见你带女朋友来啊?还没找到合适的呢?”

关素仁也只是笑笑应付。转而问关母:“姐呢?”

关母:“在化妆。”

“你们先聊。我去看看我姐。”关素仁跟那几个中年妇女说了句。拉着江桥威就走了。

两人去了别墅屋里,找到关青所在的房间。

打开门,里面好几个姑娘呢嬉戏呢。关素仁直朝坐在化妆镜前的人走去。

从后面搭上关青的肩,透过镜子看着这穿着婚纱的新娘子,关素仁说着:“真绝色。”

关青居然有些羞涩的样子,笑说:“别洗刷你姐了。”

关素仁:“真的。很漂亮。”

关青反手握住关素仁放在她肩膀上的手,笑容在关素仁看来是最美的时刻。

“关青,你弟弟比想象中帅的多呢。”一旁的其中一位姑娘说着。

这姑娘关素仁没见过。其实关青的好姐妹,关素仁基本都没怎么接触过。

关青笑说:“那是。”

那姑娘调侃着:“你这弟弟可有家室?”

“有。”回答的是关素仁自己。

“那可惜了~”姑娘一脸遗憾的说了句。

关青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江桥威。转了个身,冲着江桥威招了招手。

江桥威听话的走了过去。伸手握住了关青朝他伸来的手。

“这条路不好走,也不容易。”关青说着也拿过关素仁的手,将两人的手重叠在一起,笑说:“互相喜欢就不要轻易放弃。姐给你俩祝福。好好的。”

关素仁跟江桥威互看了眼。回笑道:“有新娘子的祝福,肯定会好好的。”

关青似乎是因为太开心,开心的有些红了眼。一个起身,把关素仁给抱住了:“我最爱的弟弟,一切都要安好。”

关素仁回抱着关青,发至内心的说着:“最美的新娘,恭喜你。”

“恭喜你,关青姐。”江桥威也发至内心的道贺了句。

关青点了点头,另一只手也把江桥威圈在了其中。

“利索点,看看还有什么准备的。”

三人看向声源处,说话的是站在门口的关母。

关青放开两个弟弟,用手背轻轻沾了沾眼角。

看着关母说完话就出去的背影,关素仁跟江桥威说了句:“等我一下。”便跟着出去了。

果不其然,关母就等候在楼道中。

关素仁走到楼拦旁边,与关母并肩而立。看着楼下偌大的厅。

“你知道我的难做吗?”关母开口打破了沉寂。

关素仁呼了口气,说:“比如?”

关母:“亲戚们都问我,你都这么大了,为什么还不交女朋友。什么时候也能喝你的喜酒。”

关素仁:“在意别人的看法,只会让自己活的很累。”

关母:“你是说的轻巧。她们这么问着,我到是很尴尬。”

关素仁:“如果她们想喝上这喜酒,我也可以办一场。”

关母:“这种时候了你还说话气我?”

关素仁:“我是说真的。”

关母:“……”

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关母又继续道:“今天是你姐的喜事,是件开心的事。”

关素仁:“所以我们完全可以不用说到我的事儿上惹不痛快。”

关母闭了闭眼,似乎是运量了片刻,才又道:“你被革职的事打算如何处理。”

关素仁漫不经心的应着:“你知道了啊~”

关母:“你们局长跟你爸是好朋友。你觉得可能会不知道吗?”

关素仁吐了口气:“革职了就革职了吧。”

关母:“你爸已经找关系可以给你复职了。你拒绝?到底想做什么呢?”

关素仁:“不用麻烦他。不做警察我也可以活的好。”

关母:“你现在是跟家里有仇还是怎么样?”

关素仁:“我这么大个人了,有自己的思想和打算。不用什么都让家里人操心。”

关母:“不用家里人操心?去惹了麻烦怎么能让家里不操心?”

关素仁:“我没有惹麻烦。”

关母深吸了口气,让自己情绪平静下来,说着:“素仁,妈妈从来不想我们家人之间有搁浅,更不想血浓于水的亲情产生任何破裂。这样真的很不好。”

关素仁沉吟了片刻,轻声说着:“妈,我一如既往的爱着你们。亲情怎么会产生破裂这种说法?只是你们心里排斥我而已。”

关母:“……”

关素仁:“你们所谓的为我好,只是你们这么觉得。有没想过我到底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我能按照自己所想要的去生活,能活的开心。妈你觉得这重要吗?”

关母沉默了半天,带着丝哽咽道:“妈妈知道了。”

关素仁侧了个身,抱住关母,说了句:“谢谢你,妈。”

关母回应着关素仁的怀抱,轻轻的拍了拍关素仁的背,感叹着说:“我的儿子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和做法,不能在强硬的干涉了,要自己好好的……”

关素仁点了点头。心里又开心又难过。

开心的是能得到至亲的谅解。

难过的是这份谅解背后,关母所承受的别人论言……

只是,关素仁不会觉得自己的选择是错误的。

因为生活是活给自己的,与别人没有任何关系。

说三道四又如何?与其顺从别人所谓的道德规范过不想要的生活。到不如无视这些杂言碎语,好好的顺从自己心意在这世界快活的走这趟。

76.现场

跟关素仁谈了番之后,关母便继续去帮忙招待来客了。

关素仁返回屋里,见江桥威跟坐在镜子前的新娘愉快的聊着什么。也没忍心打扰,就站在门口带着浅浅笑意默默的看着。

直到江桥威透过镜子发现了他,自个迎过来。

“很高兴?”关素仁随口问了句。

江桥威笑说:“喜事当然是高兴。”

关素仁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牵过江桥威的手出了房间。

下楼梯的时候,江桥威收回了手。

关素仁停下下楼的脚步,转回头不解的看着江桥威。

江桥威有些羞涩道:“人太多,看着不好。”

关素仁也知道江桥威担忧什么,只是把手从新伸向江桥威,说:“我不在意。”

江桥威:“……”

关素仁:“还是说……你很在意?”

“切,你都不怕我怕什么!”说着,江桥威便握住了那只伸向他的手。

两个人带着心里那份暖意一起下了楼。

说巧不巧,正好碰上关父和周豪的父亲还有其它几位叔叔辈的。

关父看了眼两人,气氛一下子变的窘困。

江桥威实在觉得太尴尬,默默的缩回了关素仁握着他的手。

关父和关素仁相视,却没有说话。

最终关父无视了关素仁,继续跟那几位说着话走开了。

江桥威见关素仁若有所思的站在原地,小声唤了句:“老公……”

关素仁回过神应着:“嗯?”

江桥威:“没事吧?”

“没事。”关素仁笑了笑,继续迈起了步伐:“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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