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爸爸——flying fly
flying fly  发于:2013年04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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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麽?”却见方正眼神闪烁,猛地仰起头部磕过来——这是垂死一搏了。只是游风反应太快,及时让开了身。方正拼了全力

一击不成,牵动了下身痛楚更甚,几欲昏厥。

“既然恨我,我就让你恨到底吧。”游风眼神深暗,不知道在想什麽。手上中断的动作又再继续。

“啊……”方正已经无力嘶吼,只发出绵长颤抖的呻吟。玫瑰的尖刺一路滑压,仿佛从内部将他撕裂。忍痛已经忍到麻木,手握

拳脚板绷紧,全身僵硬到痉挛。泪腺早已崩溃,眼泪鼻涕糊了满脸,口水也不受控制地流到颈部。

花茎压到第三根刺的时候,游风停了手。方正的龟头小孔已经淌出好几道血痕,蘑菇头脆弱红肿,看着就知道吃了大苦头。游风

轻柔地摸了摸:“真可怜,赶上这麽个狠心的主人。”那物也像心有戚戚焉似的颤了颤。

“阿正,为什麽到了这地步都不肯松口?一把年纪,难道真要废了自己才甘心?”

方正紧闭着双眼,浑身不可控制地颤抖着,屁股里插着的按摩棒还在兹兹作响,已经咬出血的双唇却严丝合缝。

游风见他一副铁了心玉石俱焚的架势,沈默片刻,忽而轻叹一声,随後略带轻佻地摸了摸方正的脸。

“阿正,你那点心思,我不说而已,别以为我不懂。”方正眼皮颤了几下,没逃过游风的眼睛。游风微顿片刻,似乎在给他时间

聚集精神。

“我知道你恨我。阿正,你恨我染指过你的女人,可你更恨我喜欢过她,还跟她有了血脉;你恨我抢了你的儿子,你更恨我为了

他从来不碰你;你恨我今天对你残忍,可你真正恨的,是我宁愿用冷冰冰的工具都不愿亲自惩罚你。你恨我有千千万万的理由,

可说到底,你恨之入骨又说不出口的,是我不够爱你。”

方正浑身凝滞,终於缓缓睁开了眼。他脸色煞白双唇颤抖,却一个反驳的字都说不出。身体还在痛苦中煎熬,神智却像被突如其

来的刺激抽离了肉身,居高临下游离着,看着自己被扒光,可怜地蜷成一团,瑟瑟发颤。

游风知道方正已在崩溃的边缘,只差最後一根稻草。对方绝望无助的样子他看在眼里,不是没有心疼,只是此刻不坚持到底,下

次再要攻破可就难上加难了。这已不仅仅是为了那两个孩子的婚事,更是为了逼方正正视自己。不破不立,不经历彻底的颠覆,

就无法破茧重生。不这样逼得他破罐破摔一回,方正这下半辈子,恐怕会变本加厉地封锁自己,永远与快乐无缘。

“别再自欺欺人了,你对男人有感觉,也对我动了心,可你总要等着别人来逼你接受。阿正,没有谁该对另一个人的幸福负责的

,你也活了这些年了,这个道理还不懂吗?是男人,就别再逃避。”

方正眼睛一瞬不瞬地凝视着游风,对方的话语像冷酷的手术刀一刀刀割在他心上,心头一汪苦水闷得他窒息,煎熬沸腾,又逐渐

归於冰冷。

看着方正眼里残留的光芒逐渐暗淡,甚至干脆闭起眼,游风终於烦躁起来。他没想到到这份上对方还是不肯低头,自己真是低估

了眼前人的牛脾气。

叹息一声,最终还是自己先放软姿态。手掌轻轻握住那盛着娇花却饱经摧残的一根,感受身下人不可自制地一阵颤抖。沈沈的嗓

音柔和低语:“阿正,你有没有想过,我这麽自信看透你,是因为我一直在看着你啊。你有没有想过,我其实,不只想要你的恨

……”

方正双眼蓦地睁开,不自知地,眼里跳动起一点星辉。怨怒交杂,可在游风眼里那真是动人的光亮。

游风心底又是一记轻叹,笑自己到头来还是无法免俗。“我想要你的全部,你的过去,你的现在,你的伤痛,你的固执,我都要

。哪怕不会有结果,哪怕不被允许,我都爱着你啊阿正!”

