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级异宝冥叶星神级法典神农宝典,所谓的神级不是指的最高级别吗?那不是已经赐给自己了吗?可是在哪里?这神级异宝应当能救自己的性命吧?
夏杨不知道,他脑海中想到这里时,一道淡绿的光芒由他额际悄然而绽,刹那间将他全身给罩住。夏杨只觉原本来即将爆炸的脑海忽然被一道清凉的暖流以润物细无声的方式悄悄的安抚了下来,而原本僵硬如同化石的身体也在这道暖流的滋润之下慢慢的恢复了生机。
额际原本隐隐的一枚三叶印记逐渐清淅起来,当绿光大盛之时,它变得晶莹剔透,翠绿欲滴,如同一枚充满生命力的叶子。
不知过了多久,光芒渐逝,而三叶印记的颜色也淡也下来,最后变成如同胎记般印在额心,只是栩栩如生,不经意之间还能见到绿影浮动。
一道舒畅的轻吟轻轻的从夏杨口中响起,眼睛缓缓的睁开,夏杨无意识的怔了很长时间,那场巨痛如同以前所发生的一样如梦般的逝去了。
慢慢的转动眼球,不是很大的房间,简单明了。一张床在他身下,一张桌子在他右手边,四周一片白色,干净的如同一尘不染。加上那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夏杨不用猜也知道现在的他身处医院。
又怔了半响,似要好好的理顺一下思绪,也似乎什么也不曾想,只是将思想放空,陷入了痴呆的境界。又过了半响,再次轻动了一下四肢,只是稍微有点无力之后,他开始起身了,现在重生状况不明,再来人之前他最好先摸一下情况。
只是左手刚一用力,手腕却针刺般一痛,他一怔,目光转了过来,这才发现了刺在手腕处的针头,挂得是维持生理机能的葡萄糖水,难道他昏了很久不成,怪不得四肢这么僵硬与无力,想起刚才那道救了自己性命的暖流,不用说也知道肯定与师门有关,只是现在不是他细细去研究的时候,先理清现在的状况再说。
但他似乎发现什么般,有些被惊住了。他的目光落在那只左手上,慢慢的又缓缓的将右手举到了自己的眼前,似乎不认识了这手般,看的那么目不转睛。
手白皙消瘦却纤小,再怎么傻也知道这不是一双成人的手。他的手,他那娇嫩如处子般的手却是拿枪要命的手,他看了三十多年,眼前这只手苍白虚弱,怕连枪也握不住。
右手狠狠的将刺在左手腕处的针头给拔了上来,人迅速下床,但只这一立所有的疑惑都给证实了。
以身边的床为目测标准,现在的他也只有一米四左右的身高,本来已有些生气的人现在只觉得心沉到了谷底,浑身无力的又坐到了床边。
苦笑绽在嘴边,原来是这么个重生法,他这是以灵体附身于一具将死之人的身体之中吗?应当是他太过贪心了,师父不是说过以他的灵体想要重塑肉身即使已不需要千年那也不是一会半会就能聚成的不是吗?
