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尚君子——李商子
李商子  发于:2013年04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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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好大醉一场,明天随便睡到什么时候!”我看了安今续一眼,他也看我一眼,彼此一笑,心下已心照不宣地默许了。

安今续忽地吆喝道:“那好,今天我就舍命陪君子,豁出去了!”我也附和道:“既然各位都没意见,那我这个东家就更没话可

说了”小涛扯开嗓子笑道:“今天,我总算是听到一句人话啦!哈哈……”一片欢声笑语中,大家归坐,小涛起身向各位斟了一

杯,举杯吟道:“本来有一肚子话要说,可站起后这一刻,全然忘记要说什么了,索性我先干一杯,表达我此时此刻的激动和高

兴。”话落,一饮而尽,看来此人酒量不可低估。紧接着,安赫二人拍手连声叫好。

我见小涛是真正地反宾为主抢了我这个东家的风头,自然不能甘拜下风,便斟了一杯,起身笑道:“你们大福哥和我都是老实人

,一辈子的苦命,只盼能平平安安地过几天舒坦日子,但生活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尤其是到沈阳之后,这一路上大病小灾,

就没断过,如果不是你们慷慨相助,我真不敢保证,现在大福哥和我还有没有人在!”说到此处,只觉眼圈湿润,哽咽卡喉,竟

吐不出话来。当下,安今续立即解围道:“凝姐,什么都别说,干杯!”随即,小涛、赫尔也霍然起身,肃然而立,千言万语尽

在这一杯,一声“叮——”地脆响,大家仰脖,一干而尽。大家含笑凝视对方的空杯,心中不觉大畅,瞬间,所有的不快和拘泥

全部抛开,桌上顿时活跃起来。

刚坐下,那安今续却道:“凝姐,其实小涛和我都没帮你什么,最大的功劳还是我们的赫尔!”小涛应和道:“说得就是呀!赫

大夫,凝姐说了那么多,你是不是也要站起来说几句呀?再顺便多喝两杯?”我也拍手顺和。赫尔瞪他一眼,便缓缓起身,赧颜

而笑:“大家各从四面八方相聚到这里,不期而遇,对于我来说这就是缘分,相辅相助,自是应该,何足挂齿。但是常人都说医

生冷面心狠,所以借这个机会澄清,我可是个例外呀!哈哈,大家以后便可以看到我的温柔啦!”只听下面嘀咕:“又发情啦!

”那赫尔喝了一杯后,嗔责道:“我看是某人的皮子又作痒了!”小涛吓得立即闭口不再言语,惹得在座笑声又起。

接着,安今续不用人喊,自告奋勇地站起来,笑道:“我这个人不怎么会说那些客套话,就这么干一杯吧!”说时,已酒水下肚

。那小涛那能那这么放过安今续,忙不迭地拍着桌子,吆喝道:“就这么打发了?你糊弄谁呢?”安今续不胜酒量,几杯下肚似

已微醉,脸色两团红晕,煞是可爱,只见他豪迈大呼道:“你想怎么样?今晚有求必应!”小涛小眼一转,银笑道:“那就跳个

脱衣舞吧!”赫尔和我先是一楞,后才大笑。安今续急忙解释道:“我说的这个‘应’可不包括脱衣舞这种过分的要求!”我笑

着接口道:“说得就是!这小涛就会耍嘴皮子!”赫尔凝思片刻,挑眉笑道:“让他唱一首歌吧!”众人齐呼,确实是个不错的

注意。

唱歌对于安今续来说,不过是张口而来,驾轻就熟。只见他兴致大起,斟满一杯酒,向各位敬了一杯,便笑道:“我记得我和凝

姐是因为那首歌才相识的,也才有了今天的相聚,换句话说,我倒觉得是这首歌把我们牵在了一起,它虽然不是欢快活跃的曲子

,但是它意义重大,绝对是今晚最适合不过的歌了!”还没等安今续把那歌名报出,我们几个就不约而同地抢先呼出:“《一程

山水一程歌》”。

刚才热闹喧天的局面顿时安静下来,是因为安今续已准备好就要放声歌唱了。而我们几个兴奋昂然,凝神倾听。单说那《一程山

水一程歌》的歌调,已足以使人沉醉其中,久久不愿醒来,况且又出自安今续那副一泓清泉的嗓子,当真是进了仙境,听到了天

籁之音。

第七章:沦陷红尘(6)

