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健感觉体内的东西又开始膨胀,但是诚如白武秋所说,现在加注在他身上的东西都是温柔的。大手在他身上游走,舌头刺激着叶健口腔内的敏感处,下面慢慢轻轻的抽动。一股股热流从叶健下面荡漾出,与上面碰撞时汇聚成一波波烧痒难耐的酥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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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嗯……”叶健搂着白武秋的肩膀,无意识呻吟出。
“舒服吗?”白武秋终于放开那柔软红艳如花瓣的唇舌,转战蹂躏叶健小蜜桃的耳垂。
“嗯……嗯……”
忽然门锁转动,设计精巧的门打开丝毫不带任何声音。直到响起不大的关门声,白武秋才知觉,下意识回头朝门口看去时,那人已经走了过来,当了回现场观众。
只见门口站着一位四十多岁的女人,穿一件米黄色大衣,头戴同色系帽子,手里挎着一只流亮的黑色小包,左手正脱着右手手套,看着他们露出惊讶的表情,脱手套的手顿住。
“妈!”白武秋急忙从叶健体内滑出来,迅速拉过一旁被子盖在身后人和自己身上。
女人显然气得不轻,瞪大了双眼,拥有姣好五官的脸下一刻像要发作,却突然又恢复一脸平静,甚至有些严肃。
“小秋,你跟我出来。”女人转身出去了。
听见关门声,叶健才敢把脑袋探出来。刚才他意乱情迷,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直到白武秋惊慌着从他体内退出。他抬头看时不知什么时候对面站了个人,想细看却被白武秋用被子盖住了。
白武秋已经穿好裤子,叶健又慌又怕,不确定般低声喊:“秋?”
白武秋回头,边扣衬衣边伏过来吻了叶健脸一下,“别怕,没事的,你等我。”
叶健点点头,却怎么也平静不了。
“本来今天我就要把你介绍给她,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就第一印象来说尴尬了点!”
白武秋戏谑般的声音带走了叶健心里一些不安,叶健爬过去帮他整理好西装,“我等你。”
白武秋在他额上又亲了两下,“我走了。”
叶健目送白武秋消失在酒架后,接着听见关门声。暗暗祈求玉皇大帝如来佛主基督耶稣,千万别往坏的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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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白武秋没有看见自己母亲,却看见他母亲的贴身保镖兼私人助理苏华,显然苏华在等他。
“小姐在会议室。”
他经营的酒店,眯着眼睛都不会走错,便点点头,迅速向楼道另一边跑去。
苏华有些错愕,有多少年没有看见小少爷这么焦急紧张了!看向那扇紧闭的门,里面到底是位什么样的人?
白武秋打开会议室门,对面主位坐着个人,大大的椅子背对着他,白武秋只能看见半颗脑袋。
走过去,在一旁站定。
半响,武玉回头看向自己儿子,平缓的声音响起:“你小时候顽皮,都说长大了就好了,呵,你是越长越大,事也越闹越大。小秋,你到底要怎么样才会收敛?”
“我已经收敛了。”白武秋耸耸肩。
武玉手撑着额头,漂亮的脸因为蹙眉,眼角鱼尾纹微微浮现,“难道你要走你父亲的路?你就想妈伤心难过?一辈子没有安宁?”
“我不是他!”白武秋走到对面坐下,靠着椅背看着自己的母亲,“我知道你不同意,但是我爱他,我这辈子就和他过了。”他刚才求婚也成功了。
“对方想法和你一样?他只是个普通的孩子,普通的家庭经历不起这些痛苦。”
白武秋心里有了几分底,他妈不可能不知道叶健的事,没管只当他在玩,知道他早晚会回到她所谓的正途上,不过对叶健应该是调查过的。
“妈,六年前你说过,除了Amy,我娶谁都行。”
“我可没允许性别和你一样。”
白武秋走了过去,慢慢跪在母亲身边,捧着他妈温暖的手,“妈,我真的爱他,虽然比不上Amy,可是除了他,再找不到一个我愿意与其共度一生的人。如果你要孙子,可以去找代孕,十个八个都行。唯独这事您就放手吧!”
“小秋,你怎么还不明白?这不是我说了算的事。整个武家和南景,无数双眼睛都在看着你。你是我武玉的儿子,未来武家和南景的继承人,如果你的伴侣是同性,家里人怎么看?公司里怎么说?难道把那个孩子藏着掖着一辈子不见人?”
白武秋微微错愕,“叶健不会介意的。”
“你啊,容易被感情冲昏头,想想你过去做的事,如果有天那个孩子不爱你了,你要怎么办?他只是普通人,经历不起你身边的事。他现在爱你,如果有一天不爱了要离开你,你会放手吗?”
“当然不,就算他死了,我也要把他泡福尔马林里留着。”
武玉看着儿子眼里的狠戾,眼里毫无波澜,“年后就是董事会,如果因为你的事让南景易主,说什么我也不会同意的。再胡作妄为,你知道我的。下去吧,我要休息。晚上别带那孩子,我不想看见他。”
白武秋看着母亲,惯有的邪气浮在脸上,“妈,大不了我不当继承人,你那些妹妹可没一个希望我当的。就这样,我回去看看我家宝贝,他可被你吓得不轻。”说完快步走了出去。
白武秋的没心没肺,气得武玉捂住胸口。她这辈子人人都说她成功,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却完全不把她当回事,她到底是成功还是失败?