其实这样不是也正好,重生,前生已逝,新的身体新的人生,只是一具新的身体又将牵扯一段新的人际关系,夏杨沉沉的叹了口气,起身向门外走去。
走廊并不长,看来这所医院并不是很大,自窗口看向天空,太阳正中,应是中午,因而来来回回的人并不多,夏杨现在这具身体很为瘦弱,穿着有些过大的病号服走在有些空荡荡的医院长廊里,感觉并不是很好。
看到洗手间的标志,想了想,拐了进去。应当有镜子吧,他叹口气想。
但看到镜子里的人,他呆住了。
那个人他太熟悉了。瘦的不能再瘦的身体,皮肤苍弱逞现一种病态的暗黄色,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只剩下一对大的有些离谱的眼睛,在镜中现出难以置信的样子。
这个人他从开始就没有太好的印象,最后他甚至恨上了他,但现在可笑的是他却成了他,眼前这个十岁大的孩子正是他与苏梅万里迢迢从香江带到这里,又是苏梅用生命挽救出来的孩子。夏杨不知道他的年龄,不知道他的名字,不知道他的身世,除了知道他是组织一定要除掉的人之外其余的一无所知。
或者苏梅知道一些,但因为从一开始他就对这个孩子没有兴趣,也就不曾问过。即使苏梅对其异样的关心,也并没引起他多大的关注。其实这也是他对苏梅如此愧疚的一大原因。两个人在一起,付出的一直都是苏梅,而他永远是冷冷淡淡,即使苏梅是他的女朋友,对她的关心也没有比别人多一些,前生的他在很久之前就失去了爱人的能力。
他比苏梅更清楚组织的能力,因而他从一开始就应当阻止这件事的发生,但他无意识的放任了,这才有了这之后这么多光怪离奇的发生,但却是以苏梅的生命为代价,这并不对等,苏梅离去之后,他才发现这个女人在他生命中究竟占了多大的分量。
夏杨神情恍惚的看着镜子中的脸,似乎又重现了车祸发生的那一幕,苏梅满脸血迹的将那个孩子用毛毯裹住推出了车外。先是以已之身护住了他,然后以最后的生命力将他推进生路。但那个孩子还是死了,而他鸠占鹊巢,最终苏梅救的还是他。
这就是因果?苏梅,那个孩子,所有的一切都占个因果,那他为什么却成为了最后占了那个福报的人呢?只是因为他幼时念过经拜过佛。
这是为谁而来的愤怒,上苍的不公,是原本这个身体的意念?夏杨苦笑了,在香江时那个孩子的灵魂就死了,现在其实他占了应当半点问题都没有,但夏杨却觉得浑身无力,且自内心升上一股凉意,天意不可测,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今天让他占据这个身体,这又是为什么?为了他那无厘头的修行任务?
依在墙上,看着镜中的人,一幕幕戏剧般的剧场开始回放,这半年间,半年前,他那已结束的前生,走马观花,看芳华流年,看潮起潮落,看风云变幻,看沧海桑田,看世事莫测。
那个叫做夏杨的人应该在那场车祸中就已死了,属于夏杨的人生终结在那一刻。那个阴狠毒辣的夏杨,那个冷漠如冰的夏杨,那个愤世嫉俗的夏杨,那个以生命为游戏的夏杨,那个早该下地狱的夏扬,那个草菅人命以生命为草芥的夏杨。
最终他不是自食恶果吗?苏梅与夏杨本就是应当一起下地狱的情人,死了吧,死的好,死的一了百了。
夏杨闭上了眼睛,不知有没有泪,却只见神情抖动良久,不见泪痕。
苏梅,谢谢你给的生命,我会好好珍惜,我会好好的重新活下去,我会替你照顾你的母亲,我会好好的修行,替你我的前生来偿债,总有一天我会再找到你还你前生今世的大恩。
眼睛忽的睁开,眼神如剑,神情倔强。背挺得很直,那个纤细的几乎风一吹就倒下的身形,却逞现出一股强大的生命之力,直冲云霄。
第九章:我叫苏清河
当杨洛天接到医院的通知时,着实吃了一惊。本来他们对那个孩子的苏醒已不抱任何希望了。毕竟距离那场车祸已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这期间那孩子时好时坏,两个月前则是彻底陷入了疯狂状态。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竟然以自杀这么惨烈的方式以求再不见这红尘任意一丝的光,最终成为了一个植物人,医生判定其苏醒的机率为零,因为那个孩子一点求生的意识都没有。
