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漂亮的至少多玩几次再踹了呀,好好调教一下或许会很好用呢!噢,爽!不好意思我正‘打炮儿’呢,不跟你废话了,有空再聊,拜拜!”
“靠,和你明大爷打电话时DIY,胆子不小啊!悠着点儿,别撸折了,拜拜!”
这B小子!也只有性格豪爽的云帆才能让时明说出些令人大跌眼镜的话,自从七岁帮家里送出第一盆花、和客人第一次说笑揽生意那天开始,他就不再是原先的腼腆柔弱小男孩了。在家人面前扮演一个乖宝宝、给外人留下一个“温文尔雅”的好形象,戴上一层无害的面具转过身嗜血吃肉,楚楚可怜如小鹿的外表下,明儿的兽爪已磨砺得非常尖锐!
合上双眼预备睡觉,熟悉的一幕却不合时宜地涌上心头,苍白的肌肤、精致的俊颜、薄薄的嘴唇,情动时菊花火热如岩浆、茱萸殷虹如玛瑙……云帆似乎说过玩男人与嗑药无异,所以千万不要尝试。呼,铁下心赶走姓宋的小鬼,现在又突然想把他按在床上捅了,靠!
为了把这份躁动压抑下去,时明连续好几天泡在花园里修剪,闲暇时还帮着其他几户人家收拾院子,累得洗完澡就呼呼大睡,总算起到些遗忘的效果。可惜,霉运还是来了。
一架飞机在深圳机场降落,里面走出三个男子,为首的青年戴着副无框眼镜,修长的身材、白皙的皮肤、精致的冷颜,活脱脱一尊雕像。
“小陈,除去路程我们只有三天时间,你有信心把总裁交待的事办好吗?”李哥问道。
“不是我,是我们!”小陈自豪地指指走在前面的宋捷,“有他在办事效率绝对高!”
明,讨厌的我又回来了,真想快些看到你抓狂的表情啊!小扑克诡异地笑了。
第十九章
时明最近总是莫名其妙地打喷嚏,要么就脊背恶寒牙齿酸痛,夜里睡觉都不踏实。
“你脸色很差,是不是病了?出门在外最怕这个!”秦婶边摆饭边说。
“不知道啊……啊欠唔!”迅速捂住嘴,时明急匆匆跑到洗手间,两只黑眼圈太明显了!
压迫感,很强的压迫感,心脏跳动加快、血液越发沸腾,莫不是鬼上身了?回到客厅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潇洒地坐在餐桌旁,冷冰冰的眸子直勾勾地对着自己。
“你怎么又来了!”难怪,原来是某个惹人不爽的倒霉孩子返回战场了!
“夏叔秦婶,这几天又要麻烦你们了!”宋捷根本不理他,破天荒地冲俩夫妻笑道。
“别转移话题,你什么时候滚蛋?”居然无视我!时明恨不得用筷子戳死他。
“哈哈,这火药味儿也太浓了些,”夏叔忍不住调侃,“小鬼们吵架了?”
“我们毫不相干,无架可吵!”扑克脸平静地夹菜,一口一口吃下肚。
毫不相干无架可吵?亏你能说出这话!做都做了,何必把关系撇的这么清,觉得丢脸是不是?既然当初来招惹我就应该明白后果!好,不相干就不相干,难道我稀罕?吃过饭,时明沉默着洗碗,他能感觉到那双曾经炽热的眸子已经没了温度——姓宋的居然放弃了!
秦婶担心地望着两个神色极端不正常的青年,看来的确吵架了,现在的孩子真小心眼儿,芝麻绿豆加起来能有多大仇怨啊!人活一辈子难得交个好朋友,何必呢!
这晚,宋捷被热情的夫妇俩留下过夜,依旧住在明儿的房间。小屋里的刺鼻油漆味散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清新的花香。时明俯身铺床,随后把被子被子丢向沙发:
“你睡床吧,我睡沙发就行,最好别耍鬼心思,小心我揍你!”
