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罂粟的毒——纶陷
纶陷  发于:2013年04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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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

花痴们七嘴八舌没完没了地。

傍晚,音乐教室里传出一阵阵参差不齐的音调。

“这个要怎么弹呢,总感觉怪怪的?”靳翊翻看着乐谱自言自语着。

“乐谱都看不懂,还答应演出!”不知何时,藤原瑾已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了。他一只脚踩在长凳上,手靠在膝盖上挑衅地说。

音乐教室的灯光很暗,以至于靳翊过了些许时候才看清原来是藤原瑾。

靳翊苦笑着摇摇头:“额……是呀。刚开始学弹,看来真是没有弹吉他的天赋呀。”

接着又拿着吉他上练习起来,但依然是不协调的旋律。

“真是有够笨的。”藤原瑾突地抓住靳翊的手。

靳翊吓得刹的一下转过头:“你……”放大的脸呈现在他面前,长长的睫毛微翘着,笔挺的鼻子,樱花瓣似的嘴唇性感的上扬着,一双深邃的眼睛,此时变得如此清澈明亮,几丝被挑染过得紫色发丝散落下来。

“你要干吗?”靳翊显得有些慌张,挣脱了藤原瑾的手。

“当然是教你,不然……你以为我要干嘛?”脸上又出现一抹无法捉摸的狡黠的笑容。

“没,没……”

又一次握住靳翊的手:“那开始吧。”

“看着这,它是条弧线,称为连音线,实际上它就是音符的延长,但弹奏起来很容易,就像这样……”

瑾覆着靳翊的手,轻轻拨动琴弦。

藤原瑾认真地指着乐谱摆弄着靳翊的手。他的手臂环绕着靳翊,下巴靠在靳翊的肩上。他的声音很温柔地在靳翊的耳旁轻轻响着:“只要用右手弹出连音的第一个符号就好了,之后的几个音符不弹,左指按着不动……”他们离得是那么近,连他的呼吸靳翊都能清楚的感觉到,像极了一对情侣在热恋中,靳翊不禁脸红了。

“同弦上的连音较常用,上行时弹上行连音,先把较低的音符用右指弹出,然后用左指用力地落在较高的音符上……”偶尔的转脸,瑾的嘴唇不经意的摩擦到靳翊脸庞,心跳超出了正常的频率,瑾说的什么都已经听不进去了。

耳朵一下红透,背因紧靠着的缘故微微湿开,被握着的双手已溢出了汗,开始变得微微颤抖,背上的人却还未察觉,依旧认真:“接着用左手使劲敲击打出较低的音符,然后你……”

靳翊挣脱开了藤原瑾的手:“今天先到这吧。”随即猛的站起来。

“啊!”藤原瑾托着下巴叫着,原来是靳翊起的太急了。

“怎么了,有没事?”

藤原瑾气急败坏的:“你起来不会说声啊!”

“……对,对不起。”靳翊一下子不知所措。

一阵沉默……

Nowjustnow

IkonwthatI'mlonely

becauseyou'reawayfromme

you,aboutyou,aboutmeisaboutyou

andI'll……

音乐欢快的想起,打破了宁静。

“喂?”靳翊接通了电话。

“小萱,你回来啦?”靳翊开心地问道。

“好,那等一会我去接你吧。”

“好,一会儿见,拜拜。”

看着靳翊幸福的表情,藤原瑾皱了皱眉。

“我要先走了,明天见。”靳翊回过头跟瑾说完就跑出音乐室。

“喂,你送我回家!作为补偿。”藤原瑾霸道地。

靳翊停下脚步转过身:“可是,我已经有约了,不然我帮你叫辆车吧。”

“老师,你不是这么不称职吧。学生要是出了什么事可是你的责任呀。老师该不会是要赶去约会而不管我吧?”

“这……那,那好吧。你家住哪?”靳翊左右为难。

瑾狡黠地笑:“跟着我说的走就对了。”

这时已经到了晚上,昏暗的街灯更为夜晚增添一丝静谧。

靳翊骑着摩托车在一个崎岖的道路上绕了一圈又一圈。

“你的家到底在哪呀?”

“就快到了,前面,快点!”瑾环着靳翊的腰回答道。

一圈又一圈,靳翊已经骑了1个小时多了。而且瑾环着他的感觉令他很不自在。

或许这只是一个学生对老师正常的依赖吧。这样想着,靳翊放松了许多。

大约又过了20分钟……

“藤原瑾,你家到底在哪呀?”靳翊焦急地问道。

……

“藤原瑾?”

……

依然是沉默,靳翊停下摩托车,转过头看见藤原瑾正趴在自己背上睡着呢。

“喂,藤原瑾,醒一醒。”

依然没有反应。

为了能准时赴约,靳翊只要将瑾先载回自己家中。

第三章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纱暖暖地镀在藤原瑾的脸上。

藤原瑾慢慢睁开眼睛,四周是天蓝色的壁纸,一盏淡雅的灯挂在墙壁上,米白色的桌子,乳白色的衣橱,正中央还放着一台挂式液晶电视。

这是哪里啊?