看着小少爷意气风发的出去,苏华有些担心。打开门,入眼便是他伺候了二十几年的人痛苦的捂住胸口大口喘气,眼泪如打开的水龙头般往外冒。急忙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白瓶子,倒出一粒药,在旁边饮水机倒了杯水,一起递给椅子上的人。
吃了药,心急慢慢缓下来。纤细的手指把玩着水杯,武玉闭目冥想。
苏华在一旁站着,半响听到他家主人道:“4年前输给她,我承认我这个做母亲失责,可是现在一个男人也要和我抢儿子,再失手,我妄作母亲。小华,你去把那个孩子的资料再调查遍,这次要仔细点。还有,去查下,谁把房卡换了。”
过了会儿,武玉掏出电话,“夏小姐,我觉得你说的方法可以一试!”
59、Amy,小吵
原本说参加宴会,可白武秋又让叶健把衣服换了回来,自己冲了个澡也穿回了原来衣服。让人将两人东西送上车。
叶健虽不解,却没问,老实被男人拉着下楼。
难道是去见白武秋的妈妈?就这样?不是吧!那第二印象就是随便和不尊重了。
叶健内心挣扎中,他们已走到大门。叶健又陷入了迷惑中,他们这是要去干嘛?
这时正对门有辆车停泊,门口服务生跑过去打开门,一位身穿淡粉色晚装的女子走下来。抬头时看见直面而来的两人,微笑唤道:“小秋!”
白武秋看去,下一刻松了叶健的手飞快走了过去。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告诉我?”说完看见紧跟女子身后的男人,语气不善道:“怎么把这个猪头也带回来了。”
闻言男子点点头算打招呼。
女子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揪住白武秋的耳朵,“怎么几年过去了,还是这么没礼貌?”
“哼!”白武秋依旧瞪着男人。
女子偏头看向白武秋身后的叶健,踩着细细高跟鞋,快步走过来,伸出手,“你是叶健?”
叶健错愕,眼前女子十分纤细,五官特别漂亮,微微一笑尽透温柔,引人保护欲。就这么站着气质由内而出,看着人心里特别舒服。这么一优雅美丽的姐姐型美女,怎么认识他?
叶健点点头,老实的与美女姐姐回握。
“我是Amy!”
叶健整个人僵住。
Amy像看出叶健的不自在,放开叶健的手,“你电话多少?我们刚回来有点忙,有时间我们聊聊。”
叶健呆愣中报了号码。
Amy将叶健推到白武秋身边,“改天小秋做东,我们再叙旧。”说着挽着边上男人的手臂进了酒店大厅。
白武秋咬牙切齿,准备跟进去,忽然发现衣服被人抓住,回头看见叶健一脸迷茫地看着他。
白武秋又恢复以往平静。这时门童已将他的车开来。
白武秋钻进车里。
十几秒过去旁边没反应,抬头,看见叶健仍站在外面看着他。
白武秋有些烦躁的握着方向盘,一歪头,“上车!”
叶健才回过神来,打开车门坐了进来。
叶健想起了夏文宁的话‘他不爱你,他只是需要你这么个人在他身边,他的爱都给了一个叫Amy的女人。在他面前,你甚至不能侮辱Amy一个字,不信可以试试’。
白武秋说喜欢他,他也心安理得的与他度过每一天,曾经是,现在是,未来他也想,可是现在Amy出现了。
叶健很害怕,惧怕Amy。他怕像游戏里那般,原本好好的,第二天白武秋就不再和他说话,和他拌路人。他不想再经历那种让他绝望的日子。
想着叶健一下抱住旁边的手臂。白武秋正在开车,被叶健突然‘袭击’,手一晃,车子一歪,差点与后面快速驶来的车撞上。
看着朝他比中指的车主远去,白武秋将车停到一边。转头看着叶健,“怎么了?”
叶健低着头,看不见表情,声音有点抖问:“秋,Amy到底是谁?”他刚才如果不拉住他,他能丢下他追上去。第一次白武秋竟要丢下他去追别人。
白武秋有些不耐烦,“你不说我都忘了,我警告过那死胖子,再敢踏入中国一步,我见一次打一次。”
“秋!”
“真他妈烦,我送你去白朝那!”白武秋方向盘一转,车子飚了出去。
叶健也赌气看着窗外,不想再说话。
他们的大本营,以往早聚满人,这次白武秋家开年终宴,其中几位老一辈都认识,便都去参加了,白朝那儿竟只有白朝和高连心在。
高连心原本也该去,但是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不喜欢那种场合,便也不奇怪他为什么在这。
白武秋将叶健放在会所门口,探出头来,“晚点我来接你。”
说完也不等叶健回答,比来时更快速度驶了出去。
叶健摸着无名指上的戒指,竟觉得这么的不真实。Amy才回来就这样,如果他们再在一起会怎么样?叶健不敢往下想,他不是懦夫,却因为白武秋他学会了自欺欺人,知道了逃避。
叶健打电话叫右来玩,这次他一改往日风格,让右带他去那些他没去过的俱乐部。
电话里,右有些为难,“你今天怎么了?”
