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风一向大方,随便送辆车就价值不菲,bie也很喜欢这辆新车,一定要我载着他去兜风。
这孩子规矩的时候还是很可爱的,他只撒了几下娇,我就有些抵抗不住,只不过他前科太多,和他单独待着我浑身就没一处舒服
的地方,于是神经始终绷着。
最后还是bie自己看不过眼,凉飕飕地飚出惊人的话:
“前几天邮购的进口电动棒太垃圾了,明明广告上说只会爽到不会疼的,我屁股到现在还开着花,就算你想偷袭我我还得慎重考
虑呢。”
我:“……”
一副当机状。
因为受伤所以得了两天假期,手掌还没有伤到无法动弹的地步,虽然开车时会牵扯到伤口,偶尔会痛得倒吸口气,也并不严重。
我开车去了商店,买了部富士的拍立得,再买了一些专用相纸。
我把车停在市长大人司铭的别墅外面,不远处的一个叉道上,把蓝牙接到车上,然后靠在车椅上听歌。
是Sho的新歌,我特意去音像店买的,CD的封面也是纯蓝色的,湛蓝的海洋,还有清丽的深蓝眼眸。
显眼的摆在货架上,好几个小女生围着,我拿起时还被特别关注了几眼,难堪地咳嗽了两声,遮遮掩掩,跑去结了帐。
倒不是对Sho的音乐突然来了兴趣,而是纯粹作为床友支持下他,谁让现在盗版横行呢,唱片市场越来越不乐观,虽然他的好像
卖的不错。
多不多我这一个,其实根本无所谓。
这天刚好周末,千惠好像是购物回来,她和司铭的女儿亲昵地从车里走出来,两人身高差不多,看着像姐妹一样,她们高兴地笑
谈论着什么,没有注意到停靠在远处的我。
我把车窗降下一些,拿起了放在手边的拍立得。
照片拍出来有些lomo的效果,不过还是很好看的,千惠很瘦,无论什么角度都很上镜。
最后我又拿出手机拍了一张远景照,设成了手机桌面。
落寞地靠在车里抽着烟,烟燃得很快,心是凉的。
耳机里是正在热播的偶像剧的插曲,清澈的男音,很轻很暖,没多少感情掺杂在里面,听了却反而挺舒服。
半边心境是凉的,半边心境是暖的。
我好像处在冰天雪地与岩浆的混合地带,这种滋味矛盾又奇特。
在我不知不觉间,烟已经灼到了手指,我被烫得打了个激灵,有些气闷地把烟头掐灭到烟灰缸里,倒车回了路口。
Sho还在国外没有回来,可是网上却多了一些他的负面消息,我大概扫视了一遍,都是殴打记者之类的,还有同男性传性绯闻的
事。
Sho的公司也作了回应,声称这些并不属实,让歌迷不要轻信。不过对方却立刻有人跳出来指证,还将作为证据的照片发布出来
。
我认出这个作证的人,就是那个被我夺单反相机的。
看了下他拿来指证的照片,拍的极模糊,不过还是能看出照片里的人,一个是Sho,另一个人也是男的。
不是我。
这个圈子是混乱的,我瞧了眼视频里正咄咄逼人的记者,心叹,这种人的确得罪不起,保不准他们什么时候跳出来,突然咬你一
口,你都无所防范。
这件事本来并不算什么,因为Sho已经很红,绯闻一直没断过,歌迷也不可能因为这些算不得准的道听途说就抛弃他们的偶像。
只是出来指证的那个狗仔记者在第二天就出了事,胳膊和腿都被人打断,躺在医院里成了植物人。
事情一下子被升级,网上全部哗然。
Sho很快被他的公司召了回来,所有工作全被冷置。这个消息我还是从他的某个狂热粉的博客主页上看到的。
网上沸腾成一片,都在怀疑是不是Sho买凶杀的人,Sho的人气一时岌岌可危。
Sho回来也一直没有联系我,我只能在电视和网上留意他的消息,看到他表情僵硬地站在记者前面,被一些刻意刁难的问题问得
满脸愠色,才知道好脾气如他,原来也会因为生气失态成这样。
带着怒气的脸庞转身离开时已经换上淡漠与失落,莫名的让人觉得心疼。
Bie十分得意地打电话来告诉我Sho被公司冷藏这个喜讯,他把Sho一直当成假想敌来看,虽然对方好像并没这么认为,现在Sho出
了事,他自然很是得意。
只不过这小子今天也奇怪,说话间吞吞吐吐的,似乎很想告诉我什么,但是始终咬着嘴巴克制着。
在我的诱哄下,bie只矜持了片刻,很快便自己耐不住嘴快,他很小声地告诉我,嘴巴贴着听筒:
“是沈爷派人做的啦,就是那个变成植物人的记者。”
我沉默了两秒,问道:
“是你的意思?”