此刻,“白金公社”正是热闹开张,花天酒地之时,大堂内外,宾客满座,人生鼎沸。但姜姐的办公室却是异常安静,看那姜姐

徘徊踱步,惴惴不安的神色,倒是平添了几分紧张的气氛。

突地,桌上的电话骤然跳起,一阵急促的来电声冲煞了屋内的安静。只见姜姐忙不迭地去接电话,一向镇定自若的她也见惊慌失

措起来。她极力保持呼吸平衡,但还是能听清因紧张而微微颤抖的声音:“你那头怎样了?”那头竟是被他前些日子收服的小张

。只听小张答道:“姜姐,按照你的吩咐,我们都办妥了。那个死丫头住在‘铁西’这边的云峰街,这房子是她暂借住在一个叫

王财的。这王财是这丫头对象的老乡。这王财也不是个什么好玩意儿,把他老乡介绍到自己的工地上去后,曾前后好几次背着老

乡把那丫头给玩了。”

姜姐拍案大怒:“估计就是在介绍给你们老板那晚的前头,要不然,那丫头好端端的怎么会不是处呢?现在我总算是明白了!”

说到此,姜姐咬牙切齿,想到就是因为他导致自己和小张老板的关系从此断裂,继而平白无辜失去了一棵摇钱树,这口恶气就难

以咽下。况且,那王财不仁不义,寡廉鲜耻,其行为天理难容,令人发指。虽未谋面,但也于此想象此人嘴脸之丑陋。当下怒火

中烧,正义隐生,竟要成仁取义。一时忘了自己却是沾满污血的众貉之首。

思忖片刻后,只听姜姐下令道:“先把王财给‘处理’了!”那边小张道:“姜姐,这人暂时还不能除。此刻,能不能把那丫头

拿下,还真仰仗那个王财!”姜姐一怔,不解地问道:“此话怎讲?”

小张道:“姜姐,我们在外站一天也观察一天了。那丫头不止她一个,自几个小伙一大早进去之后,到现在就没出来过,听我手

下的小王讲,她们几个现喝得正欢呢!但是,那丫头的对象从工地上快要回来了,我打算叫王财缠住他,不然,等她对象回来之

后,就难下手了!”姜姐怒叱:“他对象是个什么角色,你们还搞不定他?哼!”小张赔笑道:“姜姐,你这回可猜错了,那丫

头的对象叫大福。这人憨厚老实,没有坏心眼子,绝对不是什么狠角色,相反,要收拾他不过是捏死一只蚂蚁。但是,大福对那

丫头可是真心诚意,要是被那个大福知道的话,势必要跟我们拼命,我们倒不是怕他拼命,只是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他一插