“我才没那么贱!”黑色领带轻轻解下,悄无声息,白皙的手掌高高举起。
“哼,不要脸也得有个极限吧……噢!你……”你不是放弃了吗?为什么……根本不晓得那人如何出招的,后颈突地剧痛,知觉就在一瞬间完全消失。
“很疼是吧?为什么不多些警觉呢?”冷冷地盯着晕过去的猎物,宋捷摘下无框眼镜,精致的眉眼间冒出滚滚杀气,“本想温柔些,可你不是吃草的,只好用这种方法了!”
干净的手指粗鲁地分开衬衫,一点一点触碰着柔韧的身体,小扑克感觉一股热气正从下方迸发,便一个挺身便进入沙场。他恶劣地希望猎物疼个死去活来,免得无趣。
“嗯!疼死了,啊……唔!”巨大的撞击和痛楚迫使明儿从昏厥中惊醒,眼前的人正坐在床边紧紧抱着自己,一双寒冰似的眼睛凛冽如寒风。张口大叫之际,雪白的手帕堵住了嘴,双手也被布条一类的东西捆住,铁般坚硬的凶器正牢牢嵌在身体中叫嚣!
“好软,你真的没被压过吗,为什么一下就进去了?感觉到了吗?很湿呢!”
“呜呜!”身体扭动得越厉害那个该死的东西就越勇猛,姓宋的我擦你妹!
“谁叫你不防着些,我是个小心眼儿,吃了亏绝不善罢甘休!来,好好算算欠的债吧!那晚你打我一下就还两下、捅我两下就还四下、咬我四下就还八下!老子迁就你关心你全TM被当成犯贱,擦!”抓住腰身狠狠按下去,宋捷觉得姿势不舒服,索性把人按在床边,自己跪在后面凶狠地顶,“哭,给我往死里哭!知道什么叫 ‘梨花带雨’吗?快哭!”
“唔(不)!”王八蛋你TM的想让我哭我偏不,啊!我擦……
当明儿恢复意识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周身的湿粘很难受,隐约看到小混蛋离开的身影,想抓住却毫无力气。腰已经断了吧,看来今天没办法下床了!呼呜,数不清多少次了,只要稍稍缓口气折磨就会继续,不堪的话语也随着每一次撞击落入耳膜。
“嗯?”随手抓住个纸片状的东西,待看清后,小鹿彻底崩溃了。钱,身边散落的全是钱,崭新的、散发着古怪气味的钱!他把自己当什么了!忽然想到某电影里的镜头,一富家子弟发泄过可耻的欲望后将大把钞票丢在女孩儿身上,然后说几句不堪的话扬长而去。
宋捷,这就是你对我报复吗?好,很好,真TM好!靠,时明,有种就别哭!
第二十章
当小鹿拖着半残的身体爬进洗手间时,神清气爽的某只已经同前辈们来到海皇分公司了。自以为是的秃头老顽固们起初还因为瞧不起新人而处处为难,但几回合之后便纷纷认输。
一群蠢货,你们以为“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的定论能用在我们身上?宋捷揉揉额头,交涉的过程的确费些脑筋,不过至少把最烦人的那位搞定了。小陈说老家伙们常常仗着是“天高皇帝远”倚老卖老,这次只是提醒,再敢嚣张就不客气了。
“小宋,你这满脸春光的莫不是有艳遇?”李哥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没有,不过是昨晚睡得很好补足了体力而已!”宋捷露出百年难见的笑容。
“哇,你居然笑了,奇迹呀!”小陈夸张地跳到一边,“吃错药了?”
“对了,我上次说的小明就在别墅那边工作,你见到了吧?”李哥突然问道。
“见到了!”何止是见到,还有很深的纠结呢!小鹿,乖乖等我啊!
秦婶给时明喂了些退烧药,温和地安慰几句就出去了。年纪轻轻漂泊在外,无论身体多么硬朗的孩子也承受不住啊,先是小宋,现在又是明儿,真是病来如山倒啊!
“阿秦,粥熬好了!”夏叔端着碗走进来,“好端端的怎么又病了?昨晚没关窗户吗?”
“是热伤风,在北方住惯了突然来这边多少有些水土不服,借着病出出火气也好!”秦婶给扶着明儿坐起来,感觉到他浑身颤抖,赶忙摸摸头发,“好孩子,婶儿喂你!”