一切戛然而止,长久以来苦心支撑的城墙忽然剧烈摇晃,轰轰烈烈,土崩瓦解。

游风捧住方正的脸颊,细致轻柔地吻着他,“阿正,别哭,别哭……我爱你。”

待到哭泣渐止,方正也像是清醒过来,哽咽却又清晰地说:“我答应了。你放开我,别再碰我。”他是输了,输得彻底,但他不

想终日对着自己一败涂地的见证自怜自伤。

游风有片刻的愕然,随即是明了。这一刻方正是脆弱的,却又出人意料的坚强。

默默解开了他手脚的束缚,取出按摩棒,最後棘手的是那朵带刺的玫瑰。方正瞥了游风一眼,将头扭到一边。那一眼里无声的指

责倒比刚才炽烈的愤怒更叫游风心颤。他轻轻捧住那脆弱的一根,小心翼翼往外拔,尖刺勾连,方正“嘶”地痛哼出声。游风试

了几次,每次都因那一丁点说不出口的心软而失败,不由後悔刚才插得太深。方正扭过头看他,眼里带着嘲弄,游风居然被他看

得老脸发热。

掩饰之余,也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便俯下身,用温热柔软的唇舌包裹住那一块受创的脆弱。意外的刺激让方正凹起了腰,口

中发出又痛又爽的颤音。游风见状,更是用心抚慰起来,用手托住茎身撸动,煽情地揉捏囊袋,唇舌更不曾懈怠。听着方正呻吟

起伏,趁他正在兴头上略微松弛之际飞快地将花茎拔出。尿道内的伤口被二次摧残,方正承受不住地嘶嚎一声,揪紧了游风的头

发。

游风不给他时间体会痛感,继续卖力服务着。没有了花茎阻挠,他的技巧显得游刃有余,很快方正就觉得一浪浪快感淹没了烧灼

的疼痛,精意阵阵上涌。最後眼前白光晃动,腰间一麻,射了出来。

方正感到游风温热的口腔一直包裹着他,灵巧的舌热情地将他的情液舔尽,说没有一点动容那是骗人的。不由自主脸孔燥热,谁

知下一刻,那人就覆上来,不由分说给了他一个腥膻咸湿的吻!

“游风!你这恶心的流氓,给我滚开!!!”

33、

天光微白。

难以启齿的部位经历着起起伏伏一波波的刺痛。方正闭着眼,始终无法入睡。

男人健壮的手臂从身後环着他,温热的胸膛不松不紧地贴着,成为虚弱痛楚中令人依恋的热源。

不想这样。

不想因为缺爱成为这一点温情施舍的俘虏,也不想屈服於自己的软弱。甚至宁愿直视真实的丑陋,也不想作这“顺理成章”的妥

协。他要的,只是一份纯粹。

手掌缓缓移动,覆上搂在腰间的手,像在记忆这个人的温度,然後慢慢将手收回胸前。

没有人保护,那便自我保护吧。

被迫接受了一个男人做儿媳,并不意味着放任对方为所欲为,毕竟事关儿子的终身幸福。方正着实苦心思虑了一番,身体略好些

的时候,便把那男人叫过来谈判。

那老男人看着唯唯诺诺,一副战战兢兢诚惶诚恐的样子,谈条件的时候倒是一点不含糊,只肯签放弃财产继承权的法律协议,却

坚持不肯让方耀找代理孕母。

方正本就不待见这人,见他冥顽不灵更是心头火起。正忍不住要暴怒发威的时候,接到了游风的电话。

“送你个礼物,等下记得看手机。作为回报,别为难我儿子,要不然……”

方正低咒了一句莫名其妙,挂掉电话。短信音响起,打开一看,差点没一口老血噎死。

游风发来一张艳照,主角正是方正自己。上半身衬衫凌乱,下半身赤裸淫荡,两腿被绑在手臂上,屁股朝天,肛门里插着按摩棒

,胀得通红的阴茎里还插着一支玫瑰。随照附送一行字……“我最爱的花瓶”?!