想到那场车祸,杨洛天深深的叹了口气。那可以说是他当警察以来所见到的最惨的一场车祸,虽然死去的人只有两个人,而且还活下了一个完好无缺的孩子。
所有人都不相信那是一场因不熟悉路况而导致的车祸,如果只是单纯的车祸,车与人绝对不会烧成那样,独留一个孩子却毫发无伤的活了下来。只不过吓得不仅失声且傻掉了的孩子,让他们那个疑惑却又不得成立。
那场车祸最终还是以失事而终结,因为查不到任何的证据与线索,就是死去的两个人都没查到身份。以孩子为突破口开始大家都这样想,但随着治疗的深入,孩子似乎有所好转。但医生却说不能再刺激下去了,再刺激下去他只有精神崩溃而变成疯子。
那只是一个年龄不到十岁的孩子。
后来经现场推断,应当是后座的女子先是以身体护住了孩子,在车撞上崖壁之后却没燃之前,又用毛毯裹住了孩子将其推了下去,因为现场有毛毯滚下山路的痕迹,而毯子上也沾了不少血迹,检验与女者的DNA相同,这是多么伟大的一个母亲,为此局中的人在案子无果而结后,自发为两人安葬,而孩子以局里的名义一直在医院静养。
只是两个月前,那个孩子却突然出现精神异常的现象,到不是变成了疯子,而是似乎有记忆恢复的迹象,但这就引发了其精神极其不稳的状况发生,主治医生也说了再这样下去,他的精神早晚要崩溃。
从孩子断断续续的诉说中证实了他们的猜测,如果只是这样那这案子就结了也没什么大问题了,只是在那孩子最后两次精神疯狂之时却又说出了几句让人瞠目结舌的话来。
不要打我,放了我吧,我什么都不要。时断时续,惊恐与痛苦加绝望在苍弱消瘦的孩子脸上交缠,呈现出一付无法形容的表情,让杨洛天几天都没睡着觉。接下来孩子的主治大夫苏钥却似想起什么般,为这个孩子做了一个全身的检查,让所有人都呆住了。
医生检查出这孩子曾有过长时间被虐经历,不只是被打还有长时间的性虐经历,而时间就在车祸发生的半年至一年前。
这让所有人都呆住了,失声加茫然,更多的心疼与愤怒。孩子身体的疏忽,让他们追查这个案子的负责人都深深自责,一年前,是什么变态的畜生竟会这样对待一个孩子。
本来被结的案子又重新翻了出来,这一次的重点不是追查车祸的原因,而是大人与孩子的身份。但是依旧毫无线索可言,他们也只能再次将小孩的相片登报寻找有无认识他的人,但想到小孩悲惨的经历,他们也想这种方式收到的成效将微乎其微。
但一个月前,小孩彻底的疯了,并因为医护人员的疏忽从五楼跳了下去,虽然因为楼下的芙蓉树竟然一点外伤都没受,只是却成为了植物人,医生说他再次醒过来的可能为零。因为这小孩一点求生的欲望都没有。
两场天灾人祸,孩子似乎都没受什么伤害,但照顾他的医生护士,加上他们这几个与他有些交集的警察却在谈起他时,无不有种想流泪的冲动,这么小的一个孩子为什么会遇到这么多的事情?而且是这么残酷与残忍的事。
那以生命救其生命的女子又是谁,与其有什么关系?DNA的测定说明三个人完全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别人不知道的事情,车祸更加明显得不是那么简单,但是他们却依然束手无策。
而现在医院的主治医生苏钥说小孩醒了,似乎是彻底的醒了,但说得极其含含糊糊,杨洛天不由得十分高兴,无论怎样他都要走这一趟。向领导报告了一下,警局的领导也十分重视,让他好好的跟跟这个案子,毕竟那个小孩子也实在是可怜很。
杨洛天想好了,如果小孩子还是想不起身世来,那他与苏钥就准备领养他。过去的就已过去了,还是为了活着的小孩子想一想,让其将过往遗忘好好活下去才好,也不枉其那女子救其一条生命。苏钥也说了可以为小孩子进行深度催眠,让其遗忘过去,不过这件事还得打报告才行,想到这里,杨洛天叹口气想总算还有一点让人可以开心的事发生。
案子按目前的状态来看,水落石出的结局不太现实,所以还是以小孩子的未来成长为主吧。杨洛天急急的上车迅速赶去医院。
停了车就往小孩住的病房跑去,在经过大厅时被护士小丁拉住了。
“杨队,苏大夫与宝宝在小花院。”