“叔叔婶婶,你们对我真好……”心里一阵酸楚,时明感动地落下泪来。
“谢什么,出门靠朋友嘛!其实呀,总裁在你来之前就千叮万嘱我们两口子好好照顾你呢!”秦婶舀了半勺粥,轻轻吹吹递到他唇边,“他早知道你和小海洋是铁哥们儿!”
“他知道?那个……我不是刻意隐瞒的,但被误会成拉关系或是套近乎不太好!”
“我明白,哈呀,这不算事儿!海洋在你们中间无论学习成绩还是自理能力都是最差的,他怕被总裁和小敏看扁所以从不谈大学生活!”秦婶豪爽地笑道,“婶儿要是没猜错,小海也很少对你们提及家人吧?呵呵,所以你不说我不说他不说,谁能知道彼此早就认识?”
“说的不就是嘛!小明别在乎,这事儿咱都装不知道!”夏叔也跟着凑热闹。
“谢谢你们,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啊,叔,你帮我把窗台上的花浇些水吗?壶就在下面放着呢!”时明羞涩地抿唇,指指窗台上的花盆。
“好……哎哟,这小菊花不错啊!”夏叔走到窗前拾起水壶,“啥名字?”
“笨死了,那是雏菊啊!多朴素的小花儿,闻着看着都让人舒服!”秦婶边赞叹边看向明儿,心想真是什么人喜欢什么花,他们倒也有些相似之处。
“我很喜欢雏菊,”谈起花,食肉鹿一下子来了兴致,“它原产于欧洲,也叫延命菊,传说是森林精灵贝尔蒂丝的化身,她是个活泼快乐的淘气鬼,本身有很多象征意义,例如愉快、幸福、纯洁、天真、和平、希望、美人等……它还有个名字,叫玛格丽特!”
“明白了明白了,快关上话匣子好好休息吧!对了,小宋晚上会来看你,有他帮忙我们两口子也放心,人小鬼大的……”秦婶提到宋捷就十分喜欢,丝毫没在意时明惨白的脸。
“好啦,你也别罗嗦,快点让孩子休息吧!”夏叔无奈地将老婆推出去。
时明将自己埋入被子里,这不是热伤风,而是冲了太久冷水造成的!擦,被强迫还有了感觉真他妹的贱,宋捷早就身经百战,遇上他除了认倒霉还能怎么办!
浑浑噩噩地睡了一天,傍晚又吃些粥,明儿觉得脑子清醒了许多,按着腰爬起来。那盆雏菊正在怒放,淡雅的香味令人心情舒畅。那里还疼得厉害,他也懒得穿睡裤,只套了件宽大的睡衣盖住重要部位便晃晃悠悠挪到窗台上坐下,冰冷的触感立刻减缓了热辣辣的痛楚。
宋捷刚推开门就看到一幅惊艳的《美人图》,清秀的男子侧坐在窗台上,半边身子靠着窗户,干净的手指正轻轻抚摸一盆淡雅的小雏菊,两条修长光洁的腿还轻轻摇晃。
火气瞬间消散,小扑克儿快步上前,虔诚地跪在地上,托起一条腿温和地亲吻。
第二十一章
这家伙真像李姐家那只欠踹的笨狗,每次都用湿漉漉的舌头讨好自己,打滚撒欢丑态百出也要得到一个抚摸。小子,你居然有脸趴在我面前装傻,好厚的脸皮呀!不过俯视兔崽子的感觉很爽,明大爷故作冷漠,继续用指尖抚摸花瓣儿。
宋捷的唇一路向上,在最敏感的地方徘徊,不时抬头瞄一眼。
“别烦我,滚远点儿!”哼,想让哥哥搭理你就努力吧,不是挺嚣张吗?
“咕(不)!”固执地将脸贴在冰冷的腿上,小扑克固执地摇头。
“该还的我都还了,你不满足是你自己的事!”话虽如此,明儿却揪住他的头发往下按。
“疼啊,这不是假发……唔!”没等抱怨完,炽热的坚挺再度冲进口中。
是你自己主动的,白痴!明儿将一朵雏菊摘下递到那失控的青年面前,赶在爆发前推开他的脸。糟了,他的样子又把隐藏在内心深处的鬼畜属性激发了,好想揍一顿!