赤裸裸的威胁!

方正瞪视着照片,气得大脑黑屏好几秒,羞耻与愤怒在胸口激荡盘旋,夹杂着一缕匪夷所思——那人渣当时不是忙着虐他麽,什

麽时候拍的照片?!

鼻孔冒火,胸闷气短,恨不得在这一刻直接心肌梗塞一了百了算了,却偏偏格外耳聪目明神志清醒。这还不止,对面还坐着个虎

视眈眈的男儿媳!

方正皱眉闭眼,咬牙切齿了半天,蓦地猛吸了口气,发飙把写着“家规”的那页协议撕了。

对面老男人表情有些意外,但识相地决定见好就收,只是掩不住雀跃的神色。

方正忽然觉得厌倦又无力,他这麽费尽苦心到底为了什麽?到处扮黑脸,儿子可能压根不领情。於是摆摆手让那老男人出去,顺

口嘱咐了句“答应的事情要做到”。

老男人喜孜孜地起身应道:“哦,知道了爸。”

方正突然有种被雷劈到的感觉,脑壳都麻了半边:“你、你、你刚才,叫我什麽?!”

男人缩了缩脖子:“爸、爸……”

老天……他这是做了什麽孽哟!方正哀叹。

天要下雨,儿要嫁人。不管方正多麽不情愿,儿子和老男人的婚礼还是如期举行了。

在亲友的见证下,在牧师面前郑重许下了“我愿意”的承诺,方耀老男人交换了戒指,两个人在明媚的阳光中亲吻。气氛欢乐又

热烈,大家看着这对甜蜜的新人,都不由自主脸上带笑。真是荒诞的画面。

方正觉得自己这个爸爸当得真是太失败了。完全管不住儿子不说,还被逼得来参与这些自己完全不认同、不知所谓的事……说到

底,这都怪游风!上辈子是刨了他祖坟还是怎的,这辈子要这样来讨债。抢了女人又抢儿子,到最後还……实在是可恶!

方正远离欢闹的人群,躲在一边的自助餐台旁,口中念念有词地诅咒着,拿着叉子不知不觉就把盘子里的蛋糕戳烂了。突然听到

人群中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在微弱的一点好奇心驱使下转身去看,谁知迎面飞来一个黑影,下一秒脑门就被砸中了。

周围气氛更热闹了。方正晕头转向地揉着太阳穴,忽然发现不少人正向他聚拢过来。再一细看,自己怀里的这个……是什麽东西

?!新娘、不,新郎捧花?!!

再一抬头,大家都在看着他笑,笑得那叫一个暧昧啊!方正真想直接死过去算了,都好过这麽丢脸。愤愤地想把捧花摔在地上,

一抬手却被人戳住了脊梁骨——游风不知什麽时候溜到他背後,正比着手枪抵着他的腰。

“这是好东西哦,来,笑一个。”游风微抬下巴示意方正向人群微笑。

方正鼻孔冒着火气,对众人龇牙咧嘴敷衍地一笑。等人散去,便把捧花往身边餐台上一摔,转身就回屋去。临走不忘狠狠剜了一

眼游风,从牙齿缝里对他说:“以後别让我再看见你!”

游风不以为意地笑笑:“那好,再见。”方正闻言脚步滞了一下,继而大踏步地走远。

周围的人早已三三两两嬉闹开了,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不起眼的一幕。然而有一双眼,自始至终一直注视着他们。