Bie立刻大呼小叫:
“是‘性冷淡’他自己的意思,和我才没关系。”随即又奸笑起来,“不过他这么做也帮了我。”
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Bie已经爽到把沈风直接称呼成“性冷淡”,可见他现在有多开心。
“顺便告诉你,他负责的那几个广告代言我很可能会拿下哦,哈哈,我真是太高……高……高……”
他的“高”字连续读了N遍,下面的“兴”就是不出来。然后我便听到沈风的低沉声音从对面冷冷传了过来:
“你在和谁说我是性冷淡?”
对面一时沉默无比,然后bie用一种和刚才极不相符的比蚊子还弱的气若游丝声音,委委屈屈说道: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我果断把通话掐断。
Sho穿着一身卡其色休闲服懒洋洋地倚在我门边时,我直接一愣,他见我傻站着,轻佻地举起手打了个招呼,声音好听的,“HI
!好久不见。”
他这次没有背吉他,只背了个背包,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极其轻松的模样。直顺的头发好像又蓬松了些,上了发胶般的空气感,
发梢末端十分柔软的微微卷着,深蓝色的漂亮眼瞳一眨不眨地望着我。
渐深的眼眸突然眨了眨,调皮地冲我笑,阳光帅气得令人晃眼。
我给他把门打了开,他立刻轻松地跨了进来。
“我有一阵子的假期了,不介意收留我一段时间吧。”他把背包放到我的沙发上,然后像没骨头一般慵懒地坐了上去,把脑袋搁
在沙发靠背上。
他如此自来熟,我如果回答“介意”或“不介意”,反而显得多余。
Sho就像旅游归来一样,他从包里拿出几串漂亮的饰品,说是给我带回来的礼物,让我顺带把它当成住宿费。
他有些孩子气地把那些华丽的东西套到我脖子,眯着眼睛打量了我一会儿,然后若有所思地单手托着下巴看我,隔了一会儿,正
色问道:
“你手怎么回事?受伤了吗?”
他刚才的好心情实在让我很难看出他是正被公司冷冻的人。
“大意失荆州,下次不会了。”
Sho耸耸肩:
“千万别和我文邹邹的,我在国外长大,还是更喜欢你说话直白点。”
身上挂着这些饰品,我觉得自己好像化身美洲土着了,将那些我无法品味的饰品脱下来,直接摆到橱窗里。
我想问他肚子饿不饿,回头就看到Sho正拿着我放在茶几上的拍立得和照片看着,他脸上有着惊讶,一边眉毛微微翘起,像是认
出了什么。
照片和拍立得很快都被放回茶几上,他抿了抿嘴唇,什么都未说。
我这边只有一张床,好在床够大,两个人大男人睡一起也不会拥挤。
Sho虽然有洁癖,但是对我好像并不抵触,他甚至会接过我喝过的水杯自然地喝起来,在我还没刷牙上床之前就过来吻我,让我
不禁怀疑他是否真的有洁癖。
上了床之后难免再次纠缠到一起,我很久没发泄过,自然有些克制不住,如狼似虎地像要把他活活吞下去。不过他的情况也和我
差不多,活像饿了许久的,我于是打趣他,是不是之前那个嫩模无法满足他。
Sho皱起眉,漂亮的眼睛越发深邃:
“我和她本来就没关系。”
我对这句话只抱持50%的信任,因为我觉得这小子比起女人,似乎更喜欢男人,他是个双插头。
其实我不介意他和我保持关系的时候还和别人有着肉体关系,不过安全保障总是需要的,我从抽屉把新买的安全套取了出来,拆
开包装,带到自己身上。
连谁在上谁在下都不需要讨论,安全套的位置已经说明了我的意思。
Sho皱眉看着我,似乎不太高兴。
我以为他是在对上下位置的问题不满意,便看着下身带好的安全套跟他开玩笑:
“你不喜欢这种吗,我可是特意为你买的?”