叶健进来就白朝和他打了声招呼,高连心看了他一眼连个点头都没有。和他们还不如找老大他们出来聚聚,可是今天是什么日子?叶健摸着戒指不愿回想。
“没事!”叶健挂了电话。
从会所出来,大街小巷的欢乐气氛让他露出个嘲讽的笑。
去年的这个时候,他胆战心惊得到自己骗白武秋的种种恶果,一转眼已经一年了。明明这一年他们过的很开心,就算吵架也应了那句‘床头吵架床尾和’,为什么这个时候他又是这么的落魄?耶和华盘古你们倒是说说啊?你们创造了这个世界,怎么没想过有爱情这种玩意折磨人?
叶健沿着街道慢慢走,没有GPS,希望还记得回家的路。慢慢天上飘起点点小雪。对了,今天同事乙说有雪来着。
不一会儿小雪变成鹅毛大雪,漆黑天空,灯光五彩,小雪像那被人洒下的纯白花瓣,纷纷落落,坠入凡间。
今年的第一场雪,叶健惊奇的望着,要是能同白武秋一起看就好了。明明两个小时前他们才交换了戒指,彼此许下终身承诺。靠,白武秋你这个负心汉,当心遭耶稣报复。
叶健就那么傻傻的站着,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忽然旁边有强光打在他脸上,光那头响起刺耳的喇叭声。
强光中叶健用着挡着脸,眯着眼看,却还是看不清光后是个什么东西。
“叶健,你他妈想干什么?”
额,早用这声音喊他不就知道是谁了?弄个破喇叭,这一溜过去的车十个九个这喇叭大众声,他怎么分辨的出来这是谁。
关了灯,白武秋快步走来,站定,恶狠狠说:“你想去夜店?知道夜店干什么的吗?找他妈一夜情二奶的地方!”
叶健一歪头不理人,其实心里乐开花。哼,叫你丢下我,就许你闹性子不许我耍耍脾气,急死你。
忽然白武秋往回走,叶健傻眼了,急忙跟了上去。好吧!我不在外面耍脾气,回家找你算账。
白武秋停住,叶健紧走两步,眼看要撞上那高大的背影。忽然白武秋回身一拽,将人拉到了自己怀里。
“今年的雪来的真早!”白武秋搂紧怀里人,看着越下越大的雪。
叶健身上已白毛毛一层。
“嗯!”贪婪的感受着白武秋的温度与气息。
“散步也够了,回家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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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叶健总觉得不安,身边也不像原先那般平静。一天有人打电话到家里的座机,叶健接起,一个陌生声音说:“想活命离开那个男人。”
叶健觉得莫名其妙,“你是谁?”
对方一连串阴笑,让他毛乎悚然,更多是生气。叶健对着话筒吼:“是男人就报个名,或者说出是谁指使你来的,夏文宁?Amy”
男人不笑了,接着电话挂了,让叶健更加七窍生烟。
可那之后日子又突然太平了。叶健紧绷着神经过了两天,后来觉得这是磨死脑细胞的作为,干脆也不去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他不松手,白武秋不放手,看谁敢来拆散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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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健再次见到Amy时,诚如Amy所说,白武秋做东,他两这从未见过面的陌生人叙旧。
Amy依然像给叶健的感觉,漂亮,温温柔柔,看着心里特别舒服。
三人坐下。
深呼吸后,叶健看着Amy说:“我不会把白武秋交出来的。”扬起左手,指着无名指上的小白圈,“看见了吗?他向我求婚了。在中国也是不允许,要不9块钱早把事办了,哪那么麻烦。”
叶健转头,气定神闲的对原本来点菜,结果听到劲爆的东西而目瞪口呆的服务员说:“一瓶矿泉水,谢谢。”
对面Amy和身旁的白武秋都瞪大双眼,Amy是惊讶叶健这么健谈这么开放,白武秋是惊讶叶健说了这么多脸不红气不喘,竟然还向旁边‘观众’要矿泉水。
“小健健,你……”白武秋不确定般问:“是不是昨晚被我做的太多脑子做坏了?我也没让你用嘴……”
叶健幽幽看了他一眼,“闭嘴。”
白武秋赶紧用手捂住成O型的嘴巴。
“你是不是误会了?”Amy掩口而笑,“我和秋其实……”
白武秋伸出手制止Amy继续说。
一顿饭下来吃的要多尴尬有多尴尬,叶健像天敌般盯着Amy。白武秋一手把着叶健身后沙发椅背,一手撑着头,看稀奇般看着叶健。
Amy看看叶健,看看白武秋,最后放下筷子,“我突然想到我还有事,咱们改天聊。”
Amy一走,叶健紧绷的神经松下来。回头看见白武秋依然撑着头看着他,唰的脸红如猴子屁股。
刚才他也是一冲动,现在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继续啊!怎么不继续了?”白武秋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