手就不好办了。”姜姐微吟颔首,道:“分析的有道理。把这事摆平之后,你和那些兄弟们都可以进我公司做事,保证你们一路

飙升,财源不断。”小张大喜,寒暄一番便挂了电话,开始行动了。

那帮人先是来到王财工地,把王财拖到一个角落后,不问青红皂白就是一顿毒打,忽转,又是笑脸相迎,不但跟王财拿了一大笔

医药费,又支出另外一笔令他把工地上的兄弟们带到“白金公社”快活一夜。王财见钱眼开,大喜不已,哪还寻思其中的来龙去

脉,随地就拉走了好几个兄弟,其中包括大福也强拽着走了。

屋内,我们依旧围桌而坐,谈天说地,纵情欢笑,虽已醉酒三分,但意犹未尽,于是,有人提议猜谜助兴,大家纷纷猜斗,斟酒

痛饮,甚是热闹。自然,也就不知外边早已布下天罗地网,万事俱备,就等我这条“东风”了。

这一晚,一直闹到凌晨方才散席。安今续和小涛已是酩酊大醉,俩人不知什么缘故竟抱头大哭起来,发泄完后,歪歪扭扭摸进了

我的卧室,倒在床上便不省人事。那赫尔和我虽也喝得一塌糊涂,但神智却清晰有序。他帮我收拾了碗筷,便执意要走,我也不

便相留,同他到外拦了一辆出租车,看着他的车子远去后,我才转身回走。

夜深人静,寒风刺骨,一阵狂欢后,便是无尽的落寞。我缓步而行,走在回家的路上,感觉被凉风吹得更加清醒,但愈是清醒,

那刚刚被抛开的以往的烦恼愈是快速地占据我的脑海,于是,我又陷入了现实生活里常有的苦愁。

此刻,小街上阒无一人,灯光昏暗沉沉,安静宁详。但我却极度不安起来,心中有种不详的预感,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而在

这种心境下,这种安静,却是犹如那死人脸上才有的安详,令人毛骨悚然。我机伶伶打了个寒战,加速步子往回赶。

第七章:沦陷红尘(7)

突地,只觉身后一个黑影随我跟来,影子折射在地上,越拖越长。我感觉不对,急忙往前大跑,可是,四周围又来了好几个黑影

,像是幽灵般忽长忽短,尾随直至。我吓得一身冷汗,心慌意乱,终于忍不住欲要呼喊救命时,后面那个黑影冷不防地朝我扑来

,一手封住我嘴,一手揽我腰,使我动弹不得,紧接着,四周围那几个黑影也扑上来,只见他们面孔狰狞,痴痴银笑,手里还拿

着绳子、胶带等捆绑工具。

我瞪大眼睛,冷汗淋漓,心想今天恐怕难逃一死,顿时心如寒冰,万念俱灰。但是求生的欲望立即顿生,我使出全身力气极力抵

抗,试图从那些恶魔手掌之中逃脱,但是,我越是挣扎,他们抓得越发牢固,最后,我感觉身子被他们腾空了,无论怎么摆动,

我的四肢还是被他们牢牢紧扣。他们撕开胶布封死我的嘴,又拆开绳子把我手脚都捆绑起来。然而,我还是不顾一切地拼命,他

们虽然封住了我的嘴,但我依旧嘶喊着:“安今续、小涛、赫尔快来救我啊——”眼泪不住地往外流,可是,我的求救声却在喉

咙口就此断住了,只听见低沉断续地唧唧声……此刻,我从无助走到绝望,心已死灰,尽管如此,我还是歇斯底里地呼喊,但愿

有过路的人搭救我。

这些匪徒见我不肯求饶,拼命乱喊,好象也招架不住,但那个领头终于一声叱咤:“你们还楞在那里干什么?赶快抬走,准备动

手!”其余的听到指令,立刻把我抬起快速地移到了一条小巷,这里虽有人家,但是伸手不见无指,我已预料到他们要做什么了

,如果是那样,我也不想再苟活于世,事后自行了断。还没等我喘气,那帮人把我掷在地上,随即,眼前的土匪你看他,他看你

,竟彳亍不前,犹豫难定。那个头领见状当机立断,大声吆喝:“不必客气,大家一起上!”那几个土匪听到一此,欣喜若狂,

像一群若饥似渴的野兽扑向我,撕开我的衣服,各自蹂躏着我全身的部位,如猫舐舔,如蛇啃噬,如狗撞击……愤怒、耻辱、疼

痛交织一起,钻入心尖,延伸我的四肢百骇,犹如万箭钻心,生不如死。这伙匪徒的领头就是那姜姐收服的小张,此刻,他正拿

着一架相机,拼命按着快门,随着刺眼的闪光灯,拍下了我正被他们肆意虐待的交媾之态。这时,我不再有刚才的惊恐,因为之

前我还知道自己尚有一丝还生的希望。但是,现在我已断思绝念,任由泪水蔓延,平静安详,不再抵抗,只求速死。

那一个个男人从我身上满意地离开后,我感觉自己已成了一块黑软泥巴,稀烂无比,全身都散发着膻腥的恶臭。我闭上眼睛,拒

绝呼吸,不敢再闻这股体臭。趁他们松绑之时,我脑子忽然闪过大福那副憨态可掬的模样来,曾几何时,那亲密无间的片段一一

呈现,泪水如决堤般泛滥不止。我暗自呼唤:“大福,我这一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你了。如果还有来世,我自当前来寻你,把欠