天水市人民医院并不大,毕竟天水市本身也只不过是一个三级城市,但在西侧却有一个十分漂亮的小花院,一年四季都花团锦簇,何况现在恰逢春暖花开好时节,里面风景更是怡人。
杨洛天与小丁匆匆向小花院跑去,刚进去就看到苏钥站在一边,看到他们,打个别打扰的手势,杨洛天就随着苏钥的目光看去,顿时明白了电话中苏钥为什么会说得含含糊糊了。
清瘦纤弱的身影静静的立在一棵芙蓉树下,现下还没到芙蓉花绽放的时节,只是叶子翠绿欲滴,但小孩却看的聚精会神。
天有些微凉,风掀起小孩子大大的病号服,竟给人一种我欲乘风归去的感觉。只不过那背挺得很直,比一边的芙蓉树还要直上几分,竟散发出一种冰清玉洁傲骨天成的强大气势。
本来暗黄永远充满惧意的小脸,竟焕发出一种异样的生机,那双大的有些离谱的眼睛闪着冰冷清寒的光芒专注的看着眼前那棵亭亭玉立的芙蓉树。眼神似乎是落在树上,但三个成人一见之下就知其心思不在此之上。
如果不是样子半丝没变,他们惊异的想这是不是换了一个人。
那双冰冷的眸中绝对没有半丝恍惚与茫然的样子,这是不是说明小孩彻彻底底的恢复了记忆。但这遮然不同的两付面貌还真让他们一时之间无法适应。
杨洛天与苏钥面面相觑,从对方的眼中都看出了一付哑然而惊异的神色。
“没想到恢复记忆的小孩子竟有这样的气势。”小丁也被惊住了,一时之间不由喃喃道。自小孩住院以来,一直都是她在照顾着。在这一年的时间,小孩一直都是悲伤的疯狂的或者是痴呆的沉默寡然的,像现在这付看起来虽然瘦弱但却散发着如此强大气势的样子却是从来不曾见过的。
此时没有人怀疑他不是清醒着的,原来正常的小孩子是这个样子,没有了让他们心疼的悲伤,但那裸露的纤细的背给人一种另类的倔强,透着淡淡的忧伤。是什么人会如此的禽兽,会如此伤害一个这么小的孩子。
多情的女孩想起了小孩那非人的遭遇,不由热泪盈眶。
似乎察觉到有人一直看着自己,小孩缓缓的转过头来,目光没有了往目的浑浊,清澈却又无比的深邃,闪着淡漠的光芒在他们三人身上扫过。
这让三人心中闪过一丝无比的凉意,以前想着小孩什么时候能清醒,但清醒过来的小孩似乎又将他们当成了陌生人。
因为一直不知道他的身份来历,所以苏钥给他起了一个小名:小恩。虽然名字只是苏钥随意起的,只是为了便于称呼,但不排除给他起名字时想到了那个伟大的疑似母亲的女子。
“小恩,看你样子,似乎记起以前的事情了。”苏钥温和的道,如果让医院中别的大夫或者领导们看到了,不将眼球给瞪出眼眶才怪,那个自私刻薄无时无刻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女王气势的苏大医师竟然也会有如此温暖与清和的表情。
而杨洛天与小丁似乎已习以为常,应当是见怪不怪了吧。
小孩听到这个陌生的称呼眼神变了变,似乎想到了什么,唇角忽然绽开了一缕淡淡的笑,很轻很淡,但看在三人眼中却如雷震般,他们真的从来没见过小孩的笑容,似乎从来都没有奢想过般,原来小孩的笑容是这么的美丽。
“我叫苏清河。”声音很轻但很坚定。
第十章:认亲(一)
一股怅然在三人心中升起,恢复正常的小孩真的不再是他们的小恩了。
杨洛天叹了口气:“还记得我们吗?”
小孩沉默了半响,抬头又看了看他们,他何尝看不出他们眼中那真心的疼爱与呵护,只是他已真的不是过去那个孩子,已不是他们口中的那个小恩了。
“对不起。”他垂下眼帘。
明知道结果但从他口中一说出,三人还是有些失望。
苏钥走向前,手轻轻的揉了揉小孩的头发。因为他的接近小孩子不自觉退后了几步,身子也僵硬片刻,但还是似乎硬着头皮没有再让自己去躲开苏钥伸过来的手,这轻微的动作让他们三人心中都一酸。这么自卫的动作对他来说是不是很正常?看到此,他们心中的失望似乎消散不少,小孩子没有变,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小恩。
苏钥并没因为小孩的退缩而收回手,还是坚持在他的头上揉了几下,恢复正常的小孩坚强的让他们心疼。
“很快就好的,看现在不是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