藤原瑾推了推盖在自己身上的淡蓝色被子起身。

书桌上放着一个相框,走进一看,发现是靳翊与另一个女孩子的合照。照片里的靳翊应该也就二十出头,略显青涩。旁边是一个长十分很清秀可人的女孩,十六七岁的样子。两个浅浅的酒窝,靳翊一只手勾着女孩的肩,和女孩怡然自得地坐在草地上休息,他的脸上有掩饰不住的幸福。这让瑾想到昨天晚上靳翊接的那通电话……

门被开起,靳翊走了进来。

“你醒了?咯!早餐做好了,来尝尝吧。”靳翊捧着一杯牛奶和一盘吐司,围着一条叮当猫图案的围裙。

藤原瑾愣了愣。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哦,你昨晚睡着了,我不知道你家在哪里,只好出此下策。”

“可……”

靳翊将早餐递给他:“你就别可是了,快点吃吧,吃完我们一起去学校,迟了可就来不及了。”

“我先去收拾一下,你先吃啊。”

“那个,不适合你。”

“啊?”

“没什么。”

说完,靳翊下楼了。

“藤原瑾,我们可以走了。”靳翊在楼下叫。

……

“藤原瑾,下来吧。”

……

跑上楼去,推开门,房间空无一人。

靳翊疑惑着挠挠头发:“这个藤原瑾,又去哪了?”

林荫小路上,藤原瑾一边吃着早餐,一边想着一晚上的事。

“上车。”一辆宝蓝色摩托车停在面前,一个英俊的面容,干净的脸庞,黝黑明亮的瞳孔,架着一副太阳镜,嘴角的笑仿佛是和煦的春风,能抚平所有的不安,是靳翊。

“你……怎么会在这?”

“你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呀?来,快上车,就要迟了。”

藤原瑾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上了车。

“坐好出发咯。”林荫道上摩托车声呼啸而过。

格亚金拓高中校门口。

校门口一个穿米白色小洋装的女生:“靳翊哥!”

藤原瑾闻声望去,怎么有些眼熟。

靳翊向那个女生走去,藤原瑾跟着走过去。

“小萱,你怎么来了?”靳翊和这个叫小萱的女孩拥抱在了一起。瑾这才发现,女孩是早上在靳翊房间里看到的那张照片上的女生。对了,小萱不正是昨晚打电话给靳翊的女生么?

她是靳翊的女朋友吗?

倪萱看到旁边的藤原瑾:“额,这位是?”

“哦,这是我的学生藤原瑾。”

“嗨,你好。”倪萱上下打量着藤原瑾。

靳翊手搭在倪萱的肩上介绍:“这是我的朋友倪萱。”

倪萱打趣:“现在的学生都很帅呀。”

藤原瑾并没有说话便走了。

“靳翊哥,你的学生怎么了?”倪萱一脸疑惑。

“没什么,一个很奇怪的孩子。”边说还边向藤原瑾离开的背影望去。

“孩子?靳翊哥,你还不也是孩子呢?”

靳翊也跟着开玩笑:“哦,呵呵,那你岂不是小小孩子了?”

“好呀,靳翊哥……”倪萱举起小粉拳向靳翊追赶去。

藤原瑾在走廊阳台上看着这两个嬉闹的人,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隐隐作痛。

离文艺演出的时间越来越近了,瑾每天都在练习着吉他,也教靳翊练习,他的吉他水平也有很大的提高。只是每天在音乐教室里都会多出一个人——倪萱。每天放学后她总会在教室门口等靳翊,傍晚也都会买水和点心到音乐室给靳翊和藤原瑾,坐在一旁默默的看着靳翊,时常拿纸巾为靳翊擦汗,对靳翊嘘寒问暖,靳翊也常常和她打闹,开玩笑。

这一切,藤原瑾都看在眼里,看得出来倪萱很喜欢靳翊,靳翊似乎也对她颇有好感。

“一年一度的文艺汇演开始了!”

校长依旧唾沫横飞的发言。

“请大家欣赏高一1班带来的街舞show。”台下一片掌声。

一群男生上台旋转着身子,倒立着,腾空翻跟斗……精彩极了,台下掌声一波又一波。

“请欣赏高二5班带来的萨克斯表演。”

……

倪萱穿着一件紫色的小洋装,手上还拿着被她装饰过的加油用的塑料充气棒,并不停地拍着:“哇,再等一会儿靳翊哥就要上台了,好兴奋呐。”

“被你喊的都有些紧张了。”靳翊故作开玩笑似的拍了下倪萱的头,但还是掩饰不了他些许的紧张,毕竟第一次学吉他,究竟可不可以演奏好,心里也没底。

像是被看穿,藤原瑾冷冷地::“像平常练习一样就可以了。”

靳翊的脸微微涨红,藤原瑾所说语气冷淡,但又似乎是在关心他?靳翊转向藤原瑾,发现瑾只是安静的看着前方。

“下面,请欣赏高二7班带来的吉他表演。”台下顿时传来雷鸣般的掌声与尖叫声。

倪萱握紧拳头做加油状:“靳翊哥,加油!”