方萌收回视线。他避开了正热烈讨论怎样闹洞房的人群,拿着杯香槟一个人待在花园的角落。

这段时间他以为自己就算放不下,也多少能看淡了,没想到还是不行。今天一见到那人,心头就像被重重一击,呼吸都停止了。

好想他,真想不顾一切冲过去抱住他。可是他知道,不会有结果的。

方正一个人在那里发呆,皱眉,念念有词地戳蛋糕,直到最後被扔中捧花,尴尬慌张,搪塞敷衍……方萌看得出他的爸爸跟往常

有些不同,但这变化显然不是因为自己,也不由得他过问了。自己心里的那个人,眼里并没有他。

而那两个跟自己关系最深的男人之间,似乎也有什麽不一样了。究竟有什麽不同,方萌不想去深究。反正两个大人想怎麽样,从

来也不会问过他,他即便有心,也是拦不住的。

胸口的窒闷在这一刻终於累积到难以承受的地步。是时候离开了,不要再留恋。一直想着他舍不得走,今天见到了,又怎麽样呢

方萌默默仰头,把杯中酒饮尽。

方萌和游风都离开了。方正是在两周後才确认这个事实——从他的男儿媳嘴里无意间知道的。

一开始各种混乱诅咒埋怨担忧彩蛋一样爆发,慢慢归於寂静之後,方正觉得事情能这样结局也好。

谁都别再来招惹他,让他平静安全地活下去,然後静静地死掉。他这辈子,要求一个相伴到老知心人已是不能了。不过这种事,

本就是可遇不可求的,他不难过。求不得,便不求了吧,退而求其次,只要一份安宁。

他觉得这样真的很好。他不用被逼着去改变,成为不认识的自己,也不用背负耽误自己最疼爱的孩子一辈子的包袱。

他相信他们都会忘却的,自己也一样。

只是,日子好像是停滞了一样,望也望不到头。

日以继夜的工作不能填满空洞,跟儿子“儿媳”(他心里什麽时候开始叫顺口的都不记得了)斗智斗勇也不能叫他心无旁骛。

说起那个男儿媳,方正似乎早已经怨恨不起来,甚至在心底有一点点隐秘的感激——那老男人真的信守诺言,每个周末带着方耀

回本家来陪他,还会下厨煲汤做饭给他们父子俩吃。虽然他绝对不会承认,但这大概是他生命中最接近“天伦之乐”的时光了。

方正觉得自己开始变得不可接受的软弱,在各种意义上。他抵抗不了儿子儿媳的温情攻势,渐渐在心里觉得,他们这样,其实也

算一种幸福。他越来越害怕独处,没有报表合同文件应酬的任何空隙都让他难以忍受,思绪会不由自主纠缠到过去。

有次晚上睡不着,不知怎麽就想起和老痞子爬山的时候,那人送过他一朵挺精致的草编小花。拉开床头抽屉一看,果然还在,只

是草叶早已经干枯,拿在手里一不小心就捏碎了一个角,变得残缺不全,就好像他眼里的人生。

又有一回从噩梦中惊醒,梦里李媛穿着纯白的裙子看着他哭,眼里充满了悲伤。他满腹的疑问和责难都无法出口,反倒揪着心愧

疚起来。醒来之後混乱回闪,突然想起方萌曾经哭着说过,他已经是他的人了,在他18岁生日的那天晚上……细细回想,蓦地冷

汗涔涔。

身体异常憋闷的时候,难免想要宣泄。可已经有好几次,正抚慰着,前端突然钻心地刺痛起来。他厚着脸皮编造了一通“朋友的

故事”去问小孟医生,对方在纸条上回答曰:“主要是心理问题,可以和伴侣想办法覆盖记忆”,此外还很淡定地PS了一句“请

转告您(空格)的‘朋友’,SM有情趣,不过要适度”。看得方正眼角抽搐,忿忿念叨这孩子到底脑子里装了些什麽!

这麽一来,方正连自慰都很少了,直接进入了空虚寂寞冷的苦涩禁欲生活。

如果说之前没有李媛的日子他还能自信心有寄托、孤独而不寂寞的话,如今则是名副其实的梦魇循环,没有出口没有希望的一片

惨淡。方正不愿自己沦落到这自己都不屑的样子,可要自救又实在力不从心。人生像被抽空了一样,没有了那些揪心的苦恼,却

也没有了内容。

站在令人心惊的高空,方正瑟瑟颤抖,心里却有一丝奇异的平静。这一次他没有什麽犹豫就跳了下去。

凌冽的风刮过他的耳、刺向他的脸。方正闭上眼,嘴角扬起微不可见的弧度,等待着那重重一击。

是了,他如今连死都不怕,难道还怕活着麽?

尾声

7个月後。某个北欧城市的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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