下的都还给你!再见了,我的那些朋友们,再见了,这个只给我带来多灾多难的世界,再见了,我的父母亲……”想到于此,哽

咽卡喉,热血翻涌。终于,我心一横,霍然起身,斜视白眼,咬紧下巴,毅然决然地向对面那座坚硬厚实的墙壁猛撞过去。

只听其中一人大喊:“不好,她要寻死!”说时迟,那时快,那人立即冲在我前面挡下了我,我一头撞在他的胸口上,随即,身

子便被回力弹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那领头小张上前一把揪住我,狠狠地给我一个耳刮子,臭骂道:“你这个臭娘们儿,居

然在我面前寻死不活?这种过时的把戏,你也好意思拿出来现眼?”说完,对我又是一顿毒打。

我终于忍不住抵制他,对他一顿乱抓,大喊道:“你们到底要怎么样?我连死也不成吗?”他身后的几个莽汉上前一下制住了我

,我也随之冷静下来。想不到,那小张又给我重重一耳刮子,轻蔑道:“不要跟我玩虚的,像你们这种自认为矢志不渝的烈女,

我是见多了。你给我好好听着,从今以后给我老实点,叫你做什么就给我做什么,你要再寻死腻活的话,相信我把刚才那些照片

公布于众,保证一夜之间,整个‘铁西区’的大街小巷都有你的‘靓照’”。

我又气又怒,胸口隐隐作疼,反口道:“你这个秦寿,你贴出来了能怎么样?”那小张大笑:“哈哈,能怎么样?你那个对象什

么大福?他又不是瞎子,那些照片别人能看,他自然也能看呀,哈哈……”后面的人也跟着起哄,狂笑不止。我气急败坏地哭出

来,瞪着他喊道:“你…… 你……”突然,我心头一闪,伸出舌头,双齿就要往下咬,就此一了百了。那小张见状大惊,一只

手立即塞进我的嘴里,再次拦住了我。我也不放过这等机会,使劲咬住他的手,死活也不肯松口,齿缝之间感觉都是他的血肉。

那小张皱紧眉头,大声吼怒:“你这臭婊子居然敢咬我!”他的另一只手握成拳头,使劲挥我一拳,但我就是咬住不放,内心的

怨恨还没泄尽。那小张自知不能挣脱,就用他那只拳头接近疯狂地使劲打我,最后被他打的几乎七窍流血,可我还是没有松开,

牙齿已深深地啮入进去。就在这不可开交之时,突然,我的眼睛一黑,顿时晕昏过去,不省人事。原来其中一人趁我不备拿一砖

头朝我头顶砸去。

我是被一盆冷水泼醒的,脑袋昏昏沉沉,重得抬不起来。我四肢被绑,不能动弹,被关在一个黑室里,但墙壁上有一盏灯,微弱

地释放着淡蓝色的光,阴森逼人,凄恻若然。若不是对面桌上一台彩电放映着,我还真以为自己被打入了地狱。

突然,那电视里一阵熟悉的惨叫声震惊了我。定睛一看,电视里播放的正是那王财被人殴打的场面,他在一家KTV的包房里,四

周围满了十来个大汉,其中一个正对他狠下毒手,打得他死去活来,只听那王财大呼救命。此刻,一个镜头突然闪现在被擒住的

另外一个人身上,当时,我的心揪起来,那被擒拿的人正是大福,他好象要舍身出救被打的王财,但他却被好几个人擒住不放,

正在和他们极力反抗。

我浑然忘却自己的处境,心飞到了电视里头,不能自我地狂呼“大福”的名字。就在中间那人打得王财告饶时,我以为他们就此

罢手,谁想,那个人接过一把西瓜刀,面带寒笑,步步逼近王财的脚踝。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一直安慰自己那是他们在跟王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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