藤原瑾带着乐团走上台,靳翊也走上去,灯光瞬间变成绚烂的五彩色闪烁着。

“藤原瑾,藤原瑾,藤原瑾……”

“靳翊,靳翊,好帅……”

尖叫声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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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上,藤原瑾在深情的唱着,他的声音是那样的悠扬,具有穿透性,靳翊也完美的配合着,弹奏水平虽不是很娴熟,但却与瑾的声音天然般混为一体,震慑了人们的心灵,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磁场,将人们都圈在里头,陶醉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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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是perfect演出,藤原瑾、靳翊及乐团上前谢幕。

啪嗒!靳翊一不小心踩到舞台边的麦克风线被绊倒,重心不稳地摔下台去。

“啊!”女生一阵惊叫。

藤原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跳到台下,架着靳翊快步走出礼堂,将他扶到自己后车座上,然后迅速跳到驾驶座,极速驾驶在公路上,开往最近的医院。

后车座传来靳翊痛苦的呻吟:“唔……”藤原瑾透过后视镜看见靳翊正用双手抓住右腿,表情痛苦不堪。

他紧锁眉头继续开着车。

他立刻将靳翊扶出来,用命令的口气:“到了,你撑着点,听到没?”扶着比他高出快要一个头的靳翊显得有些吃力。

“医生,快来,这里有人受伤了,快点来啊!”瑾声嘶力竭的喊着。

一群护士推着推床将靳翊扶到床上,推进手术室。

手术室的灯依然亮着,藤原瑾在手术室外不安的来回踱步。

半个多小时后,倪萱赶来了。

“靳翊哥他怎么样了?危不危险?”倪萱焦急的问,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瑾紧盯着手术室没有回答。

叮!手术室的灯暗了。医生走了出来。

倪萱眼眶红着:“医生,靳翊哥他怎么样了?”

“你是病人的家属吗?”

“不是,我是他朋友。他到底怎么样了?”倪萱有些惊慌地问。

“哦,是这样的。病人的右脚骨折,好在送来的及时,没有伤到韧带,否则后果会很严重的。现在已没有什么大碍了,想必只需静养大概半个月就可以恢复了。”

“太好了,谢谢你医生。”倪萱似乎松了一口气。瑾也如释重负,身体里所有的力气仿佛一瞬间都被抽光。

第四章

一个星期后,医院里。

倪萱削好苹果送到靳翊嘴边:“啊,靳翊哥,张开嘴。”

靳翊脚捆着绷带,挂在病床尾上,脸上的气色已恢复很多:“小萱,你可以不用每天都来,我自己这么大个人难道不会照顾自己啊?”

“什么嘛,你的学生都来看你,难道我不能来呀?”倪萱生气似的用手点了点靳翊的鼻尖。

靳翊的目光转向倚靠在病房门上的藤原瑾,自从自己受伤住院以来,瑾每天都会来看望一下他。原来他也是会关心老师的。

恰好,靳翊的目光与瑾对碰在一起。

不知是不是错觉,靳翊看到藤原瑾的眼睛里出现了一抹很复杂的神情,像是担心还是……很快的,瑾便收回目光继续低着头。一阵灼热感袭击了靳翊。

藤原瑾的手机响起,他接通手机走到门外说了几句便快速离开了。

“藤原瑾怎么走了呀?”倪萱望着门口。靳翊沉默着。

教导处。

教导主任掩饰不住生气地:“藤原瑾,你怎么又打架了呢?”

藤原瑾却无所谓地靠在墙上。

依然苦口婆心地:“你要我怎么说你呢?你父母把你送到这里就是要你好好念书的呀,你怎么还去打架呢?……”毕竟藤原瑾的父母是黑道上的,自然也对藤原瑾有所顾忌。

终于,教导主任口水说干了。藤原瑾却像刚睡醒没事一样离开了。教导主任一脸黑线。

窗台上的菊花开得正欢,靳翊倚靠在床角看着窗外的世界。窗外早已落了一地的叶子,靳翊心中像是有什么东西压抑着他似的。

藤原瑾这几天都没有来,心里总觉得有点空空的,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藤原瑾那天的目光又浮现在靳翊的脑海中。那是一种怎样的表情?又是怎么样的一种情愫?竟让自己心中产生了一丝悸动。

“靳翊哥,东西都收拾好了,可以出院了。”倪萱把大包小包的东西裹成一团,在住院的这段时间里,她几乎把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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