“这是雏菊吗?”宋捷紧握着纤细又结实的腰肢,疑惑地问。
“是的,雏菊,”时明淡淡地笑,“乖,吃下去!”
倒霉的花儿被小野狼儿“嗷呜”吞下,温热的口腔包裹住带着清香的指尖,仿佛从这里就能将秀雅的青年完全吞进肚子。
“我不会忘记……”小鹿仰起脖子,拉出一条优美的曲线,小鬼,做好被宰的觉悟吧!
完全陷入兴奋的宋捷根本发觉对方的邪念,只一门心思回想着雏菊的含义——隐藏在心底的爱。他以为人家是这样想的,可惜,此花还有个完全相反的意思。
醒来时,勤恳“耕耘”的宋秘书已经离开,身体也被仔细清理过,时明懒洋洋地趴在床上,后面依旧火辣辣地疼,所幸没出血。姓宋的昨晚在耳畔不停地说什么 “真敏感”、“好软”之类的混账话,搞得自己想睡过去都不行。菊花被开发得都快爆了,喜欢在下面的仁兄们都是神级的!呼……腿都软了,得罪明爷的家伙没一个有好下场,小秘书你就等着后悔吧!
又是忙碌的一天,两位前辈吃过晚饭各自休息去了,宋捷独自在街边散步,晚风扬起他的黑发,精致的脸颊宛如上好的陶瓷——如果能笑笑就更完美了!
也许是孽缘在作怪,漂亮的小秘书刚走到街角公园就看见祥和的一家人:秦婶和夏叔并肩坐在椅子上,不只听到了什么正在大笑,一个清秀的男子坐在夏叔身边,温和的脸上挂着春风般的微笑。鼻尖有些酸,如果自己也能融入其中该多好!
“小宋?工作都结束啦?”秦婶看到他便热情地拉住,“走,去婶儿家凑桌麻将!”
“我、我不会,我真的不会!”宋捷躲开时明戏谑的视线,委婉地拒绝。
“别蒙你婶,李哥家那只笨狗都晓得你麻将有多厉害!怎么,怕输?”
“我明天还要替总裁办事,要好好休息一下……”
“借口!大小伙子别这么罗嗦!”夏叔也参战,“仨缺一,是爷们儿就赶紧的!”
“那个……好吧!”自家老姐那种冷机械女帝都能脸不变色心不跳地应付,唯独对热情过分的大叔大婶难以推拒,宋捷心中苦笑,难得的散步Game Over了!
“哈哈,走喽!”夏叔拉着那两个年轻人就进了车,秦婶还顺手买了两大包爆米花。
什么叫倒霉?什么叫无奈?这顿麻将搓得真胃疼!输,又他妹的输了!宋捷和时明打心眼里慨叹老油条秦婶的狠辣,夏叔每次要和牌时都被她抢先,唉!
“么万放下!飘儿!,我又胡了!”唯一的女将乐得合不上嘴儿。
“阿秦,俩孩子都困成这样了,咱别玩了洗洗睡吧!”夏叔的耳朵已经被妻子闹得“嗡嗡”作响,不得已用小辈们子打掩护,“小宋明天还得工作呢!”
“切,我看你是输不起吧!再玩一把就睡觉,喂,死东西你别拽我呀,再玩一会儿,喂……”秦婶还有些意犹未尽,夏叔只好硬拉着她回房间。
趴在桌上的两个青年对视一眼,因为连续两夜的尴尬,谁也不愿先发话。
第二十二章
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宋捷偷瞄一眼对面的人,完全没发现自己的脸已经烧红了。那晚他的确残忍地报复了小鹿,事后还用一堆红票子进行折辱,可是……怎么说呢,不爽!
禽兽,你这是害羞还是亢奋啊?时明当然猜到那混蛋又动了歪心思,也知道继续僵持毫无意义,便简单收拾收拾麻将机,将座椅摆回原位,不咸不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