我把安全套的包装拿起研究。嗯,带螺旋纹的,被进入的那个应该能有快感。
Sho还是皱眉看着我,眼里多了份冷意,不过这份冷意只持续了短暂两秒不到,他很快换上一副慵懒的笑,和我拥抱到一起。
“我不是妥协才让你在上面,只是觉得体位根本说明不了什么,反正都能舒服到,我可以不计较这些。”
与其说他是在和我讲话,反而更像是在说服他自己。
他是豁达的,不会和我计较这些。
床上的他很热情,体内也很紧致,我享受到了不错的高潮。
Chapter 15
Sho绝对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床友,他即使住在我这里,也不会干扰我的生活。
他很有隐私观念,不会问我任何私人问题,也不会随便翻找我的东西。就像上次偶然看到我偷拍的照片,他也很快自己过滤掉,
之后再也未提过。
Sho的朋友似乎不少,开始两天不断会有人打电话找他,男女都有,不过他都是悠闲地看着电视,然后对电话里的人说他很忙。
等到第三天,这种电话便是通通绝迹了,我问他怎么回事,他说他把手机电板取了出来。
Sho其实并不高兴,他的事业正处在低谷,表面上看去虽然轻松,内里是怎样我大概能够猜到。他一个人躺在沙发上休息时,时
常会蹙起眉,流露出失落的神情。
只不过他对着我时,基本都会换上微笑的模样。
他把事情分得很清,不会把不好的情绪带给我。
这样的人大抵是坚强的,内心足够强大,他甚至不需要我安慰,就能自己调节自己的心情。
他太过洒脱,我有些佩服。
Sho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他的嘴巴,既轻浮多话,又很难伺候,外卖不屑于沾不说,连隔了一顿的剩菜他也不会碰,他只喜欢刚
从厨房里端出来的新鲜的。
我只有在这时候才会觉得,这小子果然是有洁癖的。
只不过他亲自下厨倒是让我意外了把。
Sho手上拿着刀具利落地切着肉片,唇角微翘,额上凝着细汗:
“我没父亲,以前和妈妈住国外时她经常会工作到很晚,这些基本都是我做。”
“真是个好孩子。”我说。
Sho好笑地回头看了我眼,说:
“最不像孩子的就是我。”
他的成熟原来只是因为太过早熟。
Sho很健谈,他会和我聊他之前在国外的生活,还有他出道时的事,据他自己说,他刚出道时也曾被许多同期捉弄过,不过他都
一笑了之,甚至自己上去道歉。结果人家反而不好意思,从此不再和他过不去。
他的经纪人曾经是个很会捧艺人的厉害人士,当初就是被他这种古怪的性格打动,才从一个当红歌手那里解了约,选择栽培了他
。
说实话,我很喜欢他这种潇洒作风,他外貌优秀,性格又认真,不可能不红。
我拍拍他的肩:
“谁没有低谷,坚持下去才会成功。”
Sho翘起薄薄的唇角,眼睛清亮地看着我:
“你觉得这样就能击垮我,太小瞧我了吧。”
他把手臂挽到我肩上,手臂从我衣领里探进去,暧昧地抚摸我,眉梢眼角带着风情:
“其实我根本没把这当一回事,这段时间刚好太累,休息喘口气也不错。”
然后他一把拉住我的衬衫领子,把我拉得离他近了些,娴熟地解着我的领口,朝我耳边吐气:
“忙到连生理都没办法解决,有比这更郁闷的事吗。”
床上的他是安静的,我想我最喜欢他这个时候,既腼腆,又含蓄,会害羞的呻吟,可是却又不失主动,该火热的时候热情得比我
还过火,身体还该死的敏感得不行。
他的手指十分纤长漂亮,像弹钢琴的人才拥有的白皙手指,我在某本心理学的书上看过,手指纤细的人感情也多纤细,十分敏感
。
他身体的敏感程度是和他手指纤细程度成正比的,只是他太洒脱了,让我难以想象他的神经其实会很细。
Sho看我走神,便故意语调轻佻地逗我,问我是不是不想在上面,他不介意做主动,活像妓院里的嫖客。
他很快用行动表示了他的意向,压到我身上猛烈地进攻起来,几乎狂乱地吻我,唾液和我的交缠。
是男是女对我来说已经无所谓,我确定我想要他,对着他,我会有反应,像个毛头小伙子般冲动起来。
我激动地拉下他的裤子,然后又去脱他的衣服,下腹早已火热。
将身上人衣物扒得差不多,急不可耐地将他按回床上,去摸索他的臀部。
和细瘦的腰身不同,紧翘的臀部上有着饱满的臀肉,摸着它我就差点一泄到底。
自从知道男人被上也会无比疼痛,我也开始小心翼翼,温柔到连被进入的Sho都觉得不好意思,回过头问我是不是在同情他。
他脸上都是汗,脸色潮红,眼里有着薄怒:
“弱者才需要同情。”
我微微愣神,然后摇头:
“我只对喜欢的人温柔。”
Sho明显愣住,而后脸色更红了,他迅速把头转了回去,没有再看我。
这样的床友不可多得,我该珍惜。
对待女人都未这么温柔过,我温柔得自己都觉得过了,不再是猛烈的性,爱,却也一样让人觉得窒息愉快。
我白天要上班,Sho会这个时间睡觉,或者坐在宽大的液晶电视前看电影。
Sho很喜欢看电影,大部分时间都会花在看碟上,我几乎每次回来,都会看到他坐在电视机前津津有味地欣赏着。
Sho不止会看,投入起来,还会自己在电视前亲自演绎,做着电影里主角的动作,学习他们的表情,念着他们的台词,十分认真
。
有时候表演到精神亢奋,还会拉上我配合他,让我和他对演。只不过我对演戏一窍不通,动作僵硬得很,每每都要被他笑话。
我只有在念台词方面擅长些,因为我记忆不错,听过一遍的台词基本都能顺畅的复述出来。Sho见我把一串长到令人吐血的经典
台词像复读机一样机械地吐出来时,漂亮的眼睛一下子瞪大,跑上来问我是不是作弊,以前早就背过了。我无语。
“我的记性不怎么好啊,演偶像剧的时候光是记台词就折磨死我,还有歌词也是,怕自己忘掉出糗,就会不断地去背它,后来我
发现念出声的话会记得容易些,每次背台词时就都会大声读出来,这样记住的确是比较容易了,可是久而久之下来,也养成了话
唠的毛病。”Sho似乎对自己也很无语。
他这种情况的确是有点悲哀了,我安慰他:
“话唠也是有前途的,什么XX,XXX(都是谐星)啊,他们的成就就等着你去打破了。”
Sho很应景地朝我翻了个白眼。
到底是帅哥,翻白眼都比常人要好看。
我托住他的后脑,把他拉了过来,热切索吻。
Sho很喜欢接吻,他对这种唾液交缠的行为近乎迷恋,每每深吻都会闭上眼睛,一脸陶醉。这时候我会睁眼去看他微红着脸的模